同一時刻,在江東市客車廠的小宿舍裏,陳光宗和朱昭穎也在燈火下,坐在床邊促膝相對。()


    換上了便裝的朱昭穎目光柔和,已經三十歲的她,忽然像個小女孩一樣羞澀了起來。


    陳光宗看得癡了,以前和她一起在車間工作時,從未發覺到她的柔美和嬌羞動人。


    他忽然笑了笑,暗自慶幸中午的表白沒有表錯。


    兩個人無言麵對,有些寒冷的宿舍裏,卻是溫情一片。


    終於,陳光宗還是開了口:“朱師傅……”


    聽了這個熟悉但又疏遠的稱謂,朱昭穎的眉頭立刻就蹙了起來:“你,現在還是叫我朱師傅麽?”


    她的頭慢慢地低了下去,臉上的紅霞升騰著,一雙手緊張地放在膝間搓個不止。


    陳光宗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頭:“那,我應該叫你什麽好呢?”


    朱昭穎的聲音如蚊子哼哼般細不可聞:“你和我,我們到底算是……”


    陳光宗正色地抓起了她的手,一臉嚴肅地保證:“你放心,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的。”


    朱昭穎的心裏頗為感動,但臉上還是猶豫重重:“我們的年齡畢竟相差很大,還有,我是個離過婚的女人,即便你不介意,但你的家人……”


    陳光宗趕忙出言打消她的疑慮:“這一點秦你放心,我的母親很通情達理,至於我的哥哥……”


    想到家裏現在的境遇,這個鐵打的漢子也是一陣的神色黯然。


    朱昭穎悠悠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堅定:“沒關係,小陳,我們一起好好努力。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將伯母和你哥哥接到江東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好好經營這個家。你說,好不好?”


    陳光宗點了點頭,忽然宿舍的門響了,同住一屋的工友嘴裏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狗日的東洋鬼子,鳥規矩真多……”


    他看到眼前這一對你儂我儂的男女,臉上愣了一愣,忽然不好意思地幹笑了起來:“你們繼續啊,我晚上還要出去忙點事。”


    床上的兩個人像做賊似地分開,陳光宗站起身將他拉到一旁,小聲耳語道:“兄弟,今天就對不住你了。”


    他從懷裏掏出兩張百元大鈔,硬是塞進了那工友的手裏。


    這工友忽然生氣了,他將這兩百塊放回了陳光宗的口袋裏:“你這是罵人!懂麽?我們都一個屋住了這麽久,你什麽情況我不了解?別和我扯這唧唧歪歪沒用的東西了。我現在就走。”


    他站起身,忽然又湊到了陳光宗的耳邊:“哦,對了,抽屜裏有套,上次計劃生育生育免費發的。質量不好,你將就……”


    眼見他這張大嘴巴就要無遮無攔地嚷出來了,陳光宗趕緊捂住他的嘴,將他用力推出了門。


    他轉身關上了門,不好意思地轉過身來。


    朱昭穎心裏已經明白要發生些什麽事了,但嘴上還是嘟囔著:“你們男人,就隻知道欺負我們這些女人……”


    陳光宗尷尬地站在原地,眼前的朱昭穎就像他心中的女神一樣聖潔無比。


    雖然他以前也在夜總會、酒吧這些帶點色情意味的場所工作,但正因為心裏裝著她,所以從來沒有沾染上那些風情萬種的煙花女子。


    望著他那副束手束腳的害羞模樣,朱昭穎也笑了起來:“你怕什麽?我是和你開玩笑的。”


    陳光宗慢慢地坐回到朱昭穎的身邊,那張始終素麵朝天的鵝蛋臉,此刻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身上散發出一股舒膚佳香皂的清香,陳光宗忽然不知該怎麽做了。


    他隻得輕輕抓住她的手,這雙手很瘦,手指細長有力,但天天的辛勤勞作,卻讓這本該細膩柔滑的手,布滿了老繭和傷疤。


    陳光宗歎了口氣,暗自下定決心,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讓朱昭穎過上好日子。


    朱昭穎聽不出他的心聲,看著陳光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忽然有些黯然:“你是不是已經開始嫌棄我了?”


