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視線,如同地獄使者一般的森寒,不帶一絲溫度。[]


    猛然的頓住,若晴終於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明明是豔陽高照,可是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到四肢百骸,若晴下意識的想尖叫,卻被安娜手快的捂住了嘴巴,明明是小巧的掌心,卻冰冷而有力,若晴幾乎在一瞬間就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脖間的那把尖刺的刀片,帶著森森的冷意,讓她絲毫不敢動彈。


    “你不喊,我就放開你,或者說,你喊,我要了你一條命,ok?”冷冽的聲音,仿佛是商討,卻沒有一絲質疑,很顯然,她並不是在開玩笑。


    刀片散發著冰寒的冷度,若晴幾乎可以感覺到刀片貼著汗毛的觸感,哪裏還敢說其他的,輕輕的眨了眨眼睛,示意她明白。


    緩緩的鬆開,若晴如溺水被救一般,拚命的粗喘,脖間的那刀片,卻一直沒有鬆開。


    “你是誰?”良久,若晴終於開口,她就算再蠢也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安娜了。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現在,告訴我,夏言恩跟單司爵什麽關係?”女子的聲音平緩而冰冷,她現在已經算是擅自改變了行動,如果沒有可靠的價值,內部的懲罰也並不輕鬆。


    若晴眼睛轉了一圈,有些摸不清眼前的女人是誰,良久,試探般的開口,“你認識她?”


    下一秒,若晴隻覺得臉頰一痛,背後原本完整的玻璃瞬間化成了碎片,


    “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她跟單司爵什麽關係。”


    若晴已然察覺到了臉頰的痛楚,確定求救無門後,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開口,“她是單司爵的女人,哼,真當我眼睛是瞎的,兩個人在我眼前眉來眼去,爵為了她,到現在都沒碰過我!”


    最後一句話,若晴說的有些咬牙切齒,每每想到單司爵對她單純的晚安吻,平淡而寡然,她就想把那個女人撕碎。


    “你不是單司爵的未婚妻?”


    “未婚妻?是啊,我是爵的未婚妻,可他卻寧願和那個女人糾纏也不和我上床!”若晴的表情有些猙獰的扭曲,心中的怨恨好似找了發泄點一般,再也維持不了那張溫柔的麵具,“我不管你們是誰,但那個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你的意思是,那個女人對單司爵很重要?”‘安娜’沒有去在意其他,隻抓到了這一句,冷淡的眸底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重要?哼…”若晴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眼底一片冰冷,,“我才是爵最重要的人,不管是誰,都不能搶走這個地位!”


    “哦?”‘安娜’輕笑,平淡的眸底閃過一絲光暈,“你想不想報仇?”


    “報仇?怎麽報!”提到這個,若晴就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安娜個笨女人,給了她那麽好的條件,居然還是把人給放走了!”


    說到這,若晴頓了頓,她真的是被嫉妒衝昏頭了,她怎麽會忘記,眼前的這個人早已經不是之前的安娜。


    ‘安娜’眼底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沒有任何預兆的,上前,將手中準備好的針管打入了若晴的體內,僅僅隻呆愣了三秒,若晴就好似被掐斷了電源一般,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原本跳躍的眸也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現在,按我說的去做,把衣服穿好,帶著我去找夏言恩。”


    提到夏言恩,若晴的眉竟然皺起,讓‘安娜’不禁挑眉,這女人對夏言恩的關注有多重,她成功的機率就有多大,“好。”


    夏言恩並沒有想象中的平靜,臉色蒼白,頭腦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如遊魂一般飄蕩著,緩緩的晃蕩著。


    夏言恩隻覺得心頭一陣陣的抽疼,那樣陌生而猛烈的情緒,將她的思緒打的一片混亂,腦中不斷的回放著兩人衣衫不整的畫麵,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別再不肯麵對現實了,單司爵並不在乎你,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可為什麽,心頭還是如撕裂一般的被扯著疼痛,讓她不知道此刻該做什麽,一片混亂。


    當若晴和‘安娜’站在她麵前,擋住她去路時,夏言恩還帶著一絲茫然,抬頭,對上的就是若晴黯淡沒有一絲神采的臉。


    剛想開口,腦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沒來得及掙紮,眼前一黑,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據當時看到的女傭回憶,若晴小姐和安娜和夏小姐一起開車離開了古堡,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什麽事?”單司爵倨傲的身姿帶著一貫的傲世眾人的氣質,坐在書桌之前聲音很是冰冷。


    麥克卻沒有如往常一般,畢恭畢敬,甚至還帶著一絲輕佻,坐到了書桌的對麵,沒有開口。


    單司爵不悅的蹙起了濃眉,心底卻忍不住升起一絲訝然,他從來不知道貝福特家族的人竟然敢在他麵對擺出這種樣子,“到底什麽事?”


