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先已經用銀針將他的痛穴封住了,雖然還是會有痛楚,不過卻是輕了許多!”林瀟瀟倒也沒有因為秦大夫的質疑而生氣,因為她事先並沒有料到這茬,所以並沒有配置麻藥,隻能依靠針灸之術了,但是針灸之術並不是萬能的,其實現在想想,明明安逸絕就在旁邊直接點了麻穴不就是了,當然,林瀟瀟是真的忘記了,而安逸絕……


    “銀針?”秦大夫一時還未反應過來,臉色仍舊不好看。[]


    “王妃說的應該是那神奇的針灸之術吧!”一旁的楊大夫微微歎了口氣:“針灸之術的神奇我們皆是見識過的,王妃醫術,老夫定不會有所懷疑!”


    聽了楊大夫的話,秦大夫老臉微紅,隻得拉下老臉:“王妃恕罪,實在是老夫……”他是個大夫,乍然間見到如此奇怪的治療,一時間定是難以接受,便將林瀟瀟的作為當成了對自己所熱愛的醫學的褻瀆,所以一時間竟是忘了林瀟瀟的身份開始指責。


    “無礙,接下來就交給兩位老大夫了!”她醫術是很好,隻是對於中醫了解的確實沒有秦大夫和楊大夫的多,雖然一手針灸術讓眾人佩服,可是針灸終究不是萬能的。


    ――


    “紅燒熊掌,鳳尾魚翅,翠玉金絲……”安伯麵無表情的站在夥房門口,看著對麵一臉驚訝的陳叔,這才淡然的說道:“好了,就這些了!”


    陳叔訝然:“王爺換口味了?”


    安伯黑著臉,死瞪著陳叔,酷酷的說道:“早換了!”


    陳叔後知後覺的點點頭,一邊盯著後麵安伯那讓人頭皮發麻的詭異眼神,一邊小心地示意前麵的張媽:“安管家今兒個是不是受刺激了?”


    “嗨,誰知道呢!”心中卻止不住的想著,難道說,人老了,終於打算來場黃昏戀卻被拒絕了?也是,昨兒個還看到他與馬房的徐寡婦說話來著。


    “香芸,快,去把這菜洗了!”張媽看到另一邊正走進來的李香芸,指了指一邊堆放著的菜,轉頭看著倚在門口不動如山的安伯,心中一凜,難道說安管家被拒絕了,今個心性大變?


    這大概是夥房做飯最快的一次,盯著安伯那幽幽的眼神,眾人效率出奇的高,陳叔打主廚,張媽,王嬸在一旁分工協作,夥房的人基本上都是王府的老人,除了李香芸一人算是最年輕的了。


    大半個時辰很快便在陳叔的揮汗如雨中,和安伯那幽怨中帶著高深莫測的眼神下過去了。


    “安……安總管!”陳叔小心翼翼的望著還沒打算走的安伯,心中微微有些疑惑:“安總管還有什麽事兒嗎?”


    “嗯!”安伯看了看已經做好的飯菜,轉身看著正在那邊打掃的幾個丫鬟:“你們過來!”說著,竟然上前端起最前麵的一盤菜。(.好看的小說)


    “安總管打算親自上菜?”這下不僅是陳叔了,廚房的好幾個相熟的人皆是一臉詫異,然後幾個八卦的婆子對視一眼,頓時覺得自己真相了,看來安伯受的刺激不小!


    “不該問的就別問那麽多,走吧!”安伯確實受了刺激,腦袋裏想到剛剛那一幕,頓時忍不住黑了,對林瀟瀟欣賞歸欣賞,可是也不能這樣啊,居然當著王爺的麵就看著另一個男人赤裸著上身,不守婦道啊,王爺在軍營裏慣了,對於這些都是大大咧咧的,他可得嚴守把關!


