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叔叔?”喬小北蹙眉。好看的叔叔應該是雲皓天,年輕俊秀得得幅精致的國畫,可是今天才談崩,他的可能性不高。


    “寶貝見過那位叔叔嗎?”擔憂著,喬小北拿出手機。


    “沒有。”喬浪搖頭。


    那便不是雲皓天了。


    給老師打電話,聲音前所未有的嚴厲:“謝老師,孩子還這麽小,謝老師怎麽會讓陌生人帶孩子回家?”


    對方期期艾艾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喬浪到家了嗎?”


    “到了。”喬小北十分生氣,“謝老師,難道學校的規定你可以當沒看見?可以讓任何人帶走孩子?”


    “那個……喬小姐,那人看上去是個好人……”謝老師在為自己的失誤推脫,“他說認識喬浪。喬小姐,我們以後會注意。實在是,那個人對喬浪特別好,所以……”


    再多的理由也掩飾不了老師的失職,所以最後隻能尷尬無語。喬小北說了幾句,如今也沒辦法,隻得囑托:“謝老師,希望下次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一定,一定。”謝老師連忙說。


    “那個……”喬小北猶豫了下,仍問,“那人長什麽樣子?”


    “高高的,比較帥氣,很男人的樣子……”


    喬小北打斷她的話:“對方神情怎樣?”


    “這個,不好說。”謝老師停了好一會兒,仍然說,“不冷不熱,不慍不火,有點看不透。很好看……”


    “看不透你也讓喬浪跟著他走?”喬小北真生氣了,啪地一聲掛了電話。這個老師莫不是被男人的美色迷失了魂兒?


    收起手機,牽著喬浪胖乎乎的小手,喬小北蹲下,嚴肅地:“寶貝,下次如果不是媽咪和阿姨來接你,不能跟任何人走。知道嗎?”


    前所未有的威嚴讓喬浪乖乖地點頭,可是又仰頭,一臉疑惑:“為什麽?”


    為什麽?喬小北輕輕摸著兒子的臉兒,認真地瞅著兒子的眼睛:“因為會有壞人打寶貝的主意。寶貝長得這麽帥,他會想著把寶貝帶回家去,讓寶貝再也看不到媽咪。”


    “真的?”喬浪吃驚了,不自覺地往喬小北身上靠。


    “真的。”這可不是說著玩的,拐做兒子還好,還有殘害身體部位拐到大街上行乞的。


    有些擔心,喬小北隱隱地心裏有些慌亂。但願是因為在這個花園住了四年,認識的人也不少,也許是有別的住戶順便帶了回來。


    第二天是周六,下午傳來一個大好消息——司徒謙回國了。現在正在喬天洪家裏做客。


    高興是喬小北,不是杜心心。杜心心壓根就不知道喬小北回北京有一個原因是為了她,所以當喬小北說今天停業,大家一起去拜見喬天洪時,杜心心立即響應:“是得去看你爸。你好歹還有個爸可以看,咱都不知多少年沒了父母可想。”


    路瑤是知道這些事的,所以連她都不再宅在家,一起去了。一路上浩浩蕩蕩的好不熱鬧,三個漂亮女人帶著兩個可愛娃娃,坐進地鐵時回頭率百分之兩百。


    偏偏杜心心還很有自知之明:“咱這片綠葉拚命扶小北和路瑤兩朵紅花。”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喬小北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司徒謙回來是希望,但風險更大。沒回來總還有點盼頭,可萬一這事談不成,杜心心的事隻能成死局,不得不趕緊另外找個男人嫁了。


    女人總想要個依靠,孩子更要個爸,必須嫁的呀。


    走到父親住所時雲弈來了電話:“小北,下午好。”


    喬小北淡淡一笑:“雲總,下午好!”


    “叫我雲總?小北你別磨我!換個名兒,要不我要暈了。”雲弈笑,“小北,你簽了那約這名字我就應,如何?”


    微微的尷尬,還想著那合約呀。她不會簽的,生活雖然拮據,可是過得還挺不錯,那筆巨額資金他留著好了。萬一真是天命所在,成了夫妻,到時再幫他管理也不遲……


    想著想著走神了。看來自己潛意識裏已經認命,知道逃不脫父母的親情網,雲弈的溫情網,以及喬浪對爸爸的企盼。回神,喬小北淺淺地笑:“或許我有點骨氣,不受嗟來之食呢?”


