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蛇王如此惱恨,它們等五聖獸原本隻是隨侍在女媧娘娘身邊的小小蟲獸,後來被派到五毒教祖師身邊,幫助她扶助苗民,讓她能夠在十萬大山中庇佑住這些被漢人驅趕出來的可憐人。隻是五毒祖師後來飛升時,耍了個小小的手段。


    她設計五蟲不能離開苗疆,不能化為人形,還交給她的繼任者控製五蟲的手段,讓它們永遠為苗疆出力。這樣子自然惹得五蟲不滿,隻是在它們羽翼未豐時,它們也不敢露出這樣的意思。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五毒教教主換了不知道多少,其中有時候甚至還會失去聖教的一些不傳之謎。


    慢慢地五蟲修為到了一定的程度,它們稱自己為聖獸,借助高超的修為,從五毒教主和長老手中漸漸分權。再後來,它們利用某位教主的信任,將五毒教的一些秘密截留下來,利用五毒教在苗疆的崇高地位,尋找自己可能離開的方法。


    經過這麽多年的試探,它們終於發現以它們目前的修為根本無法擺脫那位聖教始祖的限製,所以它們起了利用那些聖使脫困的心思,而苗疆曆代的五聖使,便成了它們的目標。隻是這方法也是有風險的,若是與它們不合的人,它們也無法借助蠱蟲的力量來占據五聖使的軀殼,而且外麵聖教教主和長老的製約雖說比一開始輕了很多,但是也是存在的。


    所以好不容易尋得的軀殼容器,蛇王怎麽可能輕易放棄,五聖獸中,隻有它是兩個頭的,它可不想再兩個頭一起擠在一個身體內,相看萬年,當真是兩厭。


    玉蟾王也是知道雙生蛇王的心的,從它施展手段想震懾住楚天瑤開始,在鳳瑤的幫助下,它便知道了全部經過,沒想到蛇王還曾在這個女孩身上吃虧,更加引起了玉蟾王的興趣。它忖度一番,說道:“你別著急,這手段是我們揣摩了那麽多年才琢磨出來的,你怎麽知道那個老道士就能破解?”


    這句話一下擊中了蛇王的軟肋,這個法子是它們幾個琢磨了不知多久才推衍出來的,那個老道士就算實力驚人,卻也未必有這個實力在短時間內破了它們的術法。想到這裏,蛇王纏繞的身軀一下舒展開了,它的兩個頭頓時直起來說道:“你說的極是,隻是我還是不太放心,當年那些漢人都能把蚩尤和苗人趕到這窮山惡水的地方,會發生什麽事情,也不知道。”


    見它的語氣有些鬆動,風蜈王盤旋了一下身體,也開口勸道:“事到如今,眼看就要功成,不管他成與不成,你總是還有另外一個軀體的,大不了等我們出去之後,再想想辦法,漢人有句話叫做小不忍亂大謀。”


    風蜈王的話,讓其他四聖獸都沉默不已,它們為了擺脫這個被桎梏的軀體,已經等了很多年了,這時候如果和個深淺未知的道士衝突起來,確實很不劃算。靈蛇王見話已經說到這個程度,當即冷哼一聲,直接斷了鏈接,不再說什麽。


    玉蟾王鬆了一口氣,看著扶搖子的樣子有些如釋重負,它沉悶地說道:“既然她和你有關,那我們也不強求,你若是有手段,自然可以施展,要我們出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畢竟這是她自願的,我們一開始就和她說清楚了。”


    扶搖子心裏也是一鬆,若是沒有韶光度,他就算知道也不敢當著玉蟾王的麵說出這事,說不得要將楚天瑤帶走,細細盤問,慢慢解決。現在韶光度已經幫他解決的差不多了,他所要做的也隻是幫助楚天瑤掩飾這件事,當然輕鬆多了。


    他仰頭一笑,將楚天瑤拎在手中,浮在空中說道:“玉蟾王說笑了,既然同意了,那我便將這個丫頭帶走了。放心,若是沒解決,絕不會離開苗疆!”他也不想逼迫太緊,所以點明他們不會直接離開,跑到漢地,這也是不想和五聖獸衝突的意思。


    玉蟾王呱呱叫了兩聲,不一會就似乎得了回應,它點了點頭,閉上眼睛,窩在西配殿一角,將扶搖子兩人丟在一旁。


    扶搖子也不在意,大袖一揮,在空中跨出一步,便見空間轉換,一道瀑布出現在兩人麵前。


    看著淡藍色的潭水,楚天瑤訝異地問道:“師父,怎麽到這聖獸潭來了?”


    扶搖子沒好氣地點了點她的額心,布置好結界,這才歎道:“你這孩子還真是莽撞,就算知道那靈蛇奈何不得你,也不能就這麽大大咧咧地接受了啊,否則一旦它們知道你身上有如此重寶,你難道有把握躲開這五獸的追殺?”


    楚天瑤得了這一點,身上一震,有些明白了扶搖子為什麽要和玉蟾王起衝突,心頭更是一暖,他這麽做完全是為了自己啊,是幫助自己解決隱患,也讓五聖獸知道自己背後不是孤零零的一個,還有人會給她撐腰。


    楚天瑤鼻子一酸,眼眶微紅,眼角裏已經蓄滿了淚水,眼看她一眨眼,又是兩行清淚,扶搖子忙說道:“天道循環,輪回有報,你我今日有這師徒之緣,也是天意,這些事原就該為你做了,何必這樣婆婆媽媽,你我都是修士!”


    扶搖子這一聲厲喝,頓時讓楚天瑤清明不少,她點點頭,一下明白了扶搖子的意思,口中誦道:“陰陽動靜在人天,皇極中空煉汞鉛。識得濁清升降法,明燈不昧照三千。”


    說罷,她身上靈力湧動,文始真經不自覺地運轉起來。一運之象,周乎太空,自中而升為天,自中而降為地。無有升而不降,無有降而不升。升者為火,降者為水。欲升而不能升者為木,欲降而不能降者為金。木之為物,鑽之得火,絞之得水。金之為物,擊之得火,鎔之得水。金木者,水火之交也。水為精為天,火為神為地,木為魂為人,金為魄為物。


    一個周天行功完畢,她心頭一陣清明,謝過扶搖子道:“多謝師父指點,這修行當真需時時警惕,步步慎重,今日若非師父,我定然落入窠臼,金丹蒙塵,不得寸進。”


    扶搖子擺擺手,輕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你能明白是你的福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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