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07


    “芳林,你立刻帶著這弩箭去衛軍那裏,詢問一番。將我們這裏的情況告訴他們,想來,他們也知道這事情的重要性。有人在背後算計我們,我就不信他還無動於衷。”李芳宗沉聲交代道。


    李芳林遲疑道:“這衛軍將軍會見我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李芳宗點頭道:“會的,想必,現在的他,還等著我們率先對唐軍的使者下手,你去,他會以為我們是向他求和的。此外,我們是兗州都督允許入駐的,也相當於我軍使者。雖然他們不會與我們聯手,但是普通的見麵,還是可以的。這弩箭上有編號,讓丁強自己去查!”


    “大人,燕州府官府的人來了!”


    隨著侍從的稟報,一大群人出現在門口。李芳宗知道自己這裏出了命案,官府查察,也是理所應當,也就迎了過去。


    “你是徐州軍在此地的代表李芳宗?”進來為首一人冷聲說道。


    “正是!”感覺對方語氣有些生冷,李芳宗不由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妙。


    “從今日起,你們這裏被封禁,任何人不得外出。”說著,屋外一隊隊人開始在門口留下守衛。


    “這位大人!這是怎麽回事?我們這裏有人遇刺,為何要封禁我們進出!難道兗州府就沒有規矩?”李芳羽沉聲說道。


    為首那人,國字臉,劍眉橫挑。身軀很粗壯,遠遠的看過去,好像是軍人出身,如果穿上士卒的服裝,他就是最標準的將軍。


    “規矩?本官說的就是規矩……”國字臉大漢冷笑著說道,“告訴你們,衛軍數位將軍遇刺,唐軍使者遇刺,驍果軍留在城中諸官食鹽貿易的官員也遇刺了。在行刺衛軍諸將校的現場,留下了你們徐州軍的標記。所以,你們最好給我老實些,否則的話,本官直接將你們當刺客就地處決。”


    李芳宗三人麵麵相覷,到現在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這位大人,你是說,衛軍將校、唐軍使者、驍果軍官員都遇刺了?刺殺衛軍將校的此刻還帶有徐州軍的標記?大人,我們的人也遇刺了,這刺殺衛軍將校的人,絕對不是我們!”李芳林急聲說道。


    “本官知道,否則的話,現在就是直接進來抓人了。都督有令,著令你們這裏的負責人立刻入都督府配合調查!除了你們,其他各方的人也會到場。”國字臉大漢沉聲說道。


    李芳宗頓時感覺不妙,事情出乎了自己的預想,這不僅是有人在設計自己和衛軍,而且將所有人都摻合進去了,究竟是誰在動手腳,誰也有可能,這就沒有一個明確的懷疑對象了。


    隨著國字臉大漢向都督府行進之時,也從國字臉大漢的口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原來,短短上午片刻功夫,城內十餘處遭遇黑衣人襲擊,衛軍五個將校被殺,幾十名侍衛傷亡。唐軍使者也遇刺,死傷過半。除此之外,一直對兗州局勢不管不顧,隻是負責商貿的驍果軍商業司官員,也在城南遇刺,傷亡不小。


    李芳宗心中暗暗一頓,不由的尋思起來。現在,唐軍和府軍的和談,短期裏算是無法進行了,這對於自己來說,是好事。但究竟是誰在動手?衛軍?不可能,他們不會如此做,連自己的五個歸德郎將都被斬殺。難道是徐階?他這麽做是為了?


    …………


    “你這情報屬實嗎?司徒雷的人悄悄的來了兗州城?”趙詢眉頭緊皺,沉聲問道。剛剛行動之後,趙詢就接到了這樣的情報。司徒雷一來,徐階和唐軍的和談本來就有著問題。自己如此一做,豈不是在幫助徐階和司徒雷?