    “小北故意的是不是?”雲弈聽出了她的調侃,心情飛揚,“你在哪,我來接你。”


    “你不用辦公嗎?”喬小北鬱悶,這人最近好象一直不務正業,讓她立即想到了雲皓天,這孩子也有點……可是皓天年輕,是有他的惰性與率性,可是雲弈是個大男人了……


    “正在辦公。”雲弈笑。


    “嗯。”喬小北表示聽到,“今天我在父親這邊,可能在這邊吃晚飯,晚上不用到我住的地方接我,我忙。”


    微微沉吟,雲弈笑:“好。”


    收起手機,微微歎息。好象和雲弈的相處模式越來越輕鬆了,如果真要嫁他,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她從現在開始認真考慮他的求婚。


    老祖宗說的,過了這座山沒了這座廟,雲弈這種好男人可遇而不可求啊!


    昨天用餐雖然精力不太集中,可仍然聽到孫月在調侃父親,說全北京姑娘搶破了頭的兒子居然被他二婚女兒給搶了,姑娘們會把雲家大門都哭倒。雲弈這塊熱餑餑左右逢源,有風流花心的本錢,隻要他想,三十六宮七十二院都建得起。可這個男人就是奇怪,百花不要栽倒在她這顆青草上。


    顏如意說得好,沒辦法,你家熱餑餑就是和天洪女兒有緣。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定良緣?


    “媽咪?媽咪?”喬浪拽著媽媽的衣服下擺,拚命喊。


    “你媽咪想你未來的爸,別吵。”杜心心訓。


    “杜心心,形象!”一回神就訓杜心心,這是什麽地方?這是高級官員密集居住的地方,一個個多有素質,讓她這麽沒形象地吵,還真有點那個。而且馬上就到父親門口了,不要給司徒謙留下不好的印象。


    果然到了。進去,司徒謙果然坐在客廳,白白淨淨的男人懶懶地倚著沙發靠背,搭著腿兒,還是一副文文靜靜儒雅謙和的君子模樣。聽到客廳門響,司徒謙看了過來。看到的是三大美女兩小寶貝。


    喬小北一眼就看到司徒謙了,心中一鬆。就看杜心心的表現了,杜嘯的親爸就在眼前啊!一家三口能不能團圓就在今天。


    可是司徒謙看到杜心心好象不認識一樣,反而是看到杜嘯有點訝異,好一會兒笑了:“伯伯,要不是我這麽多年一直在國外,還以為這孩子是我司徒謙的呢。”


    杜心心聽到他的聲音立即瞄向他,麵前這個白白淨淨的男人依然儒雅得好看,杜心心一臉蒼白,緩緩看向喬小北,看著喬小北鼓勵的目光,才知道好友隱藏了幾年的心意。


    “你好!”杜心心顫抖著伸出手來。六年不見,這個男人一如當初的誘人。


    “你好!”司徒謙微愕,似乎不記得生命中曾出現過這麽一個女人。但禮貌所在,外交官的風範使然,也伸出手來,與她雙手相握。可仍然問出一聲,“小姐,我們……認識嗎?”


    杜心心臉色大變,顯然這話不蒂於一聲炸雷響在耳邊。麵色奇詭地盯著司徒謙死死的。


    孩子們都跑到書房裏找書看去了,顏如意打了聲招呼就在廚房裏忙,準備好吃的。客廳裏喬天洪有些嚴肅,一句值千金似的,不大說話。知道喬小北帶杜心心過來是為一段姻緣,所以不怎麽談待客之道。這會兒見年輕人談上了,幹脆走到餐廳去泡茶。很有研究的那種泡法。


    喬小北和路瑤相視一眼,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門眼。誰也沒想到,司徒謙早已忘了六年前的一夜銷魂。更加別說情分。杜心心怎麽辦?不對,杜心心和她的兒子怎麽辦?要司徒謙承認兒子有點難,要跟完全沒感情的杜心心結合那是癡人說夢。(.好看的小說)


