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的很平靜,幾日過去,且除了上次皇後著人讓林瀟瀟入宮,後來便再沒了動作,朝廷那邊亦是分外平靜,安逸絕卻是忙了些,總是整日的見不著人影。


    這邊林瀟瀟開始揣測著,這皇後定不會就此罷休,而安逸信那邊亦是安靜的詭異。


    “呼……”林瀟瀟微微抬起頭,將手中黑不溜秋的藥丸裝進一個精致的瓷瓶內,這才微微直起身:“將這個藥給寒一送去吧!”


    身後的念棋上前一步,小心地接過林瀟瀟手中的瓷瓶,然後輕輕的退下了。


    林瀟瀟起身,伸手聞了聞衣袖,上麵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刺鼻的藥味,輕輕地皺了皺眉頭:“這些東西你們都別亂碰,收拾的時候且千萬小心,可別撞翻了這些瓶瓶罐罐!”


    “是……咦,難道這些都有毒?”念畫一直站在這裏看著林瀟瀟那詭異的配藥過程,不得不說,這讓她心裏產生了些心理陰影,當然,因為這藥並非是給她吃的,所以倒沒覺得有什麽。


    “沒毒……”林瀟瀟伸展了下身子,見念畫微微的舒了口氣,這才微微笑道:“但是混合起來,就會產生毒性!”


    此言一出,念畫身子一凜,神色高度集中的小心收拾著被林瀟瀟弄得有些淩亂的藥房。


    兩天眨眼便是過去了,林瀟瀟倒是沒有等來兩國聯姻的消息,倒是太後賜婚的消息先一步的傳了開來。


    聽到消息後,安逸絕則是微微的挑了挑眉,臉上的表情像是並沒有多大的意外,又或者,這根本就在他的意料之內?還是說,她已經看不懂他了?林瀟瀟不知道,隻是:“莫不是太後根本不信你,所以根本就不相信那謝紫瑩,這才將謝紫瑩指給了郕王?”太後剛剛找回了侄孫女,這會兒,竟是指給了郕王這個閑散王爺。


    郕王母親娘家勢微,雖然手握一部分的兵權,卻始終不著事,再加上他本身便是遊手好閑的,與安逸絕,安逸曄,安逸信三人的關係也都還過得去,但是,卻都知道,他是最不可能成為儲君的人。


    安逸絕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然後輕笑道:“或許吧……”


    林瀟瀟輕輕轉開眼睛,她突然有些搞不明白,安逸絕究竟是在做些什麽,不過,且不說這太後究竟信不信安逸絕,但是,怎麽回事郕王?這件事倒是讓林瀟瀟記在了心上,微微沉吟了一下,喃喃道:“其實,我本以為該是信王或是太子才是——”


    “不錯!”安逸絕點點頭,卻又迷惑的搖搖頭:“算了娘子,你就不要多想了,對了,娘子將徐嬸調到了身邊?”


    “是啊!”林瀟瀟有些心不在焉的道,轉頭望著窗外,不知不覺,樹葉已經黃了,地上零星的掉落下幾片枯黃的樹葉這兩天,氣溫下降的很厲害,東邑國是個多山的國家,白天倒還好,到了夜間,氣溫極低,有的時候,林瀟瀟突然想到了前世,她生活在南方,再加上父母保護過度,她還沒有親眼見過雪景。


    伸手輕輕地將那被風吹亂的發絲理順,安逸絕眼神柔和的望著神思已經跑遠的林瀟瀟:“娘子……”叫了一聲,卻又忽然頓了下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喟歎溢出唇畔,兩人靜靜端坐,直到好一會兒,林瀟瀟回過神來。


    “大叔,你說,胤都的冬天會下雪嗎?”突然,林瀟瀟問道。


    見到林瀟瀟神色無異,安逸絕才是微微放了心,笑道:“當然,城外的天絕峰,每年下了雪之後上麵的雪景極美的,隻是好多年都是沒有看過了……”說著,臉上劃過一絲悵然,然後又很快的斂去:“等冬天到了,我便陪著娘子去看看。”


    “好,今年的冬天,你要陪我一起去……”林瀟瀟看著麵前笑容燦爛溫和的安逸絕,心中突然有些茫然的心慌,林瀟瀟不無自嘲的想著,莫不是因為那或許有可能的聯姻?林瀟瀟伸手扳過安逸絕的腦袋,上下擺弄了一會兒,這才微微舒展了眉頭。


    安逸絕倒也不惱,仍由林瀟瀟想捏泥人一般的揉著,好一會兒才晃晃有些頭暈的腦袋疑惑的問道:“怎麽了娘子?”


