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幾聲刺耳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的還有急促的馬蹄聲。


    “好,大哥,我們再來!”


    話音未落,又是一連陣的相擊聲傳來,隻見四匹雪白的駿馬繞在一起,向前奔馳,駿馬上的幾名其實則揮舞著手中長槍,相互激鬥。


    白色長槍如同蛟龍一般上下遊動,每次蛟首相交,便會帶來一連陣刺耳的響聲。紅色的槍櫻則在白色的蛟龍中上下旋轉。


    中間的騎士揮動長槍,閃電般向右側刺去,在對方抬槍相擊之時,猛地揮槍斜掃。


    “碰!”右側騎士手中的長槍被狠狠彈起,隨後被中間的騎士輕輕在背部一點,旋即斜身錯開後方和左側騎士次來的長槍。


    右側騎士緩慢放滿了腳步,看了看手中長槍,歎息道:“大哥簡直是頭猛獸,力量這麽大,手都麻木了,他都連戰兩次六人了,竟然還有這麽大的餘力,我們都是一起練的,他怎麽就這麽厲害呢?”


    “九弟,怎麽樣?不行了吧,我就說大哥簡直是頭不知疲倦的猛虎,知道厲害了吧!”後麵又是六名白馬白衣,手握長槍,要選長劍,背插長弓的騎士。


    “是啊,不服不行啊,諸位哥哥都敗了,小弟我失敗了也沒啥可說的。唉!真是的,人與人之間差別怎麽那麽大呢?”


    “好了,走吧,七弟八弟也輸了,我們還是快些過去吧。”一人看著前方說道。


    一行氣人快馬向前趕去。


    這一行人正是在此苦練了四年的趙徇等人,四年之間,趙徇幾人一邊苦練槍術、劍術,一邊逐漸了解這個世界的狀況。


    不知是不是自己穿越被雷劈的緣故,趙徇發現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大,特別是持久力愈發強悍,八個兄弟加上徐賀一共九人,分成三組,輪流和他較量,自己竟然能連敗對方三輪。


    四年過去,由於基礎打得很牢固的幾人,現如今十六七歲的年紀看起來和二十歲的的年輕人一樣。幾人都是兩米五的精鐵長槍,三十來斤,拿在手中絲毫不費力氣,拾起來似蛟龍騰空。至於趙徇,則弄了一把五十來斤的精鐵長槍,力大的他揮舞起來,攪動的空氣都嗚嗚作響,但並不感到沉重。這讓趙徇很是欣喜,前世的自己別說舞動五十斤、長兩米五的長槍了,就是三十斤也不行。舞動三十斤的長槍和舞動三十斤的石鎖不同,刺擊之時需要的是握住尾端,兩米五的長槍可是不容易,特別是長槍很多時候需要單手出擊,就好比幾十米的長棍,哪怕幾斤,也難以握住一頭拿捏起來。


    四年過去,當初的少年郎也變成俊秀的青年,隻是各個都略顯黝黑,顯現出一種健康、野性、陽剛美。


    趙徇也逐漸了解這個大燕朝。大燕處於前世記憶中的唐中期或後期時代,由於曆史的變化,北方有的民族消失,有的卻提早出現。楚帶晉,燕代楚!


    大燕取代大楚立朝,地理劃分分為州、府、縣三級,大州依舊是取漢製,十三州,取消州牧,立宣撫使,隻負責監察州內所有官員的政績,直接對皇帝負責,取消州郡,細化為府縣,府為刺史,縣為縣令。又根據大楚朝的製度,軍政分家,州郡的都尉和縣尉單獨列出,不歸府縣長官管轄,歸兵部所管,按州府的大小,分別駐軍幾百到幾千府兵。大燕除了各地的府兵外,還有十六隻常駐邊疆和帝都的軍隊,每年都有府縣抽調其中較為精銳的府兵,替換十六軍中的死、上和退役的士卒,府縣缺失的兵額則有府縣自主就地招募,故而府縣之兵又稱為府兵。


    立朝初期,士卒待遇較好,普通百姓踴躍參軍,但現如今,軍隊上官貪汙均需,致使除了無家可歸、午飯可吃的災民外,無人願意自主參軍。各地都尉都如同抓壯丁一般抓人參軍。


    此外,由於前朝楚高祖改進了造紙術和印刷術,使得書本不再是世家子弟專用,大大降低了世家對國家的影響,使得現如今的世家並未如同唐朝一般難以撼動,雖然世家還在,但影響已經式微。其餘大體製度和曆史上唐宋相似。


    然而時過境遷,再偉大的王朝也最終走向沒落,大燕曆時十二個皇帝後,再次陷入了封建王朝難以避免的境地——土地兼並。由於燕國並未和前朝一般,對商人有比較自由的低位,燕國施行的是士農工商,老百姓沒了土地,商人又沒有低位,沒了土地,又沒錢經商,這些人自然是不幹了,最近十年各地都是義軍四起,雖然並未成功過,但造成了遍地是匪的局麵。


    中原薄弱,草原自然強盛,北方東部靺鞨、韋室,中部突厥、西部回鶻諸部,時而入境,騷擾邊關百姓。


    “不行了,大哥,你越來越厲害了,力量大也就罷了,偏偏你還特持久!這讓兄弟們沒法和你打啊。”趙傑抖了抖手說道,剛才和趙徇比鬥之時,把自己的手都震麻了。


    “大哥自然得有大哥的風範,不然怎麽能做你們打大哥。好了,眾兄弟,我們還是趕緊到後山上去吧,李叔、憐兒和馨兒都在那裏呢,我們去烤野兔子去。”趙徇看到眾兄弟趕來以後,大聲吆喝道。


    “好,走,駕!”


