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看他們還怎麽跑?去,派人去通告他們,降者免死!否則,格殺勿論!”唐牛策馬而出,看著被前後包圍的突厥騎兵,臉上浮現一抹冷色。


    “遵令!”唐牛身邊一士卒應命道,隨即縱馬前行。


    “籲……”


    一騎絕塵,在突厥騎兵士卒的眼中,從驍果軍大營前方軍陣之中疾馳而出,衝到距離他們百米之外始,狠狠一勒馬韁,生生止住了衝勢。


    馬上騎士一頓,以突厥語厲聲大喝道:“爾等聽著,我驍果軍前後幾近三萬餘將士,已經把你們團團包圍了,想活命的,就扔下武器,下馬受降。否則,格殺勿論……”


    此時包圍圈之中,前後相距千米距離,但四五千突厥騎兵恰恰就在中間位置,無論朝著哪個方向,都不是衝鋒的最佳時間。更別說那兩方驍果軍軍陣錢的巨大盾牌和數米長的長槍。他們要是敢衝過去,隻怕立馬就變成馬蜂窩。此外,在前後兩側的驍果軍軍陣之中,無數的弓箭手正瞄向他們,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莫說他們這五千人不到,就是在多上一倍,隻怕也難以殺將出去。


    喊話的驍果軍士卒話音方落,就有突厥騎兵的軍官大聲問道:“那麽,我想請問,我等投降,你等準備如何對待我們?”


    驍果軍士卒振聲道:“如何對待?這要看你們的表現了。但是,不管如何,現在你們沒得選擇,要麽扔下武器投降,要麽死亡。”


    一名軍官大聲吼道:“我們決不能投降,這些驍果軍殺我家人,搶我財物,我們安能投降與他們?更別說他們將我們擒獲之後,我突厥人被俘的勇士,都成了他們驍果軍的奴隸,我們絕不能臣服與他們。”


    “對,我們堅決不投降……”


    “漢人曆來既狡猾又陰險,為要聽他們的?大不了殺出去,我突厥勇士不懼犧牲……”霎時間,立刻就有無數突厥騎兵出聲拒絕投降。


    “我們突厥人都是草原兒郎,都是不懼犧牲的勇士,都是天狼的子孫,為要向他們臣服?跪伏在他們漢人的麵前乞求活命?”


    “對,我們一起殺出去……”


    軍陣後方,唐牛看了看身邊的李塵風,李塵風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唐牛冷聲道:“傳令,吹號,經過,格殺勿論!”


    “嗚嗚嗚……”霎時間,號角聲再次激烈的響起,頓時讓突厥騎兵為之一震。雖然喊得口號不錯,可不代表這他媽所有人都不怕死。


    “長槍陣……衝鋒之勢……”


    “弓箭手、弩兵!放!”無數軍官同時下令。各種口令聲,再次將戰場的戰火點燃。


    “咻咻咻……”萬箭豈非,帶起一片嗡鳴聲之後,再次落在突厥騎兵的頭上。霎時間,無數的慘叫聲和戰馬的哀鳴聲傳了開來。


    在驍果軍步軍尚未抵達與敵軍相擊的距離之前,弓箭手就在不斷的射擊著,不斷的將手中的箭矢放出去,將一個個的騎兵射落下馬。因為距離間隔不願,很多弓箭手隻是放出了一箭罷了。饒是如此,依舊人千餘人陣亡,傷者不計其數。


    “吼……”


    “吼……”


    排列整齊的五千驍果軍士卒呼嚎而前,三千名長槍兵排成三排,鋒利地長槍滾滾而前,兩側同時向中間進發,形成合圍之勢,而左右兩端,則漸漸加速,開始形成一個大圓。此外,弓箭手更是將兩側的道理給封死。將其死死的壓製在中間位置。


    在長槍兵之後,近萬名弓箭手停止了射擊,緊隨長槍兵之後,鋒利地箭矢已然高高揚起,但等長槍兵接近。旦有軍官一聲令下,便會即刻挽弓放箭,將其中的敵軍射殺……


    東西兩端,在加上南北兩側的弓箭手壓製可漸漸合攏的隊伍,滾滾而來的兩支驍果軍隊伍,就像是一對鐵鉗將中間準備脫身的殘餘突厥騎兵夾在中間,向著中間無情地碾壓過來……


    數百騎突厥騎兵淒厲地嚎叫著,準備向西衝出攔截,他們策馬衝殺而來,但狹長地極短的距離根本無法讓他們將速遞提起來。所以,騎兵在這裏基本無法發揮應有的作用。要知道,騎兵一旦沒有了速度,那他們的末日也就到了。尤其是現在兵甲器具落後的突厥騎兵,他們更是遭殃……


    “噗……噗……噗……”


    利刃捅進人體地清脆聲不絕於耳,血光激濺,衝在最前麵的數十騎準備逃離的突厥騎兵頃刻間連人帶馬被戳成了刺蝟,後續的突厥騎兵也是陣形大亂……


    “放箭……”


    見此情況,唐牛懶得在繼續勸降,直接將右臂再次狠狠揮落,冷聲下令。


    “咻咻……”


