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心皈命禮潛神修煉,列位先天,大道真君,法界無極,體道無為,傳老君之妙訣,書道祖之靈符。手執七星誅龍劍,腳踩南蛇五彩雲。斬妖魔於三界內外,宣教化於四海古今。闡教開壇,玄裔永賴,召神遣將,誓願無邊,靈通貫鬥。常啟福祥,大悲大願,大聖大慈,元皇啟教,萬法宗師,雷霆應化,太清真人,度玄演正天尊。


    楚天瑤喃喃將這段祖師寶誥念了出來,周圍空氣一下凝滯,兩人身上似乎也散發出了陣陣寒氣,原本裝睡的鐵翅雕,一時忍受不住,將自己蜷成一團,瞪圓了眼睛,傻呆呆看著兩人。聽到玄皇兩個字楚天瑤直覺得一道雷霆劈在身上,讓她頭暈目眩。


    難怪這少年會一眼便看見她,難怪這少年會叫她帶他出去,難怪這少年從一開始就沒露出過敵意,冥冥之中果然有注定。自己得了人家玄皇派的傳承,幾次三番拿了玄皇派的東西,難怪有那麽多玄皇派的人會湊上來。


    楚天瑤長長呼出一口氣,從韶光度一角,將正躺著呼呼大睡修複自身的敖通拽出來,連著那把七星斬龍劍一起,丟給麵前的少年,苦笑道:“以玄皇為名,還當真是囂張,這本是玄皇派的鎮派之寶,你拿去吧。”


    說到這裏,她猛地又想到這青羊秘境本就是四派從玄皇派手中得到的,而玄皇派號稱萬法啟教,難保沒有在裏麵留下什麽東西。大概這也是自己遇上這少年玄皇的理由吧,她歎了口氣,望著玄皇清俊的小臉,還是覺得這人並不是什麽老奸巨猾的,甚至在自己麵前還顯得格外單純,她柔聲道:“以後別人問起,你就別說這個名字了,在玄黃大陸上,它是個禁忌。”


    楚天瑤並沒有和玄皇心思為玄皇講解玄皇派的曆史,而這名叫玄皇的少年也不是她能夠左右的,摸出一枚玉簡,她又道:“我想了一下,不如叫玄演吧,反正那祖師寶誥,如今估計也隻有玄皇派的遺留弟子才能知道了。”少年點了點頭,並沒有反駁,算了默認了楚天瑤的話。


    “啊”地一聲尖叫傳進耳中,楚天瑤眉頭一皺,神識直接掃了過去,卻是瞧見一隻青光雕嘴裏叼著人朝自己這邊飛來,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青光雕口中的乃是上清門人曹柏。她當機立斷直接聚了神識,往青光雕身上一紮。


    驟然吃痛,那青光雕的嘴便張開了,楚天瑤心念一動,劍丸架著她便直接衝了上去,一道束帶飛出,將曹柏卷了起來,她再輕輕一拉,曹柏便落在了地上,而楚天瑤自己正直麵了青光雕。她正準備開始戰鬥,卻見青光雕尖叫一聲,轉頭離去。


    心中一動,楚天瑤看向玄演,果然看見他手指微動,也不知是發出了什麽命令。搖了搖頭,她走到曹柏身邊,問道:“曹道友,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和樓觀道那群人一起走了嗎?”


    曹柏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聽到楚天瑤這話,卻是悲從中來,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一大把年紀,哭得是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看得玄演少年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雖說自己看得也覺得有趣,但到底是同門,人家又是死裏逃生,自然不能隨意輕慢。


    耐心等曹柏的哭聲停了,她才遞了一張帕子過去,柔聲問道:“發生了什麽,讓曹道友如此難受,說出來聽聽,也好讓我知道是否是樓觀道怠慢了我上清。”楚天瑤語聲雖然平和,但是卻透出說不清的堅決果斷,曹柏抬眼看了看她,發現她身上透出金丹火氣,立時明白了什麽。


    想到眼前這位的身份,又見她小小年紀便結了丹,曹柏似乎找了主心骨,立時興奮起來,從郭沆指揮樓觀道修士布成風揚陣化作一個大龍卷將他們帶出去的事情,細細說來。


    原來當時郭沆和葉清寒想得一樣,都是趁妖獸們沒有反應過來,先跑開占據先機,避免被妖獸們的瘋狂報複波及。隻是葉清寒是穩妥起見,帶著那些秋溟劍派弟子朝後方跑了,而郭沆卻是一心要去三層禁製中看個究竟。


    本來風揚陣的維持便是耗力,不過是衝了一炷香功夫,樓觀道的修士便將眾人放下,說是已經力竭,叫眾人自尋出路。本來大家還想反駁幾句,隻是這回郭沆卻是出奇得硬氣,根本不理睬眾人的說話,轉瞬他們那些樓觀道修士便不見了蹤影。


    聽到這裏,楚天瑤忍不住說道:“樓觀道這般行事,顯然是掌握了青羊秘境中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怎麽會這麽強硬地等在禁製周圍,而且布置的恰好是可以隨時逃之夭夭的風揚陣,途中還要將其他修士放下,明明和他們聚在一起的修士並不是很多。


    曹柏忙不迭地使勁點頭附和,他咬著牙恨恨道:“樓觀道自恃精通易數,一個個向來神秘兮兮的,這次進來雖說是我上清牽頭,但是另外名修士卻是樓觀道的陳真君,說不得背後便是這群人蠱惑了什麽,要不然怎麽會變成這樣。”


    楚天瑤聽到曹柏這句,很是認同,從進青羊秘境的種種情況來看,隻怕樓觀道知道的東西不少,要不然為什麽以葉清寒這麽大的號召力,秋溟劍派也不過是來了曾經是藏劍山莊弟子的人,而樓觀道是十人全到。至於清微派和上清宗更是來得都是那些自覺實力不夠的人,顯然其他沒來的也是仗了自己的實力在青羊秘境中冒險搜刮了。


    她忍不住看向玄演,這少年可是一直生活在青羊秘境中的,就算來曆成謎,狀況有異,好歹有玄皇兩個字,也是能讓她放心的,所以楚天瑤問道:“玄演,你可知樓觀道那些人是為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嗎?”


    玄演一臉迷糊,似乎不太明白楚天瑤的意思,他重複了一遍:“了不得的東西,什麽是了不得的東西?”


    看來這家夥根本就沒有什麽價值觀念,也不知道那些東西寶貴,掃了一眼曹柏,發現他仍顧著難受,並沒有發現玄演的不對之處,楚天瑤瞪了玄演一眼,摸出一枚玉簡將自己認識中的寶貝都灌入其中,遞給玄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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