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那問公子,假設你是家弟的老師,你看見他在玩物喪誌,浪費青春,你會怎麽教導他呢?”


    這風小姐還真是個狠角色,竟然會出這樣奸詐的題,這樣的題表麵上看是很活,因為我們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去闡述它、去剖析它,但是呢,這樣的題同樣也很死,因為這樣的題完全取決於出題人的態度,每個人觀察問題的視角或許會不同,可是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看法、自己的主張,這就好比讓吳界猜她心裏想些什麽,這倒也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你明明猜對了她的想法,她卻死活不承認!


    就拿這道題來說吧,你可以從玩物喪誌的角度說些立誌存高遠方麵的詩詞,也可以從浪費清春的角度舉些時間是金錢方麵的詩詞,吳界怕的是風小姐會陰自己,總違心的與自己唱反調,不過好在現場還有這麽多支持我的鐵杆老粉絲,隻要自己作首經典的好詩,作首曠古的絕詩,肯定能順利晉級的,想那風小姐也不會傻到與眾位老先生“為敵”吧!


    這知識分子,雖無權無勢,可這能量大著的呢,風小姐那麽厲害的人兒,想來這個道理肯定是明白的。(.好看的小說)[]


    想清楚這些,吳界開始的擔憂也就也不複存在了,眼下就隻剩下作詩了。


    可這區區作詩又豈能難住讀破過萬卷詩書的吳界?


    “我會跟他說: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吳界嘹亮的聲音,輕易地穿透眾人的耳膜,回蕩在寬闊的大廳裏的各個角落。


    盡管吳界嘴上是說的冠冕堂皇,其實他心裏卻有另一番說辭,如果小風揚真的出現像風小姐說的那種情況,吳界肯定會嚴厲的批評他,嗨,乖徒兒,你年紀這麽大了,怎麽還在玩那些低級無趣的東西?走,為師帶你去玩點高級的,翠香樓裏幹活!


    寂靜,寂靜,依舊是寂靜!


    過了一會,才有一位老先生由衷地感歎道“太妙了,太妙了,此詩含意很單純,可以用“莫負好時光”一言以蔽之。這原是一種人所共有的思想感情。可是,它使讀者感到其情感雖單純卻強烈,能長久在人心中繚繞,有一種不可思議的魅力。它每個詩句似乎都在重複那種單一的珍惜時光的意思,而每句又都寓有微妙變化,重複而不單調,回環而有緩急,形成優美的旋律。小兄弟作的詩簡直是太妙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們都老了”


    “可不是嘛,特別是最後的那兩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以無花可摘的惋惜勸戒人們應當及時進取,不要白了少年頭,空悲切!真的是一首好詩!!!”


    吳界尷尬的向眾人笑了笑,自己這可是典型的侵犯別人知識產權的行為,吳界慶幸道,還好自己不是在後世,否則這杜秋娘的後代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吳界收拾好害羞的心情,準備厚著臉皮“謙虛”一番。


    這時,那位頭發、胡須全白的老頭也蹣跚地走到吳界麵前,顫抖的握住吳界的手,興奮地說道“太精彩了,太精彩了,小兄弟,你作的詩太精彩了,你讓老夫明白了,什麽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可要再接再厲,前人開創的輝煌,還需要你來延續啊”


    頓了一下,老頭的眼睛有些渾濁,接著很欣慰的說道“多少年了,你是老夫唯一一個佩服的人,真是蒼天有眼啊,大楚朝終於出了一個文學大家,文壇幸甚,文壇幸甚啊!”


    吳界趕忙抽出被老頭緊緊握住的手,狠狠地朝自己衣服上蹭了幾下,以前都是拉著大美人柔軟滑嫩的小手,現在猛的與這麽老的男人握手,吳界明顯的感覺有些不習慣,這老頭,也真是奇怪,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敢私自拉我的手,小心我告你調戲幼男!


    雖然吳界對白發老頭“占便宜”的舉動很是不滿,但是人家那麽誇自己,自己總不能失了禮數,忙“謙虛”道“老先生,說笑了,晚輩哪敢稱得上是文學大家?隻不過是大楚朝的一介平常書生而已”


    “小兄弟,你也別再謙虛了,流鶴居士是不會看錯人的,也隻有你能當得起流鶴居士這麽高的讚頌,他可是當今大楚第一人啊”旁邊的黃衣老者特意向吳界透露出老頭的真正身份,他是多麽的希望,眼前這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能抓住這個機會拜流鶴居士為師,多向前輩們學習,多跟前輩們曆練,這樣才能成為真正的文學大家。


    此刻他似乎覺的眼前的這個驚才豔豔的年輕人就是自己的寶貝孫子!


    “劉老弟莫恥笑老夫了,有小兄弟在,我哪還敢稱什麽天下第一?”流鶴居士搖搖頭,謙虛的說道。


    吳界納悶了,我聽說過青蓮居士,也聽說個易安居士,可這什麽流鶴居士卻是第一次聽到,不過,聽黃衣老伯說他是大楚第一人,想必也應該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隻是出現在這兒,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難不成連白發老頭這種大楚第一人,也成了下崗職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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