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含雪mm無意間見發現床頭放了一個遊戲頭盔,上麵銀鐫鐵刻了“天曜”兩個大字。十三也在玩《天曜》嗎?她高興壞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和他以後可以經常見麵?於是她馬上蹦蹦跳跳地跑到廚房去問。


    可是。眼前的景象,讓她嚇著了。潔白的牆壁上,到處是飛濺的血漬,就像……就像剛剛發生槍戰屠殺、血流成河的現場。


    十三聽見動靜,回過頭來,說:“嗬嗬,許久不做飯,有些生疏了……再等等……再等等,馬上就好了……”隻是,底氣明顯有些不足。


    含雪mm呆在那裏,怔怔看著他,美麗的眼眸中,寫滿了懷疑。


    十三無力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尷尬地笑了笑,說:“要不,咱還是出去吃吧?”


    含雪mm搖了搖頭,微微歎息,懶得說什麽,一不做二不休,將他推出了廚房。她挽起衣袖,無奈地替某人收拾起殘局。洗菜擇菜,煎煮烹炸,油鹽醬醋,是一樣也難不倒她的。


    一個啞女,要在蕭家生存,或許不難,但是要得到蕭老太太的青睞和喜歡,十分不易。若不是做的一手好菜,她又如何能討祖母的喜歡?


    看著廚房裏忙得不亦樂乎的美麗身影,某十三忍不住感歎:真是一世英名一朝喪。果然,廚房還是女人的天下。(水色飄過:十三,你說這話,難道不怕夜梟把你弄死麽?隻能說,不是每個人,都能和夜梟一樣,做飯和殺人一樣優雅。)


    很快,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便新鮮出爐了。隻見,含雪mm一臉幸福看著十三。他也不客氣,兀自嚐了起來,真的一點不比那些星級飯店差,而且,隱約有一種,家的味道。


    懷念這種味道,也懷念,夜梟。十三知道,若是夜梟誠心想躲著自己,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人的。當初之所以選在杭州蘇家落腳,是因為自己知道,杭州有夜梟在意的人。那些年,不管怎樣忙,夜梟都會抽空秘密來杭州。


    見他發呆,含雪mm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關心地問:“怎麽了,不好吃麽。”


    十三回過神來,有些歉意地說:“沒,很好吃。小雪,謝謝你。”


    含雪mm清秀如蓮花般的臉上,漾滿了甜美的笑容。她突然感謝媽媽讓自己學做飯,為自己喜歡的人做飯,和討好一個並不親近的長輩,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情。此刻的她,就像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突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妖嬈的紫色光芒,一爍即逝,仿若剛才隻是錯覺。她輕輕地說出口:“十三。”雖然隻是簡簡單單兩個字,沒有人知道這需要多大勇氣,多沉的信任。


    十三頭也沒抬,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吃飯。”


    她有些失望,又有些擔憂。他不驚,不喜,亦不問,當真是一點也不在意自己麽?


    十三卻是暗暗歎息,一如他的猜測,她的來曆果然不簡單。裝聾作啞的背後,也不知有如何坎坷曲折的故事。


    他不笨不傻,不是看不出她的感情,而是不知如何回應。平靜不過是表麵,心裏,早已波瀾四起。那些年的殺手生涯,他早就學會了不動聲色的飲茶。他知道,她多一分信任,他就多一分責任。


    他有些猶豫,是任由自己對她日久生情,還是當斷則斷及早抽身。他突然抬起頭,看著她,漠然地問了一句:“你姓蕭?”


    她咬著唇,眼神有些痛苦地點了點頭。


    他歎了口氣,問:“蕭望舒、蕭若曦和你什麽關係,或者說,蕭簟秋是你什麽人?”


    她神色有些緊張,很小聲地說:“蕭簟秋是我祖母。蕭望舒和蕭若曦是我的堂哥堂姐……”她似乎一點也不好奇,以十三這樣的年紀,怎麽會聽說過蕭老太太的名字。要知道,各大家族中,蕭家是出了名的低調神秘。


    如果說,當今第一美女,是葉蓁;二十年前,是葉落;那麽,在葉落和葉蓁之前,是蕭簟秋。[]一個美麗,卻心如蛇蠍的女人。


    他歎息一聲,說:“今天的話,就當沒說過。你還是那個美麗柔弱的,啞女。”關於她的過去,他已經隱隱猜到一些了。無論如何,他不希望她有什麽危險。柔弱,口不能言,是她唯一的偽裝。


    “謝謝。”她知道,這代表他會為自己保密。隻是,心裏某個部位,隱隱有一絲失落。這是不是說,他拒絕她了?


    就在她快要失望的時候,十三突然說了一句:“我們……我們可以做朋友。至於以後,以後再說吧。”今天的誰,又能預料明天的事的呢?一切,順其自然吧。


    “十三……”她有些感動。她知道,他雖然沒有給她任何許諾,卻給了她最好的回答。因為,輕易許下的承諾,往往是有口無心。隻有願意陪你麵對未來的人,才是真正值得托付的人。


    十三笑了笑,打破這份尷尬:“但是,我不能告訴你,關於我的過去。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


    她也笑了笑,滿含期待地問:“十三,你也玩‘天曜’麽?”


