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天?


    如天寒地凍時一盆冰水潑下,掠奪成性的男人瞬間冷氣外侵,如困獸般放開她玲瓏的身子。邪魅惑人的容顏,瞬間凝結成冰。


    細長而犀利的黑瞳,第一次深刻地寫上痛苦二字。


    皓天?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心痛。撕裂的痛,瞬間卷向四肢百骸。猶記當年新婚之時,雲皓天年僅十八歲,已經對她掏心掏肺,送情書贈金卡,助她擺脫經濟困難。後麵更是為了她學業半途而廢。小北習慣知恩報恩,所以才會在新婚時離家三天後又回到他身邊,對他如此,對雲皓天當然也會感恩戴德。不用猜測,雲皓天在她生命裏永遠有著不可磨滅的地位。


    當年,她捧著那本情書黯然神傷,可見當年即有了深厚情義……


    中間這四年他們一直有著來往,他已經來不及參與。雲皓天年輕活力,怎麽會放棄這麽多年絕好的機會。


    他們兩人一直就較常人親密。


    雙手離開他的掌控,喬小北立即狀似迷糊地側身而睡。


    瞅著她優美線條的背脊,俊美的容顏扭曲了。起身,長身而立,換上幹淨的襯衫,大步出去。他走得那麽匆忙,好象後麵有老虎追他。


    喬小北卻在此時睜著黑白分明的眸子,靜靜地瞅著靜夜。模樣沉靜而憂傷,又有著淡淡的釋懷――原來要趕跑這個男人很容易,隻需要在他懷中喊“皓天”兩個字……


    看來以後她不用擔心被他侵犯了。


    情思繚繞,覺得心頭壓著的大石終於搬開,同時一股空虛悄悄潛入。她的心是輕鬆了,但同時也空了。似乎裏麵已經全然空空如也。


    為什麽會這樣?兩顆淚不經意就灑落枕間。


    深呼吸,現在的身體不許她肆意放任自己。還是心平氣和地睡她的覺。再過幾個小時,將會迎來一個有活力的早晨。她輕輕地拭掉眼角的濕痕,開始數綿羊。數到上萬的時候,終於還是睡了。


    第二天清早。喬小北如自己所料,是餓醒來的。


    人是鐵,飯是鋼,第一次感覺到這是真理。一身軟綿綿的,昨天過度的痛感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氣,現在連手都抬不起來。抬頭,看到了床頭櫃的手機。


    看時間,早上七點。


    還真有點早,北京的秋天霧蒙蒙的,外麵天色很暗,病房裏開著燈,所以還沒什麽。


    終是支撐著坐起來,睡得太多了,血流不暢,頭暈目眩,差點兒就整個人掉到地上。扶著站起,慢慢走到洗手間,看到有梳子,淺淺笑了,拿起來輕輕梳著,讓一頭直發和順地披在肩頭。


    四顧,看到了嶄新的牙膏牙刷,淺淺笑了。


    明雪真貼心。


    刷牙幾乎刷了十分鍾,沒力氣,更多的是想心事。如果不能盡快離開醫院,她就得打電話給路瑤,讓她今天陪著她,東方明雪是公職人物,不好請假,反而炫鳳到底是自己的小公司,可以靈活些。甚至路瑤隻要帶著手提過來,一樣的幹活。


    病來如山倒,以前疼一疼也就過去了,沒想到一爆發就要命。沒人照顧還真不行。原來六年的時候可以讓一個人快速變老。


    抬頭找毛巾。奇怪了,怎麽沒有毛巾?仰頭,淺淺笑了,為嘛放那麽高呢?東方明雪比她高半個頭,當然不嫌高。可她不行啊!踮起腳尖,她用力地從架子上拿下,可是洗手間的水打滑,整個人滴溜溜地朝地上趴去。


    慘了,這下是雪上加霜。


    一雙有力的手攔腰“撿”起了她,憤怒而隱忍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誰叫你起來的?”


