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孫懿正站在門口,含笑看著她。


    葉暖愣了愣,還沒來及說話,身後便傳來了葉勝的聲音:“是孫先生,請進請進。”於是,葉暖很自覺地退到一邊。這個時候,她和孫懿還是裝作不認識的好。


    “這些,還請葉董您過目,如果沒什麽問題,就可以盡快發出去了。”孫懿笑了笑,將一些紙質文件遞給葉勝。


    “慚愧,不想這點小事,還有勞孫先生親自跑一趟。”葉勝一邊接過,一邊笑道。


    “葉董客氣了,孫某做事,習慣有始有終。”孫懿笑道。


    “錢,稍後我會打到您的賬上。”葉勝微微頷首,說。


    “如此,孫某這一趟就算沒有白來了。”孫懿笑了笑,繼續說:“葉小姐要回學校麽,不如我順路送您吧……順便,也有一些事情需要聽聽您的意見。”他當然不是擔心堂堂葉氏集團的董事長會賴賬,才跑這一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山水之間也。


    “那就有勞孫先生了。”葉勝點點頭,並未反對。而此時葉暖也覺得,或許有些事情,問孫懿,要比問葉勝更方便些。


    ……


    走出酒店,葉暖便跟著孫懿上了車。


    車上。葉暖怔怔地看著孫懿為自己係好安全帶。她本想拒絕,卻突然想到了什麽,更感動於他的細心,臉上卻不自覺閃過一絲慌亂。


    孫懿似乎看出她的不適,一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一邊問:“葉暖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要問我?”


    “你怎麽知道?”葉暖一驚,為什麽每次自己的心思,都會輕易被他看穿。


    “不然你會毫不推辭的跟我出來?”孫懿看著她,滿含笑意地反問。


    “孫懿,能不能幫我打聽一個人?”葉暖終於說出了口。


    “誰?盡我所能,知無不言。”孫懿臉上依舊是淡淡的微笑。


    “君淩夜。”沉默了一會,葉暖說出了這個名字。


    “碧落城,君淩夜?”孫懿看了她一眼,問道。這個人,他自然是聽說過的。事實上,天曜遊戲日益興起,他也安插了不少人在其中。


    葉暖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對不起。這個人。我不知道。”孫懿看著她極其認真的說。


    葉暖愣了愣,卻沒有錯過他眼中的一絲猶疑。她突然覺得,事情恐怕不會像自己想象得這般簡單。


    見葉暖有些失望,孫懿笑了笑說:“雖然我不知道葉暖想要知道的,但卻知道一些葉暖必須知道的事。”


    “嗯?”葉暖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葉暖可知,世界上最快、也最為致命的東西是什麽?”


    葉暖看著他,搖了搖頭說:“不知。”


    “不是子彈,也不是毒藥,是‘暗夜’和‘流光’。暗夜作為世界頭號殺手組織,黃泉的象征,隻有曆屆的黃泉第一殺手才可以擁有它。”孫懿臉上笑容未變。


    “哦。”葉暖有些錯愕,他為什麽要告訴自己這個?她關心的是碧落,至於黃泉,跟她有什麽關係?彼時的葉暖對殺手組織這個詞,還沒有什麽概念。


    “那葉暖可知,這‘流光’的最後一任主人是誰?”孫懿笑了笑,繼續說。


    “不知。”葉暖依舊搖頭。


    “流光的最後一任主人。是連惜。”孫懿看著她,笑容認真的說。


    “哦……呃,等等,連惜?”葉暖頓時來了興趣。忙問:“她在哪?”


    孫懿搖搖頭,卻道:“葉暖可知,連惜的生母是誰?”


    這一次,不待葉暖回答,他便繼續說道:“連惜是沈君如的女兒。二十年前,曾有這樣的傳言:沈家女兒,多絕色早夭。有人說這是詛咒,上天給沈家天下第一的東西,沈家女子卻為此背負了與生俱來的厄運。(.)”


    葉暖愣了愣。天下第一的東西,是指流光,那麽,與生俱來的厄運是什麽意思?還有,沈君如,沈君如這個名字……


    “三百年前,沈家不知從何處得來‘流光’,也是從那時起,沈氏後人,每逢女子,必天生異病,芳華早逝。”孫懿平靜的說道:“你的母親,也姓沈……”


    葉暖怔住。沈君妍,沈君如,原來如此。還有她和連惜,竟也沾親帶故,難怪會有那麽多人覺得她們眉目相似。隻是,他所說的天生異病,她從來不覺得自己身體有什麽異樣啊!


    孫懿自然看出了她的疑惑,笑著解釋道:“你以為,風雪為什麽要娶葉蓁?風家的人看上的,真的隻是她的美貌嗎?”


