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31
在大都督府不遠處，專門有一處接待外使、者朝廷來員或者其他地方官員來訪的大宅院。四部族長都居住在這裏，相鄰而居。
今夜四人再次聚在一起，都靜靜的坐在失闊的院中，默默無語。
“唉……你們甘心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半晌，失闊悠悠的歎息聲傳出。在朦朧的燈火和銀白的雪地映射之下，臉色黯淡的失闊，顯得更加的寂寥。雖然明知大事去矣，但總是心有不甘。
達稽部首領也長歎一聲，默不作聲。顯然，他也心有不甘。
看了看兩人的表情，紇便部族長桖綽淡淡的說道：“達稽澤，如果昔日我們攻打順州府後，驍果軍直接攻擊，你部抵擋的住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抵擋不住，否則，當日也不會向驍果軍屈服了。”達稽澤悶聲說道。現在想想，都後悔死了，要不是聽了芬問部的主意，他們也不會趁火打劫，攻打順州府。結果就把自己陷進去了，直至現在的情況。
“那南北對戰之時，如果沒有驍果軍那晚的發威，你說我們三部會如何？”桖綽笑著問道。
“這……身死族滅！”達稽澤變了變臉色說道，現在，他有些明白桖綽的意思了。
“是啊，身死族滅，我們現在還是一族族長，還可以好好的活著，可以為後代積攢下一批不菲的家業。難道這還不能滿足你們嗎？草原之上，數千餘年來，不知道多少種族消亡，兄弟，何必為了那不可能的存在，而讓自己家破人亡呢？反正對於我來說，不用操心近十幾萬人的安全、生活問題，不用擔憂部眾被劫掠，這樣的生活，我過的舒坦。”
桖綽接著看了一眼失闊，道：“北方五部聯軍，本來應該全軍覆沒的，可能是因為俘虜太多，三部和驍果軍無法妥善安置，這才讓失闊兄脫身。否則的話……”
失闊頓時冷汗淋漓，是了，現在連姓名都是別人特意留下的，還有資格去奢求呢？桖綽的話，還有一層意思，沒了你，伏部依舊是伏部，願意接替你位子的人很多。
失闊抱拳一禮，道：“多謝桖綽兄點醒我，桖綽兄看得明白啊。我也去弄一支商隊，我們比一比，看誰賺的錢多？”
桖綽笑道：“不是我看得明白，而是我紇便部和獨活部最弱，飽受欺淩，我們早就想將手中的擔子扔出去。所以，身處事外的我，看的叫我清楚罷了。失闊兄想要和我比賽，哈哈，要說打仗我是比不上你，做生意嗎，你就要向我低頭了。”
看到達稽澤還有些鬱悶，桖綽笑道：“老兄，還在糾結？漢人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何必再奢望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呢？管他人，隻要好好活著，安穩的生活著，就該滿足了。”
達稽澤苦笑一聲，道：“罷了……哥哥我也去行商去，據說，漢人的商人將我們的貨物販賣道中原，足有好幾倍，甚至數十倍的利潤。怎麽說，我們也要分一口吧。”
“那好……我們就比比，看誰的商隊發展的快！”
“比就比，誰怕誰呀！”
一場瘋狂一場醉，將心中的一切煩惱都拋之九霄雲外。
…………
四人在宅院的話無論是真是假，都被傳到了趙詢的耳邊，趙詢聽聞，輕笑道：“有自知之明者，方能活得久遠。隻要好好做事，你們一輩子榮華富貴，要是心有不軌，那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隨後又歎息道：“可是啊，有人卻偏偏不理會我們的好意。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你不識時務，那就別怪我心狠。”