    果然他就是他,狗改不了吃屎,總是命令的語氣說話。不理他,頭側過一邊去――輕輕蹙眉,昨晚不是甩頭而去了嗎?這麽早就晃到她麵前來幹嘛?她需要安靜。


    再帥的男人也會有看厭的一天。她不想再看到他,至少現在不想。他可以和昨晚一樣掉頭離去啊!


    被他抱著,她不聲不響,他想怎麽樣她絕對服從,一個人唱的戲不會持久的,她的合作就是有力的武器。當然,不得不承認,她現在連拿筷子的力氣都沒有,要扛上他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


    放她坐在床上,默默地瞅她。雖然一副沒力氣的樣子,可臉色確實好了很多。不知道是剛剛從熱熱的被窩裏爬起來的緣故,還是確實昨天補了800ml的o型血的緣故,有了紅唇灼灼之感,整個人瞬間生動起來,明眸燦燦,明明嬌弱,讓人瞧著莫名其妙特別的性感。


    他細長的眼漸漸眯起,黑瞳幽暗幾分。麵前這個女人,他永遠缺少抵抗力……


    可惜她不明白,所以才缺少信任。但是他不是一樣不明白!


    目光最後停在她領口。上麵兩顆紐扣都沒有扣好,露出他給她穿上的粉紅胸衣,襯得冰肌雪膚晶瑩誘人。不期然的,他發出吞口水的聲音。


    不大不小剛好兩人清楚地聽到。臉皮厚似牛皮的男人立即傾身向她,可瞧著她一身癱軟的模樣,隻得生生地抽回挺拔的身子,第一次懂得了尷尬,半天忘了要幹什麽。呆呆地瞅著她的領口間。


    而喬小北隻當沒看到,拿起手機來打。


    東方瀾這才回神,拿走她手中的手機:“大清早的,打給誰聽。別擾人清夢。”


    想抗議他,卻隱忍了下來。


    “我餓。”她不得不說,沒有力氣怎麽跟他周旋呢。就是漠然以對也要精力。


    “坐好!”他硬梆梆的,伸出他修長白淨的十指,不太熟練地撥開垂到唇畔的頭發,轉而從身後端來早餐。


    一碗粥。


    愕然,喬小北忘了要以什麽神色以對。東方瀾已經笨手笨腳地用小勺子舀了送到她唇邊。笨拙動作讓人很難想起他曾經是敏捷的中南海保鏢。但卻讓她想起了在他兩房一廳裏的三天麵條,自然也想起了希望的徹底破滅……


    瞄著麵前的粥,稠稠的,有綠豆,紅豆,似乎什麽都有,看上去很有營養的樣子。看來他昨天聽進了醫生的話,她這兩天最好粥食為主。


    粥很誘人,她聞著那香味,頓時覺得自己似乎三天三夜沒吃東西了。


    伸出手去,她接住碗底:“我自己來。”


    “聽話。”他說,很生氣的樣子,聲音偏偏略帶輕柔,“倔丫頭,沒力氣端碗就別逞強。”


    倔丫頭?這三人字掀起了好多記憶,她抬起黑白分明的眸子,淡淡地瞄著他:“東方先生,請不要隨便這樣叫一個女人。如果是叫我的話,那太好笑了。”她已經高齡二十有九。


    “本來就是個倔丫頭。”他輕笑,往後靠了椅背,多年未見的慵懶模樣呈現,立即發出致命的誘惑力。


    她悄然別開了眼睛。有些人,天生就是禍害人間的。


    “張嘴。”他又命令了。


    “我自己來。”她堅持。不要他喂,他們如今隻是陌路人,好不容易扯斷所有的關係,萬萬不能輕易打破這平衡。


    “不許。”他盯著她有些透明的肌膚皺眉,唇紅了些,可手還是那以瘦削,皮膚還是那麽蒼白。人坐在床邊似乎搖搖欲墜,精神並不太好。


    “張嘴。”東方瀾皺眉,“我第一次服侍人……”說了四個字,忽然停了。犀利的黑瞳微縮,似乎有些生氣。忽然放下了粥碗,靜靜瞅著他,斜睨她,漸漸地竟似有了笑意。


    喬小北憶起了那雙黑瞳,越和善越可怕。心下忐忑,說:“我還想睡。”往床頭倒。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人高,俯下身來就到了她麵前,輕輕巧巧就吮住了她的唇。(.)沒有深吻,就是挑逗她的唇,慢慢地咬著,吮著,似乎想咬紅些。然後,他停了停:“吃不吃?”


