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跪著的安逸絕麾下的人麵麵相覷,一個個的臉色蒼白,卻是絲毫不敢有所動作。(.無彈窗廣告)安逸絕治軍嚴明,說一不二,而另一邊的人心中早已不耐,不過礙於安逸絕的身份,卻也不得發作,心中自是憋屈,同樣是士兵,可是安逸絕的人便能享受萬民的敬仰,而他們卻不行,這些天來,這些百姓對安逸絕的人與對他們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是個人,心中都會有怨氣!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此時,林正濤那微帶著怒氣的聲音從眾人後麵傳來,聲音中依稀可以聽見一絲被吵到的不悅還有隱隱壓抑的火氣。


    “本王到還想問問丞相是怎麽回事!”安逸絕冷冷的回身,高大的身軀,幾乎一眼就看到了正不耐的分開人群走上前的林正濤,此時的安逸絕真想上前給他一拳,可是一來礙於林瀟瀟在身邊,若是真的如此做的話,置她於何地?二來,丞相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若他真如此做,以老皇帝那對他恨不得處之而後快,怕是此事會被無限放大,不得不說,在如此盛怒的情況下,安逸絕仍是保留了一絲理智的。


    “這,王爺……”林正濤看著麵前齊刷刷的跪成一地的士兵,便是心知不好,臉色一板,義正言辭的喝道:“好好的做自己的事,這是做什麽的惹到了王爺?”


    下麵跪著的士兵,尤其是安逸絕這邊的,一個個雖然低垂著頭,不過心中卻在不斷地暗罵:蠢貨,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坐上丞相這個位置的!


    此時,站在安逸絕和林瀟瀟身後的寧泉,也是一臉怪異的看著林正濤。


    天上太陽升得老高,潮濕的地麵有著細微的水汽升起,溫度也有些悶熱,林正濤正在一邊那客棧內好夢正酣,就連這邊發生了什麽事都不知道,剛剛也是匆忙的被叫來的,此時環視了一圈:“李副將呢?吳參將呢!”


    “丞相可否解釋一下,本王將事情交給丞相,丞相便是如此對待的?”安逸絕黑色眼眸中悠的刮起一陣風暴,冷冷的盯著林正濤,手指指向一邊已經坍塌的那一處牆,然後冷冷的瞪著地上跪著的士兵,聲音更是低沉若寒冰:“是誰先動手的?”


    下麵林正濤帶來的那些個士兵齊刷刷的指向安逸絕這邊的人,而這邊的人一個個隻是沉沉的跪著,並未反駁。


    “好,很好!”安逸絕眼中湧現出滾滾怒意。


    “王爺,這事可是你們理虧,你們怎麽樣也得給我們一個交代!”此時,林正濤儼然從身邊的侍從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頓時冷下了臉:“王爺不能仗著自己的身份就行包庇之事,這事可是眾目睽睽,光天化日……”


    “本王自是知道該怎麽做!”說著對著那邊伏跪在地的一幹士兵怒喝道:“現在就罰你們將這城牆修築好,然後回到軍營,每人領二十軍棍!”


    “嗬,王爺這樣懲罰未免太過輕判了!”林正濤此時站在有理這一方,頓時腰杆兒也直了,冷冷的瞥了一眼下麵默不作聲的士兵:“雖然這些人是微臣帶來的,可是,他們卻都是太子的人,若是這事傳到了殿下耳中……”


    這廂,念書輕輕走到林瀟瀟身邊,附耳低低的說了幾句,林瀟瀟眼神突地一冷,衝著念書點了點頭,然後低低的吩咐幾句,就見念書輕輕地退出人群離去。(.)這才冷冷的站在一邊。


    “王妃――”這邊寧泉一直注意著林瀟瀟的神色,此時,眾人的目光都在那邊的安逸絕和林正濤身上,寧泉悄悄地走了過來,恭敬地彎腰低聲說道:“此時必定另有蹊蹺,可不能讓王爺平白受了這屈辱!”


    “鎮守大人倒是有心了!”林瀟瀟臉上的笑容看不出絲毫的異樣:“那這事便由鎮守大人來說吧!”


    寧泉驚愕的抬頭,見林瀟瀟半絲目光都沒有落在他身上,心下苦笑:“王妃這是作難下官了。”


    “鎮守不也在為難本王妃!”林瀟瀟冷冷的彎起唇角,這事若是私下裏或者在其他的地方,她都好說,可是唯獨現在,她隨便的一句話便會讓矛盾激化,她就不相信這寧泉不知道。


    “丞相大人想要怎麽判?”安逸絕幹脆的看向林正濤,隻是眼神卻更加的駭人,讓原本有些得意洋洋的林正濤不覺背脊有些發涼,他怎麽就忘了,這安逸絕可是王爺,不僅是王爺,更是手握重兵連皇上也得忌憚三分的王爺,心下一駭,卻是不動聲色的幹笑兩聲:“嗬嗬,那便照著王爺的意思就是!”