    到了安華樓,安伯一邊吩咐著幾個丫鬟開始布菜,一邊皺眉看著那邊,一人臨窗側坐,另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那旁邊滿臉傻笑,頓時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王爺,該用午膳了!”安伯一臉正色,心中卻開始腹誹不已,他這麽大個人,這邊這麽大動靜,王爺竟然沒有注意到他,王妃也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太受忽視了!因此他也故意的沒有叫林瀟瀟。


    安伯雖然掩飾的極好,不過林瀟瀟還是感受到了那強大的怨念,心下也隻是微微一怔,轉而便知道怎麽回事了,嘴角微微勾了勾。


    “娘子,用午膳了!”安逸絕稍微有些高昂的聲音拉回了林瀟瀟的思緒。


    “嗯,是有些餓了!”林瀟瀟起身,從安伯麵前走過的時候略微頓了頓:“看來,都是我喜歡吃的菜呢!”


    眼角的餘光正好瞄到安伯的氣息好像微微變了一變。


    “是嗎,我就知道娘子很喜歡吃,所以特意的讓安伯吩咐廚子做的!”安逸絕笑得一臉的開心。


    “咳咳咳咳……”安伯看著一臉沒出息表情的安逸絕,頓時有些內傷。


    “安伯年紀大了啊!”林瀟瀟似笑非笑的睨了安伯一眼,然後輕輕地坐下。


    “是啊,安伯為了王爺可算是累了一生了!”安逸絕也是輕歎一聲。


    “王爺,老奴……”安伯心中感動不已,果然,王爺還是記得他的好的,正欲上前一步說些什麽,卻被林瀟瀟的下一句話嚇的一個激靈。


    “是啊,是該安享晚年了,不知道這次新進來的一批家丁中有沒有合適的可以接替安伯?”林瀟瀟聞著桌上那撲鼻而來的香味,頓時食指大動,她雖然不是肉食主義者,可是在寧江鎮好多天是肉末星子都沒見著,天天吃素,肚子裏都快淡出個鳥來了。


    安伯心下一緊,最毒婦人心啊。居然想找人代替他?哼,王爺絕不會同意的!


    “也是,娘子不說,我都沒有注意到,安伯竟然也有五十多歲了!”安逸絕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安伯受傷的心靈,一邊給林瀟瀟夾著菜,一邊滿臉喜色的接過林瀟瀟給他夾過來的菜。(.無彈窗廣告)


    安伯麵色鎮定,內心卻開始抓狂了,他才五十二,他才正值壯年,他還很年輕!


    待兩人用完午膳之後,安伯整個世界都黑暗了他英明神武的王爺,怎麽變成這樣了,憤憤的瞪了林瀟瀟一眼,哼,都是紅顏禍水!


    “娘子,安伯得罪你了?”見到那雖然一臉鎮定的,但是腳下步子卻是有些虛浮的安伯幾乎是逃也似的離去,安逸絕一邊搖頭失笑,一邊說道:“如此一來,娘子算是將他得罪了!”


    “安伯是你的人吧?”林瀟瀟倒是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淡淡的問道。


    安逸絕微微一愕,眼神微微閃了一下,點點頭:“不錯,安伯自小便跟在我身邊,若說我身邊最可信的人,那便是他!”


    這點既出乎林瀟瀟的意料之外,又好似在她的意料之中,安伯在她的印象中,便是那種撲朔迷離的那種,他好似就是個局外人一般,又好似深藏不漏,但是卻絕對是那種不簡單的人,但是既然是安逸絕的人,林瀟瀟便放下心來。


    換上了便裝,兩人走在人群中,雖說是少了一些注意,可是兩人走在一起那組合就如同發光體一般,還是讓不少人駐足矚目,甚至還有不少人已經猜出了兩人的身份,胤都說起來很大,但卻又不大,在這方寸之地,可以說,胤都的百姓幾乎都認識幾個朝廷官員的,安逸絕雖然鮮少在城中露麵,可是他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如此一來,也不難猜測他身邊那個嬌小的女子是誰了。


