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14


    “先前所言,都是諸位必須要在這個冬季完成的任務。諸位都已經不是才開始上任的新官,對於如何施政,心中都應該有一個底子。本官也不希望諸位之中,有某一人因為犯錯而折在我手中。”魏子林振聲交代道。


    “另外,主公有令,我們要打開西域的商道,讓我們得以與西域諸國貿易。當然,商道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弄清楚西域諸國的一切情況。哪一個國家可以被我們拉攏,可以被我們利用,每一個國家的兵力強弱,我們都要弄清楚。所以,此次行動,不僅是商務司、地方官府的責任,諸位將軍,也是有責任的。”


    徐鄴沉聲道:“魏大人,難道我們要準備東西域諸國動兵了?”


    徐鄴話音剛落,堂內諸將校的臉上齊齊浮現興奮之色,尤其是那些新近投靠的降將,目光頓時熱切起來。他們是降將,自然希望能在戰場之上立下功勞,在趙軍之中站穩腳跟,甚至更上一步。


    魏子林當然明白這些人的心思,淡聲道:“是不是要動兵,時候動兵,這都不是你我該考慮的。現在諸位需要做的,就是剛才我吩咐的事情。當然,如果真要動兵,諸位也都是隨軍參戰的一員。當然,前提是很好的完成主公軍令。”


    …………


    “主公,天氣漸冷,南方諸侯如今也都停止了大規模的交戰,開始進入休整階段。”


    趙詢沉聲道:“大戰一年,無論是哪一路諸侯,也都耗死精疲力竭了。現在再不休整,他們恐怕也難以繼續支撐下去了。齊軍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司徒亮道:“雖然齊軍在今年年初開始就遭遇唐軍、徐州軍、雍軍的聯合打擊,失去了整個荊州,大半個交州,小半個江州和揚州,但慕容成的底蘊,依舊要超出唐軍許多,徐州軍不少。”


    “齊軍在唐軍占據荊州之後,就沒有再與唐軍繼續苦戰,反而固守,抵禦唐軍的繼續入侵。此外,還鼓動了不少人在荊州境內給唐顯尋找了不少的麻煩。致使占據荊州之後,還欲東進的唐軍不得不停下腳步,轉而穩固地方。”


    “齊軍的另一個大敵雍軍,也因為我們在北方的行動,尤其是在突厥軍戰敗之後,迫使雍軍開始抽調人手向北移動,減輕了齊軍的壓力。而齊軍也在各地開始步步據守,憑借齊軍在各地的底蘊,也讓原本勢如破竹的雍軍,止住了前進的腳步。”


    “齊軍最後一個敵人,也是齊軍現在的首要反擊目標則是徐州軍。原本徐州軍想讓我們與齊軍以及慕容成鬥個你死我活。結果並未成功,反而讓慕容成率領大軍順利折返。而徐州軍占據揚州四府,卻是狠狠的割了慕容成一刀。”


    “揚州乃是慕容成老巢,他自然不甘心被徐州軍占據。故而,齊軍現在猛攻的對象就是徐州軍。可以說,徐州軍和齊軍在這一年之中,雙方都死傷無數,可謂是兩敗俱傷。這還是因為齊軍周邊的諸侯齊齊討伐,分散了齊軍的兵力。否則,隻怕現在徐州軍已經是大敗而回了。”


    “而徐州軍雖然占據揚州四府之地,但不僅不能成為徐州軍穩固轄地,反而死死的將徐州軍給牽製在揚州戰場。雖說現在揚州四府之地內亂少了大部,但齊軍的攻伐和偷襲,卻增加了不少。畢竟,這裏是揚州,齊軍對此地地勢最為熟悉。徐州軍李熾卻死命盯住揚州之地不放,不知是因為徐州之地的損失,還是為了向南擴張。”


    “故而,徐州軍在南麵損失不小。齊軍整體則是在步步防禦,並開始反擊徐州軍。唐軍占據荊州,而雍軍也停止了攻擊。”


    趙詢微微皺眉,道:“司徒雷停止了攻擊?是因為我們的壓力,還是因為雍軍內部問題?以司徒雷的性子,他不該如此才對。涼州丟失,已經是十有八九的事情,他不也在長安和漢中布下重軍了嘛,現在擴張正是好時機,他如何會停止行動呢?”


    司徒亮笑道:“據我們在成都府的細作傳回消息,自從入冬以來,司徒雷就開始展緩東進行動,並調換成都府防務。再加上雍軍治下各州大都督的替換,軍隊的調動。從此而看,司徒雷怕是在為新王上位做準備。”


    呂子良當下兩眼放光,道:“主公,如此而言,我們可以展開行動了。準備許久時日,不管是為了雍王勢力,還是為了來年向西,都必須想辦法讓雍王勢力整體分散瓦解。”


    趙詢點頭道:“也好,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既然機會到了,就開始進行吧。能成,那自然是最好。就算不成,對我們而言,也無傷大雅。不過,不管如何,都會對我們產生有利的影響。這樣吧,現在讓人立刻在涼州和雍州展開行動,再遲了,隻怕那兩個家夥就要被調回益州了。”


