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7


    “對了,我讓你們特意將航行所到之地都標記下來,地方有物資,地方缺少,以便商隊所用,你們標記了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想起當初臨行之前交代的事情,趙詢笑著問道。


    雖然還是那個不少,但還沒有人係統的留下海上商道的信息。趙詢向將之標記下來,也好讓其後而去的海商們,有個提前準備。


    張雲琪拿出一本冊子,笑道:“此事我們已經做好了,商業司也全力相助,這就是印刷出來的海上記事概況。


    “好,如此一來,也能讓其餘的商隊有了最基本的準備。”趙詢笑著接過張雲琪手中的冊子。


    隨手翻開來,現裏麵是前往南洋、南亞、甚至是東非的情況。當然,很多沒有親身經曆的地方,都是聽其他海商所言而記錄,像這種情況,其後也標有未親身所到,待查的話語。


    在標記的航線上,有各種各樣的注意事項,後麵還有專門描述的對抗風暴和漩渦的心得,甚至連鯊魚經常出沒的地方,也都有詳細的備注。對於當地的風土人情,也有粗略的描述,其喜好、忌諱,都有詳細說明,還有標記貨物比較受歡迎。


    “很紅啊,交由商業司統一印刷,販賣給海商,其中也有你們的分成。”趙詢大略的看了下,拍板決定。


    趙詢相信,這種東西,定能受到海商們的歡迎。跑遠洋貿易的都知道,時間就是商機,先製人,永遠都要比後製人強。再說了,真要是在某些細節上出現了問題,到時候可就不是一點錢財能過得去了,搞不好就是丟掉性命。


    在青州、幽州沿海之地,海商還是不少的,來往與夷州、新羅半島以及南麵的海上,數量還是很大。既海貿利潤,牽扯不小,以前則是由商業司統轄,但現在趙詢準備將之單獨劃分出來,不是為了別的,隻是為了更還的負責這項事務。


    和司徒亮、楊望清、劉文契、裴毅、呂子良、楊望真等人商議過後,決定再成立一司,負責海貿管理。名字就叫海貿司,與唐朝的市舶司一樣,負責掌蕃貨海舶貿易之事,以來遠人,通遠物。其職責包括:檢查入港貨物;征稅;收買、出售、保管及運輸專賣品及其他船貨;核發出國貿易公據……其職能相當於現代的海關。


    時隔半年,匯通錢莊也遍布驍果軍治下,成為類似於銀行的存在。錢幣、錢票也成為世麵流通之物,取代以前的金銀之物。


    “光是吸納存錢不行,還要放貸,錢用出去,才能是錢。如果隻是存放在錢莊錢庫,那和普通人家放於家中又有何區別呢?”聽聞了錢莊的經營現狀之後,忍不住說道。


    “放貸,我們是在放貸啊,都借給官府修繕河道了。再說了,我們發行債券那麽多,到時候還回去,都是問題呢。”財務司司長胡易皺眉說道。


    趙詢搖頭道:“你那哪裏是借給官府,根本就是官府在無償利用錢莊裏的錢。錢莊的錢和稅務司存放在錢莊裏的錢,是兩回事。”


    頓了頓,趙詢苦笑著解釋道:“財務司存放在錢莊裏的錢,是官府的錢,也就是相當於朝廷的戶部錢庫。但錢莊自身吸納的錢財,他是錢莊通過經營手段,臨時借用。錢莊不是官府的,而是一個店鋪一樣的機構,隻不過是在官府監製之下的機構。”


    “官府可以用按照規矩利用你們財務司存放的錢財,但錢莊吸納的錢財不能無償調動。這般說吧,我們發行債券,富戶們購買,到期之後,我們是要歸還連帶利息加上本金。你們調用錢莊的錢財,也要在不影響錢莊經營的情況下,給予一定的利息,就當錢莊也是一個特殊的大戶。”


    通過一番詳細的解釋,趙詢才將這錢莊和財務司分割清楚。趙詢不是怕別的,就是怕他們胡亂無規劃的調撥錢莊錢財。這錢莊錢財和財務司的錢財是不同的,財務司的錢財,是通過稅收獲取,全額都是官方的錢。但錢莊的錢,雖然身在錢莊,但本質上還是人家的。你這裏,隻不過是一個存放地而已。


    百姓、富戶商人為何願意將錢財放在錢莊?還不是安全,但他們更看重的是信譽。能存能取,要是隻能存,去的時候事情一大堆,還會有人存錢嗎?


