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北準備了好久的坦白,夭折在雲弈鮮明的例子和誠摯的語氣中。(.好看的小說)如果再說,好像就會辜負雲弈的苦心。


    還是不提了。往事如煙,風吹吹就散。還是,多想想以後的生活。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安寧的生活讓喬小北差點認為容瀾出現過根本就是個夢。隻是路瑤的傷口擺在那兒,才真真切切感覺到事情的存在――容瀾就在北京的某一處。


    雲弈要去上海參加博覽會,說是順便巡視一遍南方的產業再回來。少則三五天,多則十天半個月才回北京。


    邀她同行,喬小北婉拒。說不清道不明的心境讓她不由自主退縮,更何況孤男寡女同行,再要保持這種純粹的交往隻是癡人說夢。


    為了這事向來和諧的屋子裏有了爭辯聲。路瑤和杜心心的意見剛好相反。


    “親熱就親熱吧,有什麽大不了的。雲弈看上去那麽正人君子,我倒想看見他色起來時是什麽樣子。”杜心心說,一邊朝喬小北猛眨眼。居心叵測的色女一個!


    路瑤才出院,正在療養期,體力不行,隻能輕聲說話,可是語氣堅決:“心心,不要誤導小北。小北理清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小北,你如果覺得真地放下了對容瀾的愛恨,就可以接受雲弈。否則……”


    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知道……”喬小北說,說了三個字,再也說不下去。


    路瑤是知己,也是明燈。


    “東方瀾非要我喊他容瀾。”路瑤說,不輕不重地,微微傷感,無盡遺憾。


    喬小北聞言,漸漸地沉默,最後握著路瑤的手:“對不起,路瑤,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不會……”


    “小北……”喃喃著,路瑤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我本來就沒有未來,如今也沒什麽可惜,隻是痛了一場。小北,不要因為我對他有成見。我確信容瀾深愛你,要不然不會再找上門來。你們不如坦誠談談。”


    搖頭,淺淺一笑,喬小北似沒有聽到路瑤的話:“路瑤,雲弈應該知道我的過去。”


    “怎麽說?”路瑤揚眉。


    “雖說東方集團多的是服務業,雲弈下麵全是製造業,可是東方集團畢竟輝煌過,雲弈不可能不知道。他有我過去的相片,應該早就認識。”喬小北疑惑。


    心裏,有著淡淡的不安。


    在消失了半個月之後,容瀾再一次出現。這天也是周末,陽光明媚,好天氣,路瑤建議大家休息。杜心心便帶了兩個孩子去商場買漫畫書看。路瑤又在畫畫兒了,喬小北卻把所有人的被套全拆了,準備大洗特洗。


    就在她洗到一半的時候,有人敲門。以為是杜嘯這小子,她趕緊去開。


    不期然看到的是容瀾。那個她避之若蠍的惡魔。


    這時已經開始步入農曆五月了,大家差不多都是一件外套一件襯衫,可他來的時候隻著了件白襯衫。


    開門的刹那喬小北以為自己看錯了人。容瀾不是這個樣子的。淡淡的表情,深邃的眼,白色的襯衫有著微微的暗格花紋,整齊的頭發掉了小把下來,讓整個人柔和幾分。陽光照了幾束在他身上,居然有爽朗的味道。


    而且,他帶了一把花,一半康乃馨,一半百合。


    兩把花摻雜在一起,是道歉的意思。所以喬小北瞬間愣了,今年是什麽年頭,這個男人懂得要跟人道歉?


    偉岸的身體幾乎塞住了門。在她開門的刹那,那雙細長的眼發出燦亮的光芒。原本一直認為的王者之氣,似乎稍稍收斂,倒是多了點風度。但再怎麽樣,依然是那強硬的氣勢。


    讓人敬畏三分的強硬氣勢。


    居然沒在貓眼處看人就開了門,喬小北後悔莫及,趕緊甩門,哪裏是人家的對手,容瀾長臂一伸,門大開,他大搖大擺地進來。


    喬小北站在門邊,看著那偉岸的身影輕車熟路地走進她家。咬牙,她門都不關,跟了上去。


    “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回家。”深呼吸,喬小北平靜地勸他。[.超多好看小說]


