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動戰士橫行的年代裏,不僅僅人們把目光聚集在那些王牌駕駛員身上,戰爭自身的體係也被扭曲向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方向。


    米諾夫斯基粒子,gn粒子,種子幹擾,高達尼姆合金,等等;這些科技仿佛是從地獄的某個角落裏爬出來,突兀,誘惑,不屬於人世。


    製導兵器無效,電子戰爭無效,信息化無效。


    領導者們沒有致力於消除這些科技的影響,反而將它們在戰爭的道路上發揚壯大,當然他們這麽做或許也無可厚非,畢竟在亂世之中,沒了性命還怎麽談理想?


    但問題是,在這種反複重複的決策下,在看似無力的反抗下,一種更大的扭曲被帶到了戰場之上。


    既然武器和戰爭模式變了,參與戰爭的士兵也就要相應的改變。


    剛上戰場的新兵自然都會患上戰場綜合症,心理上多少都會出現一些問題,不僅僅是麵對殺人和被殺這種更傾向於哲學性質的問題,在一寫軍人應有的準則和素質上也有著很大的不足。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有問題的新兵,要麽被戰場意識自身剔出,要麽被軍方剔出,要麽進步並且學會適應。


    這種戰場對於人心理帶來的衝擊也是很多時候為什麽對於軍人的年齡有限製的原因,如同人的身體在沒有發育完全的時候無法處理酒精一樣,人的心靈在沒有經曆過足夠時間的成長並且有正確引導的時候,也是無法適應戰場的。


    可是偏偏在這個機動戰士橫行的世界中,一些完全沒有意識到坐進那種巨大的機器人中作戰時已經被強加到身上的使命地小兔崽子們主宰了戰局。


    僅僅因為自身能夠更好的駕馭那些巨大的超乎常理的機動兵器,就將那種本不屬於自己的力量當成自己的使用,而且還是隨著自己的喜好去使用。


    直到用出了問題,身邊的,遠方的一切都被毀壞殆盡的時候,才會所謂的“幡然醒悟”,於是化身成為救世主。


    這樣做,不斷的將不成熟的戰士送上戰場,究竟意義何在?


    我無法理解。


    如果說人必須相信宿命的話,我想我的宿命就是不管成功與否都盡自己的努力去改變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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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下上麵這段話的人,直到他消失於茫茫人消失不見,都沒有坐進機動戰士的駕駛艙一分鍾。


    所以同樣的,他的名字也沒有出現在任何戰史研究家的書中,或許真的像他所說的一樣,在這個世界裏連戰場自身也扭曲了。


    所以在最初,這個人的調查取材工作之所以會落到我的身上,完全是因為其他老牌的大記者和作者都被分配去調查那些王牌駕駛員,領導者的時候,人手不夠了。


    而作為一名剛從大學中走出的見習,我能做的也大概就是像我那個傲氣的上司說的:你先坐兩年書麵工作,再去地方台作4年狗屁報道,然後去某個貧苦疾苦的地方呆上5年,就可以作和我一樣的報道調查了。


    於是我被分到了這麽一個人物,在我的上司去采訪名聲在外的“怒之夜叉”的安蒂麗婭的時候,去協助調查這位當年的英雄駕駛員所提到過的“某一個和自己關係密切的人”。


    然後將調查得到的資料“在周四的早上”放在上司的辦公桌上。


    我接到那個命令的時候,已經周二了;所以我大概也知道上司對這個“某個人”有多麽的不重視,對我有多麽的苛刻。


    因為安蒂麗婭女士和丈夫在加勒比海邊的小宅?是受到軍方和政府,外加輿論的三重保護,沒有她的允許,可不是誰都進得去的;那麽當時留給我的選擇隻有一個,就是在她從木星返航的時候,在敖德薩宇航基地攔住她。


    而從紐約到敖德薩需要的時間是。。。。。


    於是當時為了飯碗,我一邊詛咒著這個不知名的人,一邊自己掏腰包買了張頭等艙的機票擠進了一架飛機,老板才不會為我多掏機票錢。


    一路從紐約飛向敖德薩,氣喘籲籲的被累成像一條跑了20公裏的老狗一樣的我,站在了安蒂麗婭女士麵前。


    而我滿肚子的怨氣很快就被化解了,因為眼前這位女英雄一如那位著名的業界前輩夏洛特所形容的一樣溫和,有禮,並且善解人意。


    我還沒來得及因為打擾她中途短暫的休息時間向她道歉,她已經先為了自己緊張的時間表向我道了歉,並且給我倒了杯很不錯的天然咖啡。


    不過雖然她很熱情,很善解人意,我也依然捕捉到了她眼中的疲憊和無奈。


    但是我對那表示理解,因為畢竟站在她的角度上想想的話,在戰爭結束的幾年間不停的接受沒有幾百也有一百的媒體機構的采訪,誰都會煩,而且這些媒體還大多數問得都是差不多的問題呢?


    於是我很尷尬的在安蒂麗婭女士溫和但是疲倦的目光中把我今天要采訪的人和相關的資料遞了過去。


    然後我就注意到了一種變化。


    安蒂麗婭女士的眼神,本來好像是映照在溪流中的夕陽,是大多數見證了戰爭年代的老兵的眼神-------淡淡的流淌,平和,燦爛,雖然充滿希望,但是也有著一種無奈的疲憊。


    但是在我遞過那張紙之後,那雙眼睛,像是逐漸被扭亮的燈一樣,發出越來越耀眼的光芒,越來越有神。


    那種耀眼的光芒就那樣持續了很久,然後又逐漸穩定了下來,轉化成一種恒定但是溫暖的色彩。


    然後安蒂麗婭女士說出了一句讓當時的我目瞪口呆的話:


    你接下來的幾天忙不忙,如果你沒有其他的安排的話,我這就申請緊急休假,咱們去我的家好好的聊一聊。


    我的上帝,聖母瑪麗亞,這家夥是誰?!


    這是在當時幸福到差點大腦當機的我那唯一殘留的意識中唯一的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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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legend-rise-above-all-other序章


    --------米凱爾。霍洛


    現任《紐約時報》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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