    對趙詢來說,府軍和誰聯盟都可以,就是不能和慕容成聯盟,臣服與慕容成,其次就是不能和司徒雷相連。慕容成和司徒雷勢力太強,如何徐階倒向他們,那就意味著,這兗州之地將會木偶如他們手中,徐階也沒有和他們談判的籌碼。其中以慕容成為甚,武衛軍已經占據了兗州三府之地,決不能在讓其他的地方落入其手,否則的話,驍果軍以南,基本上全是慕容成的勢力範圍了。


    至於司徒雷,趙詢也沒有小瞧。雖然其所轄範圍都在西部之地,但西部兵馬確實極為強壯。換句話說,慕容成有錢,富裕,那麽司徒雷則就是兵強馬壯。其實說起來,徐階和唐軍聯盟對趙詢來說才是最有利的。隻不過,趙詢不想讓衛軍、府軍以及唐軍、徐州軍處於平穩階段。趙詢要讓他們開戰,為自己南下之時,減輕阻力。


    “少爺,現在怎麽辦?這司徒雷的人已經被徐階的人接到軍營了,我們就是想有動作,也難以下手。”


    趙詢沉吟了片刻,臉色露出一抹笑意,道:“這樣,給我們去都督府的官員傳訊,讓他們在對質之時,說出司徒雷使者入城的消息。我驍果軍不管你兗州怎麽搞,但想殺我們的人,搞亂兗州表麵局勢就是不行。”


    魏東道:“少爺這是想將刺殺的事情栽倒司徒雷的人身上?”


    趙詢笑道:“不,不一定是司徒雷的人,也有可能是徐階的人。徐階想要和司徒雷搭上線,親自動手也不是沒有可能。你說,所有勢力的人都遇刺了,偏偏府軍的人沒事,恰恰此時,司徒雷的使者又悄無聲息的被你接到軍營之中,這還不讓人懷疑?”


    “對了,司徒雷使者到此之事,風子鳴知曉否?”想了下,趙詢又詢問道。


    “這個,似乎風子鳴尚未知曉。據我們的人所查,徐階身邊還有一人專門負責徐階的一些機密之事。這司徒雷使者來臨之事,徐階應該不會讓更多的人知曉。”


    都督府,大廳。


    大廳內安靜得一根針掉下來都可以聽到,隻有沉重的呼吸聲。各方勢力的代表都齊聚一堂,各自帶著不同的心情,想著眼前的事情。周圍一側則是府軍精銳士卒,一側則是衛軍士卒。衛軍將軍丁強,親自帶人來討說法了。如果不是因為在刺殺徐州軍官吏的獻城,找到了衛軍的弩箭,怕是丁強早就帶人殺向徐州軍駐地了。


    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中,都在反複的浮現著一個信息:衛軍遇刺了,徐州軍遇刺了,與此事無關,想來不幹預兗州政事,也不參與兗州政事的驍果軍也遇刺了,正準備和府軍和談的唐軍使者同樣遇刺了。據現場所查,刺殺衛軍的現場,留有徐州軍的痕跡。刺殺徐州軍的現場,留有衛軍的痕跡。刺殺驍果軍的現場,留有衛軍的痕跡,刺殺唐軍使者的現場,留有徐州軍的痕跡。總之,表麵上看,是大家亂殺一通。但在這裏的人,都不是笨蛋,也能猜出,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現在,各方勢力的人,都遇刺了。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引發各方勢力在兗州的大戰。這種情況,誰也不想看到。


    作為兗州城的主人,徐階的壓力可想而知,但是他並沒有顯露出絲毫不安的神色來。緩緩的回到主座左側的位置,丁強臉色陰沉的坐在右側。雖然衛軍是外來,但在兗州之地,尚未隔離朝廷,衛軍就是上官,坐在主座,理所應當。但其部下被殺了五個歸德郎將,他的心情怎麽能好的了?