    “不吃。”反正在他麵前她毫無貞節可言,他就把她吻暈好了。她病得這麽重,他還是以欺負她為樂。無可救藥的男人!


    “真不吃?”深深蹙眉,他很不開心。瞄著她不動如山的容顏,有些挫敗,但更激起了鬥誌。唇下移,隔著薄薄的病服啃噬著。終於忍不住揭開領口,從一片粉紅裏托出豐盈,輕輕吻上。


    她推,可就像螞蟻撼大象。想咬他的手臂,這會兒他不讓她咬。


    “我吃。”涼意時時襲擊著她,喬小北終於含淚屈服。這個男人向來不達目的不罷休,為了達成一件事,他步步為營,能堅持到底。她應該不與他一般見識,在他麵前該學會以退為進才對。


    “倔丫頭,這樣才對。”他第一次展顏笑開,這才戀戀不舍地撤離她胸口,輕輕遮好裸露的肌膚。端起粥碗,笨手笨腳地喂她。


    一邊喂,一邊不時發出一兩聲暢快的笑聲。


    她不瞅他,定定地瞅著麵前一勺子粥好久好久,才輕啟紅唇,喝了第一口。有了開始,接下來便順暢很多,終是餓了,喝得暢快。可是笨手笨腳的男人不太會侍候人,硬是把一碗粥喂了整整半個小時。等喝完最後一口,竟聞到他長籲一口氣,似乎完成了一件最艱巨的任務。


    比他當年遠赴雲南挨刀挨槍還艱巨。


    愕然,淡淡的心酸,喬小北悄悄移開眸子。何苦來著,他以為為她做點兒事,兩人之間就太平了麽?


    話說兩人之間太平了就完事了麽?許多事一旦過去,便已再找不到原來的感覺。她的心,似乎已經不再那麽需要愛情。而且汪苗苗永遠都與他同在,一想到汪苗苗,她便也想起了自己所有的屈辱。


    想忘都忘不掉。他放棄了她給過的最後一次機會。那個夜晚,她那麽艱難地問的那個問題,他依然沒有給她放心的回答。


    她的心,在被他踐踏之後,又被雲家蹂躪,已經不完整。


    吃了,休息一會,喬小北這才覺得自己真的活過來了。體力倍增,默默地起身就朝外走。


    “去哪?”他問,有些生氣,這個女人才好了一點兒就坐不住。


    “散步。”她說,撞到從外麵進來的人。兩人同時一聲“哎喲”。


    “大嫂看來好多了。”是東方明雪,欣喜地喊著。給她個大大的擁抱。


    “嗯。”喬小北也笑了,看到東方明雪的笑臉,心情很好,“明雪,你去上班吧。我散步。”


    “我今天請假,等會兒就打電話給頭兒。”東方明雪笑著,然後瞄著床頭櫃上粥碗,燦亮明眸偷偷地瞄著大哥,“吃了?”


    不用回答,一看就知道是。


    喬小北改變了主意。輕輕回頭,瞄著兩兄妹:“明雪,我是和你說真的,別為我請假。否則我生氣了。”嚴肅著容顏,看上去實在不像在開玩笑。


    東方明雪第一次看到喬小北這麽嚴肅,有些發愣。


    “去上班吧。”東方瀾說,“我今天不上。”


    “也……好。”東方明雪猶豫著,這姑娘一門心思想要大哥大嫂複合,所以什麽都聽大哥的,巴不得大哥開竅,天天和大嫂膩在一塊兒。生怕自己在他們跟前成了大燈泡。


    喬小北飛快地瞄了東方瀾一眼。他在上班麽?不是容海早就說他已經辭了中南海的職務,那如今在幹嘛?