    “沒有沒有。”陳光宗趕緊擺了擺手解釋:“我隻是恨我自己沒有能力,不能讓你過上好日子。唉,想我空有一身功夫和大專學曆,但這麽多年還是現在這個慫樣子。”


    一想起現在的遭遇,他就有些垂頭喪氣。


    “你真傻!”朱昭穎低聲回了一句,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真誠而又熱切:“過日子,就要腳踏實地。現在的日子苦一點,我們可以一起努力,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過上好日子的。”


    陳光宗抓著她的手,心裏一陣激動:“你的意思,是答應我了?”


    朱昭穎黛眉低垂,臉紅得像個紅蘋果:“你簡直就是明知故問,不答應的話,我又怎麽會……”


    她忽然盯著陳光宗,有些害羞地問:“小陳,你之前在外麵兼職的時候,有沒有過?”


    陳光宗頓時大窘,一張臉漲得通紅:“我沒有,說實話。我一直都還是……”


    朱昭穎撲哧笑了一聲,那淺笑嫣然的表情格外嬌柔動人。


    陳光宗心中一動,輕輕伸手撫上了她的臉。


    她的臉上火燙,消瘦的雙頰卻光滑細膩。


    朱昭穎伸手摸著陳光宗的大手,忽然輕聲問了一句:“他,不會再回來了吧?”


    陳光宗點了點頭,不知為什麽,他心裏這股憋了二十多年的火,重又熊熊燃燒了起來,


    像是下了決心,朱昭穎輕輕伸手解開了身上的扣子,她的衣服款式很老土,穿在身上根本無法顯現出她那完美的曲線。


    陳光宗想伸出手阻止,但終於沒有動。


    她的衣服一件件滑落到了床上,玉骨冰肌、豐盈有致,在陳光宗的眼中,簡直就是一副完美的雕像一樣,不容褻瀆。


    看到他那副呆呆的樣子,朱昭穎羞不自勝:“你還在等什麽?”


    這句話無疑於提醒了陳光宗,他悉悉索索地開始脫起衣服,忽然想到工友剛才臨走前的話。


    他轉身走到房間內的桌前,猶豫再三,還是拉開了抽屜。


    手裏握著那個簡陋包裝的紙盒,他的心激烈跳動著。


    一轉身,床上的朱昭穎已經鑽進了被子裏,隻露出細長的脖頸和一個小腦袋,一頭青絲柔順地散落在枕邊,含情脈脈的眼中充滿了期待。


    陳光宗不再猶豫了,他伸手關了燈,解除掉身上的最後一層束縛,猛地鑽進了被窩。


    被窩中冷冷的,忽然,一個溫熱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


    陳光宗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抱住了她。


    雖然朱昭穎已經三十歲,但渾身上下卻毫無一絲瑕疵,玲瓏有致的身體如處子般光滑細膩。


    兩個人光溜溜地貼在一起,朱昭穎慢慢地在他的周身吻著,忽然輕輕地貼上了他的嘴唇。


    如花瓣般芬芳的嘴唇老練地撩撥著陳光宗,激情如火的兩個舌頭,立刻就攪動在了一起,陳光宗漸漸開始衝動了起來。


    他的手慢慢地觸摸起了懷裏這具充滿誘惑的女體,小腹上的火越燒越旺。


    憑著感覺,他將頭埋進了她的胸前,一聲羞怯的嚶嚀,她的兩條長腿將他緊緊地夾住了。


    嬌喘聲和粗重的喘息聲不斷,就在這個簡陋的宿舍裏,陳光宗終於完成了他的成人禮,朱昭穎用她那充滿母性的關懷,將所有的關懷和寬慰,帶給了這個受盡苦難的年輕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雲收雨歇,朱昭穎溫柔地躺在他的懷中:“小陳,我聽說這旁邊一家酒吧在招服務員,待遇給的還不錯。”


    陳光宗眉頭一皺:“這種工作,怕不好吧?”


    朱昭穎悠悠地歎了口氣:“我想去試一試,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你放心,聽說在那裏隻是做一些簡單的打掃和清理工作。”


    陳光宗點了點頭:“那好吧,你每天無所事事的,也不好。”


    朱昭穎開心地摟著他的脖子,臉上滿是甜蜜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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