    “我來和路瑤道歉。”他聽到了,可是沒打算聽從意見。偉岸的身影站在屋子中給人無形的壓迫感。喬小北回想起半個月前的夜晚,後退數步,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是需要道歉,和路瑤好好地道歉。還有我。”折騰她下不了床,他犯了刑法他不知道嗎?她隻是忙著路瑤的傷勢,要不然非得報案不可。


    “你是我的,不需要道歉。”他理所當然。


    這人腦袋生鏽了,不好用才這樣認為。喬小北咬著唇,回頭喊:“路瑤。”


    路瑤應聲而出,看到容瀾時容顏冷了幾分。容瀾似乎沒有看到路瑤的不悅,上前幾步,把手中的花送到路瑤手上。


    康乃馨配百合花,朋友之間道歉?路瑤冷冷地瞄著,最後看著喬小北,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現在可以走了。”喬小北趕人。大步走到門口,把門拉得開開的。


    容瀾聽了果然朝處走。這舉動讓路瑤和喬小北再淡定也吃驚得相視一眼。這個掠奪成性的男人懂得退讓,真是天都要下紅雨了。


    可是她顯然高興得太早了,容瀾走到門口時,順便就挽著了她的胳膊:“一起。”


    喬小北冷冷地:“放手。”


    “你知道我的字典裏沒有放手這兩個字。”他說,細長的眼鎖緊她冰寒的眸,他語氣竟該死的謙和,“不要戴著麵具對我。這麽多年沒嫁,我明白的。”


    “你明白什麽?”他謙和了,她卻成了暴戾的巫婆,“該死的自作多情。”一說出就懊惱得想撞牆。淡定如她居然沒站好陣腳,這樣失態。一失態就會失了先機呀。


    “小北,你我都明白。”容瀾凝她,瞅著她微微有著火焰的眸子,黑瞳裏有著跳躍的精光。


    “我什麽都不明白。”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告訴他。拚命掙紮著。


    路瑤靜靜地在旁看著兩人糾纏,輕問:“要我打110嗎小北?”


    “當然要。”喬小北擲地有聲。


    “沒意見。”容瀾說。


    “啊?”路瑤懵了,感情麵前兩人想要人民警察來斷家務事。猶豫著,然後果然撥了電話。接通,說明情況,路瑤靜靜地瞄著兩人較勁。看得出容瀾這次來還是進步了些,他是捉著喬小北沒放手,但力道稍微輕了些,要不然依兩人懸殊的力量,喬小北早被打包扛走了。


    有誰比路瑤更懂得喬小北呢。她靜靜地看了一會,竟然沒良心地走進自己房中,關了門幹自己的活兒去了。


    人民警察很有效率的,不幾分鍾就到了現場,現場審訊兩人。


    “為什麽事?”瘦瘦的警官問。


    “情侶間的爭吵。”容瀾說,然後凝了旁邊的喬小北一眼,有著微微的得逞的笑意。


    “不,他非法強入民宅。”喬小北平靜地告訴警察。


    警官皺眉:“據我所見,喬小姐你門大開著,你人也在外麵,不算他非法強入民宅。”


    該死,竟讓人鑽了空子。喬小北氣惱得想敲自己的腦袋。咬著唇,沒法再淡定,仰頭怒視著那個樣子騙人的男人。他如果和當初一樣的冷峻,就是一尊修羅,這會兒警察絕對把他例為嫌犯。可是,他今天就是怪怪的,披著陽光的男人有幾分大氣,有幾分正義,警察叔叔都能被他騙過。


    “情侶間吵架也打110?”警官又氣又笑,“小姐大概認為北京治安好,我們人民警察不怎麽要管,所以有時間管情侶的摩擦是吧?”


    “當然不是。”喬小北閉嘴。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


    警察來得快,去得也快。聽得呼嘯而去的警車聲。喬小北惱火地瞪他:“去找你的汪苗苗。請不要走錯門,這是我喬小北的家。”


    “我是帶你去找汪苗苗。”他說,“現在就去。”


    她不想再見到這個女人。別轉頭:“容先生,你喜歡她不代表我喜歡她。要見你去見,請不要拉我。”


    她在磨牙。容瀾看著她複雜的表情,忽然低低地笑:“還是那麽恨我。”


    “不恨。”她仰首,不屈的,“你四國語言是怎麽學的,難道不明白我說的意思。大路朝天,一人一邊你不知道嗎?”


