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君臨風意外光臨之後,鳳非鸞同君無痕倒是相處的越發的融洽起來,偶爾心情不錯的時候,君無痕還會在鳳非鸞發花癡的時候主動開口說幾句話,為此鳳非鸞還獨自美了好幾天,說什麽她家夫君不傲嬌的時候就是天下最最最可愛的人,結果這句話不小心被多嘴的喜兒轉達給了君無痕,於是乎君大叔又果斷地,莫名其妙地傲嬌了。[]


    “王妃,你到底好了沒有啊?”喜兒仰著腦袋看著趴在竹梯上不斷朝屋子裏邊張望的鳳非鸞詢問,再不好她的手就要廢了啊!


    “噓!”鳳非鸞皺著眉頭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惡狠狠的低頭等著喜兒,壓低嗓音吼道:“嚷什麽嚷!要不是你丫的到處瞎說,王爺夫君能不理本王妃麽?”


    “我……”喜兒嘟嘟嘴,底氣瞬間消失。誰讓他們家王妃沒說錯,確實是因為她的那張嘴,他們家姑爺才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嗚嗚嗚,她不就是在他們家姑爺麵前說了句‘王爺,王妃說你是最最最可愛的人,奴婢也這麽覺得。’嗎?這句話可是飽含讚揚絲毫不帶貶義的,為什麽他們家姑爺聽了之後就擺著個死人臉,躲在書房裏再也不出門了呢?害的她現在還要陪著他們家王妃偷雞摸狗的幹苦力,她容易嗎她……


    靠!這書房他媽誰設計的啊?!


    鳳非鸞緊緊抓著竹梯借著窗欞的小縫隙偷偷盯著房裏那個背對著她,不知道在磨嘰些什麽東西的君無痕,心中暗暗將當初建王府的王八蛋給狠狠問候了一下。


    有別於王府的其他房間,她王爺夫君的這個寶貝書房簡直就是一個名符其實的牢籠!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麽別的房間的門都是鏤空的雕花木門,到了這個地方就變成實打實的實心木門,這也就算了,最可惡的就是這屋子除了在最靠近牆角的地方開了一個不能叫窗的窗,不光小還夠高,可憐她這個恐高的人,為了她親愛的大叔居然爬上竹梯來偷窺,她鳳非鸞這一輩子還沒就這麽憋屈過。


    “王妃,你到底要看什麽啊?要是想要見王爺就不能想別的辦法嗎?”


    王妃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其實很重的啊?她已經幫她扶梯子扶了半個時辰了,再這麽下去,她的手臂真的會廢掉的。


    “同一個辦法不能用第二次,上次收買秦叔的事情他已經有了防備,所以這次壓根兒就沒有讓秦叔進屋,要是換成別的房間,本王妃還能找人把門劈開,可是這門,這牆,用炮轟還差不多!”


    娘的!有別的辦法,她早就用了,還會心驚膽戰的爬這麽高嗎?


    “炮?什麽炮?”


    鳳非鸞翻著白眼望了望屋頂,“廢話!當然是大炮,難不成你想用鞭炮轟啊?”


    “好啊好啊,咱們想在就去雜貨鋪買鞭炮!”


    喜兒眉開眼笑,雙手一鬆轉身就想溜。


    竹梯一陣晃動,鳳非鸞急忙抱著窗欞,嚇得心肝亂顫。“喜兒你死丫頭,你丫要是敢跑,本王妃下來之後一定弄死你!”


    剛邁開的腳立馬收了回來,轉身,堆笑:“王妃,喜兒那裏是跑啊,喜兒隻不過,嗯,是想上上茅房,壓根兒就沒有動過逃跑的心思,嗬嗬,喜兒對王妃的忠心可是天地可鑒的!”


    某丫頭說著話還煞有其事的伸出三隻手指頭,企圖說明自己的真心和實意。


    “是嗎?”鳳非鸞偷偷掃了眼屋子裏麵動也沒動過的身影,恨不得直接從那小縫兒裏麵擠進去然後掐死那男人。“過來扶著梯子,本王妃要下來。”


    “哦。”沒有拒絕的權力就隻能迎接挑戰,某丫頭縱使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可是還是得乖乖的上前去扶著梯子。


    鳳非鸞咬緊牙關,朝下麵看了一眼,隻覺得暈的慌,索性閉上眼睛,然後慢慢鬆開抓著窗欞的手,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踩下麵的竹杠上。


    “王……王王妃,您可得悠著點……一定要小心啊……”


    看著鳳非鸞那猶如上刀山下火海的表情,喜兒的小心啊小肝啊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就怕她家王妃不小心空降下來……砸的她缺胳膊斷腿的,那她這一輩子可就真真兒的玩完了。[]


    “娘的!你丫的不說話會死啊!”某女閉著眼睛,咬牙切齒的低吼到,原本就緊張被喜兒這麽一說就更緊張了,一時間手軟腳軟整個人也跟著軟。


    “不說了不說了,喜兒再也不開口了。”


    某丫頭嘀咕一句之後立馬抿緊嘴巴,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像是很用力的樣子。


    鳳非鸞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在心中給自己打了打氣,繼續努力讓自己回到地麵上去……


    ……


    “王妃,您這是在做什麽啊?”


    突然的男中音帶著種種疑問從背後悄無聲息的響起……


    鳳非鸞隻覺得腦子一懵,手腳瞬間不受控製,整個人就那麽直直的朝後仰去……


    “啊!”