    念畫拉著念書兩人遠遠地跟在後麵,一路上,念畫都是興奮的看著兩旁攤販上麵擺放的那些東西。


    “咦,麵人兒!”安逸絕一邊拉著林瀟瀟在一個捏麵人兒的攤子麵前停了下來,捏麵人兒的是一個老婆婆,一頭白色的發絲一絲不苟的梳成一個簡單的發髻,整個的隻有一根追著深色珠子的發簪。


    “麵人兒!”林瀟瀟雖然麵色鎮定,可是那眼中抑製不住的興奮之色還是叫安逸絕給看在了眼中,林瀟瀟心性淡泊,那是前世養成的,可是終究,她前世今生加起來,也沒有過過怎麽快樂的童年,許多好玩的也因為身體的原因玩不了。


    “老人家,給我們捏兩個!”安逸絕輕輕地攢緊林瀟瀟柔弱無骨的手,然後掏出一錠碎銀遞給那老婆婆。


    老婆婆抬頭小心地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一番,在看到林瀟瀟的時候,忍不住眼神一亮:“夫人生的真俊,老身的手藝怕是捏不出夫人的神韻!”


    “娘子自是好看的!”聽著別人誇讚林瀟瀟,安逸絕笑得合不攏嘴,然後看著麵前的老婆婆手中動作翻飛,很快的,便調好了色,一個翻版的林瀟瀟便出現了,也確實如老婆婆所言,少了一分神韻,但是大體上還是很像。


    “這個給我,再捏一個我給娘子!”安逸絕笑著側頭看著身邊比自己矮上一個頭的林瀟瀟,眼神柔和中泛著幸福的光芒,盡管周圍有不少的目光注視著這邊,可是他仍舊享受著這一刻平凡的幸福。


    “你倒是自戀!”林瀟瀟好笑的看著安逸絕寶貝似的拿著自己的麵人兒,很快,老婆婆便捏好了一個翻版的安逸絕,隻是相較於林瀟瀟來說,那塊頭明顯有些大了。


    “咦,這個好玩!”在不遠處觀望了半天的念畫終於掙脫念書的手小心的湊了上來,再看看一旁的安逸絕和林瀟瀟,習慣性的就要行禮,頓時想到這裏貌似是大街上,於是恭敬的道:“老爺,夫人!”


    林瀟瀟嘴角微微一僵,對於這個稱呼很是無語。


    “走吧!”安逸絕倒是幹脆的將兩人無視,隻是那高大的塊頭手中捏著個麵人兒倒是有些奇怪。


    “大叔,你說你這塊頭,若是我吃下去,怕是連晚飯都可以省了!”那老婆婆將安逸絕捏的威武神勇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威風凜凜的樣子,隻是中間用了好大一塊麵團揉捏的。


    安逸絕一聽,頓時鬱悶了,呐呐的看著林瀟瀟:“娘子,我很胖嗎?”捏了捏自個兒的勁腰,再看看林瀟瀟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又看了看周圍往來的那些個男子,好像都要比他纖細!


    “不是胖,是壯!”林瀟瀟笑著輕輕地晃了晃手中的麵人兒,在輕輕地撞了撞安逸絕懷中小心護著的翻版林瀟瀟,眼裏是濃濃的笑意:“你看,這像不像美女和野獸?”


    兩人說說笑笑間,很快的便來到了南城一帶。


    “誒,王……大人!”兩人剛剛從一家酒樓經過,便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從一旁的酒樓門口傳來,兩人聞聲望過去,隻見身穿一襲白色對襟長袍,腰間追著一枚綠色玉佩的柳君如正一臉意外的望著兩人。


    柳君如今日的打扮像極了富家公子,腳下瞪著雲錦做的流雲靴,折扇換成了一把玉做的扇骨畫著一襲長衫半掩麵的女子,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慢步的走了過來,頗有種紈絝公子的氣質。


    “你怎麽在這裏?”安逸絕挑挑眉,顯然對於在此地見到柳君如也很是意外,凝目望著柳君如的身後,是一個有些麵熟,但是卻不認識的男人,


    “遇見一個好友,便相約到這裏喝兩杯!”柳君如對著安逸絕擠了擠眼,然後微微側身,讓出身後的那位年輕男子:“大人,這位乃是工部尚書的大公子玉玲朗,乃是屬下的好友!”