趙海那裏傳來消息，這個青州水師將軍確實有向驍果軍狂妄的理由。其行進之間，皆是數百親衛隨從。更重要的是，其除了萊州縣外，其餘之地，根本不去。而萊州縣卻是青州水軍的陸上大本營，周圍雲集五萬水軍士卒，常駐大營者，不下三萬餘眾。外來人口，除了少數之外，大規模外人，很難進入此地落腳。更重要的是，這個水師將軍似乎在萊州縣經營的很好，連百姓都向著他。使得暗影司難以下手。
為了不打草驚蛇，趙海也沒批複青州分部的強行行動，而是將情報報給了趙詢，有趙詢決定。
趙詢再次讓政務司發公文責問，但再次遭到水師將軍的嘲笑。對此，趙詢是鐵了心要解決掉他。為此，神機營派出了一分隊，配合暗影司進入東萊府，準備對水師將軍的擊殺計劃。
此外，還讓趙詢暗自皺眉的是，青州與冀北交接的平原府、泰安府兩府的府軍全部與其他各府各縣對調，也就是說，現在兩府的府軍，都是其他各府抽調而來。不止如此，而且這些府軍似乎也在嚴加防備冀北的驍果軍。
“看來，我們的動作太大了，青州那般也不是好相與的。直接將我們收買的軍隊給肢解了，似乎有人給青州都督支招了。”聽聞著消息後，李懷遠沉聲說道。對於青州都督，作為昔日的幽州都督，自然是很熟悉的。內地的府軍都督，大多都不是勇將、名將，最多也就是猛將，剩下的都是一些安插的人手。
“確實動作大了點，不過並不對我有影響，畢竟我們還沒有攻打青州的意思。真要對青州下手，我們南北夾擊，聯合徐州軍，吞掉他們不是難事。”司徒亮淡然的說道。
“不過，這青州都督似乎和水軍將軍不合啊，雖然撤換了兩府府軍，是在防備我們，但也暗中間接的告訴我們，此時的另一主謀是青州水師，甚至是，如果我們行動，他們不加阻攔。”裴毅臉色怪異的說道。同為一州軍隊，竟然互相敵視？
李懷遠搖頭道：“他們並不是真的希望我們去幹掉水軍，而是向讓我們逼迫青州水軍，讓他徹底倒向慕容成一方。以前，這水軍可是自立一體，聽調不聽宣，慕容成也沒能收服他們。甚至於揚州、江州之東的海商，來往北方還要向青州水軍繳納過路費，讓慕容成極為不滿。”
“如果我們能壓入東萊府，逼迫青州水軍陸上營地，那青州水軍的營寨隻能在揚州、江州或者徐州之間選擇了，當然，他也可以去做海盜。但海盜可不是好當的，沒了朝廷的大義名分，很多東西都補充不上，士卒也不願拋家棄子啊。所以，水軍將軍隻需要倒向慕容成，在向主公賠禮道歉即可，這樣一來，我們和水軍對上了，慕容成占了便宜。但我們的海上行商必定會遭受嚴重的打擊。”李懷遠深沉的說道。
“是啊，就是因為擔心海上通道，所以，青州水軍必須被我們吞並。此次路上有暗影司和神機營出動，幹掉幾個和我們有成見的大將。同時由我們的水師出動，迫降青州水師。”趙詢看著地圖說道。
“司徒亮，幽州水師現在到渤海府了沒？”
“回主公，已經抵達，正在那裏等待軍令！”
“那就在十二月十號行動，要拿著勝利回家過年。”趙詢一掌拍著地圖上青州東部的地方，冷聲說道。
…………
大雪時下時停，地上都被白色所覆蓋，整個大地，一片潔白。
趙詢批複了一批物資的北運，其中包含大量的煤炭，要說草原民族不好，就是沒有堅固的住房，一道連綿不斷的大雪，他們就遭了殃。
草原上的雪災，通常稱之為白災，危害極大。主要是積雪掩蓋草場，且超過一定深度，有的積雪雖不深，但密度較大，或者雪麵覆冰形成冰殼，牲畜難以扒開雪層吃草，造成饑餓，有時冰殼還易劃破羊和馬的蹄腕，造成凍傷。致使牲畜瘦弱，常常造成母畜流產，仔畜成活率低，老、弱、幼畜饑寒交迫，死亡增多。同時積雪還妨礙交通，壓損棚舍等。
同時，因天寒地凍、糧草不足，人員也會傷凍、凍死。
無論是出於心軟，還是出於收買民心，趙詢真的不願這些剛剛被俘虜的百姓凍死在草原之上，怎麽說，他們也是自己的子民，已經投降了。隻要沒有反叛，趙詢也沒有無故殺死他們的意思。在戰場殺敵和殺害投降的百姓，那時不同的。
戰後，趙詢一邊讓俘虜有組織的在各地搭建家園，存儲糧草，一邊讓順州府還是向北運輸囤積下來的糧食，當然，也運回來了不少牲畜。此外，還運了不少的煤炭。
“難道是因為有了兒子、女兒，使得自己變得心軟了？”趙詢搖頭想到。
