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明一下,《生存之證》的上半卷到此結束,在很後麵還有下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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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宇宙紀元第4個年頭的5月,距離那場在宇宙中絢麗的焰火,吉魯巴多。狄蘭達爾發動的圍繞nt主導權而進行的命運作戰已經過去快3個月了。


    5月,對於位於太平洋南部的島國奧布來說,已經是一個炎熱的季節了。


    5月18日的清晨,郭周義對著穿衣鏡站好,在上官翎的幫助下,穿好了不朽者那身象征著血與火的紅色軍裝,反複的仔細地檢查了自己的儀容後,抓起桌子旁邊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今天,對他來說是個大日子。


    站在門外的森蚺伸手攔住了他,兩人默默地對視了一會,森蚺終於還是歎了口氣,伸出手緊了緊她這位統帥的領子,護送著郭周義走出基地的大門,乘車離去。


    同一時間,nt4月衛星,軍方本部的所在地,薩拉。塞西爾也剛剛穿好了衣服,隻不過他穿著的是白色的西裝。


    服侍薩拉穿衣的傭人在確認了他的儀表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恭敬的行禮之後退了出去,門輕輕的關上。


    陷入一片靜謐的房間中,薩拉呆呆的站立了一會後,跌坐在椅子上,茫然的打量著布置得精巧豪華的房間。


    今天,對他來說,也是個大日子。


    奧布的海岸線,土黃色的軍用吉普車緩緩的停了下來,郭周義緩緩的將身子挪了出去,用拐杖支撐著依然顫抖的雙腿,一深一淺的走向海邊岩壁下一個小小的公墓。


    那裏已經早早的站了一個人,一束白色的菊花躺在一塊不起眼的墓碑下,在清晨的微風中輕輕的搖曳著。(.)


    “來的這麽早,就是為了錯開時間,結果還是有人來的比我早。”將手中的那束永生菊輕輕的放下,郭周義掏出一包煙,抖出一根點燃。


    “少抽點煙,能活得久一點,你已經不是能盡情揮霍的人了,相信醫生的專業意見一次沒什麽壞處。”伊恩。萊因哈特用手扇了扇煙霧,淡淡的說到。


    “馬上就戒了,可是今天不抽一根,我覺得心裏。。。。。。不舒服。”煙霧緩緩地上升,郭周義忽然覺得那煙霧熏得自己想流淚。


    用雙手拄著拐杖,郭周義和伊恩並排站著,石像一般。


    nt,薩拉也坐車來到了典禮的會場,在熱烈的掌聲中,從賓客中,踏上那在他看來無比刺眼的紅地毯,一步一步地走向地毯的盡頭,那裏,雷。紮。巴雷魯正微笑著對他伸開雙臂。


    “怎麽看起來不太開心,今天應該是你高興的日子,不是麽?”在兩人擁抱的時候,雷在薩拉的耳邊輕聲地說。


    “我想我大概是有點緊張,人很多,又是第一次。”薩拉努力的擠出笑容,回答了一句。


    “難道你還想有第二次,第三次?”


    奧布,小小的墓碑前,郭周義終於吸完了那支劣質香煙,將煙頭塞進攜帶的便攜式煙灰缸。


    “如果,我再早一點趕到就好了,如果。。。。。。。。能多救一個就好了。”煙霧漸漸散去,伊恩低下頭。


    “世界上永遠也不會有的一種東西就是後悔藥,我輸了,輸的徹徹底底,既沒能壓製住那個小子,也沒能將他的心從黑暗中拉出來,”郭周義也低下了頭,“麵對他的質問,我遲疑了,應該說,應該說我當時也差點覺得為了大義,為了未來顯得多麽的空洞,或者說,上一次哈曼陷入危機的時候,我也曾經奮不顧身,所以我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有多少人能夠毫無遲疑的說他們寧可在祝福中死去,也不願意在怨恨下活下去。。。。。。”


    “彼此彼此吧,如果。。。。。。我也說不上來。。。。。。。。。”伊恩忽然抬起了頭,“不過當時的錄音難道不能成為證據麽,結合我手上的證據的話。。。”


    “不可能,我這邊單方麵的記錄,在現在被狄蘭達爾納入鐵腕統治之下,調整者優越感全麵爆發的nt根本不可能起到什麽效果,而你得到的記錄又殘缺模糊,想從輿論上推翻狄蘭達爾根本不現實,”說到這,郭周義停頓了一下,向墓碑投去悲哀的目光,“你說過,力量並不是你的全部,我也同意,可是現在我打賭你和我,還有很多人都希望希望自己的力量能強那麽一點點,一點點就夠了。。。。。。”


    nt,在來賓們熱切到近乎狂熱的注視中,狄蘭達爾挽著穿著婚紗的史黛拉緩緩地走了上來,將她交到薩拉的手中。


    薩拉看著史黛拉喜悅,羞澀的麵孔,一陣心疼------是啊,史黛拉已經認為是狄蘭達爾營救了她。。。。。她笑得那麽幸福,可那算是虛假的笑容麽。。。。。。。。


    證婚人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薩拉。塞西爾,你願意娶這位女士,史黛拉。魯西耶為你合法的妻子,愛她,尊重她,讓她遠離疾病,傷痛,以及一切的不幸,在你有生之年一直與她相守麽?”


