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個久違的稱呼讓趙詢一下子想起了以前和眾兄弟在一起的快樂時光，隻不過司徒亮論起了上下尊卑後，眾兄弟幾乎沒這麽稱呼過。
趙詢站起身來，走到趙寧的身邊拍了其肩膀一下，高興的說道：“老八，還是這個稱呼聽著舒心，以後沒人的時候，就這麽稱呼。”
看到趙詢高興的樣子，趙寧心中也放鬆了許多，不過想到大廳裏的幾個人，臉色又緊張起來。
看到趙寧臉色的變化和今日的稱呼，趙詢就覺得一定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說道：“怎麽啦？有什麽事情？”
趙寧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哥，我們的身份有人知道。”
趙詢不以為意的道：“那有什麽，現在燕州城不知道我們的才是稀奇呢。你……你是說……“說著趙詢臉色大變。
趙寧點點頭說道：“我們在平州的身份。”
趙詢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別看自己在燕州城威風一時無兩，橫行無忌，但要是被滅自己家門的人知道了，自己隻有逃命的分，趙詢深知，母親一定有什麽還瞞著自己，不然，緹騎司也不會非要滅自己滿門。
“是誰知道了？人呢？當日之事隻有我們幾個和李叔知道，究竟消息是怎麽泄露出去的？難道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趙詢嚴峻的說道，眼中殺機大盛。
趙寧知道自己的大哥對知情人動了殺心，苦笑道：“人就在大廳，是一個貴公子，還帶著十幾個護衛，他們就是先前我在英雄樓遇到的，指明要見大哥你。大哥，此人來曆不明，不好直接下手吧？”
趙詢臉上的殺意漸消，皺著眉頭說道：“你沒派人讓暗影衛查查他們是什麽來曆嗎？”
“回來之時，我已經暗中派人傳訊息給暗影衛，我想，以海哥的聰明細心，一定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怕是現在已經開始調查了。”
趙詢啞然笑道：“算了，現在想這麽多有什麽用？還是去見見這個指明要見我的貴公子吧，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趙詢帶著趙寧直入客廳，就看到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公子坐在大廳裏，十幾個護衛位居兩側，年輕公子的身邊還有一位侍女在一邊侍候著。
“不知這位公子找趙某有何貴幹？”進門趙詢就爽朗的問道，見到此人的麵孔後，心中暗道：真是一個小白臉啊，長這麽俊秀。
“你就是趙詢？”貴公子看到趙詢後，有些吃驚的問道。
“難道我需要冒充自己嗎？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趙詢淡然說道。心道：“怎麽說話沒有一點男子氣概，難道和賈寶玉一樣，生活在女人堆裏的？”
“在下李心言，見過趙大人。沒想到，在燕州城威名赫赫的火麟軍統領竟然如此年輕。”
“李公子，不知道你要見我所為何事？”趙詢心中尋思了一下，發現並沒有認識的人有叫李心言的。讓趙詢有些奇怪的是，李心言身邊的侍女一直盯著自己打量，似乎還想說什麽話，隻不過被李心言製止。
李心言並未回答趙詢的問題，而是笑著說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樣從平州逃出來的？不知道趙大人是否可為我解惑？”
趙詢笑道：“我不太明白李公子所說是什麽意思？”
“趙大人，你以前可是平州的大戶，一夜之間遭滅門，所有人都以為趙家上下無一活口，沒想到趙大公子竟然在燕州城混的有聲有色。”
趙詢收起笑容，往椅子上一靠，淡淡的說道：“這好像與李公子並無多大關係吧？李公子今日來也不是想對我說這些吧。”
李心言道：“我說這些隻是想向趙大人說明，我隊趙大人的來曆很清楚。我想和趙大人合作，不知道趙大人意下如何？”
“合作？怎麽合作？我到現在都不清楚李公子的來曆，合作什麽？”