    “咻咻……”


    “咻咻……”


    刺耳地掠空聲中,冰冷地箭矢像雨點般從天上攢落,無分彼此地紮進了突厥騎兵的體內,隻片刻功夫,就有數百人哀嚎著倒在了血泊之中。要不是顧忌怕傷及己方士卒,隻怕弓箭手會更加凶狠的拋射。


    這一刻,這些突厥騎兵怕了,他們雖是草原上最驍勇的騎射民族,可是現在,卻不得不承受驍果軍箭雨地肆虐,因為小看了這驍果軍,因為擅自離營而沒有武裝足夠的箭矢,因為被仇恨迷住了眼看。所以,在第一次衝擊之後就該撤離的卻沒有離去,結果現在卻無法脫身,不僅不能衝出對方長槍兵的攔截封鎖。還要被驍果軍的弓箭手無情的射殺……此刻,他們怕了,畏懼了……因為,這樣下去,沒有任何結果。


    “我們投降……”


    “我們願意投降……”


    “饒命……別射了,不要射了……”


    目睹驍果軍如此聲威,殘存不過兩千餘人的突厥騎兵終於開始服軟,此刻,他們意識到,眼前的驍果軍步卒,可不是並州那裏的漢人士卒那般不堪一擊。


    “停止攻擊……”


    “停止攻擊……”一聲聲軍令從軍官的口中傳出,士卒們停止了手中的攻擊。但是,他們依舊將武器對準這些突厥騎兵,等待新一輪的殺戮。


    “放下武器,下馬,跪地獻刀請降……”


    崩潰了的突厥騎兵呼喇喇的翻身下馬,跪了一片,紛紛將手中地彎刀高舉過頂。


    “來呀,將他們帶回營中去,留下一部分人打掃戰場。此外,派出探子,查察周圍十裏範圍。其餘諸將士,回營歇息。”唐牛振聲說道,隨即,有振臂吼道:“我們勝利了!勝了……”


    “我們勝利了……”無數步卒將士振臂高呼,此刻開始,他們將不再畏懼突厥騎兵。因為,他們已經戰勝了對方,戰勝了恐懼……


    …………


    驍果軍在並州以北草原之地和突厥人大戰的同時,中原之地的硝煙也越發猛烈。為了更快的拿下洛陽,擊殺司徒雷,慕容成在虎牢關猛烈攻擊,損兵折將,大有和守將決一死戰的意味。


    隨後,慕容成又從汜水關抽調有民夫青壯假扮的齊軍,大肆的在虎牢關猛攻。準備在此吸引司徒雷軍隊的火力,好從汜水關進行突破。


    兗州城。


    “司徒大人,情況如何,你是否願意和我山陽軍合作?”風子鳴帶著淡淡的微笑問道。既然對方已經來了,那就說明,合作的事情已經沒有問題了。


    司徒文頓了頓,道:“我很想知道,如果這些事情傳入慕容成耳中,你們都督大人如何辯解?”


    風子鳴淡淡一笑,道:“傳入慕容成耳中?這又如何?別忘了,我驍果軍也是舉旗征討司徒雷的一方。此外,我還有數萬大軍在前線,此前的交戰,我山陽軍已經陣亡了一萬五千餘士卒。你我之間,仇深似海,我與你們有勾結,這換分明就是誣陷,你說呢,司徒大人。你們該不會想將這些消息給散播出去吧。”


    司徒文淡聲道:“怎麽會呢?當然不會。你我合作,無論是對於你們山陽軍還是對於我們,都是極為有利的。我司徒文怎麽會將你們出賣呢?”


    風子鳴笑道:“如此甚好,如果一次就將我們出賣了,以後的情報和合作就很難再達成了。到那時,我山陽軍和就鐵了心和你雍王軍死戰了。想必司徒大人也知道,我山陽軍和驍果軍的關係還算不錯。要是真的將我逼急了,我山陽軍說不定會借道驍果軍,從北向南而下,亦或者時節殺入並州之地。後果如何,想來司徒大人是不願意體會的。”


    司徒文眼角一縮,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之上糾纏,他知道,這是對方在警告自己。真要是轉身將自己賣了,到時候這山陽軍就會直接臣服驍果軍,和驍果軍一起,殺入司徒雷的勢力範圍。到那時,不管是慕容成還是其他,沒有人能東山陽軍一下。更重要的是,如果驍果軍也南下參戰,那麽,司徒雷就會大敗。就算驍果軍不參戰,隻要打著驍果軍旗號的山陽軍從冀州而出,那麽,司徒雷也會失去對地方的掌控。因為,他們已經知道,這司徒雷快要完蛋了。畢竟,驍果軍一參戰,就代表著整個大燕國的勢力都看是對司徒雷進行征討。那麽,斯司徒雷勢力範圍的大小官員,絕對會考慮自己的出路的。這也是司徒雷借用自己左相身份,用大燕的官員掌控地方的危險之處。