    “為什麽?”葉暖錯愕,難道不是因為她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如果我說,你的血可治百病,解百毒,你可相信?”孫懿看著她,笑容認真地說。


    葉暖驚得說不出話來。如果,這話不是從孫懿嘴裏說出,她決計決計會罵那人是瘋子。


    “葉、沈兩家,就像兩個極端。葉氏一族能屹立數百年不倒,多次徘徊於沒落的邊緣,卻又奇跡般起死回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依靠與各大家族聯姻。然而知道‘葉氏之女’秘密的人,並不多,尤其是風家似乎有意封鎖了這一消息。”孫懿繼續說道。


    葉暖深深吸了一口氣,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以後將離平靜的生活,越來越遠?想了想,卻問:“那麽連惜現在在哪裏?”


    如果沈家的女兒,皆天生絕症,那麽連惜是否也未能幸免?對於這個和自己命運諸多交纏,割舍不清的女孩,她實在有些擔心。


    隻見孫懿無奈地搖了搖頭,微微歎息,卻不說話。


    “她死了,對嗎?”葉暖咬著唇,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那個慕容淡萼,根本不是連惜?”


    孫懿愣了愣,終是點頭。


    “慕容淡萼,究竟是誰?”葉暖問道。


    “我也想知道。”孫懿有些無奈地說。蘇老爺子讓他查這個人,兩天了,派出去的人,毫無消息。如果不是黃泉不收女人,他都要懷疑,那個慕容淡萼是不是從那裏出來的異類。


    氣氛有些沉默。


    “孫懿?”葉暖突然喚了一聲。


    “嗯?”孫懿一邊開車,一邊應道。


    “你說,慕容淡萼接近蘇岩,會有什麽目的?”葉暖忍不住問道。


    “你以為我什麽都知道啊?!”孫懿側頭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地說。


    “那你猜一下,或者推算一下。”葉暖提議說。


    “那真是承蒙葉暖看得起了……我想啊,這慕容淡萼看上的,大概不會是蘇少爺的絕色風華。”孫懿笑了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你怎麽知道?”葉暖忍不住問。她可親眼見過,希惠為之瘋狂。


    “葉暖會因為美貌,而愛上一個男人嗎?”孫懿突然問了一句。


    葉暖微微一愣,搖頭道:“不會。”


    “如果說,葉暖給我的感覺是淡漠,那麽慕容淡萼給我的感覺,卻是冰冷。若連葉暖都不會沉迷於男人的美色,我想,那慕容淡萼大概也是不會的。”孫懿笑了笑,繼續說:“既然不是為色,那麽最多的可能就是為財。”


    葉暖微微錯愕,真的會是為了錢那麽簡單?


    “作為黑道第一豪門的長子,蘇家未來的繼承人,蘇岩自然有著億萬家財。”孫懿頓了頓,繼續說:“可是,眾所周知,喜歡連惜的可不止蘇大少爺一人啊。比起蘇岩,你不覺得安靜有錢得多?”


    頓了頓,隻見孫懿繼續說:“既然不為財,也不為色,那麽這個慕容淡萼,要麽是上天見憐,賜給蘇少爺的紅顏歸宿,要麽就是有心人安插在蘇家的棋子,或者說,一枚可怕的定時炸彈。”


    “走,我們去蘇家!”葉暖怔住。傻瓜也看得出來,那個慕容淡萼絕非表麵上那樣柔弱簡單。以蘇岩對連惜的感情,她實在有些擔心他會對那個慕容淡萼毫不設防。


    “去做什麽?”孫懿問道,微笑如初。


    “自然是去告訴蘇岩……”葉暖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你以為他會聽信你的一麵之詞,還是相信我,毫無根據的主觀臆測?”孫懿打斷他。


    葉暖愣住。對於蘇岩,她雖不滿他一次又一次希惠,卻也不希望他真的有危險。既然她知道了,就不可能坐視不理。不管怎樣,她都要試著告訴他……


    “你現在去,不但幫不了蘇岩,反而可能會打草驚蛇,甚至加快慕容淡萼背後之人的動作。”孫懿冷靜的分析。


    “那要怎麽辦?”葉暖有些急切。關心則亂。


    “安靜。”孫懿淡淡地說:“陪在連惜最後的人是安靜,也是他封鎖了連惜已死的消息。也隻有他,才可能讓蘇岩相信。”


    “可是……可是蘇岩會相信安靜的話麽?”葉暖不無擔心。他們畢竟曾經是,情敵。


    “盡人事,聽天命。”孫懿笑了笑,說。


    葉暖愣了愣,突然問道:“那慕容淡萼會不會也對安靜不利?”


    “以安靜的聰明,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危險。”孫懿心底笑笑。傻丫頭,這麽多人,你操心的過來麽。


    “那你說,安靜會願意幫忙麽?”葉暖又問。


    “這我可不能保證,我和他沒什麽交情。”孫懿笑道。


    好吧,雖然她也沒什麽交情,但也隻能盡力一試了。


    希望。待會能在遊戲裏遇到他。


    話說,孫懿開車的技術還是很穩的。隻有十幾分鍾的車程,生生被他開成了半個多小時。走的時候,孫懿還告訴她,聖香學校那邊他已經聯係好了,她和朋友隨時可以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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