    十三一愣,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問道:“是啊,怎麽了?”現在有幾個人不玩《天曜》的?更何況他去天曜,也不是為了玩,而是為了找人。他越來越懷疑,夜梟正藏在《天曜》某個角落。


    隻見含雪mm笑容甜美,儼然一副欲問還羞的樣子。


    他猛然醒悟,有些事,是該男生主動的。於是,馬上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道:“我的id是‘有糖陽光’,你呢?”


    之所以取這個名字,是因為他相信,隻要夜梟看到這個名字,就能知道是他。


    有糖。有陽光。


    這是他們向往的生活。當然,夜梟的版本是:吃軟飯。


    說來慚愧,三天打漁兩天曬網,混了大半年,也沒闖出個名堂。天道酬勤,看來,是時候,奮起直追了。不然,無顏見夜梟啊。


    含雪mm果然從善如流,害羞地說:“含羞草……”


    她慶幸。故事的開始是,天不絕人願,故使儂見郎。


    她希望。故事的結局是,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一男一女,各經風雨滄桑,在最好的年華相遇。


    相逢。不問過去。


    ……


    另一邊,走出天韻華城,傍晚的冷風一吹,希惠微薄的醉意已經醒了,隻是眼睛還微微紅腫。葉暖知道,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回飯館,不然叔叔阿姨還指不定怎麽擔心呢。


    自知闖禍,蘇銘一個人在前麵乖巧地開著車,在附近的街道繞了n圈以後,回過頭小心翼翼地問:“現在去哪?”


    葉暖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怎麽知道!”


    蘇銘幹笑,弱弱地提議:“去吃飯吧,我知道城南新開了一家海鮮館不錯……”


    葉暖懶得看他,有些懨懨地說:“我隻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蘇銘吞了吞口水,不死心地問:“要不,咱們去看電影?”


    葉暖皮笑肉不笑地說:“看電影啊?沒心情!”說罷,看了眼希惠,問:“希惠,你想去哪?餓不餓?”


    希惠勉強笑了笑,也是搖頭,說:“不知道,隨便吧。”


    葉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蘇銘一眼,明明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卻連哄女孩子都不會。


    蘇銘則是一臉無辜,連連賠笑,突然一拍腦門,有些驚喜道:“今晚七點,青雲廣場好像有一場‘天曜’的線下賽。要不咱也去看看唄?”


    葉暖倒是無所謂,線下賽聽起來還有點意思,她詢問地看了希惠一眼。


    希惠微微點頭,道:“好。”於是皆大歡喜,蘇銘猛踩油門,加大馬力,向青雲廣場方向殺去。


    路過一家裝修雅致精美的女裝店時,葉暖和希惠隨意挑了兩件衣服換上,斷沒有穿成這樣,跑去廣場拋頭露麵的道理。至於錢,自然是蘇銘付的,權當賠罪。


    路上,希惠突然問起:“小暖,怎麽不見小雪?”


    葉暖笑笑,略帶深意地說:“我給她找了一個臨時保鏢兼保姆。”


    希惠看著她,有些不解。


    葉暖解釋說:“昨晚我讓她去十三家住了。”


    希惠有些錯愕:“十三是誰?”聽起來不像是女的。


    葉暖沉默了一會,想了想,說:“十三是個好心人,他會手語,還懂唇語。我讓他,今天帶小雪四處逛逛。”不能提到蘇岩,絕對不能。


    “哦,這樣啊。”對於葉暖的話,希惠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見希惠神色並無異樣,葉暖暗暗舒了口氣,繼續說:“我看小雪在十三那,呆的也挺開心的,不如我們過兩天再去接她吧。”不知道為什麽,葉暖就是覺得十三很不錯。


    希惠笑了笑,點頭道:“好。”自己這個樣子,小雪看見了,怕是也會擔心吧。


    而前麵不專心開車的蘇銘,手一抖,差點撞到路邊的電線杆。十三是個好心人?不會吧,他怎麽不覺得?在他看來,這句話,就隻有“十三是個人”這幾個字是正確的。


    當初聽說老爺子給蘇岩,找了個這麽年輕的助手,他還是很不放心的。於是找到那人,打算來場男人間的決鬥。誰知對方不但很不屑地拒絕,還笑話他毛都沒長齊。是可忍孰不可忍,偷襲加暗器,逼迫那人動手,結果卻是,铩羽而歸。


    不能力敵,就換智取好了。於是他偷偷摸摸,想盡辦法要整那人。機關算盡,換來的,依然是出師未捷。那些癢粉,油漆,最後都無一例外的回到了自己身上。


    現在他學乖了,每次看見十三,都退避三舍,繞路而行。雖然那人遠遠見了他,都會很禮貌地尊稱一聲:“銘少爺”。但他相信,那無辜的外表下,一定包藏禍心,不懷好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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