    “恨的話,可以吃了我。”他說,習慣地抬起他的手,送到她唇邊。


    她張口就咬,很用力地咬,習慣性的動作根本就不用經過大腦。咬上去才尷尬。這男人樣貌變了些,心還是那麽邪惡,拿以前的場麵讓她上鉤。而她竟一時沒覺察過來,白白讓自己上鉤。


    低沉而清脆的笑聲從他唇間出來。他拽著她往電梯裏走:“小北,我永遠忘不了當年你對我的恨。當你咬出血的時候,我才心安神定地走到雲南去。”


    “別自作多情。”臉都黑了。麵前這個男人的臉皮之厚,可以用尺子來量。他為什麽永遠都沒法把愛恨分開來,總是認為恨就是愛的表現。聖人在他麵前也要發狂,她要瘋了。


    “不自作多情。”他說,語氣難得的軟和,手底下毫不放鬆,一直把她拉到停車場,逼她坐進去。然後關緊車門,自己從車尾繞過去產,大步走向駕駛座。可這一轉眼間,喬小北已經飛快坐上他駕駛座,把車開出了花園。把他遠遠拋在後麵。


    “喬小北!”她似乎聽到容瀾在後麵咆哮的聲音。


    得意的笑容躍然臉上,清秀小臉神采飛揚。原來看他無可奈何是這麽痛快的事。當年拿了駕駛證開車也少,如今多年沒駕車,如今當然生疏,但心裏的欲望讓她超常發揮,竟一路暢通無阻。想停下的時候才發現父親的家就在前麵,喬小北這才停好車。


    忽然之間覺得人生真好。原來這世上也有東方瀾這王八蛋奈何不了的事。醍醐灌頂,原來她真的是恨他,恨不能他落魄地倒在她眼皮底下,然後她好得意地笑。


    既來之則安之,車停在小區,買了一大袋優質水果。上樓,走向父親的家。門虛掩著,代表家裏有客人。這是喬天洪的習慣,客人進門半小時之內不得關門,表示歡迎之意。


    進去,父親不在。顏如意也不在,喬小北放下水果找遍所有的屋子,也沒看到一個人。疑惑著,她準備先看看書等等。她有事情想問問父親。


    既然認了父親,終生大事還得讓父親參考,以表孝心。最近雲弈的求婚有些頻繁,讓她產生錯覺,好象雲弈知道她前夫再次出現在她生活裏,必須要搶時間一般。


    至今為止,她不知道該不該答應雲弈。兩人談得很好,但是愛情――依然渺茫。雲弈這麽執著,難道真不希望娶一個愛他的女子,而偏偏娶她一個不敢愛的二婚女人?


    越想越覺得邪門。心裏一天比一天不踏實。愛不愛她心裏有數,可對未來她心裏沒數。


    正要朝書房裏走,聽到廚房裏有人說話。


    喬小北微微一愣,對了,她就隻沒有去廚房看。因為現在是上午十點,離做中餐早得很,她自動忽略了。走近,是顏如意的聲音。她一個人在打電話麽?


    漾起淡淡的笑容,喬小北打算去打個招呼。走到門口,才發現是兩個女人在聊天。


    一個是顏如意,一個是孫月。


    雲弈的母親也在這兒?微愕,喬小北仍準備了笑容,正要走進,孫月說的話讓她停住了腳步:“如意,真的,那女人信誓旦旦地說,小北的孩子來路不明,都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如意,我是做母親的,想讓自己的孩子好。我就說吧,小北真是第一次婚姻受了委屈,有個孩子我們也沒意見。親戚朋友給白眼我們也不在乎,可是如果孩子還不是前夫的,到時不知哪個男人來我家要孩子。這關係也太亂了點兒。”


    顏如意顯然有些不開心:“孫月,你想說什麽就爽快地說。我想天洪也不願意她女兒被你這樣說。而且那個女人特意找上你說小北的事,可以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小北這孩子,我看著就挺好。實話說吧,我也五十好幾了,看了幾十年的人,我就從來不覺得小北就是個亂來的孩子。我覺得吧,雖然小北才回來幾年,可比一般的高幹子弟不知強上多少。你要嫌小北,我還嫌你這個做婆婆的。”


    聞言,喬小北心中又酸又甜。這個繼母啊,她的眼睛濕潤了。不知不覺想起母親,心裏什麽滋味都有。


    顏如意這樣說,孫月也沒覺得尷尬:“雖說那女人可能別有用心,可她連孩子爸爸的名字都說出來了。我還能不信?實話說吧,我是希望孩子好,那麽多好女孩對我家雲弈有意,我是真心不想讓雲弈娶個二婚的女人,這對他以後的聲譽有影響。如意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情。”