    “大家夥兒跟我來!”隨著安逸絕的一個眼神,那些原本跪著的士兵一個個便快速的行動起來,行動沒有絲毫紊亂,一個個的配合的天衣無縫,安逸絕略帶讚賞的點點頭,而林正濤帶來的那些士兵此時一個個則是譏笑的看著那邊開始修築的士兵,甚至還低聲的討論。


    不遠處遠遠觀望的一些百姓則是一臉的錯愕。


    “戰王不愧為治軍嚴明!”林正濤一臉得意的笑容,看著那邊在太陽底下,已經在揮灑著熱汗的士兵:“如此,這裏的事情便交給王爺了!”


    “本王屬下的將士,豈是那些個烏合之眾能比擬的?”安逸絕看也不看林正濤一眼,雙拳緊握,他何嚐不知道這事另有蹊蹺,不管如何,他是不會白白的讓人冤枉了自己屬下的將士!但是這城牆的事情何其重要,他是不敢交給林正濤帶來的這些人了。


    此話一出,不僅是林正濤,就連那邊原本還在譏笑著的一些士兵也是一個個臉色通紅,敢怒不敢言的看著安逸絕。


    “王爺!”此時,那邊吳岩風風火火的分開人群走上前來,恭敬地對著安逸絕行了一禮:“王爺,此事乃是他們挑起,並且那城牆還是於都司幾人推倒的,因為城牆被推倒,士兵張成左腿被壓斷,所以將士們忍不下這口氣,這才動了手!”


    林正濤臉色微微一變,眼神不善的盯著吳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吳參將,可不能扭曲事實啊!”


    “丞相大人,這事可是有目共睹的!”吳岩冷笑著睨著林正濤,再看看另一邊原本氣焰還有些囂張的士兵一個個麵色有些不自在的轉過頭。


    “可是剛剛他們並沒有反駁……”林正濤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難看了,眼神危險的看著吳岩:“雖然老臣理解你護短的心理,不過,咱們說話得有根據!”


    “士兵張成現在還躺在床上,且還有多名重傷昏迷的百姓可以作證,還有這些個百姓――”吳岩手朝著那邊遠遠地望著這邊的一幹百姓指了指:“丞相可敢當麵對質?”


    林正濤臉色驀地一沉,大袖一甩:“吳參將莫不是欺負老臣乃是一介文臣,再說,這些士兵可都是太子殿下的人!”


    “行了!”安逸絕驀地冷聲喝道:“吵吵嚷嚷成什麽樣子,是非曲直,百姓心中自有公斷,不管其結果如何,本王皆會如實稟告父皇!”


    此話一出,頓時全場具靜,林正濤臉色微微一白,訕訕的笑了笑:“嗬嗬,不過是兩邊士兵們相互切磋而已嗎,不過是出了一些意外,何必鬧到皇上麵前去,依老臣看,不如就此算了,大家夥兒也別懲罰來懲罰去了,你們,都去幫村著,別讓王爺的屬下們太過累著了!”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同樣軍也有軍規,王爺治軍嚴明,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不然豈不跟人一般一群烏合之眾!”吳岩眼神不懈的看著那邊的一幹士兵,一個個身上的士兵服也沒穿好,就連帽子都歪歪斜斜的戴著,如此士兵怎能與王爺的鐵騎相比?


    此時林正濤臉色不斷地變化著:“這事若是鬧大了,對誰都不太好,王爺,不如你說個解決之法!”林正濤此時心中快要罵娘了,這事弄到最後,必定是他裏外不是人,太子不可能為了這點事跟安逸絕翻臉,而皇上這個時候亦不會與安逸絕對著來,所以相對來說,夾在中間的他便會是最倒黴的那個!


    “怎麽解決?”吳岩冷笑:“丞相莫不是不知道這事多大?這城牆前期可都是丞相監督的,現在居然一推就倒,這還不說,光是重新開工,這中間的費用怎麽算?還有那些個受了傷的百姓以及我們中的一個士兵!”


    不就是想再次從他身上要到銀兩嗎?林正濤心中怒罵,說得如此冠脈堂皇,可是最最憋屈的是,他還真就必須上當,不管這事孰是孰非,這個虧,他是吃定了!


    “老成出二十萬兩!”咬咬牙,林正濤滿臉肉疼。


    “丞相認為本王是那種人嗎?”安逸絕冷冷一瞪:“這事丞相自己想怎麽對那些個昏迷不醒的百姓以及家屬交代,當然,重新動工的經費丞相也看著辦吧!”


