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深夜,梅茹雅正做著好夢,夢裏盡是她得意的笑聲和文心稞淒慘的模樣;突然,被一陣開門聲驚醒,不待她起


    身查看,房門被推開,一身寒意的雷閣站在門邊,隔著漆黑的夜,直直的看著她。


    心底一陣‘咯噔’,臉上瞬間蒼白。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不過,因為早有準備,很快,她便回過神來,恢複臉上的一貫柔弱表情,柔柔開口道:“閣,你回來了!汊”


    嗓音之中帶著濃濃的驚喜,


    第一次,雷閣沒有回應她的話,而是,緩緩邁步走到床邊,伸手擰開了一旁的台燈。


    燈光射來,梅茹雅似乎有些不適應的閉了閉眼,隨後,再次睜眼,眼中蓄滿了濃濃的思念和柔情朕。


    “閣,你提前回來怎麽不和我說一聲?你可知道人家有多想你嘛。”


    梅茹雅撒嬌著朝雷閣伸出了如玉的胳膊,想要他的擁抱。


    可是,當她看見雷閣依舊站在床邊,那雙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她,一貫的柔情在這一刻化為了冰冷,那刺骨的冷意,讓她的心底再也平靜不起來,臉上的溫柔表情也跟著僵硬。


    “閣,你怎麽了?”


    “你去找過她!”


    終於,雷閣薄唇輕啟,發出冷冷的質問。


    自從相識到現在,茹雅從不曾見過雷閣和她說話時,用如此冷漠的表情和語氣,心底愈發忐忑起來,雙手不自覺緊握成拳,掩蓋在被窩之中,顫顫發抖。


    “找誰?”


    這個時候,她隻能見機行事。


    “丫頭,你應該知道,什麽東西都瞞不過我,我現在隻想聽實話。”


    她心底一切的想法似乎都沒有逃過雷閣那雙犀利的眼眸,他依舊死死盯著她閃爍不定的雙眼,再一次冷冷出聲。


    他的話,讓梅茹雅眼神一閃,那種逃無可逃的感覺讓她心底發慌,還沒張嘴,眼淚便落了下來:“對,我今天去找過她,可是,閣,有錯嗎?難道我就不能去看看她嗎?”


    “看她做什麽?”


    她的眼淚,頭一次,沒有讓他心生憐惜;也是第一次覺得,他突然厭煩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眼淚。


    “你曾經對我許諾過,她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之後讓我撫養,我今天去,隻是看看她肚子裏的孩子,畢竟,他以後就是我的孩子了,我隻是想早點進入做母親的角色。”


    這一番話,梅茹雅說得那叫一個情深意切,感人肺腑,隻是,卻沒有感動她想要感動的人。


    “丫頭,我隻想聽真話!”


    寒眸之中在這一瞬間迸發出讓人不敢直視的犀利光芒。


    “閣,你到底想問什麽?我到底做了什麽事讓你如此的質問我?”


    心生不安的梅茹雅,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生氣的大叫大嚷起來,此刻的她,還以為,她依舊是雷閣手心裏的寶貝。


    那耍潑的模樣,肆無忌憚。


    “你應該很清楚,我想問的是什麽。”


    微微皺眉,黑眸之中快速閃過一絲厭惡,快得連他似乎都不曾發覺。


    “我不清楚,你一走就是這麽多天,一個電話都不曾給我打過,如果不是我主動給你打電話,我都不知道……”


    “她流產是不是你弄的?”


    很明顯,梅茹雅試圖轉移話題,但是,她如何鬥得過睿智敏捷的雷閣,很快,她的話便被截斷,最關鍵的時刻最終還是來了。


    “你……說什麽?”


    梅茹雅好像是聽到了很意外的消息似的,那雙眼之中透出的驚詫,讓人很肯定的相信,這事絕對不是她幹的。


    她此刻的表情,如果被文心稞看見,絕對會相信,世界上最優秀的演員非她莫屬。


    雷閣沒有再回應她,那雙散發著犀利的雙眸直直的看向她的視線,想從中找出一絲的驚慌和心虛。


    可,令人失望的是,除了驚詫,什麽都沒有。


    是她真的被冤枉還是她演技真的太好?


    “閣,我一直以為,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我依靠和信任的人,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真的錯了,我錯得太離譜了,你壓根從來都不曾真正的愛過我相信過我!”