    顏如意似乎生氣了:“我明白,很明白。其實這些話你都可以不跟我說。實話說,如果雲弈不是那麽喜歡小北,不是那麽主動追小北,我瞧小北這麽矜持的孩子也不會去貼你的雲弈,我和天洪也不會答應小北去嫁這麽灼眼的男人。我還怕兩人將來吵架時,小北因為二婚處於弱勢呢!到現在為止我家小北還沒答應你兒子的求婚。所以你別主次顛倒了。如果要找人,去找你兒子去,別來找我。”


    孫月訕訕地笑著:“瞧你生氣幹嘛?小北又不是你親閨女,你急什麽?”


    “小北這孩子惹人疼,我樂意當成親閨女,天洪巴不得我把小北當親閨女疼,孫月你有意見?”顏如意是真生氣了,“不想要小北做媳婦,直接去和你兒子說,叫他以後別來找小北。天洪就喜歡用他一輩子的錢養著女兒。孫月,你回去吧!別再讓我看著窩火,虧你也是個知識分子,平時滿口的道義都跑到你家寵物狗肚子裏去了。”


    這話不客氣的話讓孫月低了聲音:“如意,咱們幾十年的交情,你怎麽這樣說我。我知道雲弈的事我不一定能做主,他要娶我十有八成攔不著,說不定還得笑著祝福他。我現在就是心裏不順暢,隻是跑來跟你發發牢騷嘛!”


    本來無趣,聽到這裏喬小北倒想笑。果然不愧是紅學家,罵人不帶髒字,卻能把人罵得憋死。估計王熙鳳重生,都要打起精神來應付。所以孫月立即認罪,挺有趣兒。


    她愛上這個繼母了。


    隻是這孫月……淡淡一笑,孫月想是說服不了雲弈,說不定是根本不敢勸自家兒子,才會跑到她繼母這兒下手的吧。可惜顏如意不是傳說中的後媽,孫月反而在繼母這兒惹了一鼻子灰。


    雲弈的心是透明的,隻是如今看來雲家還是有點複雜。當然了,哪個豪門裏麵不複雜。


    雖然經曆了一次婚姻,可是特殊的情況讓喬小北並沒有經曆婆媳大戰。說來,容瀾在這一點上沒有虧待她。洛玉秋那兩年從來不敢跟她說半句重話。隻是後麵晴晴生了孩子後,洛玉秋知她失了靠山,她才需要保護自己。


    但那時間不長,也不用顧忌人家的母子關係,所以反抗時無後顧之憂。


    但現在這個孫月看起來有點麻煩。不過雲弈說了,如果結婚,不會有婆媳問題。他憑什麽這麽肯定呢?


    但她更在意的是,找孫月的女人是晴晴還是苗苗?


    如果是苗苗,那還真病入膏肓了。她要的不是容瀾?她已經離開了這麽多年,她汪苗苗還想怎麽樣?


    想到這兒,不再淡定,放重腳步聲,她輕輕地笑:“阿姨在聊天啊!”


    孫月立即尷尬了。


    喬小北淺淺地笑:“阿姨也過來了?”


    “是呀,小北,你也來了?什麽時候來的,真巧!”孫月立即一臉笑容,“雲弈還在說,小北怎麽不陪他去上海,說好不容易有個女朋友,居然還是孤孤單單的。”


    變臉真快。這一瞬間喬小北有點懷疑雲弈所說的沒有“婆媳問題”了。這麽圓融多變特別疼兒子的婆婆怎麽可能沒有婆媳問題呢?


    “是啊,今天周日,我順路來看看爸。”喬小北淺淺的笑,有禮的笑。她是被逼來的,如果容瀾沒有出現,她今天不會這麽早來這裏。


    “小北,來,替我剝蔥,吃完飯再走。”顏如意說。


    “不了,我隻是順路,還有事。阿姨,我先走了。”喬小北搖頭,她們的話還沒說完吧,她讓孫月把話說完。事情擺在桌子上說才能徹底清楚明白嘛!


