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些瑣事安排好之後,趙徇就問道:“司馬雲有什麽行動?”


    李洛北說道:“現在燕州盛傳蘇大人已經遇刺身亡,並開始接管蘇大人的職責。”


    趙徇挑了挑眉角,問道:“這不是一個好消息,看來行動要加速了,五日後,進燕州。”


    “不是要有都督的命令,都尉府將官才能接管同僚的職責的嗎?”


    趙徇聞言搖頭不已,這些人打打小仗還是可以的,但對大局和謀略差的太遠。“司馬雲隻要以北部靺鞨襲擾,要全力備戰為由,暫時掌管各地府軍,待日後朝廷任命。再說了,燕州隻有五千龍驤軍駐紮,卻要守衛整個燕州,他們巴不得有人整合兵力,協助自己。洛北叔,是不是燕州也盛傳靺鞨要打進來了?”


    李洛北吃驚的看著趙徇,驚訝的說道:“確實如此,據說燕州東北部遭到靺鞨攻擊,現在燕州各地百姓紛紛拋棄家園往府縣城內逃命。”


    趙徇聞言臉色一變,狠聲說道:“這個司馬雲真是該死!準備一下,五日之後就行動。”


    眾人離開之後,李若蘭狠狠一跺腳,氣衝衝的朝著自己的父親說道:“爹爹,你幹嘛那麽低聲下氣,他們什麽意思嘛,我們已經投靠他們了,他們還想怎麽樣?那個李淩風,明顯針對你!”


    李洛北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笑著說道:“他們不是刻意針對我,而是我們的實力在這裏占據的太大,他們要消除我對原先我部下的影響。蘭兒,你要記住,一個勢力隻能有一個首領!所以,你也不能再和以前那樣肆無忌憚。趙徇年紀雖小,但我觀其人,日後不敢說封王拜相,但為官一方還是可能的,現在又和燕州兵馬使搭上了線,以後……難說啦……再說你吧,你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性格,你也別和以前一樣,沒大沒小,別人能看在你是女子的身份上容忍你一次、兩次,但時間久了,別人也會厭煩的。”


    “你也老大不小了,普通人家像你這麽大早已結婚生孩子了,你爹我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別整天舞刀弄槍,也學學女紅,以後找個好人家。”


    李若蘭聽了父親的話,沒有辯解,默默地想著什麽。


    “娘親,這就是以後護衛您。憐兒和馨兒的侍衛長司馬燕!”趙徇帶著司馬燕對母親說道。


    “屬下司馬燕見過夫人,兩位小姐!”


    “好!好!快起來吧。”趙母聞言,臉色變了一下後,連忙說道:“徇兒,你是不是又要遠出?”對自己兒子較為了解的趙母還是猜到趙徇此舉的一些含義。


    讓司馬燕退下後,趙徇道:“孩兒準備去燕州,不過孩兒一定會小心的,不會讓你擔心。”


    “去燕州?裏這很遠的。唉……你長大了,這些事你自己做主吧,一切要小心,娘親隻有你一個親人在世了。”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看著母親擔憂的臉色,趙徇連忙拉著母親的手,安慰說道:“娘親,你放心吧。這次去不是去打仗,說不定沒多久就讓人接你們一起過去的。”


    “對了,你和憐兒怎麽樣了?”趙母忽然問道。


    趙徇不好意思的說道:“什麽怎麽樣了?”


    趙母笑道:“現在都說憐兒是你的夫人了,你還裝什麽迷糊啊?”


    “娘親覺得怎麽樣?”


    趙母收起笑容,歎息道:“憐兒是個好女孩,可是他的母親卻因為我們的牽連,代我而死,不知道她知道這件事會怎麽想?我到是希望你們能在一起,畢竟我這四年也和她一起生活,也蠻喜歡她的。雖然她性子溫順如水,但就怕到時候看不開啊。”


    趙徇臉色一僵,隨後說道:“我會和憐兒說明情況的,看她怎麽想?隨緣吧!”說真的,來到這個世界好幾年,一直為想過男女之事,但他真的喜歡上了這個溫順的女子。不過也正如他所說,如果憐兒責怪、怨恨自己,那隻能說自己和她有緣無分了。畢竟,她的母親為自己的母親去死的。


    趙母看著離去的趙徇,不由的歎息一聲。


    來到憐兒的屋外,聽到憐兒和馨兒正在屋內說著什麽,歡鬧不已,不由的站住了腳步。不知道如何開口,也不知道憐兒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唉!煩呐!”趙徇撓了撓頭,不由的歎息道。


    “是誰?誰在外麵?”正和馨兒說著話的徐沁憐忽然聽到外麵有聲音,連忙問道。


    趙徇推開門道:“是我!”


