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要說對不起了,因為,是他將你引來的。[]”若晴嬌笑著說,臉上的神色卻是那麽的扭曲,猙獰,像極了艙壁上的畫像。


    夏言恩的目光掃了苜蓿一眼,這才發現苜蓿的臉上竟然有輕微的傷痕,回想起苜蓿曾經講述的那些事情,夏言恩似乎明白了什麽,眼神尖銳的刺在若晴的身上:“你怎麽能這麽的狠心,他可是你唯一的弟弟?”


    若晴笑的漫不經心,素白的手指想要撫摸苜蓿的臉,苜蓿卻猛地轉過了頭,不讓她碰觸。


    他是那麽的厭惡她!


    “哎----”若晴輕輕的歎口氣,表情憂鬱的說:“我當然知道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是那麽的愛他。”


    夏言恩真心想要嘔吐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晴怎麽會變得如此變態。以前的若晴最多讓人憎恨,但是現在的她卻神經質的讓人害怕。


    “若晴,你瘋了!”夏言恩冷漠的說。


    原本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相逢的女人,此刻卻針鋒相對,你死我活。


    若晴“哈哈哈”大笑,窈窕的身軀跟著顫抖,但是夏言恩卻在笑聲中聽不到一點點的喜悅。


    “我瘋了嗎?對,我是瘋了。自從你將單司爵從我身邊奪走的那一瞬間,我就瘋了!”若晴突然咆哮起來,衝著夏言恩狂吼。


    心,竟開始忍不住悲傷,因為自己,也因為若晴。


    如果,若晴沒有那麽深愛單司爵,或許她不會成為這樣,如果自己沒有愛上單司爵,那麽自己也不會和若晴成為死敵,甚至還把無辜的苜蓿牽扯進來。


    “夏言恩,我們終於見麵了。”若晴陰冷的注視著夏言恩,那神情似乎要將她揉碎。


    夏言恩淡漠一笑,突然看穿了這一切,她反倒輕鬆起來,冷笑著說:“對啊,終於見麵了。若晴,我想你期盼這一刻已經很久很久了吧。”


    “沒錯,很久很久了,每個夜晚我都從噩夢中醒來,而你,就是我噩夢的根源,所以,夏言恩,我要殺了你!”


    若晴抬起手中的槍直指著夏言恩,纖細的手和暗黑的槍身是那麽的不和諧。那雙柔若無骨的手應該是握著花更好看吧。


    “不要!求求你不要殺她!”苜蓿猛的轉過頭,雙手撲了上去想要抓住若晴的胳膊,卻被她閃開了。


    “啪!”狠狠的一記耳光,苜蓿的嘴角很快流出一絲鮮血。


    “住手!”夏言恩心疼的大喊一聲,一個箭步想要衝上去。


    “站住!”若晴的槍口突然頂在了苜蓿的頭上,臉上的神情是那麽的瘋狂,她衝著夏言恩大喊:“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殺了他!”


    夏言恩刹住了腳步,雖然對於若晴的冷酷苜蓿曾經講過,但是親眼所見還是那麽的讓夏言恩震驚。


    她怎麽可以?他是她的親弟弟啊,她怎麽可以這樣?


    苜蓿轉過頭衝著夏言恩荒涼的一笑,眼神一片空洞。


    哀莫大於心死。苜蓿當真是體會到了這句話。


    看到苜蓿空洞的眼睛,夏言恩心中一陣心疼。


    “若晴,你這個瘋子,放下手中的槍!”夏言恩衝著瘋狂的女人大吼,她不敢想象,如果這個女人真的開槍會是什麽現象。


    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她已經瘋了!


    若晴若無其事的盯著夏言恩,似乎對這樣的舉動已經很習慣了。她調笑的說:“夏言恩,你還真是關心我這個弟弟啊。看來,我利用他來抓你真是太爭取的選擇了。”


    夏言恩心裏一緊,原來如此。


    看來,苜蓿已經受夠了她的折磨,但是夏言恩卻絲毫沒有責怪苜蓿的意思,在她看來,反倒是因為自己和若晴的仇恨,而將他牽扯進來。


    夏言恩輕歎一口氣,淡漠的說:“你要的是我,既然我來了,放他走。”


    若晴妖魅的一笑,驚豔的臉上全是癲狂。


    “走?當然,我當然會放他走,否則,被關在籠子裏的那兩隻畜生會被餓死的,我怎麽忍心傷害小動物呢?”


    到此,夏言恩終於徹底明白,為什麽苜蓿會打電話給自己,他是那麽冷漠固執的一個人,想要威脅到他,談何容易?


    而小白,那是他的生命,他這輩子唯一的朋友和親人,他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死去?


    夏言恩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已經瘋狂的女人,她真的是無話可說。


    和一個瘋子要說什麽呢?難道探討生命的價值,親情的價值?


