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的變化讓尨海燕無法接受:母親悄然走了,龍天翔沒人照顧,自己的身子又蠢。[.超多好看小說]而更令她鬧心的是:她為了龍大河去找龍永圖,教育局和區委大院就刮起了一場風雨——整個尨城縣上上下下精簡人員,龍大河一個右派分子卻離開了煉鐵廠,當上了縣師範的保衛科長。說明什麽,說明龍永圖和尨海燕有特殊關係;說不定尨海燕肚子裏的孩子是龍永圖的呢。尨城大饑荒,這個時候領導和下屬有男女關係之嫌,一定對領導的政治前途不利。尨海燕考慮再三,毅然將辭呈報告遞交上去。


    “一點風雨就鬧辭呈將來怎麽敢提拔重用?你回去吧。一切留給我一個人扛好了!”龍永圖將辭呈摔在地上。何瑋進來把辭呈拾起,說:“龍書記,這事研究一下。”


    “一切你去辦好了!我們尨城有的是人才!”龍永圖說過去摸煙卷。


    尨海燕也沒想到一份辭呈竟然惹得龍永圖如此大怒,回到尨海鳴家裏不吃不喝,她知道二哥是幫不上什麽了,大哥更不會給她開綠燈。在尨海聲的眼裏,她不過是一個可愛但沒有文化的小妹。能留在教育局工作,他當時就反對。要不是龍永圖薦舉,恐怕大哥早就把她趕回小尨河了。


    說心裏話,讓一個隻上過幾天夜校的尨海燕擔任縣裏的掃盲工作,她確實很累,有像鴨子被趕著上架的艱難。好歹龍永圖的辦公室離尨海燕的辦公室近,隔三跳五地接受他的指導、像大哥哥一樣的嗬護。她的工作勢如破竹,她有些舍不得。現在放下了,就想著辦法輕鬆。即便離開縣城回小尨河,也要和龍大河說一聲。


    縣師範的大鐵門被敲響了。“誰啊?還是明天吧。”?龍大河問了一聲,見沒有回應就去脫衣睡覺,那寬大的脊背暴露在鋥亮的燈光裏,他將馬燈光調到最小,趁著微弱的燈光躺下。


    “鐺!鐺!鐺!”鐵門又被敲起來,像是有人拿石頭敲門。


    龍大河警覺地坐起來,披上褂子,拿手電筒照了照門口,什麽也沒有,又倒頭便睡。


    “大河,是我!”龍大河聽到是尨海燕的聲音,正要下床,可是一想:既然婚約都解除了,就不是夫妻了。現在正是精簡人員的風頭上,兩人在扯在一起,一定影響尨海燕的前途。


    “你女人被辭職了,明天回老家,想過來和你聊聊。”那聲音越來越輕柔,帶著一種顫音。


    一定是我連累了你!龍大河來不及多想跳下了床,披著褂子走出值班室。


    ?咣!咣!咣!大鐵門被晃得厲害,那刺耳的聲音驚醒了附近熟睡的人們,幾束手電筒的光束集中在門口,那搖晃鐵門的女人往旁邊一閃,被龍大河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一張娟秀中帶著幾分男人剛毅的臉龐。


    龍大河穿上褲子,跑出傳達室。


    “哢哧!”鐵門鎖打開了,“咣當咣當”門被拉開了一半。


    “尨海燕,黑天半夜,你怎麽來啦?”龍大河看著皺著眉頭的妻子急忙問道。


    “我怎麽不能來?是不是你有了?”尨海燕看著他黑夜裏的光亮的眼睛,說,“我就知道你混出個名堂來,和師範的美人兒搞起來。現在當了保衛科長就嫌棄我了吧。”


    龍大河一句話不說,任憑她說個痛快。


    “那個黃靜槐長得漂亮,又有文化。看在小尨河的份子上,沒少關心你吧。聽說你的科長就是她找龍永圖要的!”尨海燕說著進了屋,滿屋子找火,“看來還真的金屋藏嬌,連個燈都不敢開!現在有些人對朋友的女人,看起來像大哥一樣關懷,還不知那心裏怎樣想?”