李心言輕笑道：“這個日後趙大人自然會知道的，我今日告訴趙大人一些事情，我知道燕州城裏緹騎司的密探有哪些，我可以告訴趙大人，作為我的誠意。”
“哈哈！李公子，你所說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沒有興趣知道緹騎司的密探，我現在隻想知道李公子的身份和來此地的緣由，不知道李公子是否願意言明呢？”
“我要是不說呢？”
趙詢冷聲說道：“沒有關係，現在燕州城內靺鞨人的奸細很多，再加上幾個也不是什麽問題。”
“你敢？”李心言身後的護衛厲聲喝道。
怎麽主人說話細聲細語，護衛說話也是這樣。趙詢眼中殺意顯現，冷笑道：“我有什麽不敢的？殺一個是殺，殺十個也是殺。”
李心言臉色微變，沒想到趙詢如此態度，同樣冷聲說道：“趙大人不怕你的身份被緹騎司知道？”
“知道又如何？李公子不也說了嗎。所有人都認為平州趙府已經無一活口，你說他們會相信我是平州趙府的人嗎？”
“大人！有事需要你去處理一下。”一個士卒走進大廳，向趙詢稟報道。趙詢一看來人，則是暗影衛的士卒，知道暗影衛有所收獲，立刻向李心言道了一聲稍後，就立刻進入內廳。
“怎麽樣？有何查獲。”進入裏間，趙詢急聲問道。
“回大人，暗影衛隻查到，這個李公子十天前隨商隊來自幽州，整日在街上遊蕩，並未特異之處。”
“無特異之處？”趙詢皺眉想了一下，對暗影衛士卒道：“好了，你先下去，讓你們指揮使把注意力集中到靺鞨人身上吧。”
趙詢回到大廳後，看著默默喝著茶的李心言，說道：“李公子，請你告之我你的身份，不然的話，隻能以奸細罪論處了。你應該知道，近日裏，都尉府處死的奸細可不在少數，而我趙詢處死的奸細同樣不在少數。”
李心言還未說話，身後的一名護衛又厲聲喝道：“趙詢，你大膽，你敢對我家公子如此無禮？日後定要你好看！”
趙詢眼中冷芒乍現，他最討厭有人如此和自己說話，立刻怒聲高呼：“來人！”
“呼啦……”二十幾個早已守候在門外的士卒衝了進來。
“把這些奸細給我拉下去，就地處決！”
“是！”
一見趙詢來真的，李心言和身後的護衛臉色霎時難看起來，十幾個護衛早就被下了兵器，現在剛想有所動作，就被橫刀架在脖子上。
“等等！趙大人且慢動手！”李心言的侍女急聲說道。
可惜她得話並不代表趙詢的話，士卒們並沒有停止，繼續走向李心言，準備押他出去。
“等等！少爺，且慢動手。”李心言的侍女朝著趙詢連聲說道。
“等一下！”看到這個侍女急的快要哭出來，趙詢也感覺此人有些熟悉，就讓侍衛停下了手。
“少爺，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如玉呀！”李心言的侍女來到趙詢的身前，哭著說道。
“如玉？”趙詢一下子想起了自己以前生活在平州趙府時，那個可人的小丫頭，陪自己一起玩耍，一起製作袖箭，給自己因為練武導致的傷口擦藥，和自己一起堆雪人。隻不過那晚的一場襲殺，毀掉了一切。
“是啊！我是如玉，侍候少爺兩年的如玉啊。”侍女抹了抹眼淚，連聲說道。
“這個該死的趙詢，竟然來真的！真是蠻橫無理至極！”一邊的李心言看著不遠處的趙詢，嘴上嘀咕著，似乎並未因為自己的侍女和別人說話而異常。
“你是如玉？”趙詢有些難以置信。
“是啊！我和少爺一起製作過*，少爺每日習武，這些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趙寧沒見過如玉，自然不知道她是誰，但也隱隱猜出，這個侍女應該是以前趙府侍候趙詢的丫鬟。
忽然趙詢激動的問道：“如玉，你是怎麽逃出來的？那我的父親呢？趙府其他的人呢？是不是也和你一起逃出來了？”
如玉臉色暗淡的說道：“我是被人救出來的，其他的人……其他的人都死了？”
趙詢喃喃自語道：“也是，要是父親還活著，豈會這麽多年都不來找我們。”
“對了，你是被誰救出來的？”趙詢問道。他也想知道，如玉怎麽會和李心言在一起，李心言知道自己的事情，是不是如玉所說。
如玉看了看李心言一眼，發現李心言沒有什麽表情，便說道：“是被李……李公子的大哥救出來的，當日我被箭矢射中，本以為活不過那晚，沒想到李公子的大哥經過平州，救了奴婢。”
趙詢看了一眼李心言，從如玉的話語中就知道此人不簡單，能從緹騎司手中救人，哪裏是簡單的事情。再加上此人知道緹騎司在燕州城裏的密探、暗哨，就說明，這個李心言絕不是普通之人。就是暗影衛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暗查，也隱隱知道幾個而已。