因為大雪天，也沒有事情可以處理，趙詢也難得清閑的在後宅和自己幾個妻妾在園中賞雪。好吧，其實這是一個很蛋疼的主意。這麽冷的天，去賞雪？趙詢自認為自己還不是那種玩弄高雅的文人。不過，妻妾都在園中玩耍、賞雪，趙詢也隻能摸著有些紅的鼻頭早在小亭子裏。
五個月大的女兒趙晗，自此習慣了自己父親的懷抱後，就不在像一開始一般一被趙詢接手，就大聲哭開。
趙詢看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孩子，實在不想讓他也跟著出來。不過亭子裏周圍照有數層防風的輕紗，使得寒風不至於吹進來。而小亭子裏更是燃著熊熊炭火，一點也不覺得寒冷，甚為舒服。
“晗月，怎麽了？怎麽老是蹭來蹭去啊？”看著在自己懷裏，蹭來蹭去的女子，趙詢頭大如鬥。
“大都督，小姐怕是要……要吃奶，所以……”一聲清脆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你是……你是那個……那個阿斯麗？”半晌，趙詢才從腦海中翻出眼前清秀女子的名字。
“是的，大都督！大都督請喝茶！”阿斯麗紅著小臉恭敬的將茶杯低了過去。
“噗……”趙詢看也沒看就喝了一口，當即吐了出來。
“你在茶裏麵加了牛奶？”趙詢看著古怪的茶水，側目問道。
阿斯麗不知趙詢為何吐了自己特意烹製的奶茶，臉色慘白的說道：“是的！奴婢隻在裏麵加了牛奶，並未加其他的東西。”
“沒事，我隻是不習慣茶裏麵加東西，漢人和茶和你們北方胡人不同。以後呢，可不要在裏麵加東西了。”看著一臉緊張的阿斯麗，趙詢接著說道。
“奴婢知道！奴婢謹記在心。”
“對了，你們姐妹在府中住的還適應？”
“托大都督的福，一切安好。”阿斯麗連忙回應道。
“將蘇夫人叫回來，給孩子喂奶！”
“奶茶？這麽古怪的喝法……奶茶的最早版本？”趙詢搖頭自語道。
...
在大都督府不遠處，專門有一處接待外使、者朝廷來員或者其他地方官員來訪的大宅院。四部族長都居住在這裏，相鄰而居。
今夜四人再次聚在一起，都靜靜的坐在失闊的院中，默默無語。
“唉……你們甘心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半晌，失闊悠悠的歎息聲傳出。在朦朧的燈火和銀白的雪地映射之下，臉色黯淡的失闊，顯得更加的寂寥。雖然明知大事去矣，但總是心有不甘。
達稽部首領也長歎一聲，默不作聲。顯然，他也心有不甘。
看了看兩人的表情，紇便部族長桖綽淡淡的說道：“達稽澤，如果昔日我們攻打順州府後，驍果軍直接攻擊，你部抵擋的住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抵擋不住，否則，當日也不會向驍果軍屈服了。”達稽澤悶聲說道。現在想想，都後悔死了，要不是聽了芬問部的主意，他們也不會趁火打劫，攻打順州府。結果就把自己陷進去了，直至現在的情況。
“那南北對戰之時，如果沒有驍果軍那晚的發威，你說我們三部會如何？”桖綽笑著問道。
“這……身死族滅！”達稽澤變了變臉色說道，現在，他有些明白桖綽的意思了。
“是啊，身死族滅，我們現在還是一族族長，還可以好好的活著，可以為後代積攢下一批不菲的家業。難道這還不能滿足你們嗎？草原之上，數千餘年來，不知道多少種族消亡，兄弟，何必為了那不可能的存在，而讓自己家破人亡呢？反正對於我來說，不用操心近十幾萬人的安全、生活問題，不用擔憂部眾被劫掠，這樣的生活，我過的舒坦。”
桖綽接著看了一眼失闊，道：“北方五部聯軍，本來應該全軍覆沒的，可能是因為俘虜太多，三部和驍果軍無法妥善安置，這才讓失闊兄脫身。否則的話……”
失闊頓時冷汗淋漓，是了，現在連姓名都是別人特意留下的，還有資格去奢求呢？桖綽的話，還有一層意思，沒了你，伏部依舊是伏部，願意接替你位子的人很多。
