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國。


    遼東國國君賀婁衍文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利弊,半晌,沉聲道:“大人,難道隻能如此?除了擊敗粟末靺鞨部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方式?”


    一年不過三旬的中年驍果軍官員沉聲說道:“這是我主的意思,遼東國和粟末靺鞨部的存在,對我們東北方的穩定很不利。他希望北麵隻有一個部落,亦或者國家。當然,要是賀婁君主不能做到,那也沒關係,隻要能擋住我軍和粟末靺鞨部的聯手圍剿就成。賀婁國主,你要想清楚啊,現在得到消息的可不是你一人,粟末靺鞨部的首領也得到了消息。至於你們誰生誰死,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決定了。對了,我驍果軍大軍是不會停止的,除非你們一方已經占據絕地的優勢。在下告辭,君主思量!”中年官員說完之後,隨意的離去。


    “哼……什麽要我們兩者存其一,分明就是要我們自相殘殺,最後剩下的也是砧板上的肉。就算不吞並,也沒有能力反擊了。趙詢,你夠狠!”


    “來人,傳諸位將軍和諸位臣屬前來議事!”


    與此同時,和這一樣的情景也在粟末靺鞨部發生著,驍果軍同時各兩部回複信息。先前你不是說要求和嗎?可以啊,但是,你們兩部的存在還是讓我驍果軍感到有潛在的威脅,所以,你們兩部隻能存在一部。


    經過驍果軍的連番打擊,無論是粟末靺鞨部還是遼東國,都損失慘重,其中,疆域減少三分之一,已經被驍果軍逐步吞噬,開始建城築堡,修繕官道,遷移百姓。人口更是被驍果軍捉拿三十餘萬,被殺者亦有而是餘萬。可以說,俘虜的三十餘萬靺鞨人,大多都是婦女和孩子。在兩部之內,驍果軍那屠夫一般的作為,讓他們感到恐懼。不管是百姓還是兩部軍隊,都是如此。


    雖然兩部軍隊大喊著報仇的口號,可在血腥的屠殺之下,依舊膽寒,最終上市正麵交戰的勇氣。這也是兩部首領急著求和的緣故。在不讓驍果軍停下手,隻怕兩部就不會在存在了。


    對於驍果軍來講,收獲很大,土地、人口還有錢糧。當然,錢財還說的過去,但糧食,收獲並不多。雖然如此,相比之下,驍果軍還是很滿意的。起碼,疆域擴大了。這才叫真正的開疆拓土啊。


    …………


    濟陰府,徐階新安置下的兗州府軍都督府。


    “這個王八蛋,他想幹什麽?任由這兩縣的百姓往驍果軍境內開進?這什麽意思?”看著手中的情報,徐階勃然大怒。三日前,山陽軍先後攻破豐維縣和昌黎縣兩地。都能徐階安排在地方上的探子同時傳回訊息。山陽軍任由這兩縣的百姓遷往冀州,不做理會。


    司徒文臉色急劇變幻,拿出手中的信函,遞給徐階,道:“自己看吧!他怎麽做,這都是他的自由,山陽軍無權幹涉地方政務,這也是你的意思。地方百姓遷移,縣裏有沒有主官,他又不能幹涉政務。這就是他的理由,還是你給他的理由。”


    “我……他媽的,對了,據我的部下稟報,山陽軍還參與者其中,似乎百姓遷移,有山陽軍的份。難道他們和山陽軍有什麽勾結?司徒大人,我們不能任由他這般搞下去了。必須想辦法製止。”徐階沒有去看山陽軍的奏報,隻是借著冷聲說道。


    司徒文搖頭冷笑道:“這上麵也說了,因為在他們身後有一萬五千的兗州府軍,使得他們運輸糧草極為不便,所以,他們和冀州的驍果軍達成協議,買賣糧食。對方的條件就是,不再阻止人口流入冀州。看看吧,他用了五天時間,拿下了兩縣,你們兗州府軍呢?卻在別人背後做小動作。現在問題來了吧,厲害責怪不到人家。你讓我說什麽?山陽軍都將借口、理由找齊了。徐都督,你要想壓製住他,就壓在戰場上打勝仗,而不是坐在這裏指責。難打你想看著山陽軍將所有的地方占據,將百姓一股腦遷到冀州,換取錢糧物資,兵甲器具?換取戰馬?”


