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丫頭,我得提醒你啊,你那小哥別在二樓太吃香了,這豐家嫡係的三小姐最喜歡這種清俊的小生了,三小姐脾氣那是一個恐怖!你小哥要是被看上了,恐怕就……嘖嘖,劫數難逃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人家擔心但夏商樂嗬了!這不正巧了麽!說不定真有辦法讓林月橦那小子套出來月雅的下落。正想著,林月橦就匆忙地下了樓,把夏商叫了出去。


    “夏商,出大事了……”林月橦整理了一下包住頭發的綸巾,他的短發太容易被認出來了,隻得如此防備著。


    “剛剛二樓來了幾位貴客,林嫂叫我好好準備跟在大師傅後麵當幫手。我怕怠慢了客人就上去想先問問口味。結果卻聽到豐家三小姐的聲音!據她所言,豐家秘術可以用來尋人,隻是這秘術如今隻掌握在嫡係女子手裏,如今能掌握的隻有豐家小女兒和三小姐,可是這小女兒卻突然下落不明。


    朝中現在詭譎多變,新皇已經登基,是舜岩的長女舜榕,借口說夏家失道所以左丞病重,還沒有康複,如今左丞日日是獸身守在舜榕身邊。還揚言說,殺了前朝公主夏商,左丞就能康複。現在朝中大臣正在四處搜尋你的下落!我跑出去看了看,你我的畫像已經貼了滿街,恐怕這裏已經不能留了。”


    “那三小姐的意思是不支持舜家咯?”夏商微蹙眉頭,這聽上去三小姐不像是支持舜家的,否則怎麽會討論新皇登記的大事。


    “當然!聽上去豐家小女兒就是讓舜岩挾持的。”


    “林月橦,你敢不敢跟我一起賭一次?”


    夏商眨了眨晶亮的眼睛,挑釁地看著對方。反正現在每一秒都很危險,那麽何不幹脆賭一次呢?好歹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如此,若是命中注定就這麽個劫數難逃,那麽她也認了。


    “喂!你想幹什麽?”林月橦精神立刻緊繃了起來,雖說他有點腹黑狡詐,但是這次卻真猜不透夏商的想法。


    “我賭我用我的身份去見三小姐,她會幫我們找到月雅!相應的,我們來救出豐家小女兒,這筆買賣,你覺得如何?”


    “那你是要回到那深宮中去嗎?別忘了你自己蓉城之亂根本沒有去平息,現在你也是被通緝的對象!”


    “你覺得豐家小女兒最可能在誰的手裏?”夏商避而不啊,反倒問的林月橦一怔。


    “當然是舜岩!鍾家被貶,蘭家態度模糊,豐家是勁敵,雖然不知道這豐家小女兒是何方神聖,但可以確定,要是她被擄走了,就是舜家幹的!”


    “林月橦,以前真看不出你腦袋這麽好使!這就對了,你想得到,三小姐更想的到,你覺得以她一個堂堂貴族小姐的身份,會這麽說話不小心嗎?偏巧說什麽都讓你聽見?


    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而三小姐知道我們要什麽,引我們上鉤!”


    林月橦沉默不語,確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這畢竟太冒險了。可是不冒險……月雅怎麽辦?他總不能真的不顧自己妹妹啊!


    “沒時間猶豫,三小姐離開這裏之前,我們必須把話說清楚,否則泄露了行蹤讓她覺得我們不願與她同路,被她抓了送給舜家換她妹妹,我們豈不是更危險?”


    夏商邊說邊往二樓走去。


    “就是這裏。”林月橦略微有些無奈地指著一間朱漆鏤空刻花門,這次真的是來賭命了。


    “三小姐?”夏商敲了敲門,屋裏的人沒有應答,但是門卻“呼”地自己開了。


    一陣甘冽的清香襲來,一女子獨坐在中央,四周並無他人,女子一席火紅衣裙,看得出性子有多剛烈。


    夏商淡定地邁步進屋,把門關上,又徑直拿濕布擦了臉,露出了姣好容顏。


    “哈哈,幸好幸好,如果你再不來,我倒真要去抓了你討賞了。就算是真命天子,腦袋不好使也成不了氣候的。如今看來膽識和腦子都還有一點嘛!”這就是豐家三小姐——豐卉!


    “做個買賣如何?”


    “好!不過,我額外要他陪我一晚!”豐卉對著林月橦靈巧一笑,嗬氣如蘭,輕輕撲在他身上,居然把林月橦這窯子男都搞的臉紅了。


    “如果買賣成了,他我可以送給你!”夏商燦爛一笑,這種給別人當家作主的感覺也很不錯嘛!


    “不必多講了,公主既然來此,就應當知道我有求於你,你可有要尋之人的信物?”豐卉坐在下座,請夏商坐了上座。


    “沒有,隻是這男孩是她的親哥哥。不知可不可以通過他來尋人?”夏商指了指林月橦,而豐卉則笑了笑,說:


    “公主可真是聰明,傳聞你不久前才來到夏涼國,我可真意外呢。沒錯,通過血緣來尋人,最精準了。”說罷,豐卉就把林月橦拉到身邊,準備開始使用秘術。


    “慢著!我們需要付出什麽代價?”林月橦還是覺得有些不妥,這未免也太過順利了。


    “閉嘴!我自有安排!”豐卉猛敲了林月橦一下,用指甲劃破了他的手掌,沾了鮮血開始吟誦夏商聽不懂的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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