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23


    趙詢的一句帶諷刺意味的話,頓時打住了慕容成準備說出口對趙詢讚賞的話。看來,趙詢對司徒雷不滿那時定死的,雖然司徒雷對幽州商隊下手的。


    “諸位愛卿,你們看,是府軍出動還是神武軍和長武軍為洗刷這個恥辱親自出動?”宣武帝一臉嚴肅的詢問道,但所有人都能從宣武帝的眼角看到興奮的神情。


    皇帝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司徒雷還有選擇嗎?要不了多久神武軍和長武軍都將成為百姓口中的笑話和鄙視的對象。打徐州叛軍,全軍覆沒,現在倒好,直接讓一群山匪給全殲了。


    “左相,要加快哦,這此次行動的山匪八九不離十,一定是數支匯合而成。要是晚了的話,可就什麽也抓不到了。嘖嘖!先是全軍覆沒與徐州,又被一群山匪襲擊。這可會聲名遠揚的啊……”趙詢笑道。


    “哼……不勞冠軍大將軍費心,我一定會抓住他們,揪出背後的主謀!讓他不得好死!”司徒雷瞪著趙詢狠狠說道。


    “那就提前祝賀左相馬到成功嘍,這樣一來,也能讓我找到那個劫掠我幽州商隊的老王八蛋!讓他斷子絕孫!”趙詢冷笑著回敬道。


    大殿之上,知道些事情的官員都暗自偷笑,司徒雷又吃虧了。這趙詢在朝堂之上,簡直沒有絲毫的顧忌,這也難怪司徒雷這樣的人老吃虧。


    趙詢之所以不怕司徒雷真的翻臉,是因為他現在已經搞清楚了他和齊王的勢力劃分。司徒雷掌控益州、寧州(古益州南半部分)、交州、涼州、並州,慕容成則是荊州、揚州、江州、豫州,而冀州、青州、兗州還在爭奪之中。當然,這裏的範圍隻是代表這些官府的官員大多數是他們這一體係或者朋黨的,要說到掌控力,估計趙詢對幽州、冀北的掌控力最高。


    既然自己是三大強者,那自然要遏製其餘兩人的擴展,那削弱司徒雷自然就很正常了。特別是神武軍和長武軍這種殺戮無辜之軍,當除!就算司徒雷發飆又如何?他敢反叛?雖然他好了三分之一的大燕國,但他現在真要反叛,鐵定使得翹翹的。當然,如果他能一敗朝廷大軍,甚至占了優勢之後,這些地方諸官才能真正接納他。


    權臣和逆臣雖然看起來幾乎一樣,但其中確有天差地別之分。大臣們能接受權臣,但並不是那麽容易接受逆臣。此刻的逆臣就成了逆賊!除非天下大勢已經不可改,否則,輕易出頭的那個就是首先被敲擊的對象。自古以來,無數的事實告訴我們,出頭鳥總是最先死的,很少有例外。


    果然,隻過了一天,神武軍和長武軍的“豐功偉績”就傳遍了,成了百姓們街頭巷尾的笑料和鄙視的對象。堂堂衛軍,連山匪都幹不過,要之何用?


    司徒雷對百姓的看法並不太在意,百姓也就隻能說說罷了,還能做什麽?司徒雷現在重點的是調查夜襲軍隊的真正身份。


    “相爺,緹騎司的情報說,昨日下朝後,趙詢也派人去穀城和新城兩地,進行的營地的勘察,似乎在查探什麽。此外,似乎還詢問了當日夜裏的情景。”


    “據兩地活下來的士卒交代,突襲的敵軍不想正規士卒,反而更精於突襲,單人殺敵。此外,合計五千人被敵軍吸入麾下,搶了糧食、財物、兵甲、戰馬、營帳等物,向北而走,估計是入了太行山餘脈。”司徒雷的幕僚淩霄整理一番後,一一稟報道。


    “按照這上麵的情報來說,這襲擊我們的人,不是趙詢的人?”司徒雷躺在太師椅上,閉著眼睛,緩緩說道。


    淩霄道:“這很有可能不是驍果軍的人,但這不代表和趙詢沒有關係。要說太行山山匪無緣無故的攻打朝廷衛軍,除非他們鬧到有毛病,否則,決計是不會這麽幹的。說起來,劫掠穀城和新城兩城也比劫掠神武軍和長武軍簡單的多,收獲也多得多。但為什麽他們非要去劫掠難度大的呢?難道就是為了試試震天雷好不好使?”


    “但不管如何,有一點是肯定的,這群山匪或者說趙詢的同夥手中,有震天雷或者震天雷相似的武器。不管是趙詢給的,還是自己弄來的。這種武器都是我們需要的,我們必須弄到手。前夜夜襲,固然是因為突襲的緣故,但更重要的是,震天雷的突然出現。”


    “相爺,軍營最怕的就是炸營,而這震天雷在夜晚能發出如天雷一般的聲音,能讓地動山搖,還能大規模殺上對手,是戰場的利器啊!我們何不從逃跑的敵軍手中搶回來,如果是製作方法,那就最好。如果是成品,我們也可以研究。”淩霄定定的說道。


    司徒雷一怔,道:“你說的有理,但我們也不能不防趙詢這小混蛋,這樣吧,神武軍和府軍聯合行動,長武軍就不必參加了,讓他抽掉雍州府軍,補充人手,重新整訓!”


