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們追求著自由,可是我們所追求的自由一直是不完全的。。。。。。


    指尖緩緩地滑過這行文字,低沉但是興奮的話語如同讀出這句話之人所處的房間裏那搖曳的火光一樣飄忽不定。


    如同一條河流一樣,持有人性的我們的靈魂之河像河水被兩岸限製著一樣。


    大義,道德,良心,倫理,愛;這是河岸的一邊,即是我們所說的神性。


    一己私利,敗壞道德,毫無羞恥,喪失倫常,還有和愛同體的恨,這是河的另一邊,便是我們所說的魔性。


    一隻手扶著書頁,另一隻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待那辛辣火熱但是有冰涼苦澀的液體流過喉嚨之後,又繼續讀下去。


    就在這兩條河岸之間,我們存在著,河水流過帶走兩岸的泥土一般,我們攜帶著混合了神性和魔性的人性滾滾向前。


    但是究竟是什麽限製了我們的靈魂之河衝開岸的束縛而咆哮起來呢?


    時間,對了,是的,是時間。


    時間就如同給那條河的盡頭加上了一個堤壩,迫使河水在抵達盡頭的時候不得不拐上回流的道路,向著自己來時的方向奔馳,然後再抵達作為盡頭的出發點的時候再次出發,如此循環往複。[.超多好看小說]


    而在這樣的循環往複之中,河水所攜帶的泥土便會重新沉澱下來,等著再一次被卷走。


    無人能夠永生,所以我們在短暫的一生中會不停的掙紮與神性和魔性之間,去追求一些我們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麽要追求的東西。


    無人能夠永生,所以無人能夠在有限的一生中衝垮那兩道堅固的河岸,因為似乎在一個人的一生這個時間之內,無人能夠完全的頓悟。


    無人能夠永生,無論是偉大的領袖還是一般的平民,都要不可避免的麵對死亡,而在一個人死亡之後,無論他如何留下自己的遺產,他的思想,他的存在,都會被逐漸遺忘;而他在短暫的一生中所領悟的神性和魔性也會隨之消亡。


    所以,作為人類的我們永遠無法突破神性和魔性所組成的壁壘。


    但是,如果,一個人能夠有無限的生命,永不死亡,他究竟會如何呢?


    讀到這裏,古倫。加斯特輕輕的合上了書本,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一半在火光的映照下,一半在陰影的遮蔽下。


    。。。。。。。。永不死亡,他究竟會如何呢?


    同樣的話語回蕩在一個人的夢境之中,讓他在無盡的夢魘映照之下緊緊地抓住手邊的東西,無意識的晃動著自己的身體。(.無彈窗廣告)


    如果沒有了堤壩的阻擋,如果人的生命可以無限,如果再沒有了死亡的恐懼和限製,人類奔騰的靈魂之河是否能夠衝垮神性和魔性的岸,向著未知的遠方咆哮?


    你本來存在的世界,如果說有神的話,他賜給了人類一個世界,然後觀察人類能夠作出什麽。


    你現在存在的世界,如果說有神的話,她賜給了人類一個世界,然後觀察人類想作出什麽。


    無限的時間,無盡的生命,沒有死亡的限製,人類能否拋棄一切,拋棄人性,而擁抱神性,或者投入魔性?


    可是你,人類的孩子,我的冠軍,在經曆了無限之後拋棄了它,選擇了有限又是為了什麽,你的選擇,你的人性,最終會麵對舍棄了人性之後的神性抑或是魔性,到了那時候,你又會做何選擇?


    人類的孩子!


    “啊!!!!郭周義在歐陽影和卡繆關切的目光下從睡夢中驚醒,猛地坐直了身子,差點再次一頭撞上車頂。


    “你沒事吧。”坐在駕駛席上的卡繆側頭瞥了一眼郭周義問了一句。


    “呼,哈。。。。。哎喲。。。。沒事,”郭周義抹掉額角的汗水搖了搖頭,“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出了好多汗,作噩夢了?”歐陽影掏出絲巾,抬手幫郭周義擦掉汗水。


    “應該是做夢了,不過我總是記不清自己做的夢。”


    “這麽短的一段路你都能睡著還做夢,哎,”卡繆輕打方向盤,把車拐向行政府,“趁這個機會好好的休息一下如何,你過幾天不是就要上宇宙了麽?”


    郭周義點了點頭,又把腦袋靠在車窗沿上,看著奧布行政府的大樓和庭院皺起了眉頭,思考起那些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夢境來。


    看著郭周義在下車之後和卡嘉利等人握了握手,便有說有笑的走進了行政府,端坐於世界頂點的白衣女性也皺了皺眉頭,在發出一聲輕歎之後揮手消去了麵前的影像。


    “果然,現在的我已經無法再和他進行同步溝通了麽,選擇的雙生子是代價這句話說的真是不錯,不過。”白衣女性輕輕舉起手,無色的光點在手中悄然聚集。


    低頭看了看那將自己牢牢的束縛著,讓自己無法起身的漆黑鎖鏈,她終於仿佛下定決心了一樣重新握拳,將聚攏起來的光芒重新捏的粉碎。


    “不過,還不到那個時候,還不到絕望的時刻,但是。。。。。。。”


    頂點的另一端,黑衣的女性坐在河邊,不停的用腳打著水花,水中那虛擬世界的萬千景象隨著水波蕩漾不停的變換,看著這種變化,黑衣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哦呀,哦呀,要結婚了,居然不想通知戀他最深的人麽,這是什麽,所謂的憐憫,還是脆弱,或者是虛偽?”


    說著,黑衣女性從虛空中躍下,落在河水之中,一陣劇烈的波動之後,畫麵定格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姐姐都有了自己的冠軍,我是不是也應該有一個,反正上次那個是注定要被收走的果實,就是你了,嘛,小小的消息泄露,你會怎麽辦?”


    奧布行政府,卡嘉利一臉複雜神色的看著坐在她對麵的郭周義和歐陽影,又看了看郭周義守上那枚已經斑駁退色的戒指,思緒飄到了遠在宇宙深空某處的阿斯蘭身上。


    自從美鈴犧牲之後,兩人之間似乎就多了一層薄薄的隔膜,讓她說不出來的憋悶,而這種憋悶在聽到郭周義打算辦一個小小的訂婚儀式之後達到了頂點。


    哎,結婚啊。。。。。。


    在心底發出這樣一聲感歎,卡嘉利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桌子上,電腦中一大堆等著自己處理的公務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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