失闊抱拳一禮，道：“多謝桖綽兄點醒我，桖綽兄看得明白啊。我也去弄一支商隊，我們比一比，看誰賺的錢多？”
桖綽笑道：“不是我看得明白，而是我紇便部和獨活部最弱，飽受欺淩，我們早就想將手中的擔子扔出去。所以，身處事外的我，看的叫我清楚罷了。失闊兄想要和我比賽，哈哈，要說打仗我是比不上你，做生意嗎，你就要向我低頭了。”
看到達稽澤還有些鬱悶，桖綽笑道：“老兄，還在糾結？漢人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何必再奢望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呢？管他人，隻要好好活著，安穩的生活著，就該滿足了。”
達稽澤苦笑一聲，道：“罷了……哥哥我也去行商去，據說，漢人的商人將我們的貨物販賣道中原，足有好幾倍，甚至數十倍的利潤。怎麽說，我們也要分一口吧。”
“那好……我們就比比，看誰的商隊發展的快！”
“比就比，誰怕誰呀！”
一場瘋狂一場醉，將心中的一切煩惱都拋之九霄雲外。
…………
四人在宅院的話無論是真是假，都被傳到了趙詢的耳邊，趙詢聽聞，輕笑道：“有自知之明者，方能活得久遠。隻要好好做事，你們一輩子榮華富貴，要是心有不軌，那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隨後又歎息道：“可是啊，有人卻偏偏不理會我們的好意。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你不識時務，那就別怪我心狠。”
趙海那裏傳來消息，這個青州水師將軍確實有向驍果軍狂妄的理由。其行進之間，皆是數百親衛隨從。更重要的是，其除了萊州縣外，其餘之地，根本不去。而萊州縣卻是青州水軍的陸上大本營，周圍雲集五萬水軍士卒，常駐大營者，不下三萬餘眾。外來人口，除了少數之外，大規模外人，很難進入此地落腳。更重要的是，這個水師將軍似乎在萊州縣經營的很好，連百姓都向著他。使得暗影司難以下手。
為了不打草驚蛇，趙海也沒批複青州分部的強行行動，而是將情報報給了趙詢，有趙詢決定。
趙詢再次讓政務司發公文責問，但再次遭到水師將軍的嘲笑。對此，趙詢是鐵了心要解決掉他。為此，神機營派出了一分隊，配合暗影司進入東萊府，準備對水師將軍的擊殺計劃。
此外，還讓趙詢暗自皺眉的是，青州與冀北交接的平原府、泰安府兩府的府軍全部與其他各府各縣對調，也就是說，現在兩府的府軍，都是其他各府抽調而來。不止如此，而且這些府軍似乎也在嚴加防備冀北的驍果軍。
“看來，我們的動作太大了，青州那般也不是好相與的。直接將我們收買的軍隊給肢解了，似乎有人給青州都督支招了。”聽聞著消息後，李懷遠沉聲說道。對於青州都督，作為昔日的幽州都督，自然是很熟悉的。內地的府軍都督，大多都不是勇將、名將，最多也就是猛將，剩下的都是一些安插的人手。
“確實動作大了點，不過並不對我有影響，畢竟我們還沒有攻打青州的意思。真要對青州下手，我們南北夾擊，聯合徐州軍，吞掉他們不是難事。”司徒亮淡然的說道。
“不過，這青州都督似乎和水軍將軍不合啊，雖然撤換了兩府府軍，是在防備我們，但也暗中間接的告訴我們，此時的另一主謀是青州水師，甚至是，如果我們行動，他們不加阻攔。”裴毅臉色怪異的說道。同為一州軍隊，竟然互相敵視？
李懷遠搖頭道：“他們並不是真的希望我們去幹掉水軍，而是向讓我們逼迫青州水軍，讓他徹底倒向慕容成一方。以前，這水軍可是自立一體，聽調不聽宣，慕容成也沒能收服他們。甚至於揚州、江州之東的海商，來往北方還要向青州水軍繳納過路費，讓慕容成極為不滿。”
“如果我們能壓入東萊府，逼迫青州水軍陸上營地，那青州水軍的營寨隻能在揚州、江州或者徐州之間選擇了，當然，他也可以去做海盜。但海盜可不是好當的，沒了朝廷的大義名分，很多東西都補充不上，士卒也不願拋家棄子啊。所以，水軍將軍隻需要倒向慕容成，在向主公賠禮道歉即可，這樣一來，我們和水軍對上了，慕容成占了便宜。但我們的海上行商必定會遭受嚴重的打擊。”李懷遠深沉的說道。