    “我是杜心心。”咬著牙,杜心心立即武裝起自己,一如往常的堅強顯露出來。立即放開了那雙白淨的手。


    他的十指白白的,長長的,比她杜心心的還好看。才華也好,樣貌也好,什麽都比不上,對他死心不難。


    喬小北不忍心,也替杜心心著急。坐下,靜靜地瞄著司徒謙,直到引起司徒謙的注意力,才輕柔提起:“司徒先生忘了a市嗎?”不想提a市兩個字,可是為了杜心心,不是得豁出去。


    “a市?”司徒謙奇怪地轉向她,“那地方沒什麽好記的,無所謂忘不忘。”


    這模樣看起來是連她喬小北都忘了。果然貴人多忘事,當然了外交官外交繁忙,所見過之人千千萬萬,忘了她喬小北理所當然,可是怎麽能忘掉與他親密過的女人。


    “司徒先生別的都可以忘,怎麽能忘記心心呢?”喬小北淺笑,回頭喊一聲,“杜嘯寶貝,過來阿姨這兒。”


    杜嘯非常聽喬小北的話,這會兒立即一溜煙兒過來:“阿姨什麽事?”


    什麽事她知道,可是怎麽說效果才最好呢?喬小北摟過杜嘯,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笑盈盈的:“寶貝乖,瞧這個叔叔你喜歡不?”


    “喜歡。像老師呢。”沒打量兩下杜嘯就發表意見,“阿姨,真奇怪,他和眼睛怎麽像我呢?阿姨,他又不是我舅舅。阿姨,我沒有舅舅。”


    孩子聰明,知道可能會像媽媽的兄弟,可是沒想過自己長得像爸。


    “是有點奇怪……”司徒謙似乎也奇怪了。凝著杜嘯皺眉,然後回首打量杜心心,似乎在努力回憶什麽。最後,他說,“真抱歉,我真地記不起你來。這孩子……真可愛!”


    看來要明說。安撫地拍拍杜心心的肩,清清喉嚨,喬小北嚴肅起來,把自己武裝成開拓業務的女人:“司徒先生,今天我有件重要的事想和你談談,希望司徒先生能認真聽我講完,並給出一個合適的意見。”


    “喬小姐請講。”司徒謙有禮地點頭,是個君子。可惜和杜心心真的不是一路人。但這也不能否認就和杜心心從此無緣。


    喬小北身子略為前傾,黑白分明的眸子坦然對著司徒謙的臉,表示自己的誠意:“這樣說吧,我提醒司徒先生一件事,當年在a市時……”


    “鈴鈴……”正在這時,門鈴響起。路瑤反應快,趕緊起身去開門。


    喬小北頓了頓,打算接著說:“司徒先生……”


    “司徒,你怎麽才回國就跑到這裏來了,害我好找。”一陣香風飄過,喬小北麵前飛過豔紅的身影,這身影豐滿,坐到司徒謙旁邊直接投入懷抱,嚶嚀,“司徒你真是太壞了,怎麽總是不記得晴晴才是你最重要的人。居然先來看喬首長……”


    下麵的話喬小北通通聽不下去了,愕然站起,嘴兒半張著,愣愣地看著麵前的傾城美人,這世界太小了。不僅她,路瑤和杜心心都盯著她失了神,好象看到了恐龍再世。


    “喬小姐請接著說。”司徒謙倒還沒受晴晴的影響,記得聽話。


    “不,我無話可說了。”喬小北喃喃著。


    今年她時運不濟,以後還是少出頭的好,有什麽事都留到明年再說。


    “好久不見。”反而是對方的傾城美人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來,“喬小北,看來你這些年過得不錯,依然那麽年輕。”


    深呼吸,喬小北淺淺笑了,伸出手來:“我三十不到,的確年輕。隻是想不到晴晴還是這麽漂亮。”


    可不是,居然是那個專職情婦的汪晴晴。也三十二了吧,這回是為人情婦還是正式的女友呢?這回確實不是和當初那個該殺的男人了,可是卻是和杜嘯的爸爸曖昧不清。杜心心根本就爭不過這汪晴晴。根本不可能爭過,也不要去爭——汪晴晴的手段可不是直腸子的杜心心能應付。