趙詢淡淡的說道：“如玉，你辛苦了。既然如此，那大家就是誤會，先前則是趙某的不是，趙某給李公子賠不是，望請見諒。”說完，對李心言抱拳一禮，不過臉上並無抱歉的意思。
李心言冷哼一聲，輕聲說道：“假惺惺，一點誠意也沒有！算了，本公子不和你計較了。”李心言身後的護衛也臉色難看的瞪著趙詢。
趙詢不以為意地說道：“那李公子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不會就是來告訴我，你知道我的身份吧。”
李心言冷笑道：“以為我想來啊，隻不過我們聽說燕州城的火麟軍統領叫趙詢，和如玉整日念叨的少爺同名，所以就想來看一看。怎麽樣？你滿意了沒有？當日我哥哥救了她之後，他一直不相信你死了，為此，我們還找過好多次，都毫無音訊，沒想到，你竟然跑到近千裏之外了，真是厲害啊！”
趙詢聞言，也不由的被當初的小丫頭所感動：“如玉，謝謝你。”
如玉掛滿淚珠的臉上露出笑容說道：“當初要不是少爺，如玉怕是早就沒命了，能為少爺做些事情，是如玉的榮幸。”如玉所說的就是當年，如玉流浪的趙府門口，餓暈過去，還是趙詢心中惻隱，才收留了下來。
趙詢也沒料到，當日的一時心軟，竟然讓小丫頭如此回報。
“現在燕州城情況不妙，為何你們不離開呢？”
李心言笑道：“我就是想看看燕州城的軍隊如何幾百靺鞨人的，再說，你火麟軍統領不也在嗎。難道你忍心我們被靺鞨人殺死？”
趙詢摸摸鼻子，無言以對，自己留在燕州城，那時為了獲得利益，其中齊嚴的自己已經拿到手了。
“那好，既然李公子願意留在燕州城，那就住在府上吧，也好有個照顧，畢竟，燕州城現在越來越亂了。”
“那敢情好，我正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呢。”李心言到時毫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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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詢站起身來，走到趙寧的身邊拍了其肩膀一下，高興的說道：“老八，還是這個稱呼聽著舒心，以後沒人的時候，就這麽稱呼。”
看到趙詢高興的樣子，趙寧心中也放鬆了許多，不過想到大廳裏的幾個人，臉色又緊張起來。
看到趙寧臉色的變化和今日的稱呼，趙詢就覺得一定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說道：“怎麽啦？有什麽事情？”
趙寧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哥，我們的身份有人知道。”
趙詢不以為意的道：“那有什麽，現在燕州城不知道我們的才是稀奇呢。你……你是說……“說著趙詢臉色大變。
趙寧點點頭說道：“我們在平州的身份。”
趙詢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別看自己在燕州城威風一時無兩，橫行無忌，但要是被滅自己家門的人知道了，自己隻有逃命的分，趙詢深知，母親一定有什麽還瞞著自己，不然，緹騎司也不會非要滅自己滿門。
“是誰知道了？人呢？當日之事隻有我們幾個和李叔知道，究竟消息是怎麽泄露出去的？難道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趙詢嚴峻的說道，眼中殺機大盛。
趙寧知道自己的大哥對知情人動了殺心，苦笑道：“人就在大廳，是一個貴公子，還帶著十幾個護衛，他們就是先前我在英雄樓遇到的，指明要見大哥你。大哥，此人來曆不明，不好直接下手吧？”
趙詢臉上的殺意漸消，皺著眉頭說道：“你沒派人讓暗影衛查查他們是什麽來曆嗎？”
“回來之時，我已經暗中派人傳訊息給暗影衛，我想，以海哥的聰明細心，一定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怕是現在已經開始調查了。”