    徐階緩緩坐下之後,臉上浮現起一抹憂慮,緩緩說道:“都坐下吧!諸位,想必大家也清楚本都督讓諸位來的意思。你們都遇刺了,而遇刺的現場卻是留有其他人的痕跡。”


    丁強冷聲說道:“徐階,你意思?你是說,這次刺殺,就是本將軍和徐州軍幹的嘍?本將軍麾下,有五名歸德郎將遇刺身亡,難道這也是我們自己刺殺自己?”


    徐階兗州冷芒閃現,怒氣上湧。媽的,等我和司徒雷達成協議,本都督一定親自擰下你的腦袋。這是兗州,不是你衛軍的軍營。當然,這些心裏話,徐階是不會說出來的。


    坐在一側的風子鳴笑道:“丁將軍勿惱,我們都督不是這個意思。諸位想必也清楚,就是真的要刺殺,也不會留下痕跡在現場。再說了,諸位都遇刺了,這說明,分明就是有人在搞事情。”


    驍果軍商業司官員林夢龍冷笑道:“我驍果軍入駐兗州城比諸位都早,也和諸位打過招呼,我們隻負責商業貿易,不摻合政事。諸位也清楚,我們入此地三月有餘,從未幹預過諸位的任何事情。但現在,連我們也遇刺了,徐都督,你難道不該給我們一個交代?還是說,我驍果軍不在兗州又動作,有人認為我驍果軍好欺負?”


    一聽林夢龍的話,徐階就開始頭痛。現在唯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驍果軍也被牽扯了進來。兗州局勢混亂,但驍果軍一直都沒有南顧之意,隻是在年初給各方勢力下發通告,要在各地展開食鹽貿易,希望各軍配合。該收稅的收稅,隻要不是可以針對即可。因此,唐軍、徐州軍和兗州府軍對此都沒有特別的偏見。甚至因為這驍果軍食鹽生意的大好,還讓各地稅收上漲不少。而且,除了兗州城作為中轉中心之外,其餘的地方,驍果軍並沒有安排人手。


    而驍果軍表現,也讓各軍感到滿意,在兗州城之中的驍果軍商業司官員,絲毫沒有幹預各軍政事之意。唯獨操心的就是各地商稅的製定,其他的,他們都不放在心上。現在,就是這一小小的刺殺,卻把北方霸主驍果軍給拉了進來。不要說徐階,就是唐軍使者和李芳宗都眉頭暗皺。如果驍果軍也把手伸進來,後果就不怎麽好了。


    風子鳴道:“林大人息怒,遇刺之事,誰也無法預料。再說了,各方都有遇刺,就連衛軍幾位將軍都遇刺身亡,誰能為此事負責?”


    林夢龍冷笑道:“是嗎?可偏偏你府軍沒有遇刺!”


    對呀,眾人頓時醒悟。現在誰都遇刺了,可偏偏府軍屁事沒有,到現在還在喝問其他人,應該是我們找你要說法吧。


    丁強臉色冷笑浮現,率先開火:“徐階,府軍!哈哈,我倒想問問,為何我們都遇刺了,你們事情也沒有?在這兗州城之中,除了你們府軍,又有誰有能力同時針對其他各方勢力動手?還有,這刺客的蹤跡到現在還毫無蹤跡。你可別告訴我說,他們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可是兗州城,可是你府軍的大本營。”


    徐階勃然大怒道:“丁強,你是說,這次刺殺是本都督所謂?可別忘了,這刺殺徐州軍的現場所遺留的弩箭,就是你衛軍駐紮在兗州城之中士卒所備。”


    丁強冷聲道:“是,確實是本將軍麾下士卒所為。可惜的是,這十餘名士卒,在城中消失了,連屍首都沒有。最近是十幾天了,你府軍對我衛軍士卒,可是毫不留情的。想要得到我衛軍士卒手中弩箭,並不是怎麽困難,對於你來說。不是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風子鳴見徐階落入下風,急忙說道:“衛軍士卒手中弩箭落入誰手,尚未可知。對了,這刺殺衛軍現場和刺殺唐軍使者現場留下的身份令牌,這可不是我府軍能配置的。李芳宗李大人,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們所有?”說著風子鳴將身邊的一枚令牌扔給了李芳宗。