    很難想象像東方瀾這樣的人去做一個小職員,那感覺怪得很。幾乎會有一顆明星沒落的感覺,一顆寶石隕落的感覺。喬小北甚至想著,東方瀾要是去哪個公司應聘,估計沒人敢用他。他那種偶爾流露的王者之強勢可以讓任何一個老板都擔憂,自己的公司會不會被這個男人奪走。


    那他還能做什麽呢?自己做老板嗎?喬小北搖頭,三年前東方集團是轟然倒塌,宣布破產,拍賣所有的資產,所得的每一毛錢都用於償還債務,根本就沒有資金東山再起。


    就連他之前的那套兩房一廳,她都懷疑那是不是他自己的。


    東方明雪還是走了。


    東方瀾自己去下麵吃早餐,據說還要幫她買件外套穿,喬小北沒有拒絕。隻希望他出去越久越好。但這個男人複臨出去時緊緊地給了個擁抱給她,聲音低沉有力,字字落入她耳中:“喬浪就是我東方瀾的孩子,我就是喬浪的爸爸。小北,如果你是個好女人,就別把雲皓天拉下水,省得他抱憾終生。小北,你不會接受他。以後別再像昨天晚上了,小北,我們都不小了,別再做傷人傷己的事。”


    原來,他已經起疑了。知道她昨晚裝作胡說……


    搖搖頭,黑白分明的眸子瞅著東方瀾,表示她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


    他輕笑:“記得,我們是一家人。”然後走了。


    喬小北散步。其實體力還是不行,走了兩圈就乏力,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八點半――這個時候已經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想到這兒淺淺地笑了,她怎麽會留在東方瀾身邊,任他占盡便宜呢!


    他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永遠是他的女人,可她已經明白認識到他不該是她的男人。隻是心裏空空的而已,好象不會有什麽別的後遺症。


    失眠也罷,習慣就好。


    回醫院,發現東方瀾不在。心底下放鬆少許,趕緊換了衣服,跑到醫生那兒辦手續。回頭發現病房裏竟然有一大屋子的人。


    “媽咪――”


    “阿姨――”


    喬小北一出現在門口,喬浪和杜嘯兩個小小的人兒立即朝她身上撲來。天啦!喬小北手忙腳亂地朝旁邊閃,身體好的時候都架不住杜嘯一人的衝擊,別說現在這個模樣了。


    “杜嘯――”


    “喬浪――”


    杜心心和顏如意不約而同地喊著,跑過來逮住兩個小朋友:“兩個小蠻牛,會撞倒人呢!”


    望著喬小北染血的冬裙,那白色領口上的暗紅血漬,顏如意隻喊了句“小北”,就緊緊地擁住了女兒。


    喬浪快手快腳地輕輕摸著媽媽的肚子問:“媽咪還痛嗎?”


    淚盈於眶,喬小北立即蹲下,緊緊摟著兒子:“寶貝,媽咪不痛!”


    喬浪聽了,大大地咧開了嘴兒,“媽咪和我一樣的勇敢。”


    本來傷感,這會兒大家倒都笑了。顏如意動情地抱起喬浪,笑:“這小搗蛋真是!”


    東方瀾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


    連一張白紙都沒有留下。


    這個女人已經下定決心從他生命中抽離,已經不屑於留任何機會給他。她似乎真地不再貪戀愛情,至少表麵如此。


    “逃吧!”他笑了,細長的眼眸眯緊,看上去優雅而危險,像一隻豹,正值壯年的豹,“你不逃,我怎麽追呢?不過真讓人生氣。下次遇上時,我要不要打你小屁屁……”


    喃喃著:“小北,你怎麽就不明白,我們離了彼此,連健康都不會再有……”四仰八叉地睡倒在床上,拉過被子,上麵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體香。他十指緊捏,麵上有著勢在必得的笑,一如當年。