    想當初,錢莊成立之初,沒有建立起信譽,除了大都督府和一些官員及其官府將自己的錢財存放在錢莊之外,那裏會有人真心願意?哪怕是麾下官員,隻怕也是挨不過麵子而為吧。但現在,已經是遍布驍果軍治下,得到了百姓的普遍認可。就是那些商人大戶出,也紛紛將錢財存於錢莊,拿著錢票在異地兌換。以至於,現在很多地方的錢票,都相當於實際的金錢來用。特別是那種隻看票號,不記名錄的錢票,基本上就成了大額的流通之物。


    “將錢莊裏的各級職員,都按一定的編號,輪期調換,同時也要加強核查,我可不希望錢莊裏麵出現岔子。”末了,趙詢又強調道。


    “主公之意,就是要和放高利貸一樣,將錢借與百姓?”


    “是啊,誰敢說自己沒有個三災五難的,總有需要用錢而身邊又沒有的時候。這錢莊的錢財隻是借助與官方和那些大族商人可不行,我們需要將之擴散開來。就連普通百姓也要考慮其中,比如說,遇到天災了,百姓可以支借錢財以自救,到期償還便可,當然,利息還是需要的。隻不過,我們定下的利息,遠遠沒有放高利貸的多罷了。”


    如果按照趙詢所言,那麽,官府就送下了很大的擔子,如此一來,官府僅僅隻需要將田地分給百姓開墾就是,無需再需要為他們提供所需之物。當然,官府提供物資,也是要償還的。隻不過,現在有錢莊代替之後,百姓們除了依靠繁忙的官府官吏之物,還能自己自行安排,能很大程度上緩解官府臨時承擔的財政壓力。畢竟,任何時候將所有的事情壓倒一起,官府也承受不住。


    再比如,如果現在山陽府有了錢莊,有了統一規劃的錢莊,那麽,按照趙詢的設想,實際上將“安置流民、開墾糧田”的財政壓力,轉移到“錢莊”的頭上;當然,錢莊要收取一定的錢息來作為補償。這償還,自然就是在百姓有所收獲之後。


    錢莊借貸給流戶,使得流民得到最基本的口糧跟種子及必要的工具,到這些地方裏開墾荒地。一是能增加諸縣的耕田麵積,增加地方的錢糧收入;二是能將這些流民安置下來,化解不安全的隱患;三是流民能獲得收成之後,歸還本息,錢莊能從中獲利。


    當然了,如何放貸,又如何保證放出去了能順利收回來,這都是需要詳細考慮的事情。在驍果軍治下還好,起碼百姓不會亂跑,他們能得到田地,還減免各種雜稅。如果是其他地方,誰敢保證這些流民拿了錢,會不會直接溜號?流民可不是正統的百姓,他們都是已經無家可歸的人了,要是處理不好,同樣是血本無歸。至於這些,還不是現在該考慮的事情。


    “可是,放給百姓還好說,如果放給流民,那如何保證會有收益呢?”前青州都督,現在的軍務使曹斌皺眉說道。他對政務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錢莊是靠經營的。再者,他現在也逐步開始融入驍果軍,也算開始為驍果軍操心了。


    議政廳內,胡易激動答道:“隻開墾荒地有收成,流民自然就有能力歸還錢、支付錢息。同時,對地方來說,開墾荒地,民戶、糧田增多,稅糧自然也就有增加。即使有放出去的錢財會有些最終收不回來,按照主公所言,自由地方官府額外補貼損失給錢莊,實際上也會很有限,占得比例非常少,畢竟,沒有誰願意為了這麽一丁點的錢財而流竄。如此一來,辦錢莊向流民放貸,倒是大善之政!嗬嗬,我現在才發現,放高利貸也是大善之舉啊!”


    原本以為是放高利貸,向拿下臨時有難的大戶、百姓放貸,但聽聞趙詢如此一說,胡易頓時心思活躍開來,仿佛眼前突然通透一般。


    楊望真接口道:“如果我們將流民編甲編戶,統一有甲長、裏長放貸,直接購買所需物資,而這些甲長、裏長又是自己人,有有家人在此,甚至是安排一些本地人,那麽,也能減少一些麻煩事。現如今我冀州、青州之地,還在不斷的接收流民,不若,就這般試試看,讓監察司從旁監察,也讓官府做好應對手段。”


    趙詢點頭道:“如此甚好,說得好,不如做的好。再好的理論,也是要靠實踐來證明的。”


    “好了,錢莊的事情,暫時隻能一步一步來,先看看實際效果再說。對了,幽北諸胡又出現了問題?”