趙詢啞然笑道：“算了，現在想這麽多有什麽用？還是去見見這個指明要見我的貴公子吧，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趙詢帶著趙寧直入客廳，就看到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公子坐在大廳裏，十幾個護衛位居兩側，年輕公子的身邊還有一位侍女在一邊侍候著。
“不知這位公子找趙某有何貴幹？”進門趙詢就爽朗的問道，見到此人的麵孔後，心中暗道：真是一個小白臉啊，長這麽俊秀。
“你就是趙詢？”貴公子看到趙詢後，有些吃驚的問道。
“難道我需要冒充自己嗎？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趙詢淡然說道。心道：“怎麽說話沒有一點男子氣概，難道和賈寶玉一樣，生活在女人堆裏的？”
“在下李心言，見過趙大人。沒想到，在燕州城威名赫赫的火麟軍統領竟然如此年輕。”
“李公子，不知道你要見我所為何事？”趙詢心中尋思了一下，發現並沒有認識的人有叫李心言的。讓趙詢有些奇怪的是，李心言身邊的侍女一直盯著自己打量，似乎還想說什麽話，隻不過被李心言製止。
李心言並未回答趙詢的問題，而是笑著說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樣從平州逃出來的？不知道趙大人是否可為我解惑？”
趙詢笑道：“我不太明白李公子所說是什麽意思？”
“趙大人，你以前可是平州的大戶，一夜之間遭滅門，所有人都以為趙家上下無一活口，沒想到趙大公子竟然在燕州城混的有聲有色。”
趙詢收起笑容，往椅子上一靠，淡淡的說道：“這好像與李公子並無多大關係吧？李公子今日來也不是想對我說這些吧。”
李心言道：“我說這些隻是想向趙大人說明，我隊趙大人的來曆很清楚。我想和趙大人合作，不知道趙大人意下如何？”
“合作？怎麽合作？我到現在都不清楚李公子的來曆，合作什麽？”
李心言輕笑道：“這個日後趙大人自然會知道的，我今日告訴趙大人一些事情，我知道燕州城裏緹騎司的密探有哪些，我可以告訴趙大人，作為我的誠意。”
“哈哈！李公子，你所說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沒有興趣知道緹騎司的密探，我現在隻想知道李公子的身份和來此地的緣由，不知道李公子是否願意言明呢？”
“我要是不說呢？”
趙詢冷聲說道：“沒有關係，現在燕州城內靺鞨人的奸細很多，再加上幾個也不是什麽問題。”
“你敢？”李心言身後的護衛厲聲喝道。
怎麽主人說話細聲細語，護衛說話也是這樣。趙詢眼中殺意顯現，冷笑道：“我有什麽不敢的？殺一個是殺，殺十個也是殺。”
李心言臉色微變，沒想到趙詢如此態度，同樣冷聲說道：“趙大人不怕你的身份被緹騎司知道？”
“知道又如何？李公子不也說了嗎。所有人都認為平州趙府已經無一活口，你說他們會相信我是平州趙府的人嗎？”
“大人！有事需要你去處理一下。”一個士卒走進大廳，向趙詢稟報道。趙詢一看來人，則是暗影衛的士卒，知道暗影衛有所收獲，立刻向李心言道了一聲稍後，就立刻進入內廳。
“怎麽樣？有何查獲。”進入裏間，趙詢急聲問道。
“回大人，暗影衛隻查到，這個李公子十天前隨商隊來自幽州，整日在街上遊蕩，並未特異之處。”
“無特異之處？”趙詢皺眉想了一下，對暗影衛士卒道：“好了，你先下去，讓你們指揮使把注意力集中到靺鞨人身上吧。”
趙詢回到大廳後，看著默默喝著茶的李心言，說道：“李公子，請你告之我你的身份，不然的話，隻能以奸細罪論處了。你應該知道，近日裏，都尉府處死的奸細可不在少數，而我趙詢處死的奸細同樣不在少數。”
李心言還未說話，身後的一名護衛又厲聲喝道：“趙詢，你大膽，你敢對我家公子如此無禮？日後定要你好看！”
趙詢眼中冷芒乍現，他最討厭有人如此和自己說話，立刻怒聲高呼：“來人！”
“呼啦……”二十幾個早已守候在門外的士卒衝了進來。
“把這些奸細給我拉下去，就地處決！”
“是！”
一見趙詢來真的，李心言和身後的護衛臉色霎時難看起來，十幾個護衛早就被下了兵器，現在剛想有所動作，就被橫刀架在脖子上。
“等等！趙大人且慢動手！”李心言的侍女急聲說道。