    喬小北被顏如意勒令半個月之內不許摸電腦,不許工作,不許畫圖,連喬浪都不許帶。可訂單一直源源不絕啊,喬小北隻得讓杜心心招了兩個設計師。還不錯,這兩人超級熟手,幾乎一流水平,居然肯屈居小小的炫鳳來。有點怪,炫鳳的三個女人都想不明白。


    有了這兩人,連杜心心都閑了許多,差不多有時間陪兒子講故事了。


    無事可做的生活最無聊,可喬小北不能拒絕,還得謝謝繼母的一番好意。隻得悠閑度日,顏如意想盡一切辦法調理她的身體,結果她發現――


    “媽,我半個月重了六斤,天啦――”喬小北瘋狂了。要這樣長下去她可能會變成“二百五”。


    “才重六斤啊!”顏如意蹙眉,“小北,你這是什麽體質,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你居然才胖了六斤。”


    “啊?六斤還少。媽,你沒把我當豬養吧?”喬小北懵了。


    杜心心和路瑤卻哈哈大笑起來。妞兒愛靚,可母親愛“肉”兒,衝擊了。


    “現在可以去約會了。”顏如意眉兒舒展了些,“尹中航都打了幾次電話來,我都推說忙。現在好了。”


    尹中航,就是上次相中她的那個男人,離異無子,主治外科醫生,相貌堂堂,看上去很穩靠的那種住家男人。工作穩定,人品良好,而且知冷知熱,顏如意的意思是女兒可以定下來了。


    “媽,你得給心心介紹一個呢。”喬小北朝繼母呶嘴兒。杜嘯越來越大了,懂得了沒有父親孩子的憂傷。


    “心心好說啊。”顏如意沒事兒似的,“上次來的那個楊洋,沒看上你倒看上心心了,說心心個性爽快,過日子舒服。還托我幫他介紹呢,就是因為你生病的事給擔擱了。”


    “阿姨,真的呀?”杜心心誕著臉兒挨上來。


    “明天我就給你們兩個牽線。”顏如意下了決定。


    “那敢情好。”杜心心一點也不難為情,倒是很技巧地隱藏了自己的寥落,“我現在就想著誰能幫我治得了杜嘯,我就嫁給誰。如果能達到這個要求,又能欣賞我,那真是賺大了。”


    “噗哧”一聲,屋子裏的人全笑了。


    正在這時,杜嘯從房間裏跑了出來,發愁地問:“阿姨,大問題。”


    啊,小家夥能有什麽大問題?


    “為什麽桌子切掉一個角,我回答還剩三個,電腦上居然給了我一個叉?”杜嘯眉頭蹙得緊緊的。


    “哈哈。”一屋子人全笑了起來。這家夥在電腦上玩腦筋急轉彎的應答遊戲呢!


    正要回答,傳來敲門的聲音。這個時候會有什麽人來,大家麵麵相覷,還是路瑤快手快腳地去開門。


    “先生,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先生……”路瑤的聲音突然卡住了,奇怪地回過頭來,輪流看著喬小北和杜心心。


    “什麽事?”顏如意也感覺到了路瑤奇怪的舉動。


    路瑤讓開,淺淺地笑:“兩位小姐,看來其中一位有豔福了。”


    她身後居然出現一大束百合花,大得擋住了整條門。然後從花後麵傳來一個熱情得像六月驕陽的聲音:“請問喬小姐在嗎?”


    找喬小北?路瑤還是不明白,搖頭:“小北,和你相親的那位尹先生貌似不是會買花的男人。”


    喬小北驚愕地站了起來,望過去,百合花後麵的臉漸漸露出來,一張笑盈盈的臉,一張酷似彌勒佛的笑臉,嘴角快咧到耳朵邊的臉。正咧著嘴兒:“喬小姐,受我上司所托,這花我得親手送給可愛美麗的喬小姐……天,小北,怎麽會是你?”


    彌勒佛第一次笑容凝固,變成了傻瓜。


    “莫二?”這個人打死喬小北都記得,那副笑容天下無雙。隻是,他在替誰送花?


    ------題外話------


    謝謝親親風中粉絲的票票,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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