    低啞而緩慢的問話,帶上了一絲不悅的危險。


    麥克挑剔的環顧四周,精致的古董讓他咋舌的同時,眼底閃過一絲瘋狂,眼前的一切,如此奢華亮眼的一切憑什麽都是這個倨傲的男人所擁有,如果他死了……


    想到這,麥克唇角忍不住掛起了一絲狠毒的笑意,勉強虛偽的開口,“爵少,不知道你有沒有考慮過和我們貝福特家族合作的事呢?”


    “合作?”單司爵揚起了一邊眉,臉上的表情倒是似笑非笑的不可置信,“你們貝福特家族想跟威斯敏斯特家族合作?”


    這樣的大話,單司爵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了。


    單司爵臉上赤果果的鄙夷刺激了麥克腦中的那絲嫉妒的神經,臉色一沉,再也掛不住笑,嗓音也暗下了三分,“爵少,我建議你不要把話說的太滿,坐下來慢慢談會比較妥當。”


    “哦?”單司爵好整以暇的放鬆了整個身子,靠在了椅背上,調侃般的挑起一邊的眉,“我真的很想看看,你拿什麽跟我談。”


    麥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手中握著的手機卻一直沒響,額頭忍不住攢起了熱意,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可能,如果毒蛇失敗了,他這樣做無異於找死。


    “說啊,我很想聽聽你所謂的合作案是有多讓人心動。”單司爵臉上的笑意終於收斂,掛上了一貫的邪肆冷峻,冰冷的眸底帶上了一絲殺意,威爾敏斯特家族的尊嚴不允許如此被侵犯,如果他不說出一個合適的理由,貝福特家族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麥克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僵持之間,電話終於響了起來。


    一瞬間,麥克臉上的尷尬為難盡去,與之前的忐忑不同,掛上了一絲勢在必得的得意笑容,輕輕的按下了通話鍵,按下了擴音,“一切都弄好了,老板。”


    一句話,加大了麥克臉色的得意,也讓單司爵臉上的陰暗越加深沉。


    “你做了什麽?”單司爵顯然想到了什麽,臉色一沉,陰鶩的臉色劃過一絲黑暗的陰冷。


    麥克慢悠悠的掛斷了電話,看著單司爵難看的臉色,心情更加之好,“沒什麽,爵少既然在這裏不肯跟我好好談,那我就請了幾位客人,讓爵少陪我換個地方我們再慢慢談合作事宜。”


    單司爵閆黑的眸底倏然一暗,輕輕的揮了揮手,一旁的喬治立刻走了出去,而麥克,悠閑的坐在位置上,不受一絲影響。


    沒一會,喬治就臉色難看的走了進來,附到了單司爵的耳邊,在麥克嘲諷的眼光中開口,“若晴小姐下落不明,夏小姐也一起被帶走了。”


    並沒有看到意料之中單司爵的慌張,麥克覺得有些失望,不屑的揚起唇角,還想再說些什麽,脖間一涼,張了張嘴,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單,單司爵,你做什麽?你就不怕,不怕那女人有什麽不測嗎!”脖子間的那一絲鋒銳的冷意讓他很清晰的察覺到刀片的鋒利,讓他渾身汗毛都倒豎了起來,他從來不知道房間裏竟然還有人。


    “哦?”單司爵神色依舊淡淡的,甚至比之前更加冷淡,可那股黑暗的氣息,卻猶如地獄使者一般,讓麥克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我告訴你,單司爵,如,如果我有什麽不測,你馬上,馬上會得到那邊那女人的屍體。”或許是受驚嚇過度,他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到握著掌握他生死的那把刀的那個人長什麽樣,不知者無懼,他反而平靜了下來,臉色有些猙獰的扭曲,“你最好還是乖乖聽話跟我走,不然你就等著你未婚妻被人先奸後殺,死無全屍吧!”


    話音剛落,單司爵黝黑的眸底閃過一絲狂怒的風暴,壓抑的氣息濃烈而黑暗,麥克隻覺得脖間一涼,隨即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溫熱的液體在脖頸處緩緩的流了下來,手下意識的抬去,隻摸到一片溫熱…


    “啊…!”麥克忍不住叫了一聲,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終於知道什麽是怕了,來之前,他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聲音也帶上了一絲強弩之末的顫抖,“你,你別亂來,我告訴你……啊…別,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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