    “好吧,那你說,怎麽辦吧。”夏言恩神態很是輕鬆,抬起手隨意的捋一把耳邊的發絲,也順便按下了耳釘上的機關。


    看似是個珍珠大小的耳釘,卻也是個小小的跟蹤器,這是女兒夏笑顏無聊時安裝的,當時還笑著說她太小題大做,可現在看來,自己的女兒還真是偉大啊!


    不過這樣的話,自己的謊言豈不是自動戳穿了?


    如果單司爵知道自己並不是和唐邑去逛街,而是偷偷來見苜蓿,還被若晴給抓了,他會不會暴跳如雷的大罵呢?


    罷了,事已至此,夏言恩多想也無益,隻能見機行事。她可不想就這麽死在若晴的手中,不但因為太沒麵子,更重要的是因為自己的孩子們,當然,還有那個很難伺候的單司爵。


    那麽,就好好較量一番吧。


    若晴陰險的一笑,勾勾手指,一個男人從船艙的拐角處走出來,手中拿著一支針管,針管裏麵是透明的液體。


    夏言恩看了一眼這個藍眼睛黃頭發的男子,總覺的哪裏有些眼熟,仔細的想了想,原來是那個叫威爾斯的家夥。


    突然反應過來,就說這個家夥怎麽對自己的底細這麽清楚,原來是有若晴在背後啊。不過,若晴的口味也變太多了吧,這麽老的男人也要?


    “看來,你為了報複我,真是費盡心思啊。”夏言恩睨笑地看著若晴,臉上盡是鄙視。


    若晴自然讀懂了夏言恩臉上的鄙夷,但是,那又有什麽關係?隻要能達到目的,她是在所不惜,更何況自己的身體呢?


    “少說廢話,你是自己注射呢?還是讓威爾斯幫你?”若晴一臉惡毒,她已經受夠了這個女人,她要親眼看到她痛苦。


    夏言恩快速的掃視了一眼威爾斯手中的針管,心中有些猶豫:到底是放倒眼前這個男人,然後快速的殺了若晴呢?還是乖乖的聽從她的擺布?


    其實,殺了這兩個人真的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若晴最大的擔心就是,萬一若晴槍口走火,那麽,苜蓿該怎麽辦?


    “不要妄想逃離這裏,我就明白告訴你吧。這艘輪船上已經裝滿了炸藥,爆炸器就在我手中,你還是乖乖的聽我的話,大不了,你和我,還有船上的所有人都同歸於盡!”若晴拿出口袋裏的爆炸器晃了晃,以證明自己所說的是真話。


    夏言恩一看,完了,就算自己的動作再快,也趕不上她指尖一寸的距離,既如此,那就隻能等待救援了。


    苦苦的一笑,將威爾斯手中的針管拿過來,開玩笑的問道:“能不能先告訴我,這裏麵是什麽?”


    若晴輕蔑的笑了笑,說:“沒什麽?不過是能讓你全身無力的麻藥,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麽痛快的死去的。”


    “哦----”夏言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一邊點頭一邊笑著說:“若晴,看來你真的是恨透了我。”


    “怎麽這麽多的廢話?難道你真的想看著你親愛的苜蓿死嗎?”說著,若晴握在手中的槍狠狠的在苜蓿的肩頭砸了一下。


    “呃----”一句沉痛的呻吟,苜蓿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一側倒了倒,他的臉色更加蒼白,額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很痛苦,但是他卻咬著牙不讓自己喊出來。


    “住手!”夏言恩憤怒的吼了一聲,拿起針管就對著自己的胳膊注射了下去,夏言恩死死的看著若晴的臉,她要將這個女人的臉刻在腦海中,她發誓,她一定要殺了她!親手!


    “哈哈哈哈----”若晴再一次仰天大笑起來,她終於收起了手上的槍,一邊笑一邊走到夏言恩的麵前,死死的盯著夏言恩漸漸無力的雙眸,陰冷的說:“夏言恩,我要你們都死!你,還有單司爵!”


    夏言恩有些吃驚的看著若晴,她以為若晴隻想要自己的命,卻沒有想到,她連單司爵也不放過。


    想要抓住若晴,但是注射進身體內的液體,已經快速的散發開,一種沉重的無力感瞬間席卷全身。


    “若晴,你……你……”


    若晴毫不客氣的狠推了夏言恩一把,女人隨之倒地。


    “我怎麽了?”若晴一腳踩在夏言恩的身體上,尖細的高跟鞋正好刺進夏言恩的腹部,一陣猛烈的吃痛,夏言恩的額頭滲出密密的汗珠。


    “你以為我不會殺單司爵嗎?不,你想錯了。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恨的人並不是你,而是單司爵!”若晴狠狠的說,臉上閃過一絲刻骨銘心的傷痛:“我將我最美好的年華獻給了他,對他言聽計從,甚至為了他可以去死?但是他給我什麽?每天晚上我都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想著他和哪個女人在一起,他們在做些什麽?你知不知道這樣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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