    喊!


    $6495$5fc3$88c2$80ba$7684$5450喊!


    透著濃濃的絕望的悲傷,聽在人的耳朵,不免會從心底生出幾絲於心不忍來。


    那雙散發著犀利光芒的黑眸不自覺的微微一閃,麵對他最愛女人的哭喊流淚,就算鐵石心腸也會軟下來。


    此刻的雷閣亦是如此。


    “梅小姐,可否允許讓我給你檢查一下你的雙腿?”


    就在這時,顧一墨悄悄走了進來,他手裏拎著隨身攜帶的藥箱,俊美的臉上透著莫測高深的笑。


    他的出現,讓梅茹雅整個人徹底愣住,她原本以為這間屋子裏隻有她和雷閣。


    當看到顧一墨出現的那一刻,一抹慌亂迅速掠過她的眼眸,這一幕,讓雷閣以及站在他身後的顧一墨看得清清楚楚。


    也許是梅茹雅也意識到剛剛的失態,立馬硬起了語氣,一副很不悅的訓辭道:“顧醫生,半夜三更進女人的房間,你覺得合適嗎?”


    “這個……非常時間非常手段嘛,以後,我會注意的。”


    顧一墨嘻嘻哈哈,根本不將她的生氣當回事。


    “你想做什麽?”


    “檢查下你的雙腿!”


    “雙腿?我的雙腿殘疾了,難道你不知道?顧醫生,做人要厚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傷人?”


    “我是少夫人的家庭醫生兼保鏢,她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屬於我的責任,而我必須得查明真相,不然,老大會剁了我的!”


    “你……”麵對無賴顧一墨,梅茹雅急了,她連忙將視線轉到一旁雷閣的身上,柔柔的請求道:“閣,你讓他出去,


    我這個樣子怎麽見人?”


    她的話,讓顧一墨剛想反駁,卻聽見老大的嗓音傳來:“你先出去!”


    “是!”


    拎著藥箱,顧一墨快速走了出去,臨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


    梅茹雅,現在看起來並沒有之前那麽軟弱。


    十年之後,她好像變了。


    待房門關上,梅茹雅剛想出口說話之際,雷閣徑直伸手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視線落在她穿著睡衣的身上,隨即彎腰,在梅茹雅的疑惑不解中將她抱起。


    “閣,你想做什麽?”


    伸出胳膊摟住他的脖子,嬌聲問道。


    她以為他是想抱著她回他臥室去睡,可當他大步走向客廳,並將她放在沙發上的那一刻,她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麽似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他終究是還是沒有相信!


    “檢查!”


    轉身坐在對麵的位置上,冷聲吩咐一旁的顧一墨道。


    顧一墨一聽,立馬樂顛樂顛的打開藥箱,剛想拿出他的高科技,卻聽見梅茹雅憤怒的大叫聲:“雷閣,要怎麽樣才能讓你相信我?”


    “如果不是你幹的,你就不必害怕檢查,我雷閣的親生骨肉,我決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隨意傷害他!包括你!”


    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他不再是一個溫柔似水對她嗬護備至的男人,此刻的他,渾身上下除了冷就是寒。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她幹的,他不敢保證會對她怎樣……


    “好好好……”


    梅茹雅絕望的看著他,傷心欲絕。


    這個就是她費盡了心力、不惜出賣了自己也要回到身邊的男人!


    無路可退,她隻能自食其果。


    伸手,拿過放在水果盤裏的水果道,緊緊的拽在手裏,看著依然淡定的雷閣,滿眼的憂傷:“閣,我會證明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話音落下,在眾人驚詫的視線之中,將手舉高,然後狠狠紮進自己的小腿上,頓時鮮血噴湧而出,染滿了她白皙的雙手。


    至死至終,她一聲未吭,似乎被紮的那條腿不是自己的一般。


    “丫頭……”


    她滿手的鮮血刺激了雷閣的視覺,他起身快速閃至她的跟前,看著那把深入骨髓的刀刃,心裏升起濃濃的愧疚感。


    他,真的錯怪她了!


    “閣,你相信了嗎?”


    梅茹雅看著蹲在她眼前的男人,雙眼之間透出絕望的憂傷。


    對!


    隻有憂傷,沒有任何疼痛!