    …………


    涼州,隴西府。


    雖然被身上的大都督一職被林書成代替,但司徒飛依舊是呆在涼州。雖然不是大都督,但其在涼州的權威,也與新任涼州大都督林書成相差不了多少。當然,這也與整個涼州,無論文武,上上下下都是司徒飛安插的親信有關。司徒飛以昔日大都督的身份安插自己的親信在涼州諸府縣文武之中,新任大都督,自然不能毫無緣由的調離。尤其是司徒飛還是自己主公的公子。


    所以,司徒飛雖然搬離了大都督府,但其現在的府邸,就位於大都督府數百米之距,平日涼州文武官員,常常聚與其府邸。


    “大都督,林書成借著延居府的失陷,兩萬大軍的投敵,以及涼州西部的戰敗,開始調換我們安插在各地的人手了。其中,尤其以軍隊之中為甚。”大都督府左司馬王賀文一臉深沉的對司徒飛說道。


    聽聞王賀文如此說,司徒飛臉色微微陰沉了些許,旋即又笑道:“別稱呼我為大都督,現在的大都督可是林大人。林大人身為涼州大都督,對涼州治內的所有軍政事務,都有處理權。官員任免、調動,都是很正常的。再說了,他調動的每一個人,都是有著充足的理由的。”


    王賀文臉色不變,接著道:“可是,大都督……二公子,不管如何,在我等心中,二公子都是涼州的大都督。我們已經投靠在二公子麾下,除了二公子,沒有人能接納我們。二公子,這涼州可是您的根基,現在林書成借著種種借口,已經換掉了半數在北麵、東麵的軍中將領。”


    “如果單單是因為戰事不利倒也罷了,換上能征善戰之輩,我等也無話可說。但是,林書成所換之人,皆是隨其一起前來之人。也就是說,林書成開始驅逐二公子原本的根基,開始掌控涼州了。二公子,在這般下去,這涼州之地,可就成為林書成的了。”


    司徒飛臉色一凝,冷聲道:“勿要胡言!林書成是父王親信,涼州在他手中,並無不好!還有,不要再外間胡亂言林書成的不是。此人在我父王的心中,有著很深的地位。就是我,也遠遠不如!”說著,司徒飛眼中記恨之色,一閃而逝。


    王賀文見司徒飛如此稱呼林書成,自然明白,其已經對林書成不滿了。於是沉聲道,“二公子,不是屬下要想要如此說,而逝林書成已經開始對我們幾個動手了。昨日,林書成直言我等數人無能,又增添了三個假司馬,與我們共同處理涼州軍政之事。”


    “這些假司馬,不過是輔佐我等理事,然他們背後卻站著林書成,事事都有他們做決策,而我們有被架空的的危險。二公子,一旦我們在大都督府沒了實權,那我們在整個涼州,就將徹底失去一切了。”


    “雖然二公子年前也替換了大部分涼州軍將校,但卻因為時間緊迫,並未讓這些人徹底掌控涼州軍上下。也是因為此,林書成現在立刻借著作戰不利的緣由,將我們的人撤的七七八八了。二公子,是不是想辦法扭轉這種局勢。否則,後果難以預料啊。”


    見司徒飛臉色變幻不斷,王賀文咬牙道:“二公子,現如今王爺已經開始準備新王之事,不管如何,不能沒有應對之策。這林書成來此,雖說是為了抵禦趙軍,也未嚐沒有剝離二公子您的權利之意啊。隻有將二公子您的權利剝除,才能為新王上任,以防萬一。”


    “你的意思是說,我那父王已經定下了新王人選?”司徒飛當即臉色一變,冷聲道。


    王賀文臉色微微一沉,徐徐道:“二公子,請恕屬下妄言,隻怕是如此。二公子也應該清楚,王爺身體有恙,那麽,協助王爺理事的自然就是最為看重的那一人。二公子現在身在涼州,卻被剝奪大都督之職,這其中的深意,恐怕……”


    司徒飛頓時臉色陰沉無比,其實,他也不是沒有看到這其中的問題。對於王位,他很清楚,自從被分封道涼州,且遠遠不斷的從涼州抽調軍力之時,他就於此無緣了。隻不過,王世子一日未立,他一日不會甘心罷了。現在被王賀文接出,他心中自然不會好受。


    “王爺!長史田大人在外求見!”屋外親衛小聲稟報道。


    “讓他進來!”司徒飛心不在焉的隨後回應道。


    “屬下見過二公子!”大都督府長史田玉走了進來,一臉的惱怒之色。


    “無需多禮,你不是在大都督府議事嗎?怎麽會來我這裏?”


    “議事?二公子,屬下現在在大都督府,已經沒有議事資格了。事情,都被那幾個新任的佐官掌控,我留之何用?早先我就想林書成請病休了。”田玉恨聲說道。


    王賀文和司徒飛互看了一眼,不由的二人的臉上都浮現惱怒之色。田玉是大都督府長史,負責協助大都督處理政務,現在,也遭到林書成的排擠了。


    沒有繼續訴說自己在大都督府的情況,轉而神情嚴肅的說道:“二公子,屬下這此來,是有大事向二公子稟報!”