    “徇兒哥哥,我正在和憐兒姐姐說著騎馬的事呢!我準備教憐兒姐姐也去騎馬,以後就有人陪我一起了。”馨兒看到趙徇進來,嘰嘰喳喳的說道。


    “怎麽啦?有什麽事?”看到趙徇不自然的臉色,徐沁憐放下手中的女工,給趙徇倒了一杯茶後,小聲問道。


    趙徇張了張嘴,半晌沒有說話,端起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看到這種情況,連十二歲的馨兒都發覺有些不對,連忙安靜的坐了下來。


    徐沁憐見趙徇沒有說話,也不催促,又給趙徇手中的茶杯添了一些茶水,微笑著看著趙徇。


    看著徐沁憐帶著微笑的臉龐,趙徇心一橫,苦笑道:“憐兒,我有件事要和你說,你聽了也不要生氣。”


    徐沁憐笑容微微一僵,平靜的說道:“表哥你說吧。”


    “是關於……關於你母親的事!你母親……”


    “表哥你不用說了!這事我已經知道了!”徐沁憐聽到趙徇所說,微微鬆了一口氣後,打斷了趙徇的話。


    “什麽?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什麽?”趙徇連忙放下杯子,疾聲問道。


    徐沁憐帶著淡淡的憂傷說道:“就是我的娘親已經在表哥的府上去世了。”


    “就這?”


    “其餘的我也知道了,我們見麵時嬸子送我的玉鐲子是我娘留給我的,裏麵能打開,我在裏麵發現了我娘留給我的遺言,我也知道了是怎麽回事?”


    趙徇尷尬的說道:“這麽說來,你和你哥哥其實什麽都知道,你們怪我嗎?”


    徐沁憐苦澀的笑了笑,說道:“我們怪你做什麽?要不是你父親,當日我們就餓死了,三條命換一條,怎麽說也賺了。隻是,隻是我娘親死的時候,我不在身邊,也沒能見到她的遺體。”


    趙徇看著徐沁憐的眼睛含著水霧,憐惜的拉過她,擁在懷中,在她耳邊說道:“憐兒,從今日起,我來守護你,絕不會再讓你難過。你願意嗎?”


    徐沁憐猛地被趙徇摟在懷裏,心口蹦蹦直跳,聽到趙徇的話,臉色紅的快要滴出血來,輕聲說道:“嗯!”


    “哇!你們在做什麽?”一聲驚起兩隻鴛鴦,徐沁憐連忙掙脫趙徇的懷抱,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紅著臉坐在椅子上。


    “你個小丫頭!”解決了憐兒的事,讓趙詢格外高興,笑著拍了拍小丫頭的小腦袋。


    “對了,五日後,我就要去燕州,你們留在這裏,一切聽李叔的,不要亂跑,特別是馨兒,不要搗蛋。”


    “什麽?你要去燕州?”徐沁憐聞言,擔憂的問道。


    “嗯,等我在那裏安頓好了,就派人來接你們,不要擔心,會有很多人和我一起去的。”


    “一切要小心,我這裏給你做了幾套衣服,你帶上!”說著,從裏屋拿出一疊衣物遞給了趙徇。


    趙徇看著手中的衣物,又是感動又是喜悅。


    三日後,趙徇和所有的哨長聚集一堂,商議著士卒整編事宜。至於趙雄和司徒亮,早在一天前就拿下了那夥馬匪。


    “大人,全軍一千七百三十人,戰馬一千二百匹。整編後為:親衛隊一百人,軍法隊一百人,其餘一千五百餘人分十哨,五哨騎兵,暫時大部分隻能算是騎馬的步兵。五哨步卒,其中一哨佩戴有鎧甲。”李淩風率先回稟道,說完把名錄遞給了趙徇。


    趙徇接過大致一看,發現各哨是有臥虎山和李洛北兩方勢力柔和在一起的,不由暗自點頭。


    “很好,軍法隊是有趙非負責。一哨哨長、副哨長分別是李塵風、唐牛,二哨李淩風、趙康;三哨趙雄、賀方;四哨李洛北,趙傑;五哨趙林,肖長山;六哨林洛,趙寧;七哨羅立,趙芒;八哨馮猛,趙海,九哨馬玉,徐賀,十哨段岩,武安。各隊隊率正副各異,一人有立功士卒擔任,一人有隊裏士卒推舉。前五哨為步卒,後五哨為騎卒。親衛隊有趙青山和趙順(順子,後跟隨趙徇姓)統帥。此次前往燕州,二四六八十哨,隨我一起,其餘留守,繼續經營臥虎山一帶,各哨先把馬匹提供給隨我前行士卒所用。這裏的馬匹、糧食和鐵器都需要繼續積累,一邊打擊山匪練兵,一邊發展周圍的村鎮農耕事宜。留守的各哨合起來為一營,號山字營,意固守如山,以李塵風為主趙雄為副!”


    “大人,我們是不是需要一個名號?各處的義軍都有名號,像幽州都督麾下最出名的就算鐵騎軍了。”李淩風提議道。


    “也是,不能沒有名號,你們說叫什麽好?”


    “臥虎軍”“猛虎軍”……眾人紛紛說出自己想出的名號。


    “火麟軍!大人身披火麒麟,士卒也是火焰披風,就叫火麟軍如何?”司徒亮說道。


    “好,就叫火麟軍!我們馬上給士卒置換衣服和披風,半個月來,製作的衣服披風已經足夠全部士卒所用。各哨哨長都是暫時的,以後按功績調動,能者上,弱者下。各部準備,兩日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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