    龍大河點亮了馬燈,尨海燕來到床前將床單提起,“你可別亂來,是不是看上那個女學生了。”


    “這玩笑開打了啊!女學生還都是孩子。”龍大河說。


    “別人不知你,我還不知道?當年你騙我去草垛的時候,我多大?”尨海燕拽著龍大河的胳膊。


    “怎麽我騙你了?要不是你騙我去草垛我會去啊!”龍大河反問。


    “我,我肚子疼得很!”尨海燕捂著肚子說道。


    “怎麽啦?海燕!”龍大河看到妻子捂著肚子痛苦的樣子,他自己也慌了,急忙跑過去將妻子扶到自己的床上,著急地問:“你是不是也吃了觀音土?也吃多了?”


    “什麽觀音土?”尨海燕問。


    “就是龍大河他媽吃的那個!”


    “我還沒那麽傻!你想我也撐死,你和黃靜槐相好啊!”


    “怎麽又來了?就你這素質,欠揍!”龍大河揮起拳頭裝作要打的樣子。


    “啊呀!好痛啊!”躺在床上的尨海燕小聲地叫著,“你現在混得不錯,連我都不顧了,就不能去看看我?我肚子不舒服,你不管不問不說,還要打我。”


    “我送你去衛生室,護士是黃香槐的同學。”龍大河邊說邊著急地說道。


    “沒什麽?看來你混好了,把我的身體忘了啊!我是來那個了。大河,天這麽晚了,別打攪人家。你幫我揉一下好吧。”?


    “那好啊!”龍大河毫不含糊地答道。


    “幫我揉揉。你怎麽忘了呢,以前都是你幫我。自我們離開這麽長時間,我是怎樣度過的呢?大河!”尨海燕脫下毛衫,隻剩下內衣,含情脈脈地看著大河。


    龍大河好久沒有撫摸那柔滑的肚子。他看看自己寬大而粗糙的手,那曾是柔軟滑膩的手掌,現在經過勞動改造已變成老槐樹的樹皮一樣,他呆了,覺得自己就像第一次撫摸那麽緊張,她還愛他嗎?“還是讓你自己來吧。我找醫生。”?“哎呀!”尨海燕疼得叫起來,“找什麽醫生啊?我看你是否變心了。我現在從縣掃盲辦被下放,你就瞧不起我了。”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龍大河知道妻子並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想,又不肯扭扭捏捏地說出來,他怕院子裏的老師第二天當作桃色新聞傳出去,盡管她是他的妻子。但是他覺得妻子還那麽可愛,就慢慢地把手伸向了她光滑的肚皮,輕輕地緩緩地揉了起來。雖然不是第一次撫摸妻子的肚子,但久別的重逢,這段時間的風風雨雨,他覺得手下像當初草垛的少女一樣。尨海燕握著他的手導引,龍大河清楚上麵是圓滑的玉兔,下麵是不再神秘的的地帶。龍大河小心翼翼地,輕輕地揉磨,生怕一不小心,讓自己的手越界而遭到尨海燕的拒絕。忍住,一定要忍住,不能在尨海燕的麵前投降,他極力克製自己的齷齪的念頭,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大河,你怎麽啦?不舒服嗎?”尨海燕看著丈夫雙腿夾著那不聽話的可愛,臉色有點不自然,“我們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妻子睡在丈夫的床上怎麽啦?”


    “沒什麽,可能是我太激動了。前幾天,黃靜槐來過我這裏了,想把你留在師範幼兒園。”龍大河靈機一動,為自己找到一個理由。


    “她來找你了?什麽時候走的?”尨海燕忙從床上站起來,不好意思地說道:“大河,真不好意思,讓你那位為我費心了。”?


    “什麽意思啊!黃靜槐和何瑋一起來的。”?