    “司徒先生要結婚了?”路瑤狀似慰問。


    “嗬嗬,可能吧。這是晴晴,很漂亮的女人是不?”司徒謙這才笑了,“我很喜歡晴晴,歡迎各位的祝福。”


    “我們還是算了吧!”杜心心悶悶地說。看來是離結婚近了。司徒謙這樣的男人,汪晴晴要是還放手,她腦袋當真壞了。


    是的,算了吧。當年沒抓住,如今已成枉然。喬小北不再爭取,事到如今,讓杜心心永遠忘了麵前這個男人,讓杜嘯重新找上一個爸。


    汪晴晴拉著司徒謙告辭,趾高氣揚一如當年。隻是在離開時暗暗回首,眸間有著難以覺察到的奇詭笑容。


    留下的三個人半天沒動彈,直到顏如意從廚房出來,找些開心的話題聊,大家才勉強給了笑容。既然來了,禮貌上不可能馬上離開,隻好默默撫慰心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喬天洪似乎知道事情談得不投機,也不打擾她們。半下午出去蹓躂了。


    吃過晚飯,一行人才回家。走到樓下時杜心心突然掉頭就走。


    “心心……”喬小北擔憂地看著她。


    “我想去喝一杯。”杜心心擠出笑容給她看,“非喝不可,不醉無休。”


    這樣的杜心心當然不放心她喝酒。可是路瑤跟她搖頭,杜心心需要發泄啊。路瑤說:“小北,你帶孩子們回家。我和心心就在花園裏的酒吧喝上兩杯就回來。”


    也罷,在花園裏喝應該沒什麽事。喬小北看著杜心心難看的笑容,黯然。一手牽著一個孩子回家。


    喬浪和杜嘯玩了一下午,本來就累了,回家洗了澡,聽了會兒故事,很快就睡覺。喬小北收拾好家,換下圍裙。看看時間,晚上十一點。想了想,依舊穿了外套,準備去酒吧把兩人找回來。


    她是好心,顯然做了壞事,讓杜心心寥落的心又插上一刀。但這何嚐不是件好事,從此後可以專心替杜嘯找個爸了。


    帶上手機,撥電話。通了,可是酒吧很吵,聽不到回話的聲音。她一邊努力聽著一邊開門,卻在一打開門時撞進一個人的懷抱,對方又高又大,帶著股晚間清涼的氣息。黑色的西裝讓人看了有些發怵。


    “喂?”她慌忙收了手機,後退。半夜裏有匪徒入侵,北京什麽時候這麽亂了?她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能起什麽作用。


    歹徒的雙臂手腳俐落而有力,身形高大,挾著她就像捉了隻小蝦米,除了手腳能偶爾蹦達一下,其餘隻能想想。而且還不能叫,因為嘴巴被他堵得死死的。


    歹徒不許她後退,連臉都不讓她瞅到,直接挾了她走進屋子裏。門一甩,發出清脆的聲音。


    “救命——”喬小北拳打腳踢。就說今年時運不濟,住花園半夜都能遇上劫色的倒黴事。


    歹徒居然直接找對了她房間,反身鎖上門,關緊門窗,放下窗簾。把她扔上床上正中央。壓上去。這是個偉岸的男人,喬小北才爬到床邊準備跑,又被她扔到中間。她絲毫沒有足夠的力氣反抗,隻動了兩下,已經在對方沉重的身軀下沒法掙紮。


    這兩女人怎麽還不回來,借酒澆愁澆了兩個小時也夠了。喬小北又急又氣,忍不住想,為什麽現在不地震?


    拳腳不能動,還在拚命踢。


    “別動!”歹徒低低地說,有些寒涼。


    一身力氣被抽走,喬小北有如雷擊,眸間漸漸凝聚風暴。該死!王八蛋!混蛋!如一隻發狂的小母獅,她顧不得身上的重量。用指尖抓,用牙咬,用膝蓋頂他小腹。她的抵抗並非全然沒有用,知道指甲裏有著粘稠的東西,有些腥味。齒間也有腥味。


    對方可能一身都被她抓出了血。


    對方任她咬,任她抓,好象為他撓癢一樣。他的注意力在她的衣服上,剝著,撕扯著,一樣樣地全落在地上。裝飾了一地的美。當隻剩下胸衣時,微微一頓,粗粗的指尖在她如玉的肌膚上摩挲著,帶給她不深不淺的痛感。


    終於一伸手,胸衣離開,底褲剝落,一件不剩,燈光下的她隻剩一片雪白,冰肌雪膚讓人垂涎,聞到他抽氣的聲音:“小北——”


    悠長地呼喚,低低的呼喚,如果是一對戀人,這聲呼喚足夠銷魂噬骨。


    喬小北動不了,隻能瞪,冷冷地:“我要殺了你!”