    頓了頓,司徒文接著說道:“五日內,攻城折損三千餘人,但他們依舊拿下了城池,得到了補給,還大肆擴軍。話句話說,他們完全不用後方增兵,就是靠著以戰養戰,和用你的轄地的百姓,去和驍果軍換東西,也能發展壯大。”


    “徐都督,你說是戰敗也就罷了,可現在呢,你的人根本就沒有出現在在戰場第一線。別的不說,你敢說這李豐他不知情?從這裏,我們就低了一手。”司徒文悶聲說道。


    徐階臉色驟變,恨聲道:“可那是我的轄地,他竟然用我轄地之上的人口,去和驍果軍換取物資,這怎麽能說的過去?不行,不和他理論理論,這兗州都督還不知道是誰了。他先前答應的,會從兗州府調動大軍南下,現在呢,竟然又在我的地盤上開始征兵了,這簡直太放肆了。”


    司徒文連連搖頭,此刻,他對徐階已經失望透底,數月前那精明的徐階已經被權利迷失了雙眼,現在根本不複從前的模樣了。


    “徐都督,李豐將軍在這上麵也說了,你這兩個縣的官員已經被武衛軍斬殺了。因為你和她之間的協議,不許他碰觸政務,所以,他特地給你捷報,讓你派人去接管。否則,要是大軍走了,你這兩個縣可真的再無一人了。”司徒文沉聲說道。


    “還有,別管人家從哪裏調兵,我們需要的擊敗武衛軍,而是比軍隊多寡的。哪怕他單槍匹馬解決了武衛軍,那也是人家的事情。徐都督,我知道你還在打著奪回兗州府的主意。但是,現在兗州府有山陽軍一萬五千人。都督大人,你認為需要多少人才能將這一萬五千人擊敗,在其後還有山陽府的支援。難道你就不怕這李豐直接倒向武衛軍,先將你兗州府軍給平了?”


    吸了口氣,司徒文定了定神,道:“徐都督,現在我的任務是絞殺武衛軍,而不是內鬥。要是你不行動,我看,兗州之地南部三府,隻怕真的與你無緣了。別忘了,西麵的驍果軍離得很近。他征兵,隻要他能打贏。就讓他征。都督大人,你是不是也該行動了。”


    徐階臉色忽白忽青,半晌,將自己隨手扔在桌麵之上,並未觀看的厚厚的信函拆開,仔細的看了起來。


    最後,徐階收起看往的信函,對司徒文沉聲說道:“司徒大人,難道你就一點不懷疑這李豐以及山陽軍和驍果軍之間的關係嗎?要是山陽軍將驍果軍當做了靠山,那又該如何?”


    司徒文眼睛微微一眯,笑道:“我管他山陽軍來自哪裏,隻要完成我們的約定,擊敗武衛軍就成。有關係,隻要不破壞約定就成,擊敗武衛軍,這就是我們的目的。沒掛係,我們同樣那山陽軍和兗州府、山陽府無可奈何,都督大人以為呢?”


    “當然,如果是雍王大軍趕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就沒有關係,那要看我們下一步的目標。”司徒文淡聲說道。


    徐階頓了頓,半晌說道:“希望如此吧,希望我們都按照約定。既然這山陽軍都行動了,我兗州府軍也不會旁觀。既然這山陽軍讓我派出接任官員,那本都督就多派一些。緊隨山陽軍的行進之地。我倒要看看,這個李豐,還想怎麽阻我。”


    在辭別徐階,回到自己的院落之後,司徒文的臉色霎時陰沉下來。不為別的,就為山陽軍將人口遷移到驍果軍境內。雖然沒有證據表明是山陽軍直接參與,但這些百有序有度的離去,似乎有人專門組織。雖然明明上是商人們所謂,但司徒文知道,這不是一般的商人。在驍果軍轄地,很大一部分商人都是為驍果軍服務,以完成驍果軍的任務來換錢和提升爵位。這種爵位雖然不同於朝廷冊封,但也有一定的特權。可以說,這些又品級的商人,也是驍果軍官府的一份子。隻不過,這一份子不參與政務和軍務,是以通過商人可行之手段為驍果軍做事。


    雖然這李豐的借口和理由都有了,但能如此大規模的將兩縣百姓遷移,甚至其中還有其他更深的變動,以及在山陽軍破城之後,當即就有人將這些百姓鼓動起來,大部分都跟隨這些商隊,向西北遷移,這都說明了兩者的不菲關係,甚至就是自己所預料的那般,兩者其實是為一體。


    但司徒文又有些不敢確定,或許,山陽軍隻是在於驍果軍用人口換糧食和兵甲器具,乃至於戰馬。現如今,交州雍王軍占優,那麽,現在而言,慕容成就處於劣勢。要是山陽軍和驍果軍有直接關係,就不該急著和武衛軍死拚,並解決了兩縣的武衛軍。


    但山陽軍的戰力,還是讓司徒文趕到吃驚。畢竟,兗州府軍也是與之苦戰多次,可謂連戰連敗。對於武衛軍,他也是了解的。但現在,這個山陽軍竟然能大敗武衛軍。


    “該死!這山陽軍究竟想要做什麽!算了,還是派人監視,並將這些情況報之與叔父吧。另外,還需要叔父派來一批軍官和支援一批錢糧,不行,糧食來不來,隻能是錢財。看能不能支援一片銀錢,給這個徐階壯壯實力,就算是有什麽變故,也好有個準備。”司徒文恨聲嘀咕道。現在他身處兗州之地,對於整個局麵,他並不了解,所以,也不敢輕易做出什麽決策,以免造成什麽損失。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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