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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一生午睡醒來,漂亮的眼睛轉啊轉,發現媽咪還沒有醒。


    發現動靜,正對著臥室坐在一書桌前正在處理郵件的許乘風食指豎在唇間,然後起身走近一生。


    被抱著的一生安靜地趴在爹地懷裏,小手抱住爹地的脖子也不說話。


    “爹地,我想再聽一次小美人魚的故事。”走出臥室,一生仍然趴在爹地的懷裏說道。


    小美人魚?小美人魚?對了,童話繪本。


    然後父女倆抱著一本彩繪童話坐在客廳的沙發裏開始了小美人魚的故事。


    “一生為什麽這麽喜歡小美人魚?”故事講完,許乘風才發現這個童話自己已經給小朋友講過不下五遍了。


    “因為媽咪每次講到小美人魚就睡著了。”一生抱著彩繪童話書翻看著小美人魚說道。


    “今天一生也沒有纏著媽咪講小美人魚是不是?”許乘風撫著小家夥軟軟的頭發,聲線低沉。


    一生放下手裏的童話書,又趴進了爹地的懷裏,手抱住了爹地的脖子,安靜的小孩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是感恩的,他和她還能有這麽一個可愛乖巧的小朋友,像她,聰明剔透,溫暖良善。


    抬手看了眼時間。


    “一生去叫媽咪起*,你跟她說再睡就成小豬了。”


    “媽咪不是小豬,媽咪是睡美人,每次爹地親媽咪的時候她都醒了。”


    嗯?這個每次......是什麽時候?


    臉上有溫熱的觸感,有香香的味道,睜開眼睛就看到一生小盆友被丈夫抱著,湊在自己的臉上親。


    “媽咪小豬。”一生叫她,小臉笑著。


    “嗯?”葉淩冬皺眉還沒醒神。


    許乘風也隱笑了下,空出一隻手給妻子拿來了放在一張寬椅裏的外套。


    “是小豬的媽咪才對,一生小朋友。”葉淩冬一邊穿衣一邊下*道,說著輕輕捏了一下一生挺俏的小鼻子。


    許乘風隻是保持著淺淺的笑,優雅的唇角隻看的到微微的弧度。


    “睡的可好,許太太?”許乘風放下一生,額頭抵上妻子的額頭,手輕摟住她纖細的腰身。


    “嗯,我夢到你了。”妻子低著頭說著。


    “嗯,是個好夢。”因為夢裏有他。


    “我追著你跑,可就是追不上,等我沒力氣了,你又回頭回來我身邊了。”她說,仿佛有些回憶的情緒。


    “下次換我追著你跑就好了,小豬媽咪。”些許道不明的心疼。


    “是你教的一生,乘風。”關於一生叫她媽咪小豬這件事。


    “可是是你自己教她的‘小豬媽咪‘。”小豬的媽咪自然也是小豬,他俯首,挑眉等著妻子抬頭。


    好吧,這次旅行,除了吃就是睡,的確是,漂亮的淡棕色眸子凝了凝,“一生小豬,過來,媽咪抱抱。”他笑,看著妻子溫婉又有些俏皮的背影,一生坐在地毯上玩著電子琴,已能譜出兒歌的曲調,抬頭朝媽咪笑著,那樣子,兩個人是那麽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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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叔叔,我還要草莓。”晚飯時間,是阿晉帶著一生在酒店吃的自助餐,許太今天要做例行身體檢查,許總一直陪在許太身邊,怕一生餓,許總便讓他帶一生先用餐,小盆友總想吃冰激淩,總想自己去自助區拿,但是個講道理的小朋友,說明白了吃多了肚子會疼,便也不再說要吃了,但草莓吃了很多。


    “一生可以自己去拿,但是隻能再拿兩個,吃多了也會肚子疼。”阿晉潛意識裏是在培養一生的獨立自主能力,除了許乘風自己,阿晉便是一生的貼身保鏢,算是許乘風對他百分百的信任,自然阿晉也是非常喜歡這個生來就注定會和別的小孩子不一樣的孩子的,許仕年幾乎是*這個曾孫女無度,但是想要孩子獨立、勇敢方麵卻沒有放鬆過的。