    神武軍將軍是司徒雷的侄子司徒健,當然,他這個將軍和大將軍的效果是一樣,隻不過,他沒什麽大的表現和戰功,自然大將軍得不到,隻能是將軍嘍。


    司徒健雖說不是什麽英明的統帥,但卻是是個不錯的將軍,奈何命運不佳。征討徐州叛軍,似乎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敵人的監視當中,故而先是大勝,後是慘敗。好不容易重新組建起來了神武軍,結果因為司徒雷要劫掠幽州商隊,將兩萬部下單獨安營,結果,被一群山匪給全殲了。


    雖說那晚的事情司徒健不知道,那也不是司徒健的問題。但是,有些東西不是你能解釋的清楚的,也不是你能辯解的。神武軍將軍的身份,就已經讓他成為雍州百姓的笑柄了。敗軍將軍幾乎成了傻蛋將軍。


    因此的道司徒雷的批示之後,司徒健立刻聚集雍州東部的東州府、河內府、滎陽府、河東府的府軍,合計六萬人,開始兵分三路,對太行山賊軍留下的痕跡進行追擊。誓要拿下太行山賊軍,洗刷自己身上的罵名和笑柄。


    “主公,現在慕容成越來越放肆了,肆意收稅,這完全是在敲詐我幽州商人。”張元靜臉色難看的說道。進來慕容成勢力範圍,凡是幽州商人,商稅大增,而且一些地方,肆意收稅。


    趙詢冷笑道:“看來,這慕容成是太清閑了!傳令幽州商業司,凡是幽州商人,盡量不要與荊州、揚州、江州、豫州進行貿易,大不了我們讓各地的商人多跑一段,去雍州東部、兗州、冀州進行交易。我們讓利於這些商人便是,讓他去盤剝吧。此外,幽州的戰馬、皮毛、藥材、皮革、牲畜等物,嚴禁流向這些地方。我倒要看看,是他吃苦,還是我吃虧!”


    “對了,讓北方各部派使者入朝,正式納臣服表,以示臣服朝廷,同時再給宣武帝一點好處,一萬戰馬算是我的謝意。他媽的,慕容成你坑我,我就給你難看!”趙詢怒聲說道。


    張元靜笑道:“現在司徒雷忙著剿匪,慕容成也不能讓他閑著,給他點麻煩也是應該的。此外,我們加強對冀州的滲透,特別是大人所言的金融掌控。現在,冀州南北皆是我匯通錢莊在經營,一些地方的縣令、府軍校尉,都被我們收買,甚至一些都尉和刺史的小辮子,也被我們拿捏在手中。”


    “你是說,掌控冀州?”趙詢沉聲道。


    “對,和司徒雷、慕容成一樣,表麵正常,但我們要對冀州的官員有一定的掌控權,這種掌控權要比司徒雷和慕容成更強。因為我們沒有真正的朋黨,沒有久經官場而建立起來的友誼勢力。所以,必須用特殊手段拿下他們。這種方法,大人在幽州南部也用過。”張元靜眯著眼睛說道。


    “佐官?”趙詢若有所思的說道。


    張元靜笑道:“確實是佐官,現在必須將各縣佐官換成我們自己的人,當然,前提是這些縣令和校尉被我們掌控。最重要的是,最好能得到冀州都督馮猛的臣服,那才是解決冀州的最佳辦法。冀州一定,那冀州東部的青州,南部的兗州,都將處於我驍果軍的長槍之下。”


    趙詢苦笑道:“這事情還真有難度,這樣吧,佐官的行動現在開始,那些不長眼色的家夥,都給好好收拾一番。至於馮猛,派人暗中接觸著試試看吧!”


    司徒健現在很蛋疼,他想罵人,真的,一種怒氣從心底往上湧現。追擊了十餘天了,早在第四天就發現了敵軍的蹤跡,對方也是一分為三,向著三個方向逃出。司徒健自然讓部下分三麵而追。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三路相隔不得超過十裏遠。要知道,每一路都是兩萬人,怎麽也能支持到其餘兩路大軍的援救吧。


    接下來,司徒健就發現這些山匪的可惡之處,山裏到處都是陷進,在寬不過數百米道三四裏之間的山道之中追擊,確實不是個事情。太行山賊軍的斥候太過陰險,各種陷進層出不窮,讓神武軍好好領教了一會。


    十天下來,自己的中路軍折損了千餘人,都是被對方的陷進和暗中埋伏所殺。相對兩萬人來說,千餘人的傷亡不算多麽的慘重,但帶給士卒們的壓力實在太大。誰也不知道,暗中飛來的一支冷箭,會不會奪走自己的性命。地上彈起的繩索,會不會將自己吊死在半空。地上忽然出現的大陷坑,會不會讓自己渾身紮滿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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