    “這是一百萬銀幣,不知道山陽軍此次準備用來換取?”司徒文拿出一份錢票,輕輕放在兩人之間的桌子上。緩緩詢問道,其眼睛死死地盯著風子鳴,希望能從風子鳴這裏得到些。


    此次和聯軍大戰於雍州東部河內府和河南府,苦戰一月有餘,傷亡高達十五六萬人。如此,司徒雷都有些承受不住了。他希望能從山陽軍這裏得到一些好消息,所以,此次出手還是比較大方的。


    風子鳴看了看錢票,不動聲色的說道:“此次到是有一個消息,對你們來說,至關重要。但是呢,這一百萬銀幣還是太少。”


    司徒文臉色一冷,道:“風大人,這是一百萬,不是一百,也不是一萬。就這一百萬,隻怕就是山陽軍現在半年的收入吧。難道這些還少?風子鳴,你我之間合作,可是要真誠相待的。”


    風子鳴振聲道:“我的消息卻是價值不止這麽多,這一百萬之中,還有最少半數是我山陽軍和你們合作的基本價錢。畢竟,我們山陽軍和正在交戰的敵對勢力,還是天下共討之的逆賊進行合作,沒有一點本錢那是不行的。”


    司徒文聞言,臉色微微一鬆,道:“好,這次,我就要看看,風大人的情報究竟價值幾何?我再加上一百萬,這些,想必應該夠了吧。風大人不費一兵一卒,就獲的兩百萬的錢財,這樣的生意,天下少有啊。”


    風子鳴伸手將錢票拿起,輕輕掃視了一下,道:“對於聯軍現在對你們的攻伐,司徒大人知道多少?”


    司徒文冷聲道:“聯軍?哼……休想攻破虎牢關天險。”


    風子鳴淡淡一笑,道:“你可曾知道,慕容成已經暗中從汜水關抽調兵力向虎牢關而行?隻怕已經將汜水關抽調了半數兵馬。”


    司徒文冷聲道:“如果是這個消息,那麽,風大人隻怕還不能拿走這另外的一百萬。”


    “哦?這是為何?”


    司徒文道:“因為,這個消息我們已經知曉。我們在聯軍之中,也是有探子的。聯軍的舉動,不敢說所有的都知道,但是,明麵上的舉動還是知道的。十餘萬大軍的調動,很難掩蓋蹤跡的。”


    “這般說來,你們早就得到了消息了?那麽,你們是如何應對的?增兵之後的虎牢關之外,可是有著二十五萬將士的。你們關內應該還有不到十萬的守軍吧,隻怕支撐不了多久的。”風子鳴笑著問道,絲毫不在意司徒文知曉情報一事。


    “究竟是你在想我訴說情報還是我在想必訴說情報?風大人,如此,可不是你我合作的形式啊。如果你我都不能好好相處,那麽,合作從何談起?”司徒文壓住怒火,不忿的說道。


    風子鳴臉色一正,道:“如果我說,這從汜水關抽調的兵馬都是齊軍的民夫青壯假扮的呢?你們還有信心守衛住兩關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司徒文猛的站起,被這個消息吃了一驚。


    “慕容成抽調的軍隊都是民夫和青壯假扮,真正的軍隊,還在汜水關下。你知道這意味著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不可能?怎麽可能呢?”司徒文喃喃自語道。因為得知了慕容成將汜水關的兵力半數北調虎牢關,所以,司徒雷的大軍也從汜水關抽調了半數的兵馬去駐守虎牢關。如果真要是如同風子鳴所言,那麽,汜水關危險了。也就是說,雍州危險了,洛陽危險了。畢竟,如果汜水關破了,虎牢關也就沒有再守的必要了。這虎牢關是防衛東部以及東北部的要塞。換句話說,這虎牢關更適合抵禦驍果軍和兗州之地的來犯大軍。


    “消息我已經告訴你了,信與不信,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這個情報,絕對價值這麽多錢。”風子鳴淡淡的說道。


    “這……風大人,這個消息很突然,我需要立刻上報,在下告辭!”司徒文麵容失色的向風子鳴抱拳一禮之後,就準備急匆匆離去。


    風子鳴笑道:“無妨,這事情突然,風某可以體諒。司徒大人,早做準備,免得到時候悔之晚矣。我可不希望,我的暗中盟友就這般沒了。”


    司徒文正色道:“風大人放心,慕容成絕不會擊敗我們。”說著,轉身離去。


    片刻之後,親衛營哨長林夕向風子鳴稟報道:“大人,司徒文先是用飛鴿傳書傳出情報,隨後又縱馬離去了。”


    風子鳴嘴角微微翹起,道:“立刻將這個情報傳給冀州的李懷遠將軍,讓他再轉手北方。”說著,拿出一封密封信函,交給了林夕。


    “屬下領命!”


    信函之中除了上報先前的情況之外,還讓李懷遠做兩手準備。要是真的汜水關被破,齊軍和聯軍殺入雍州內部,那麽,冀州的驍果軍也要趁勢殺出。最起碼,河內府、河東府要牢牢拿捏住,並將並州的軍隊後撤之路給堵住。並未大軍攻取並州打下基礎,總不能坐看慕容成橫掃司徒雷勢力。


    不過,風子鳴清楚,以李懷遠的能力定然能辦好這些事情。再說了,這些讓李懷遠留在這裏,不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嗎?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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