    我的有生之年。。。。薩拉心裏又是一陣疼痛。


    “新郎,您的回答?”


    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她遠離一切危險,薩拉咬了咬牙。


    “我願意。”


    “史黛拉。魯西耶,你願意嫁給這位男士,薩拉。塞西爾,愛他,尊重他,安慰他,不論他生病或健康,貧窮或者富有,在你的有生之年一直與他相守麽?”


    史黛拉呆了呆。


    “回答你願意的話,就可以和薩拉一直在一起了。”狄蘭達爾出言提醒。


    “一直在一起?那,史黛拉願意。”史黛拉點了點頭。


    奧布,森蚺看了看表,已經超過預定時間了,可是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對見證了無數戰友死亡的她來說,祭奠死者的時間應該是平靜的。


    “我該回去了。”郭周義蹲了下去,用手在旁邊的泥土上用力的挖著,挖出一個小坑,把他帶來的那束永生菊栽了進去。


    “以後,會變得怎麽樣啊。。。。。”伊恩也蹲了下來。


    “不知道,有了出發點,有了目標,剩下就是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兩點連起來,無論是曲折的弧線,還是直線,隻不過我想我現在會在愛國者計劃中加上一個名字了,”用手小心的將泥土攏了回去,郭周義的十個手指頭深深的扣進了大地,“吉魯巴多。狄蘭達爾,糾纏於過去的惡鬼,總要回到地獄去的,至於那個小子。。。。。。。。”


    “他也隻是個可憐的孩子罷了,就像當年的我一樣,為了眼前的東西,甘願放棄了未來。”兩人回頭看去,一身黑色西裝的真。飛鳥,在蒙著麵紗的露娜瑪麗亞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霍克小姐,你妹妹的事情。。。。。”郭周義站了起來。


    “美玲的事情。。。。。她。。。。。也算是。。。。。。。並不是巴基納先生的錯誤。。。。。。”


    “過去是一個故事,未來是一個謎,隻有現在才是唾手可得,這就是為什麽現在叫做present,一個禮物,隻可惜有的時候這個禮物包卻是潘多拉的盒子。。。。。。”伊恩歎了口氣。


    “可是那個盒子的最底層還有希望,不是麽?”一個帶著一絲沙啞的女聲傳了過來。


    nt,在薩拉和史黛拉的儀式完成之後,吉魯巴多。狄蘭達爾走上了演講台,示意眾人安靜後,他開始了演說。


    “由於我們的寬容,甚至可以說軟弱和後退,野蠻的自然人所犯下的暴行給我們帶來的創傷還曆曆在目,可是我希望在今天薩拉隊長,這位nt的英雄的婚禮上,大家可以振作起來,因為曆史會慢慢的走上正途,回到應有的軌跡。。。。。。。。。。。”


    奧布,郭周義看著帶著黑色麵紗的拉克絲歎了口氣。


    “亡夫為了他所相信的未來戰鬥到了最後一刻,流進了最後一滴血,我們必須。。。。”拉克絲哽咽了。


    “萬物由0開始,0變成1,1變成2,變成無限,然後回歸零點,塵歸塵,土歸土,隻有人存在的地方才能稱為世界,一個人生存的證明存在於世人的心中,決定一個人偉大與否的並不是終結的時刻,而是他所走過的道路,”郭周義顫抖著將手舉至額角,“無人永生,無人不朽,因為在人的世界裏,一切都將迎來終焉之時,而我們生存過的證明,正是那些留存於他人心中的無暇記憶。。。。。。。。。”


    nt,狄蘭達爾的演說也快講到盡頭,他的聲音越來越激昂。


    “。。。。。。。。。。。所以,必須引導世界的,是優秀的我們,優秀的調整者,我們不是通向未來的踏板,我們即是未來,nt萬歲,紮夫特萬歲,調整者萬歲!!!”


    奧布,郭周義忍著疼痛,將兩條腿用力的並在一起,鞋跟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安心的休息吧,以阿蘭多。巴基納之名,以一名生者,我的誓言立於此地,必將為了我所堅信的未來流盡最後一滴血,敬禮!!!鳴槍!!!”


    說罷,郭周義猛地抽出腰間的手槍,衝天連開6槍。


    在槍聲和彈殼落地的清響中,郭周義轉身就走。


    “巴基納先生,不知道有件事情能不能拜托你。”拉克絲喊住郭周義。


    nt的婚禮,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場狂熱的政治集會,薩拉帶著史黛拉穿梭在賓客之間,忽然間隻覺得身邊的人都變成了流光幻影,孤獨感前所未有的強烈。


    “薩拉,捏疼我了。”直到史黛拉的聲音傳來,薩拉才意識到他的手已經緊握的青筋暴露。


    郭周義答應了拉克絲的請求轉身離去,身後的墓碑上沒有名字,隻有一行日期:


    還有一行小字:


    希望在此駐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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