    司徒亮沉聲道:“這倒沒有,因為定州的成立,現如今,幽北三胡已經處於我軍圍困之中。西北麵是室韋人,南麵是幽東北三府之地,西麵則是定州。雖然並州之北的突厥人在並州北部肆虐,但還沒有進入我軍轄區範圍。”


    “我們沒有和西麵突厥人對上,幽北三胡自然也不敢胡來。現在的問題是,北海諸部,也就是北海行營總管李牧之將軍那裏。”因為趙詢自號大都督,所以北海都護府也撤銷改變為北海行營。原北海都護府大都督李牧之也改任北海行營行軍總管,統籌北海諸部軍務。


    “北海諸部?北海諸部被一分為二,現在還有精力鬧騰?”趙詢不由側目問道,對此也是有些驚訝。昔日趙詢崛起之時,就是踩著北海諸部,也就是其中的北海王而起家。現在北海王被另一部和李牧之的聯手打壓下,已經爬不起來了,怎麽還會有精力鬧騰呢?


    司徒亮笑道:“不是他們想要不安分,隻是因為我們將原本的契丹人所在草原劃分北定五府,現在又改編為定州之後,大舉的遷入漢民,同時也授予契丹人漢人身份。現如今,這些契丹人的生活水準,可要比之以前強多了。”


    “雖然我們沒有強製性的讓所有的契丹人更改漢名和漢人戶籍,但還是很多普通牧民,尤其是那些被我們從各部首領手中解放出來的私奴,都紛紛加入漢籍,享受一些做工、為吏上的優待。哪怕是還未曾更改戶籍的契丹人,依舊比之以前生活要好,畢竟,他們無需再為食鹽、糧食、取暖、交易以及過冬焦慮。所以,北海諸部那些原本遭遇北海王赤術打壓的那一部,有心向我們靠攏,其諸部之意,也是想效仿契丹人,劃為漢地,入漢籍。”


    趙詢一聽就明白了,道:“北海王不同意,你們也擔心遼東國和粟末靺鞨部心有疑慮。當然,這些部落的首領也是不願意的,是如此吧!”


    司徒亮點頭道:“確實如此!收有受的好,不收有不收的好。此事,需要主公來決策。”


    “你們的建議是?”趙詢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詢問道。


    司徒亮沉聲道:“政務司和軍務司的意思都是可以拿下,但是,因為兗州之地的戰事,不會的究竟會大到地步,所以……現在也不好說。”


    趙詢明白對方的意思,一旦要接納這北海諸部半數領地和人口,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各項繁雜的善後事情不說,還要動武解決那些各部首領,還要預防北海王的動作,甚至還要預防遼東國和粟末靺鞨部的異常反應。畢竟,驍果軍現在不聲不響的吞了三部之一的一半,他們要是還能穩坐如山,那才怪了。如果沒有將重心放在疏浚河道之上,驍果軍倒也可以南北兩線作戰。但現在,驍果軍還不能大舉動兵,尤其是在接納北海諸部一半之後,更是要承擔繁雜的地方安排事務。


    恰好現在兗州之地又是大戰剛起,似乎有將司徒雷、慕容成牽扯在其中之意。都督府下屬文武也明白,趙詢現在還帶打著兗州之地的主意,想要在黃河以南打開缺口。再者,遼東國個粟末靺鞨部之北的黑水靺鞨部,也是一個敵人,一個不好,驍果軍就會將重心全部被牽扯到北線上去,而無暇南顧南麵。


    沉吟了片刻,趙詢沉聲道:“這願意納入我驍果軍體係的都是普通牧民。亦或者是那些私奴?各部首領、諸將是反應?”


    司徒亮道:“普通牧民和各部私奴自然是舉手歡喜,此外,一些部落首領也表示了願意臣服,至於北海諸將,隻怕真要是臣服亦或者打起來,他們也不敢做。畢竟,北海行營的軍隊可是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們,才是精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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