    “嗯,一生隻拿兩個草莓。”一生端著餐盤,自助餐台有點高對於她現在的身高來說,但是她求助旁邊的侍者拿來了一張墊高椅子。


    被侍者迎進餐廳的陳亦北目光不免一緊,還有欲起身的阿晉。


    陳亦北目光和阿晉示意了一下,停在了原地。


    “要吃什麽?鮪魚壽司嗎?”她記得他對和食還算偏愛。


    一生皺著精致的小眉頭看著自己餐盤裏的一個壽司,是一個很漂亮說中文的女人夾給她的。


    宮茉莉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女孩,一瞬的怔忪,很像kevin卻更像葉淩冬。


    “阿姨謝謝,可是我不喜歡壽司。”一生是個禮貌的孩子,即使不喜歡別人擅作主張給自己夾了壽司,但是還是說了謝謝,因為媽咪教過她要對別人多說謝謝。


    “是麽?我記得你爹地喜歡壽司。”


    “未免太無招,打算從他的寶貝女兒身上下手?”


    另一個女人仿佛從天而降,許傾城。


    “你這女人每次都招人厭。”說話的又是另一個女人,宮雪櫻。


    “彼此彼此。”許傾城冷笑道。


    “大阪可是在日本,不是洛城。”宮雪櫻不喜歡許傾城。


    這兩三年來,宮茉莉想見許乘風一麵都成了奢侈,宮茉莉說過,見一麵,知他過的幸福,她也會自由了,那樣才能繼續這一生吧,不然就太漫長了些,等待,不是誰都能熬的到頭的。


    “如果不是他鬆口,你以為我現在又如何能出現在日本,在大阪,三年,我竟然生生地在曼穀待過了三年。”想想,許傾城自嘲笑道,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們是來見我師父還是我師母?想來也是想見師父的,不過怎麽辦呢?師父要陪師母,連他的寶貝女兒餓了都隻能自己跑來這裏吃自助餐,你說他抽得出這個空來見你們幾位麽?”洛雪黑色雪紡長西褲搭雪紡白襯衫,身形高挑曼妙,顏色動人,讓人移不開眼。


    洛雪走近,這幾個人不是傷過別人就是傷過自己的,她到底是擔心一生,所以趕緊把一生抱在懷裏,隱隱地遠了幾步,這時陳亦北和阿晉才鬆了口氣般也近了身。


    宮茉莉抿唇沉默,“他,幸福嗎?”


    “當然。”


    “洛雪,幫我告訴他,現在他不見我也沒有關係,我見過許一生了,很像他,如果時光倒回,我也還是不後悔這一生能認識他,隻是再見麵,我是宮茉莉,如果不徇私,我想成為他太太的對手。”


    洛雪看著宮茉莉微微頷首。


    “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成了葉淩冬的好友?他的徒弟可不隻有你一個。”許傾城手裏是一張大獎賽的通行券。


    “我記得你對許太動手時起,許乘風可還認你。?”洛雪依舊高冷淺笑道。


    無論如何這兩個女人俱是實力不容小覷的競賽者。


    四年一次,為期九個月的“琴祭”大賞已經在亞洲地區角逐到最後一單元也是衛冕季,但也有可能也會像前兩屆一樣,無人能比肩“琴王”無音,無數琴者都沒有得到評委的衛冕票,所以整整八年都沒有再出現一個像無音一般的小提琴王。


    無音又生性低調,幾年來會在哪裏出現根本就沒人會先得消息,這次評委最重要的一席留給了無音,也算是多數人的期待,隻希望能在“琴祭”上再一睹琴王的風采。


    “那便賽場上再見,誰贏誰敗尚不可知?葉淩冬再占盡優勢,但是‘琴祭‘大賞據我所知是號稱最公平的賽事。”


    “比賽誰都可以擁有一個資格,但是其他的就不一定了,希望好運。”說完洛雪抱著一生走了,阿晉隨在兩人後麵,陳亦北稍稍同這三人點了下頭。


    關於琴技,洛雪也是知曉宮茉莉、許傾城的實力的,那是的確可以成為對手的。


    “雪姨姨,我剛剛把草莓醬不小心弄到那個阿姨的裙子上了。”一生偷偷地湊在洛雪的耳邊說道,而她口中的阿姨是許傾城,漂亮的眼睛充滿狡黠。


    “小壞蛋,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不過我不會告訴你媽咪的。”洛雪好笑地捏了下一生的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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