    “可以。”他說,完全同意。


    “我要殺了你。”她的聲音高亢起來,他沒聽明白麽,她要殺他,他還若無其事地應著,他神智不清了?


    “我說可以。”他忙。手腳都忙,嘴巴也忙。


    她的漠然終於破功,隻能用痛徹心扉地聲音怒吼:“東方瀾,你去死!”怒吼不起作用,隻感受到胸口齒噬的痛,好象要把她撕成碎片,一片片全給吞了。她用膝蓋頂著他:“混蛋!我要殺了你!混帳!你去死。”


    胸口不痛了,唇被堵得死死的,在差點噎氣的時候才被放開。“可以殺我。”他說,平靜地,“小北想把我怎麽樣就怎麽樣。可是,先給我乖乖地躺著別動。要死,也等會兒再死。”


    “做夢。”她的眸子間全是火焰。活到二十八歲,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也可以怒火連天。


    根本不容她做不做夢。他三兩下解決掉自己的衣服,長身覆上,毫不客氣地霸占她,初步的占有讓他黑瞳眯緊,狂肆瞬間加倍。


    “一如當初,奪命勾魂。”他喃喃著,聲音微微地顫抖。幽深的瞳打量著她的臉兒,她的眼睛,她散亂的發絲,連同她身上每一處……目光掠奪著她的全部。


    修長白淨的手,輕輕滑過她全身,緩慢,緊緊貼著,指尖顫抖著。


    “你該死。王八蛋。”他讓她再一次的屈辱。她罵,唇被咬出了血,男人的體力為什麽要比女人強?如果她有力氣,現在是把他剝光扔到地上,拿著鞭子抽他,再扔到垃圾桶裏去喂老鼠。可是現在卻是她含淚躺在他身下,承受著他的要命索要。


    他像一個王者,掠奪著自己的領土。一如當年,他不知道節製是何物。一而再地顛覆著她的緊密,一次次無力地趴在她身上又一次次爬起梅開n度。她的身上全是他的粘稠,他的氣息。


    難聞,卻不得不忍受著。


    “小北……”他喊,凶惡的,顫抖的,懊惱的,懷恨的,憐惜的。什麽樣的感覺都有。多到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折磨死她,還是覺得折磨死她還太輕放了她,還是他想直接死在她身上。


    終於徹底癱軟在她身上,卻在掐著她的雪白不放手。一手勾著她纖細的腰肢,滿足地歎息:“小北。”


    “你怎麽不去死?”她喃喃著,全身無力,本來早會暈倒,可是硬撐著不倒。眸子凝著天藍的窗簾,喃喃著,“東方瀾,你為什麽不去死?”


    “世上已經沒有東方瀾。”他糾正,語音寒涼,“三年前就再也沒有東方瀾。他早死了。我是容瀾。”


    “哦,容瀾?”她笑,清冷地笑,“容瀾,你怎麽不去死?”


    坐起,容瀾搬過她的臉兒。臉兒對著他,可她的眸子仍是對著窗簾,對著茫茫黑夜。眸子間一片沉寂。


    如鬼斧神工的俊臉瞬間黯然,容瀾輕輕放開她。下床,拿過衣服,拿出一樣沉沉的黑洞洞的東西。回頭看她,長臂一伸,扶她坐起,手中的黑東西放進她手中,讓她握著。


    那是一把槍。


    麵容一如當初的邪魅,細長的眼鎖緊她的雪白,停在誘人紅梅間,深幽得讓人無法看清裏麵是什麽。


    他平靜地:“倔丫頭,現在可以殺我了。”


    ------題外話------


    謝謝親親aaa9669、poneym、笑著流淚888和wsgl的票票,謝謝nini2009的鑽鑽。親們的支持是畫畫碼字的動力。狂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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