    “我在全方位的觀察你,看看你有沒有招蜂引蝶的潛質!”林瀟瀟突然半開玩笑的道。


    安逸絕臉色微微一紅,一手輕輕地抓住林瀟瀟的手,那入手的觸感柔弱無骨,讓他心中也忍不住跟著柔軟了,不想放開,便是這麽握著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我說呢,這幾天安伯都不怎麽來安華樓了……”盡往書房那邊跑了。


    “其實徐嬸人挺不錯!”林瀟瀟似笑非笑的望著緊握著自己手不鬆開的大掌,然後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娘子是想……?”安逸絕愕然地看著林瀟瀟那臉上突然出現的意味深長的表情。


    “安伯年紀也大了,是該找個伴了……”林瀟瀟似歎息的說道。


    安逸絕認真的想了下,頓時覺得這個主意無比的好:“也是,安伯跟著我大半輩子了,這一輩子,晚來若是沒個貼心人陪著,總歸是不好的,隻是……”安伯那嚴謹的性子,差不多四五十來歲了,若是娶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倒也說不過去,安逸絕突然臉色紅紅的看著林瀟瀟,唔,他年紀不是很大……吧?


    “這徐嬸挺好的啊!”林瀟瀟微微翻了翻白眼,這麽明顯的提示,他是真不懂還是假裝啊?


    當然,沒等到安逸絕回答,林瀟瀟便是聽到一個陰涔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王爺,相府來人了……”林瀟瀟雖然早就習慣了安伯的神出鬼沒,卻還是被嚇了一跳,眉峰忍不住狠狠的跳了幾下,麵色習慣性的沒有變化,隻是看著安伯比平日裏稍顯有些黑的臉色與更加低沉一些的聲音,林瀟瀟敢打賭,他絕對聽到了之前的談話!


    “相府?”安逸絕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的斂了下來,小心地看了看林瀟瀟,那眼神林瀟瀟自是明白,她一直知道,安逸絕與林正濤二人不對盤,但是安逸絕卻是礙於林瀟瀟,不得對他怎麽樣,對於這點,林瀟瀟自是覺得份外窩心。


    老遠的,林正濤便迎了上來,恭敬地給安逸絕見了禮:“下官見過戰王!”起身之後,臉色和藹的看向一旁的林瀟瀟:“瀟瀟好些日子沒有去看看你娘了,最近你娘好像精神有些不太好,你且多回去陪陪她……”完全的一副慈父口吻。


    安逸絕一手輕攬著林瀟瀟的腰肢,淡淡的衝著林正濤嗯了一聲,然後便是徑直的繞過他,走到主位上麵坐下,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正濤:“不知相爺到訪所為何事?”


    林正濤臉色微微僵了一下,而林瀟瀟此時也是順從的挨著安逸絕坐著,眼神帶著淡淡的微嘲的看著林正濤,心底亦是劃過淡淡的疑惑。


    “這……”林正濤眼神訕訕的看了看林瀟瀟,然後有些遲疑的看著安逸絕:“此等大事,王爺是否移駕書房?”


    安逸絕眼神微微一黯,語氣稍顯有些冷沉的道:“不用,相爺請說吧!”說罷,微微低首看了看身邊安靜的端坐的林瀟瀟:“娘子不是外人!”


    林正濤微微滯了滯,然後才訕訕的笑道:“是下官狹隘了,王妃自是不是外人,如此下官便直說罷——”


    說著便是小心地坐直了身子,語氣稍顯有些凝重的道:“下官此次來找王爺,正是為了這和親之事!”


    林瀟瀟眼神微微一凜,不自覺的微眯起雙眼,看向林正濤,安逸絕亦是淡淡的挑了挑眉:“哦?此事父皇自有主張,相爺來找本王,怕是……”


    “戰王應該知曉,這西冧國打的什麽主意!”林正濤臉色嚴肅的看著安逸絕:“太子殿下萬萬不能娶了那西冧國的女人!”


    “那相爺認為,本王便合該接收了那個女人才是?”安逸絕陡然沉下臉來,臉上那隱隱出現的煞氣,就連林瀟瀟都是有些不適應了。像是察覺到了林瀟瀟的不適,安逸絕適才微微斂去臉上的怒色。


    “這,下官並不是……”林正濤心下亦是微微一慌:“下官覺得,這隻是權宜之計!”


    “怕是相爺覺得,這西冧國的女人若真是嫁給了太子殿下,那二姐便是當不成太子妃了吧?”正在林正濤尷尬的想要解釋的時候,林瀟瀟那清冷中略帶著冷漠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聽了此話,林正濤便是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略帶怒色的看著林瀟瀟:“瀟瀟你怎可如此說,國家大事,又豈是你一個小小女子懂得?王爺該知,西冧國女人如何做得我東邑的太子妃,將來的皇後?”


    聽了此話,林瀟瀟心裏頓時咯噔一下,看來,這林正濤已是打定了主意站在了太子這邊才是!


    “那麽丞相以為如何?”安逸絕臉色平靜的看著林正濤,就是那淡淡的沒有任何表情的麵孔,卻是讓林正濤心下突然有些發怵,他仿佛感受到了那眼底的驚濤巨浪,但是看了看另一邊眼神微微下垂的林瀟瀟,適才露出一抹笑意:“瀟瀟是下官的庶女,照理來說,即便是嫁給了王爺,也不能為正妃才是,到時候就算是那西冧郡主入府,當了平妃,世人亦不會說王爺什麽……”


    ------題外話------


    說了靈感枯竭,這幾天腦子裏啥都沒有想,找找靈感,我有在留言下麵回複,我想找回那種萬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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