“是啊，就是因為擔心海上通道，所以，青州水軍必須被我們吞並。此次路上有暗影司和神機營出動，幹掉幾個和我們有成見的大將。同時由我們的水師出動，迫降青州水師。”趙詢看著地圖說道。
“司徒亮，幽州水師現在到渤海府了沒？”
“回主公，已經抵達，正在那裏等待軍令！”
“那就在十二月十號行動，要拿著勝利回家過年。”趙詢一掌拍著地圖上青州東部的地方，冷聲說道。
…………
大雪時下時停，地上都被白色所覆蓋，整個大地，一片潔白。
趙詢批複了一批物資的北運，其中包含大量的煤炭，要說草原民族不好，就是沒有堅固的住房，一道連綿不斷的大雪，他們就遭了殃。
草原上的雪災，通常稱之為白災，危害極大。主要是積雪掩蓋草場，且超過一定深度，有的積雪雖不深，但密度較大，或者雪麵覆冰形成冰殼，牲畜難以扒開雪層吃草，造成饑餓，有時冰殼還易劃破羊和馬的蹄腕，造成凍傷。致使牲畜瘦弱，常常造成母畜流產，仔畜成活率低，老、弱、幼畜饑寒交迫，死亡增多。同時積雪還妨礙交通，壓損棚舍等。
同時，因天寒地凍、糧草不足，人員也會傷凍、凍死。
無論是出於心軟，還是出於收買民心，趙詢真的不願這些剛剛被俘虜的百姓凍死在草原之上，怎麽說，他們也是自己的子民，已經投降了。隻要沒有反叛，趙詢也沒有無故殺死他們的意思。在戰場殺敵和殺害投降的百姓，那時不同的。
戰後，趙詢一邊讓俘虜有組織的在各地搭建家園，存儲糧草，一邊讓順州府還是向北運輸囤積下來的糧食，當然，也運回來了不少牲畜。此外，還運了不少的煤炭。
“難道是因為有了兒子、女兒，使得自己變得心軟了？”趙詢搖頭想到。
因為大雪天，也沒有事情可以處理，趙詢也難得清閑的在後宅和自己幾個妻妾在園中賞雪。好吧，其實這是一個很蛋疼的主意。這麽冷的天，去賞雪？趙詢自認為自己還不是那種玩弄高雅的文人。不過，妻妾都在園中玩耍、賞雪，趙詢也隻能摸著有些紅的鼻頭早在小亭子裏。
五個月大的女兒趙晗，自此習慣了自己父親的懷抱後，就不在像一開始一般一被趙詢接手，就大聲哭開。
趙詢看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孩子，實在不想讓他也跟著出來。不過亭子裏周圍照有數層防風的輕紗，使得寒風不至於吹進來。而小亭子裏更是燃著熊熊炭火，一點也不覺得寒冷，甚為舒服。
“晗月，怎麽了？怎麽老是蹭來蹭去啊？”看著在自己懷裏，蹭來蹭去的女子，趙詢頭大如鬥。
“大都督，小姐怕是要……要吃奶，所以……”一聲清脆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你是……你是那個……那個阿斯麗？”半晌，趙詢才從腦海中翻出眼前清秀女子的名字。
“是的，大都督！大都督請喝茶！”阿斯麗紅著小臉恭敬的將茶杯低了過去。
“噗……”趙詢看也沒看就喝了一口，當即吐了出來。
“你在茶裏麵加了牛奶？”趙詢看著古怪的茶水，側目問道。
阿斯麗不知趙詢為何吐了自己特意烹製的奶茶，臉色慘白的說道：“是的！奴婢隻在裏麵加了牛奶，並未加其他的東西。”
“沒事，我隻是不習慣茶裏麵加東西，漢人和茶和你們北方胡人不同。以後呢，可不要在裏麵加東西了。”看著一臉緊張的阿斯麗，趙詢接著說道。
“奴婢知道！奴婢謹記在心。”
“對了，你們姐妹在府中住的還適應？”
“托大都督的福，一切安好。”阿斯麗連忙回應道。
“將蘇夫人叫回來，給孩子喂奶！”
“奶茶？這麽古怪的喝法……奶茶的最早版本？”趙詢搖頭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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