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瀾上海一行三天後才回到a市。正值周末。


    傍晚一到家,洛玉秋正當著門神。


    四十多歲的女人保養得白白胖胖,金黃色的卷發有著潮流感而又顯得年輕。不像一般的名門貴婦穿金戴銀,而是一身氣勢的黑西裝。雙手環胸,盯著東方瀾走近。


    “媽來了。”冷冷淡淡,東方瀾偉岸依舊,漠視而過。


    “站住。”洛玉秋理直氣壯,“就跟你爸爭兩句,也沒必要一跑就跑到上海去吧?”


    “上海鴻園奠基,大事中的大事。怎能不去?”冷冷一句,闊步上樓。


    “奠基也隻要一天,你去了三天,你爸這三天不舒服知道不?”被東方瀾完全漠視,洛玉秋尷尬個半死,抽搐著臉低聲下氣,“你爸說是風濕又犯了,難受。讓你五點半去悅林四樓包廂見錢副市長……”


    “我會去。”冷冷的聲音從三樓傳了下來。風濕,東方壽林這借口能騙過洛玉秋?


    洛玉秋氣悶,卷一卷衣袖,咬牙,坐下來生悶氣。


    “媽,你可是堂堂一個市的教育局長哦!”東方炫從二樓下來,朝她老媽眨眼,“這麽低聲下氣的,不像有頭有臉的公務員的樣子哦。”


    不說還好,東方炫一說,洛玉秋氣得渾身打戰,不敢大聲吼,隻就近點著東方炫的頭咬牙痛罵:“你要是有能耐媽會求人?就算你不是壽林的血脈,隻要你有本事,媽也能讓你進入東方集團核心,也能讓你……”


    說到這兒突然止住,左右看看,聲音又高亢起來:“你能不能讓你的頭發長得正常一點?再不剪比明霞的都要長了,還染的這葡萄紅。看看你這衣服,不是紅色的就是綠色的,總是這麽上不了台麵……”


    “再上不了台麵也是媽生的。”東方炫慢條斯理的一句話讓發飆的東方主母啞口無言。


    “要氣死我了。”洛玉秋捶胸口,“就算不能跟東方瀾比,你跟你弟弟學學好不好?起碼看起來是個正人君子。”


    “媽這麽激動幹嘛?”東方炫吊兒郎當地翹起了二郎腿,“我這頭發衣服什麽的小意思囉!媽可是教育局局長,難道沒聽說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說完搖頭,又沒個正經地笑,“媽,你太不懂明爭了哦,也不懂暗鬥。嗬嗬,這什麽的都是小意思囉!媽,我上去了。”


    “這孩子……”洛玉秋愕然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回味著他的話中話。


    東方瀾洗去一身風塵,氣宇軒昂地走下來。


    “東方,小北呢?”洛玉秋這才注意到屋子裏少了一個人,眉皺著,“怎麽都不來見我。沒大沒小!”


    “她回娘家了。”東方瀾淡淡地。


    “回什麽娘家。你在哪她就應該在哪。”洛玉秋不屑一顧,嘴一撇,鄙夷得很,“你爸要的是你們的後代,你們結婚才五天倒分開了三天。瞧,我給小北帶來了孕婦奶粉,特意從香港帶回來的呢,質量保證。現在就吃,先把體質調好,到時寶寶生下來一定健康。”


    果然從放在一旁的小旅行袋裏拿出了四大罐裝奶粉。順便還殷勤地開了兩罐。


    “先放著。”東方瀾出了門。頭也不回地走到車庫,自己開了車去悅林。


    不緊不慢地開著車,鬼斧神工雕刻出來的俊美五官略顯淩厲,眯眼看著前方,浮起高深莫測的笑容。


    別墅到悅林隻有十幾分鍾的車程。停好車,掃視廣場一番,三天不見一如往常。隨手甩上車門,三幾步已走到悅林門口。


    身後兩個男女的爭吵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隻知道你是東方瀾的伴郎,叫什麽死徒弟好像……告訴我,那個東方瀾的家在哪兒?”是個麻辣女人的聲音。


