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咱們兩個現在真**,你說呢?”


    郭周義看著拉傑夫擺開的三種棋盤,笑著歎了口氣之後,拿起那被劣質的紅酒抿了一口。[]


    “其實如果仔細算的話,”拉傑夫指了指麵前的國際象棋,“回收的廢鐵做的,估計還沒有一個駕駛員的一頓飯之前,算不上**。”


    郭周義點了點頭,嘴裏含著酒對拉傑夫示意讓他繼續。


    “如果您打算把這套我自己用石頭雕出的圍棋算作名品的話,不妨拿出去賣?”拉傑夫又拍了拍圍棋的盒子。


    “至於這中國象棋麽,您覺得廢塑料做棋子,夠環保的了吧?”


    “不,不,不,我不是說這棋本身的物理價值體現出咱們現在很**,厄”郭周義咽下那口酒,擺了擺手後指了指周圍,“我是說,在大軍出發攻擊特林頓基地的時候,在決戰的時候,咱們兩個卻大搖大擺的坐在艦橋上下棋,不覺得這意境很**麽?”


    這句話一說完,破曉的艦橋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幾乎除了兩位滿臉笑容的指揮官,所有人臉上不是在抽搐就是麵無表情---------


    聯邦的特混艦隊和奧布支援的艦隊已經出發,跨越塔斯曼海峽,馬上就要展開對特林頓基地的總攻擊,這是個展示各種東西的好舞台,無論是實力還是別的什麽,可是就在這個舞台即將揭幕開演的時候,那艘慢吞吞趕來的戰列空母和不朽者地麵部隊的人卻走到了前麵,剛才為了守住新西蘭前進基地的宇宙軍,雷霆的直屬部隊卻依照命令撤了下來。(.)。。。。


    這多讓讓人有點惱火,可是現在最應該著急的兩個人卻在那邊嬉皮笑臉的準備下棋,還****的嘟囔個不停。


    拉傑夫和郭周義已經決定了要下什麽棋,可是倆人都在那裏不動彈了。


    “麻煩了。”郭周義嘖吧嘖吧了嘴。


    “確實麻煩了。”拉傑夫摸著下巴上的胡子茬表示同意。


    倆人盯著棋子在那傻笑,坐在拉傑夫指揮椅斜下方的副艦長風月森先忍不住了,直接轉過椅子瞪著兩人,要不是職責所在,很可能就跳起來開罵了:


    “請問。。。。。。。。”


    “沒什麽,隻是我和統帥都不想先手,可問題是棋子總是分黑白的,有點發愁。”拉傑夫頭都沒抬的直接搶過話頭,堵了他的副手一句。


    “恕我直言,現在這種情況,你們二位還有心思下棋喝酒?!真的以為這是空城計還是什麽?!”風月森忍不住一把扯下耳機開口大罵。


    “也恕我直言,空城計是彈琴,不是喝酒下棋,我倆沒那麽風雅,隻是無聊打發時間而已。”身為宇宙軍統帥的郭周義這句話一出,立刻讓所有人都有點生氣外加莫名其妙,今天統帥這是怎麽了?


    “覺得不滿,覺得生氣了,覺得剛才的奮戰都白費了,覺得等一下被報道的,被歌頌的英雄們不是你們了?”郭周義臉上的笑容驟然間一掃而光,重重的哼了一聲。


    “統帥的意思我們都懂,誰終將聲震人間,必長久深自緘默,我們都知道,可是這是戰略和政治層麵上的東西,和我們的自尊與虛榮無關!”風月森這句話說出,艦橋上回頭的沒回頭的都點了點頭。


    “戰略和政治,說的有道理,沒有名聲不行,走不到前台不行,總是流浪下去不行,駕駛員們沒有經驗也不行,所以麽,”郭周義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拿起一枚黑子把玩,“所以這樣推理下去,我們在攻擊特林頓的時候,縮在後麵,是不行的。”


    “可問題在於,風月啊,”拉傑夫看見郭周義拿起黑子後,立刻把白子搶了過來,引來郭周義一陣的白眼,“戰場如棋盤,我們現在確實已經落後了,在這個棋盤上,我們持的是白子,唔,沒錯。”


    “可是棋盤之外,還有棋盤,在跟大的棋盤上,我們現在的棋盤就是棋子,你明白麽,”對風月抬手向下一按,拉傑夫先把白子下在了棋盤上,“我說先下什麽,就先下什麽,黑白顛倒,也未嚐不可,將兵,將將,可不是一個概念,因為每一盤棋都有不同的規則。”


    “我現在隻要求一些信任,還有一些耐心。”郭周義環視了一圈,艦橋上恢複了秩序,他重新坐下開始準備和拉傑夫下棋。


    在美洲,西部的一個小莊園裏,精神矍鑠的雷比爾將軍被“架空”賦閑在家,也在和他的助手兼副官兼保姆下棋。


    “將兵,將將,嘿嘿,”雷比爾直接用手把助手的旗子全彈下了棋盤,“你輸了。”


    “您犯規了。”


    “咋了,我就耍賴,不行啊,你說不準耍賴了麽?沒說吧。”雷比爾大笑。


    side3,鬆永財閥別墅,昔日的白狼鬆永真的住所,這個無論是戰功還是聲名都不俗的男人恭敬的站在一座寬大的沙發後麵,沙發上露出一個光潔的腦袋。


    “坐吧,世事如棋,聯邦的滅絕派,頑固派,不失為一些好棋手,你覺得呢?”一隻有些蒼老的手指了指身側的小沙發上的空位。


    “您說得對。”鬆永真坐下去之後點了點頭。


    “可是這次他們真的棋差一招了,因為愛國者計劃的棋盤上,他們的棋盤就是棋子。”


    “如果多茲魯大人也活在這世上,會很高興的。”


    “不,他會很不高興,姬西莉亞也會很不高興,卡爾瑪會非常不高興。”


    “您還漏了一個人。”


    “那個廢物,我和他之間隻有親情,再無其它了,說到親情,”光頭的老者坐直了身子,看著掛在牆上的那幅紮比家的全家照,“把美妮瓦接過來吧,我想和她聊聊,聊聊我沒經曆過的那些事,聊聊卡恩家的女子。”


    “如您所願,對了,還有一件事,您看給阿蘭多。巴基納的支援,是不是可以再放開一點了。”鬆永真起身退到門口。


    “力度交給你決定,不過記住一句話,獅子搏兔用盡全力是傻瓜所為,一直用全力的話,就意味著你沒有了底牌,沒有了回旋的餘地,這是無數吉翁將士用血換來的教訓,出去吧。“


    鬆永真退出,門輕輕的關上,一聲疲憊的長歎輕輕的回蕩在重新變得安靜的房間裏。


    “溫水煮青蛙,溫水煮青蛙,好例子,可是究竟能有多少人可以耐住性子,一點點地調節火候呢,路還長著呢,更何況是100多歲的老青蛙,滑頭的很哦。。。。。。。”


    大洋洲戰場,對特林頓基地的總攻擊迫在眉睫,有人喜,有人憂,有人焦慮,有人清閑,有人興奮,有人懶散;然後在這眾多人之上,還有將這所有人的喜怒哀樂的棋盤捏成棋子在一個更曠闊的棋盤上縱橫。


    “真不知道,在他觸碰到蔽障的時候,會是個什麽表情,你說是吧,姐姐?”


    或許,最大的棋盤究竟大到什麽程度,現在誰都不知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網遊高達新世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從鴨子到偽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從鴨子到偽娘並收藏網遊高達新世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