可惜她得話並不代表趙詢的話，士卒們並沒有停止，繼續走向李心言，準備押他出去。
“等等！少爺，且慢動手。”李心言的侍女朝著趙詢連聲說道。
“等一下！”看到這個侍女急的快要哭出來，趙詢也感覺此人有些熟悉，就讓侍衛停下了手。
“少爺，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如玉呀！”李心言的侍女來到趙詢的身前，哭著說道。
“如玉？”趙詢一下子想起了自己以前生活在平州趙府時，那個可人的小丫頭，陪自己一起玩耍，一起製作袖箭，給自己因為練武導致的傷口擦藥，和自己一起堆雪人。隻不過那晚的一場襲殺，毀掉了一切。
“是啊！我是如玉，侍候少爺兩年的如玉啊。”侍女抹了抹眼淚，連聲說道。
“這個該死的趙詢，竟然來真的！真是蠻橫無理至極！”一邊的李心言看著不遠處的趙詢，嘴上嘀咕著，似乎並未因為自己的侍女和別人說話而異常。
“你是如玉？”趙詢有些難以置信。
“是啊！我和少爺一起製作過*，少爺每日習武，這些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趙寧沒見過如玉，自然不知道她是誰，但也隱隱猜出，這個侍女應該是以前趙府侍候趙詢的丫鬟。
忽然趙詢激動的問道：“如玉，你是怎麽逃出來的？那我的父親呢？趙府其他的人呢？是不是也和你一起逃出來了？”
如玉臉色暗淡的說道：“我是被人救出來的，其他的人……其他的人都死了？”
趙詢喃喃自語道：“也是，要是父親還活著，豈會這麽多年都不來找我們。”
“對了，你是被誰救出來的？”趙詢問道。他也想知道，如玉怎麽會和李心言在一起，李心言知道自己的事情，是不是如玉所說。
如玉看了看李心言一眼，發現李心言沒有什麽表情，便說道：“是被李……李公子的大哥救出來的，當日我被箭矢射中，本以為活不過那晚，沒想到李公子的大哥經過平州，救了奴婢。”
趙詢看了一眼李心言，從如玉的話語中就知道此人不簡單，能從緹騎司手中救人，哪裏是簡單的事情。再加上此人知道緹騎司在燕州城裏的密探、暗哨，就說明，這個李心言絕不是普通之人。就是暗影衛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暗查，也隱隱知道幾個而已。
趙詢淡淡的說道：“如玉，你辛苦了。既然如此，那大家就是誤會，先前則是趙某的不是，趙某給李公子賠不是，望請見諒。”說完，對李心言抱拳一禮，不過臉上並無抱歉的意思。
李心言冷哼一聲，輕聲說道：“假惺惺，一點誠意也沒有！算了，本公子不和你計較了。”李心言身後的護衛也臉色難看的瞪著趙詢。
趙詢不以為意地說道：“那李公子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不會就是來告訴我，你知道我的身份吧。”
李心言冷笑道：“以為我想來啊，隻不過我們聽說燕州城的火麟軍統領叫趙詢，和如玉整日念叨的少爺同名，所以就想來看一看。怎麽樣？你滿意了沒有？當日我哥哥救了她之後，他一直不相信你死了，為此，我們還找過好多次，都毫無音訊，沒想到，你竟然跑到近千裏之外了，真是厲害啊！”
趙詢聞言，也不由的被當初的小丫頭所感動：“如玉，謝謝你。”
如玉掛滿淚珠的臉上露出笑容說道：“當初要不是少爺，如玉怕是早就沒命了，能為少爺做些事情，是如玉的榮幸。”如玉所說的就是當年，如玉流浪的趙府門口，餓暈過去，還是趙詢心中惻隱，才收留了下來。
趙詢也沒料到，當日的一時心軟，竟然讓小丫頭如此回報。
“現在燕州城情況不妙，為何你們不離開呢？”
李心言笑道：“我就是想看看燕州城的軍隊如何幾百靺鞨人的，再說，你火麟軍統領不也在嗎。難道你忍心我們被靺鞨人殺死？”
趙詢摸摸鼻子，無言以對，自己留在燕州城，那時為了獲得利益，其中齊嚴的自己已經拿到手了。
“那好，既然李公子願意留在燕州城，那就住在府上吧，也好有個照顧，畢竟，燕州城現在越來越亂了。”
“那敢情好，我正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呢。”李心言到時毫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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