    “等等。”顏如意趕緊出來追她,“吃完飯再走……”


    “阿姨再見!”喬小北的聲音從電梯裏傳了出來。


    這孩子!顏如意搖搖頭,這孩子獨自帶著兒子,什麽想法都悶在肚子裏,讓人心疼。真不知道剛才的話她有沒有聽到。反過身來,看著孫月有點惱火:“你還不回去勸你兒子,叫他以後別來煩我家小北。”


    下樓,看著小轎車有些頭痛。她是痛快地甩了容瀾,可這車子怎麽還回去?


    雲弈――唉,原來以為十成十逃不掉這門親事,如今看來,也許這又是鏡花水月。喬小北淡淡一笑,掩去了繁雜的心思,拉開車門,悄然坐進。仍然開著回家。


    依舊停在停車場,開駕駛座旁的車門,要下車,隻見一隻大大的手掌握著車門把手。


    看著那雙手她就變了臉色。什麽容瀾,原來他一直就是那個東方瀾。一隻蒼鷹,而很不幸她總是那隻可口的小雞。總是被鷹掌控著。毫不意外被他擠到一邊,他霸占了駕駛室。


    咬牙,喬小北悄悄地坐正。目不斜視,不出一聲――他今天非要把她帶出去麽?那就帶吧,想把她帶到哪裏就帶到哪裏。他想玩什麽把戲她不如看看。


    他在笑,低低地笑,有些調侃,有些驚訝,有些喜悅:“什麽時候學會開車的?很好,棋高一著了。我倒想知道你什麽時候能讓我再找不到。很好,在我報警前人回來了。”


    她懶得回答。看向窗外,快到盛夏了,到處一片蔥綠,生機勃勃得讓人心曠神怡。今天應該帶孩子們去野外,去公園,而不是留著時間跟他耗著。


    不滿她的漠然,他捏了她下巴:“小北,眼光別太差,雲弈那個男人沒什麽好。要挑也要挑個好的。”


    去!喬小北緩緩地瞅著他,不屑地瞅著他,給他個諷刺的笑容――雲弈本來就比他好。


    她仰頭的角度剛剛好,他驀地抓住她的下巴,吻她,在她反抗之前悄然放開她:“別小看我容瀾。倔丫頭,你是杯紅酒。我容瀾是陳年紅酒,越品越勁。”


    悄然抬眸,盯著他,似要從他容顏間找出當年身為凶手的痕跡。


    清冷地笑,無比漠然:“我不喜歡紅酒。容瀾,我聽說紅酒有毒――隻是太紅了,看不到,喝了才知道劇毒,能要人命。如果是孩子,一杯就能致命。致命還好,如果是畸形,如果還出現別的不好的症狀,那真是要人的命,讓人生生世世都無法忘記……”


    “小北……”容瀾臉色漸變。


    “不是說去看汪苗苗?現在去吧!”語氣淡淡的,素雅如菊,好象在聊今天天氣很好。


    “小北……”容瀾抓緊她肩頭,“有些事,不是看到的那樣,也不是以為的那樣。”


    “知道,我懂得用心去看。”她笑,清冷地。他當年就提醒過了,如今還需要麽?


    麵前的男人終於不再淡定,緊緊地壓著她肩頭,讓她直視:“如果你真懂得用心去看,不會這樣離開,飛過十個城市現坐火車回北京。”


    他知道了?她笑了。他這舉動真好笑,居然知道她飛過十座城市。


    “容先生,你大概忘了。一個不貞的妻子沒必要這麽關注的。容先生這舉動足夠讓天下人恥笑。包括我喬小北。我現在就想笑。”她真地笑,眉眼彎彎,卻無比的漠然。


    “小北你……”也許是說到了痛處。容瀾武裝了一上午的斯文破功,蹙眉,眼眸就得犀利,手上開始用力。


    “痛!”喬小北蹙眉,他的手有多大勁他難道不知道?


    正要掙紮,一彎不大不小的水柱從車玻璃外射進,正好全射在容瀾的方向。這個男人寧願淋水也不放開她的肩頭,於是一臉盡濕透。


    “該死!”容瀾低咒。


    與此同時一個小小的身影俐落地衝向車窗,趴在玻璃上,手中的水槍對準了容瀾的頭,聲音脆脆地煞有威風:“壞叔叔,放開我媽咪!乖乖地舉起手來,繳槍不殺……”


    ------題外話------


    謝謝親親我愛悠悠寶貝0、11868931、葉落花香和amysunny的票票,親親很鼓勵畫畫鳥,狂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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