    “我已經告訴你了,碧湖的迎風小苑。”斯文男人有些憋屈。


    “我問的是咱們小北嫁的那個東方瀾,不是那個東方集團的那個東方瀾。喂,你這男人長得倒人模人樣,怎麽就聽不懂人話呢?”麻辣女人似乎氣得不輕。


    “我說的就是喬小北嫁的東方瀾……”斯文男人的聲音雋永好聽,可是突然斷了。


    隻聽得“啪”地一聲,麻辣女人發飆:“死徒弟,你拉本姑娘的手幹什麽。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小北上你們男人當,我杜心心可不會上當。屑想我麽,你還欠些火候……”


    “誰屑想你了?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要氣質沒氣質。”斯文男人聲音洪亮起來,雋永的感覺傾刻全無,“瘋女人,不能打臉——我司徒謙這張臉值多少黃金白銀你知不知道?”


    “剝下來稱一下就知道。”女人很有經驗地告訴他,“像你這種小白臉的,細皮嫩肉的大概一斤能多賣幾塊錢……”


    “噗哧”一聲,有圍觀者忍不住偷笑。


    司徒謙堂堂知名外交官,被這麽多人嗤笑,麵子上掛不住。偏偏麵前這張嘴似乎比他更能說,而且喋喋不休。一急之下,伸手去捂她的嘴。


    杜心心張口就咬:“死男人。死徒弟,這世上敢欺負我的男人還沒出生呢。”


    “你這女人……”手腕上一個血紅的巨齒印,司徒謙大驚失色,謙謙君子第一次失了矜持紅了眼,一把撈住杜心心的後頸,吻住不饒人的嘴。


    這下看你還怎麽胡說八道?


    “找我做什麽?”東方瀾這才不動聲色地問。


    一語未落,尷尬的不是被奪了初吻的杜心心,而是大男人司徒謙。蕩手般放開杜心心,慢鏡頭看著東方瀾,儒雅的男人滿臉通紅:“東方,這是意外。”


    “的確,是意外。”莫二不知什麽時候冒了出來,笑得別有深意,“純屬意外。”


    司徒謙臉紅得說不上話來。


    笑盈盈地看著杜心心,莫二彌勒佛般可愛:“這不是咱們東方夫人的伴娘心心姑娘麽?有失遠迎,有失遠迎。請進,咱東方先生請你到他五星級酒樓吃好的。”


    “切——”杜心心拉長了聲音,一臉的不屑,“現在都什麽社會了,還隻管吃?現在管的是玩得好,不是吃得好。”


    “那個……”莫二連連點頭,非常認同她的觀點,又詭異地搖頭,“不過嘛,別的可以不吃,嘴巴還是一定要吃的——”


    一語未了,司徒謙抬腳就走。杜心心喊:“那什麽的死徒弟……”


    “姓司徒,不是死徒弟。”莫二好心地提醒,兩個酒窩煞是動人。


    “沒事我走了。”東方瀾偉岸的身軀轉向門口。


    “有事有事,大大的事。”杜心心飛也似地跑到東方瀾麵前,“你夫人呢?就是喬小北同誌——她被你們家囚禁起來了嗎?我打電話她關機。整個人一嫁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麽多天不回門。你東方家怎麽這麽不懂禮節?她媽病了,住醫院呢。趕緊地聯係你老婆我朋友喬小北,讓她看她老媽去。”


    “喬小北沒回家?”莫二失聲驚問。一看東方瀾冷冷的神情,趕緊閉嘴。


    “啊?”杜心心皺眉,“妞兒回家了嗎,本姑娘可沒看見人……難道是剛剛回去的,我們剛好錯過了?”


    “那個……那個嘛……”莫二邊笑邊撓頭,“一切皆有可能。”


    離開迎風小苑已經三天有多,怎麽還沒回家?依喬小北之穩重,不會做這種讓母親擔憂的事。難道另外去了哪裏,或許有更重要的事絆住了她?


    東方瀾如墨的黑瞳緩緩移向了莫二。


    喬小北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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