    “大河,我真的需要你幫個忙。”說到此處,尨海燕羞澀地低下頭。


    “說吧,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幫你。”龍大河拍著自己的胸膛,不會是讓我再幫她揉揉肚子吧。哎,那,那就再給她揉揉吧。他這麽想,輕輕地將尨海燕拉向自己的懷抱。


    “大河,你幹嗎啊。人家有事求你。”尨海燕嬌柔的聲音好像喜鵲呢喃將龍大河叫得興奮起來。她沒有用手擋住他向上遊動的手,任憑他的撫摸。她微閉著雙眼,機械似的迎奉著那重複千萬次的蠕動,突然她的嘴唇湊到他的唇邊,一對唇好像蒼鷹與毒蛇糾纏在一起,又好似黑豹與豺狼在雪地上撕扯著。不知他們是相親相愛還是憎恨厭惡,讓他感到好笑,繼而隱隱地憐憫,隨之而來的是一片茫然的惆悵,就這樣他們似乎又搭上了一條開往彼岸的小船。他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將妻子重新抱向床上。


    “不行!我又懷孕了!”尨海燕拽住龍大河解腰帶的手。


    “沒事!當初我們來營地在那稻子穰上……還有棉槐條子叢裏……都沒事……”龍大河又摸上她的上身。尨海燕不再反抗,任憑他怎樣的撫摸,相信男人不會傷及她的身子。


    當龍大河一隻大手觸到她圓滑盈滿的地方匆忙縮回了手,“不!海燕,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


    “什麽?”尨海燕突然站起來,問:“大河,你說我們解除婚約了?”


    “我對你媽說了,她沒有告訴你?我一連給你寫過三封信,你不知道?”


    “什麽?你對我媽說過?你給我寫過信?你今日說個明白,不然,我尨海燕和你沒完!”


    “我也是為天翔好,為了你好。我一個右派能給你們母子倆什麽!”龍大河把當初送天翔入托的事情一一說明。


    “大河!你怎麽那麽傻?你這樣做把我,把龍書記害苦了,你知道不?”尨海燕越說越氣憤,越說越傷心,“大河,你真混!你解除了婚約?我也聽到,我認為他們在嚼我們的舌頭!你婚約解除了,他們怎麽說?說是為了嫁給龍永圖書記!起先,黃靈槐說要和龍永圖離婚;現在,你又這麽做。我為了龍永圖和你,我辭呈了!你知不知道?”


    “都是我不好!我們找找二哥,大哥,龍永圖。你不能沒有工作。”龍大河一手抓住了她,另一隻手去抹她臉蛋上的淚水。誰知尨海燕把手掙脫出去,往門外就跑,被龍大河一把摟住。“現在找他們還什麽用!”尨海燕哭喊著。


    “小點聲!注意影響!”龍大河將她抱起按在床上,就去剝她的衣服。


    “這一次不行!大河,你看肚子這麽蠢!”尨海燕雙手往外推。


    “不會兩個吧?”龍大河又將大手移向騰起的肚子,“這樣下來也不錯,在家安心生孩子。”


    “大河,你再去求黃靜槐一次嗎?她畢竟愛過你。”她側過臉望著大河的臉,感覺自己的臉像火烤一樣,“我知道,龍永圖是她的大姐夫,這點小事難不著她吧!”


    “我能在師範看門,確實是黃靜槐求龍永圖幫的忙。但讓你留在這確實難為他們了。眼下學校都在下放教師、學生。你那點墨水讓我怎樣去求他們啊?”龍大河手托著妻子美麗的下頜,說。


    “是右派他們都能幫這個忙,大河,我畢竟是紅專分子,在縣城幹過,留我在你這裏當個炊事員也好啊!”尨海燕柔軟的小手伸向大河的胸膛,企圖通過女人的撫摸降服自己的男人。


    “這也不可能。”龍大河的回答非常堅定。


    “你沒有去找她,怎麽不可能?我知道了,你們就是怕我在你們的身邊。礙著你們了,是不是?”尨海燕突然推開了龍大河攬在細腰上的手,慌亂地穿好衣服,“怕我礙眼,我自己找龍永圖去!”?


    “你去哪?半夜了。”龍大河心疼地望著妻子,想過去將海燕擁抱起來,放在床上睡到天亮再說,誰知尨海燕硬是掙脫了大河,騰著肚子站在門口,笑著說:“放心吧。我的保衛科長。”


    龍大河望著那消失在茫茫黑夜裏的倩影,一種失落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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