    工部!林瀟瀟一邊暗自打量著那玉玲朗,一邊默默地站在一邊,在這種場合,她知道該收斂自己。


    “原來是玉公子!”安逸絕麵色如常,淡淡的朝著他點點頭,這玉玲朗生的玉麵無暇,整個的一白麵書生模樣,倒是與安逸絕形成極大的反差,據說,這工部尚書曾經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原本也是平民百姓,後來娶了前工部尚書之女為妻,這才慢慢爬了上來,雖說這人是靠著女人上位的,可是在民間的口碑卻是極好,而且為人也是頗為正直,怕也是朝中難得一見的清流。


    “呃,王――”那玉玲朗顯然是知道安逸絕的身份的,被安逸絕這麽一問候,頓時有些惶恐的微微躬身:“見過王大人!”玉玲朗倒也心思通透,聽到柳君如那般稱呼,頓時也改過口來。


    “王大人這是要和王夫人去哪裏啊?”柳君如揶揄的看了看兩人,自從昨日與林瀟瀟在聽風水榭對弈一番之後。對林瀟瀟算是徹底的消了心中的隔閡,雖然對於自己輸給了一個女人而極為鬱悶,但是不可否認,也隻有這樣的女人方才配得上王爺!


    “隨便走走!”安逸絕眼底劃過一絲不悅,挑挑眉,示意柳君如該幹嘛幹嘛去。


    “哦,正好我們也無事,那不如咱們一塊兒走走?”說著,柳君如一邊無視安逸絕那威脅的眼神,轉身招呼過玉玲朗:“走,剛剛正在說著城北那片楓葉林來著,不如一會兒咱們去看看,都好多年沒去看看了,據說那裏兩旁楓林中間有一條三裏長的路,這個季節楓葉落在地上,踩著落葉走過那一條路,據說情侶夫妻便會得到祝福,百年好合!”


    “哪有那麽神神叨叨的!”安逸絕眼神微微一亮,卻是嫌棄的看著柳君如:“脂粉氣太重了,不知道的還隻當你剛從哪個地方出來呢!”


    柳君如臉色微微一黑,他這幅翩翩公子的打扮,竟還被說脂粉氣息太重了?當然,他是沒有那個膽子反駁,隻是看向另一邊的林瀟瀟:“男人嘛,有的時候是會去一些地方的,不過成親之後便會鮮少去了!”


    安逸絕眼神如刀一般射向柳君如,那雙如同鷹隼一般的雙目微微眯起。


    林瀟瀟也是似笑非笑,他這是映射安逸絕呢,果然不愧是軍師,這心理戰術打得好啊。


    “我從來就不去!”安逸絕隻顧著急著否認,倒是鑽了柳君如的圈套。安逸絕這話,不是表明了自己不是男人?


    林瀟瀟微微搖搖頭,這安逸絕怎麽都得過柳君如這隻狐狸?輕輕上前,挽住安逸絕的胳膊:“柳大人,咱們還是別站在這兒讓人笑話了去,倒是柳軍師,不認識的人還會以為是從哪個樓裏跑出來的公子呢!”


    柳君如當即臉色變的非常難看了,林瀟瀟這是拐著彎的的罵他是樓裏的小倌呢!看看一旁得意的望著自己的安逸絕,柳君如頓時很沒氣勢的低下頭不語了,他怎麽就忘了,雖然鬥得過王爺,可是王爺身邊還有個更厲害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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