    “王妃!”


    “王妃!”


    耳邊傳來兩聲呼喚,鳳非鸞腦袋裏隻閃現一個念頭——她不要成摔成腦殘——


    ……


    半盞茶功夫過去了……


    一盞茶功夫過去了……


    一刻鍾又過去……


    ……


    預料中的疼痛始終沒有傳來,鳳非鸞忍不住睜開一隻眼睛,麵前出現一張熟悉的麵癱臉,於是再睜開另外一隻眼,淡定的眨了眨,


    然後裂開嘴角笑的很是燦爛:“小三哥,謝謝,不過,你可以放手……啊!”


    某女嘴邊的那一個‘了’華麗麗的轉成悠揚婉轉的‘啊’,摸摸自己差點沒摔成四瓣兒的小屁屁疼的是呲牙咧嘴,掉頭,殺人般的目光直視那個依舊麵無表情的挺屍,咬牙切齒的吼道:“該死的司徒玦你他娘的日子過得太順風順水了是不?”靠!王八蛋!她的小屁屁疼死了!


    司徒玦眼皮也沒眨一下,直接越過鳳非鸞,“是你說要我放手的,我隻是照你的話去做。”


    “你!”鳳非鸞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我呸!叫你幹別的事情怎麽沒見你這麽聽話過?明明就是伺機報複還說的那麽動聽,一個大男人跟我一個小小小小小女子斤斤計較,你不害臊啊?”


    娘的!她是讓他鬆手來著,可是怎麽也得讓她站好啊,說放就放幸好她沒心髒病要不然鐵定心肌梗賽馬上沒命。


    “害臊?”司徒玦腳步一頓,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帶著幾個小補丁的黑色長袍,複又抬眸看了看還立在一旁的竹梯,微微皺起眉頭,別有深意的說道:“原來你跟這兩個字認識啊!”


    說完無視鳳非鸞那欲吃人的眼神,旁若無人的在一旁的欄椅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的撥著自己手上的算盤珠子:“王爺,若是你怕你的王妃摔死,在下建議你堵上這扇窗,在屋頂留下一道天窗便是。”


    什麽叫做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定然能毒死人,司徒玦絕對是這種人中的精英,精英中的代表!一句話拐來拐去最後還是表達了一個意思:你不知害臊!


    “王妃,你沒事吧!嚇死喜兒了!”


    回過神的某丫頭匆匆跑上前來扶起地上怒發衝冠的某王妃,心底暗自慶幸這位‘小三哥’來的真是時候,要不然他們家的王妃死不了也會斷幾根骨頭,最主要的是,一定會壓到她,而她會斷的更多。


    鳳非鸞狠狠的剜了喜兒一眼,一字一句的吐出幾個字:“死,不,了!”……就是屁股有點疼,可是這麽丟臉她能說麽?


    “可是,這個,這個……”


    喜兒有意無意的瞅了瞅司徒玦,這個真的不能怪她,她就是想接也接不住啊,再說了,誰會想到,那位‘小三哥’會突然鬆手呢。


    鳳非鸞磨了磨牙,轉移了目標,盯著某個沒節操的吝嗇男。擦!不就是叫了他一句‘小三哥’嗎?他有必要這麽斤斤計較嗎?早知道會有今天她死也不會告訴他們‘小三’這兩個字包含了多少的郎情妾意。


    就在鳳非鸞恨得牙縫兒裏都是癢癢的的時候那道緊閉的實心朱紅大門從裏麵打開了,從裏麵出來的正是最近內分泌失調更年期發作又找不到靜心口服液的某別扭傲嬌大叔,還是那一襲玄色的潑墨寒梅袍子,兩天未見,那露著的半邊臉上有些憔悴,下巴上也長了些許清渣,隻見他有條不紊的推著輪椅出來,在門口停頓了片刻之後,又轉著輪字走近鳳非鸞,在離她還有一步的位置停下。


    “疼嗎?”


    鳳非鸞看到君無痕那副邋遢的模樣心中有些心疼,可是一想到他莫名其妙的就使性子,心一橫,轉過頭用力的“哼”了一聲便不理他。


    君無痕抿了抿唇,臉上沒多少表情,大概是知道鳳非鸞不待見自己也就沒有在多少什麽,掉過頭對著司徒玦的方向拱了拱手:“閣下遠道而來是本王招呼不周,望閣下見諒。”


    司徒玦不著痕跡的掃了君無痕一眼,隻一眼便轉過了頭,“王爺客氣了。”


    還是一貫的麵癱,沒有鄙夷也沒有驚訝,似乎就連再多看他一眼再思考一秒都是浪費他賺錢的時間似的。


    “嗬嗬嗬,既然是鸞兒的朋友,本王也是應該招待的,隻不過……”某王爺式招牌停頓。“閣下下次還是不要再翻牆躍欄的好,院牆雖不高走多了總是要掉下來的……嗯,若是閣下不喜歡走大門,那本王把屋頂的天窗留給閣下就好。”


    ------題外話------


    擦!我發誓我再也不會說我加更或者萬更之內的話的,娘的,每次我這麽說了準沒好事,上次說加更結果變成了加班,這次說萬更,差點沒把老子都給萬過去……嗚嗚嗚,今天擦邊了,先看著吧,今天對著一堆數字看了一天,還沒能把123轉化成a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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