    “哦?大事?”司徒飛微微皺眉,“說說看,是大事。”


    “二公子,屬下的府上,有趙軍來的使者,他們要麵見二公子您。”田玉小聲說道。


    司徒飛一怔,急聲道:“?趙……他們怎麽會在你府上?難道你與他們有聯係?”說著,司徒雷眼中殺氣閃爍,看向田玉的眼神,就有一絲絲的狠辣。


    一見司徒飛的臉色,田玉就明白,自己被誤會了。當下連聲說道:“二公子請請屬下解釋,屬下覺對沒有與趙軍有所聯係。此次趙軍使者,本是來尋找二公子您的,但又擔心無法入門,或者被林書成所察覺,故而尋到屬下的門上,讓屬下代為引薦。”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誤會你了!他們見我,還不想讓林書成知曉,這究竟是何原因?你可曾知曉?”司徒飛徐徐問道。


    田玉道:“屬下不知,他們隻讓屬下對二公子言,此事關乎二公子的生死存亡。二公子,您見還是不見?他們說了,如果二公子不見,他們就此離去。”


    “關乎我的生死存亡?可笑!”司徒飛冷笑道,“他們奪我涼州西部諸府縣,已經是與我是死敵。現在還來尋我,又不讓林書成知曉,分明就是在挑撥我涼州內部關係。現如今雙方大戰為止,趙軍派使者來,究竟是何意?見之何用?如果他們不是前來見我的使者,應直接降至斬殺。”


    一邊的王賀文忽然道:“二公子,以屬下之見,您還是去見一見比較好。雖然我軍現在與趙軍正在正麵交戰,但屬下猜測,他們此次來,是與雍王之位有關的。不管如何,見一見還是比較好。雖然我們與趙軍為敵,但此刻,二公子卻並非涼州大都督,也並非是雍軍之主。”


    司徒飛沉吟了少許,道:“也好,今晚去田玉府邸,我倒要看看,這趙軍究竟想要說些?”


    夜色降臨,彎月高懸。司徒飛決定還是去見一見所謂的趙軍使者,看看對方所言,究竟有沒有與雍王之位有關。當然,如果是關乎涼州的問題,他自然是不會理會的。雖然現在司徒飛對林書成很不滿,但他也清楚,要是自己和林書成鬥起來,最後便宜的,隻能是趙軍。


    見麵很幹脆,很直接,趙軍使者隻有三人,雙方一見麵,就開始直入本題。


    “楊昭遠,你們此次來見我,究竟何事?請直言訴說,我沒有多餘的時間與我涼州軍的敵人在一起閑談。”


    “好,司徒二公子爽快,既然二公子如此說,那楊某也就直言了。二公子兩月前還是涼州大都督對吧,但現在,涼州上下的大權,都在一步一步開始脫離二公子掌控,楊某說的對否?”趙軍使者楊昭遠淡聲說道。


    司徒飛臉色微微一僵,旋即笑道:“涼州大都督自由我父王任命,我的調離,也不過是正常的調任罷了。怎麽?難道趙軍也關係我涼州的官員任命?本公子不再是涼州大都督,自然就無權幹涉涼州軍政,你所言,似乎與你我之間需要商議之事並無多大關係吧。”


    楊昭遠笑道:“不,不是沒有關係,而是大有關係。二公子,你可知曉,你的父王除了派人接管你的涼州大都督之職外,還派人接管了你大哥的雍州大都督之位。換句話說,你和你的大哥,現在都被剝掉了根基了。”


    “二公子暫聽我把話說完!”楊昭遠打斷了司徒飛想要反駁的話,“如果涼州算是因為戰事而調任,那麽,雍州算?其實,二公子應該很清楚這其中的含義才對。要知道,雍州大都督的調任和你的調任,並沒有公布出來,隻不過是派人直接抵達你們二人身側,當眾宣示軍令罷了。”


    司徒飛被楊昭遠一席話說得心中上下跳個不停,其實,雍州大都督,也就是他大哥的調任,他並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在雍州,自己的父王派了淩霄去防備趙軍來犯,並沒有明文調動之事。


    想想自己,司徒飛覺得,這個趙軍使者楊昭遠所言,應該不是假的。那麽,再結合自己的情況,頓時讓他開始思慮萬千起來,他不能不考慮其中隱含的深意。


    “就算如此,也並不能說明,大都督調任,並不稀奇,不是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隨同司徒飛一起的王賀文淡淡說道。


    “是嗎,可是兩位公子的親信都被新任大都督調離,這也是正常的嗎?二公子,你還希望此戰之後,林書成離任,你繼續掌控涼州吧。”


    楊昭遠冷冷一笑,盯著司徒飛繼續說道:“不說此戰之後,你涼州軍是否能擋住我大趙軍隊的攻擊。就算是你們手中涼州東部,但二公子也不會成為涼州大都督了,因為,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被你的父王召回成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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