    ――


    鎮子以東,這裏屬於整個寧江鎮保存的最為完整的地方,街道上竟也是綠樹成蔭,行走其中,倒也有幾分林園的感覺,陽光灑下一地的斑駁,搖晃的傾瀉滿地的金光,埔一走進,便能感覺溫度陡然降低了不少,就連整個人的心情都不由得放鬆了許多。


    祁氏醫館,乃是寧江鎮赫赫有名的醫館,這次瘟疫事件,亦是出力不少,不過由於醫館被洪水淹過,裏麵不少的藥材都毀了,還有不少晾曬在外麵,此時,空氣中亦是散發著陣陣的藥香。


    “百姓中三個輕傷,兩個昏迷,其餘人不過是擦傷了一點皮,倒是沒有什麽大礙!”祁大夫一邊捋了捋胡子,神色略顯有些恭敬的對著安逸絕道:“倒是那位將士有些麻煩,那左腿骨頭盡碎,且血管破裂,血流不止,草民也隻能盡力的用止血草然後包紮,隻是那腿……草民卻是治不好了!”


    “你的意思是,張成的腿……廢了?”安逸絕神情極為的冷靜,隻是越加冷靜的表麵下,卻是不斷地刮著小颶風,猛地一拍桌子:“該死,本王就不該那般輕易的饒過他們!”


    “王爺,正好神醫在這兒,不如讓他一試?”此時,一邊承受著安逸絕那強大冷厲氣勢的寧泉卻是眼珠一轉,頓時上前恭敬地對安逸絕說道。


    “也好!”安逸絕沉沉的點了點頭。


    鎮守府一旁的一處宅院,是一個小小的四合院樣式的院子,從外表上麵看去這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平凡的院子,可是裏麵卻是布置精巧,若是有人看見裏麵的布置,定會驚愕不已,在這洪水肆掠過的地方,這裏麵竟是沒有一絲被破壞的痕跡,就連那院中的雜草都保存完好。


    一襲紅衣,臨場而坐,漆黑如墨的長發閑散的披在身後,露出半截修長白皙如玉的手臂輕輕撐著下巴,一手伸出窗外,隻見一絲粉末滑落,然後便見那原本停在不遠處樹上的一些小鳥爭相撲下,這一幕,若是叫常人看了,定會驚破眼球。


    “主上!”突然,身後一陣細微的波動,旋即,一抹人影便出現在了那紅色身影的身後。


    “蝴蝶醉終於研製成功了呢!”隨著一聲魅惑迷人的聲落,便見那原本紛紛撲下來的飛鳥一隻隻的竟是僵直了身子倒在了下麵的草叢內:“接下來是該找個人實驗一番……”


    身後那原本冷漠而立的黑衣人突地打了個寒戰,眼中劃過一道懼意,然,腳下卻是沒有移動半分,沉默的站立著,等待著前麵的人宣判。


    “好了黑影,別露出那副英勇就義的神色,說說吧,!”紅色身影轉過身,那絕美的容顏赫然便是瑤華,隻是那雙原本稍顯有些妖異的黑眸此時卻是如同血一般的赤紅,無端的給他增添了一抹煞氣,使得整個人美得如妖似魔,眼中的煞氣與嘴角那邪魅的笑容完美融合,整個人就如同那地獄的惡魔一般。


    “回主上,那白虎令確實是林瀟瀟之物,而林瀟瀟也確實是莊欣柔之女!”黑影微垂著頭的眉毛微微的蹙了蹙,聲音低沉平板如同機械一般。


    “我要的不是沒用的信息!”瑤華嘴角的笑容冷了幾分,眼中的煞氣更是添了幾分,讓麵前沒什麽表情的黑影背脊上冷汗涔涔。


    “噗通!”黑影突地跪下身來,恭敬的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更不敢找任何的借口。“主上恕罪!”


    “行了!”瑤華有些煩躁的揮揮手,那緊鎖的眉峰卻是沒有半分的放鬆:“再去給我查,這白虎令是怎麽落在她手中的!而且這林瀟瀟,不知為何,我很難對她產生殺意!”這很不對勁,輕輕搖了搖頭:“大概是那張臉吧,我鬼手竟也有下不去手的一天!”


    黑影冷汗涔涔,卻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心中卻突然對那林瀟瀟產生了幾分好奇,不過也隻是轉瞬即逝,他是個訓練有速的暗衛,眼裏心裏有的便是忠誠,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好了,正好蝴蝶醉也需要個實驗的人,就她吧!”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那麽本人倒是懷疑,你究竟還有什麽資格留在我的身邊!”


    “是!”起身,快速的從瑤華手中接過一個畫著騷包紅色的大紅牡丹花紋的瓷瓶,微風拂過,原地早已經不見了那抹身影。


    望著窗外迎風搖曳的花草,瑤華原本有些躁動的心稍稍的平複了一些,腦中再次出現一抹傾世絕色的身影,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撐在窗沿上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心中沒來由的,竟是有些後悔:“嗬,瑤華啊瑤華,難不成你還真愛上了這個女人不成?”


    突然,門外傳來一臉串的敲門聲,那如同疾風驟雨般的敲門聲也讓瑤華整個人回過神來,懊惱的拍了額頭一記。


    “神醫,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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