    後山上,依然和四年前一個模樣的老李靜靜的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在他旁邊不遠處,有兩個少女,一個十六七歲,一個十二三歲,穿著粉色的長裙,在這綠色的山坡上,更顯一種飄逸之美。十六七歲的少女有著挺直的鼻梁,嬌俏的櫻桃小口。潔白如玉但帶著淡淡粉色的皮膚,纖細筆直的雙腿,堪堪一握的柳腰,飽滿的胸部,清純的眼神,無不透漏出一種迷人的誘惑,此刻她那一雙大大的眼眸遠遠看著上山的路。


    “憐姐姐,是不是在看表哥啊,他們還沒上來呢,別再看了。”略帶嬌憨的聲音從少女的耳邊傳來。


    少女臉色一紅,“誰看他們啦,我隻是看遠處的村莊而已。”


    “真的麽?”小女孩一臉的不信,幼嫩的小臉帶著這種表情,讓少女也不由的捏了過去。


    “憐姐姐,我是大人了,不要再捏我的臉了。”小女孩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好好,我不捏了,我們的小馨兒如今也長大了。”少女彎過腰,笑著說道。


    “咚咚咚!”一陣馬蹄聲傳來。


    “他們上來了,今天我要吃大表哥烤的肉。”小女孩指著遠處說道。


    “李叔,我們來了。”說完一群人從山坡側麵直奔而來,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馨兒,剛才哥哥們弄了好幾隻大兔子,今天一定要讓你吃個好,免得你老惦記著。”趙徇笑著走到小女孩的身邊,捏了捏她的臉說道。


    “哼!你捏我的臉,我生氣了!”小女孩馨兒臉一扭,細聲說道。


    “哈哈!”馨兒的話迎來趙徇的一陣笑聲,連其他眾人也了的笑個不停。


    看到馨兒小臉一鼓一鼓的,趙徇連忙說道:“好了,我們的馨兒長大了,以後呀,不捏你的臉了。”


    “憐兒!你帶著馨兒過來吧,我給你們弄烤肉,別再站在這裏了,這風太大,雖說是四月份了,但天氣還是冷,可別生病了。”趙徇看著眼前美麗迷人的少女,裝著淡然的說道。


    “恩,我聽表哥的,我這幾天給表哥製了一件披風,表哥試試看。”少女憐兒說完從旁邊的草屋裏拿出一個包裹,打開之後是一件白色披風。


    趙徇打開披風披在身上,紮好領子,憐兒伸出雙手,幫著趙徇在脖頸和肩膀整了一下。聞著淡淡的香氣和近在眼前的挺拔,趙徇臉色不由的紅了。


    “哇!憐兒妹妹,你好偏心,為什麽沒有我們的,隻有大哥的。咦,這披風後麵修的是什麽?”


    “是麒麟!火麒麟!”


    “好漂亮啊!”馨兒也不由自主的說道。


    幾個少年見到趙徇身著白色武士勁裝,紫色腰帶,白色但帶著紅麒麟的披風,頓時鬧騰起來。


    “大哥,你現在真是威武極了。”


    最終憐兒許諾,也給每人製作一件,這才讓眾人停止了糾纏。


    “你們看!那是怎麽回事?”眼睛最敏銳的趙傑指著山下的村莊說道。


    正在胡鬧的眾人都低頭向遠處看去,隻見鎮子外麵一群騎士衝入辛岩鎮中,似乎還在殺人。


    “不好,那是山匪,他們進村搶劫,村中雖有近二百人自行組織的鄉勇,根本敵不過這些山匪。”老李急促的說道。


    辛岩鎮有戶五百多,是個不小的鎮子,原本鎮子沒有那麽大,隻是各處山匪禍亂,致使各村百姓紛紛逃避,有許多外村的百姓就逃到這裏,使得鎮子聚集了接近三千餘人,本以為有青壯一千五百餘的鎮子劫匪不敢前來,誰知……


    “上馬,我們殺下去,下麵也不過三百餘人,我們從後麵衝進去,和村裏的鄉勇夾擊他們。兄弟們,殺人和訓練可不一樣,現在都給我記住了,這些山匪已經不再是人了,你們就當他們是豬,是你們平時訓練是擊殺的野鹿、野狼,把他們全部給我放倒。記住了嗎,我可不希望有誰被這些山匪給擊倒了,想想鎮子裏的鄉親,隻有解決了這些山匪,才能讓鄉親們平安無事,你們隻需記住一件事,那就是殺!”趙徇凶狠狠的喊道。


    “是,大哥!”九少年齊聲大聲答道。旁邊的老李也暗自點頭。


    “憐兒,你和馨兒就躲在這裏,等我們解決完下麵的事,再來燒烤!”


    “你……你們小心!”憐兒擔憂的說道。


    “你就放心吧,解決他們不在話下!衝下去!”


    一群十一人的騎士小隊順著斜坡狂奔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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