    李芳宗接過一看,臉色微微一變。不錯,這正是他們徐州軍歸屬李熾的特殊衛隊所有,按理說,這樣的身份令牌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因為這些人主要負責的都是對內的監察和一些特殊的行動任務,難道是大帥又派人來了?此刻,就連李芳宗也有些拿捏不定了。


    看到李芳宗的表情,諸人麵帶異色。李芳宗見廳內情況有些微妙,臉色一正,道:“不錯,這令牌倒不是假的,隻是,如果隻憑借令牌,也不能說明。就和不能憑借弩箭說明衛軍行刺一樣,諸位以為呢?”


    李芳宗也不是笨蛋,姑且不論是不是上麵的新命令,但此刻,他是決計不能放鬆的,否則的話,徐州軍就成了眾矢之的。再說了,如果上麵真的有新命令,不可能不知會自己一聲。唯獨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種身份令牌,決計不可能遺留在外。就算是身死,攜帶身份令牌的人,也會將令牌損毀。如果不是正麵一個大大的李字和下麵一行徐州軍的名號,別人也不可能認定這是徐州軍的身份令牌。而且,這種令牌之上,都有特殊的印記,一般人是不會特意去仿製的。


    “本將軍相信他的話,憑借這些東西是不能認定的。此外,我們都遇襲了,偏偏你府軍沒有。”丁強緊追不舍的說道。


    風子鳴一陣歎息,如果不是丁強執意站在李芳宗一邊,他一定將刺殺的事情栽倒徐州軍身上。


    林夢龍此刻有說道:“我也認為徐都督有必要解釋一番,你們刺殺來,刺殺去,本官沒興趣,也不想理會。但是,你們動刀子動到我的頭上了,我不會,也不可能就這般算了。驍果軍,從來就沒有任誰這般欺負過。如果,答案不能讓本官滿意,下次來的,就是驍果軍的鐵甲雄獅!”


    “砰……”徐階狠狠一掌擊打在桌子上,陰沉的看著林夢龍,冷聲說道:“你太放肆了!這裏是兗州城,不是你們幽州。你敢威脅本都督!”


    林夢龍還不在意的說道:“是嗎?兗州城沒錯,但這裏,似乎也不是你徐都督一人說了算吧。兗州是不是兗州府軍的兗州,尚未可知呢。徐都督,不可不要對我發威,你要是能將在場的諸人徹底幹掉,我林夢龍才真的佩服你。我驍果軍不想招惹誰,但不代表著可以任人輕辱。都督大人將這當做威脅也好,當做笑談也罷,但都是需要給我一個交代的,也需要給在做的諸位一個交代。我就是想知道,為何府軍事情也沒有?為何此刻能同時對這麽多勢力下手?為何他們能短短時間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丁強臉色笑容浮現,道:“沒錯,必須說清楚。在這十餘天了,府軍的巡查可是比之以往多了許多,嚴密了許多,不會任由上百餘此刻,像長了翅膀一樣飛走了吧。”


    徐階臉色陰沉如墨,本來好好的請諸方勢力的人,來此商議刺殺之事,沒想到,這驍果軍的人,一出現,就把他的計劃打得亂七八糟的。


    風子鳴也微微皺眉,帶著莫名的神色,仔細的看了看林夢龍。最後,沉聲說道:“諸位?刺客行刺的目的何在?我們誰也不清楚。或許,他們就是為了現在的局麵也未嚐可知。再說了,我們也不能拿這刺客不刺殺府軍軍官作為判斷的依據,你們說呢?這和衛軍、徐州軍不以弩箭、令牌為依據一樣?不是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丁強、李芳宗眉頭微皺,如此一說,二人還不得不承認,否則的話,自己先去否決自己是刺客的說法就有些靠不住了。這個風子鳴,果然奸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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