    她在證明,那一雙腿依舊毫無知覺,她依舊殘疾,所有誣陷她的一切,都是別人想要誣陷她的證據。


    “灰狼,還不快止血!”


    看著依舊流血不止的小腿處,雷閣有些心焦。


    “啊,是。”


    麵對梅茹雅如此瘋狂的舉動,顧一墨一下子傻眼了。


    他萬萬沒想到,梅茹雅會來這麽一招,用如此殘忍的手段來證明她的清白。


    不管是顧一墨在拔刀還是在包紮傷口,梅茹雅就像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坐在沙發上,像打禪入定似的,就像個木頭人。


    包紮完後,顧一墨便離去,一路上,他也沒想明白真相,心裏打算著,明天一早過去醫院,相信詢問下文心稞。


    顧一墨離去之後,雷閣便把梅茹雅抱回了床上,看著躺在被窩裏不言不語的她,心底升出濃濃的愧疚。


    “丫頭,對不起,我剛剛有些衝動。”


    雷閣坐在床邊,想要伸手去握梅茹雅放在一側的手,不料,剛挨上便被她掙脫掉。


    “閣,你已經不愛我了對嗎?”


    問這句話的時候,梅茹雅哭了。


    淚水猶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狂瀉不止。


    “丫頭,別亂想,我承認我剛剛的行為有些過激,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了。”


    “可是,你為什麽寧願相信那個女人的話,也不願意相信我說的?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在我的心裏,從來都沒有別人,隻有你,除了你還是你;我這樣愛著你,我怎麽會幹出傷害你孩子的事情來?”哭得太厲害,有些哽咽,但緊接又說道:“不錯,我是怨過文心稞,畢竟是她先搶了我的男人,這種怨不止我會有,我相信每一個女人在得知自己心愛男人被別的女人霸占後,都會生出這樣的怨來;可是,我從來不曾想過要傷害她,你知道的,我連一隻螞蟻都不舍得踩死的人,怎麽能狠心去傷害兩條性命!”


    她的話,不僅讓雷閣無言以對,更讓他想起以前,她的愛心她的善心她的各種好……


    “我被繼父母賣到黑心地下作坊,因為心裏依舊愛著你想著你,所以一次一次尋找機會逃走,想要回到你的身邊,就因為這樣,我才被他們打斷了雙腿,從而導致不能生育,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誰?”


    憂傷,憤怒,絕望,各種情緒交叉,讓梅茹雅再一次憤怒喊出聲。


    愧疚再一次彌漫在雷閣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內,他看著難過的梅茹雅,伸手,不顧她的反抗,一把將其攬進懷裏,安慰道:“丫頭,對不起……”


    “閣,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想要嫁給你做你的妻子。”


    “好,我盡快!”


    “盡快盡快,你一直都是用這個詞來敷衍著,能不能給我一個期限,我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伸手抹掉眼角的淚水,她突然變換了可憐的表情,摟住雷閣的脖子,柔聲祈求著:“閣,你趕緊娶了我好不好?我是真的真的好愛你!”


    “好。”


    這是一句承諾。


    可是,在這一刻,閃現在雷閣腦海之中的不是梅茹雅淚流滿臉的楚楚動人,而是那張透過蒼白和絕望的臉龐。


    “孩子……沒了,你……可會心痛?”


    連帶著這句話,也一並閃過他的腦海。


    那一夜,雷閣沒有留在公寓,而是等梅茹雅睡著之後,便返回了澳門,那裏的事情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沒了他根本不行。


    當他前腳離開,梅茹雅便撥通了一個號碼:“明天我會去找你,記得帶上藥,我的腿傷了。”


    當她剛掛掉電話,一抹黑色的人影便從未關嚴實的窗戶翻了進來。


    “這個時候,你來幹什麽?”


    當看清那個人的臉時,梅茹雅立即不悅的問道。


    “不錯,演技很不錯,你不去當演員,真是白瞎了一副好材料!”


    來人大大咧咧坐在床邊的沙發上,話語之間,冷嘲意味十分明顯。


    “哼,這算什麽,隻要讓那個女人離開閣,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說這句話的時候,梅茹雅的眼中閃過一抹駭人的淩厲光芒。


    “你們之間的那點破事我毫無興趣,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何時能兌現承諾?我已經等不及了。”男人不悅的皺了皺眉,嗓音轉冷。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澳門,我根本沒有機會。”嗓音之間帶著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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