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上部) 10


    和煦的微風從臉龐上微掃而過,帶著點點濕潤;溫熱的氣息包裹著略顯不安的身體,清爽撩人的氣息在眉眼四周繚繞……


    好舒服……


    好舒服~~韓奕澤淺淺的吸了一口那圍繞在四周的清爽味道,綣起身子拱了拱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他有些眷戀的不肯醒來,很久沒有這麽舒服過了!


    身下的床似乎笑了,連帶著韓奕澤也動了動。有些疑惑的眯著眼,摸了摸身下軟熱的床鋪,他顯然還沒有意識到為什麽床會軟熱兼備還這麽的舒服。


    “看來你對這裏很滿意!”玄熙赫一手摟緊懷裏的孩子一手撩繞起他那黑軟亮滑的長發,精美深刻的五官舒心的淺淺暈開,染出一朵朵魅人心弦的肆意笑魘。“可是你卻讓我找了這麽長時間……”


    “找我做什麽?”韓奕澤嘟囔著,覺得有些奇怪,睜了眼瞧了瞧,下一秒卻嚇得尖叫著狠狠的推開了身下抱著他的人,脫離開那溫熱舒適的懷抱直直往後推至床裏背對著牆壁,緊張而戰栗的戒備著麵前肆意淺笑的俊美變態。


    “你……你……你……”那種背後發怵的麻涼感覺又順著他的背脊蔓延著往上直達大腦,這次韓奕澤沒起雞皮疙瘩,而是直接打了個冷戰,涼意爬滿全身,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連話都說不清晰。“我……我……我不是故意……上你的……你的馬車的……我向你道歉……你放了我吧……”


    說到最後,韓奕澤都哀求起來,心中某種被壓抑的情緒翻騰著想要浮出水麵。


    “你想走?”


    寬大的屋子裏熒光點點,將整個屋子裏凝肅精致華美的家具籠罩其中。變態背對著燭光,熒潤的淡黃色光芒從他身後照耀過來,映襯在變態玄色光華的衣衫上反射出暗沉的色澤,讓韓奕澤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咕嘟…”韓奕澤咽了咽口水,往旁邊挪了挪,試圖避開變態那攝人的視線。“我……我家人還等我回去吃晚飯呢,我就不打擾你了……”


    “你住哪兒?”變態爬上床伸手抓住試圖逃開的韓奕澤,一把將他攬進懷裏,氣勢稍斂。“我讓人去府上知會一聲,我請你吃飯……晚上留下來吧……”


    “那個……我家……我家又髒又窮,不勞駕你了……”韓奕澤僵直著身子任由著變態摟著他,一動也不敢動,難受總比丟了小命強吧?


    “說謊可不是好品德……”大手定住身下孩子的後腦勺,玄熙赫呢喃著低頭,以不容拒絕的強勢堵住那紅嘟嘟的誘人菱唇。


    “你……晤……”韓奕澤愣住了,這變態屬什麽的?怎麽說變臉就變臉,上次還殺氣騰騰,這次倒好,直接變情意綿綿了。原本韓奕澤隻想息事寧人,尋思著隻要在接受範圍之內他都會忍著這變態,但是依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忍耐才是姑息養奸的溫床。


    忍無可忍!韓奕澤收緊手指握拳狠狠的打在壓在身上的變態胸前,繃直了的小腿毫不留情的直接朝變態雙腿間的要害處踢去。


    “哪裏都行,但是這裏,可是你將來幸福的根源呢……”玄熙赫鬆開手輕輕握住橫掃而來的纖細小腿,殷紅的薄唇抵在韓奕澤耳邊曖昧的呢喃著羞人的暗語;修長而冰冷的手指撩開韓奕澤裘褲下的縫隙,從那縫隙裏順著小腿一路向上,緩緩摩挲著那細致滑膩的肌膚。


    韓奕澤被他不要臉的話氣得滿臉漲紅,也不知為什麽,一遇見這變態,他那一直為生存而潛藏心底的那股子倔強的不屈天性就開始跳躍著冒尖,想要打破他一直以來的壓抑,想要肆意宣泄著自己的情緒,以至於讓他想狠狠撕裂麵上那層習慣性的偽裝和懦弱,恣意的活出自己的脾性。


    “滾開……他媽的你就是一神經病!”韓奕澤瞪著眼睛,秀氣的眉毛緊緊擰起,表情猙獰的全力推開壓製著自己的男人,心中所有的壓抑與麻涼全部轉化為滔滔怒炎焚燒著他最完美的麵具。“我操……有潔癖又喜怒無常不說,男人你也親得下去……”


    “男人?”玄熙赫一愣,似是有些迷茫。


    韓奕澤抓住這個機會趕緊從變態身下逃了開,戒備的抽出頭上的發簪。一頭青絲傾瀉而下披散開來鬆鬆搭在肩頭,包裹住他稍顯幼小瘦弱的身子,無邪而純淨的美。深呼吸一口,雙手不穩的握著這保命的武器對準了麵前的變態,從來沒有這麽驕傲的大聲吼出自己一直抗拒著的性別轉換。“沒錯,老子是男人!”


    “不可能……”變態稍愣之後便肯定的否決了韓奕澤的說詞,斜斜的依躺在**一手撐著腦袋,以絕對邪妄臃懶的帝王姿態將韓奕澤從上到下掃了一遍,最後視線停留在韓奕澤光潔白皙的優美頸項間來回掃視。


    “不可能?”韓奕澤順著他的視線摸摸自己光潔的美頸,心中升起淡淡的幸災樂禍和尖刻的嘲諷。同樣邪獰的揚起一抹微笑,韓奕澤收了簪子雙手用力扯開胸前的衣襟,露出白皙而單薄平坦的少年的胸膛。


    玄熙赫看著那片白皙的胸膛,摸摸懷裏的畫軸同樣震驚。


    韓奕澤也看出了玄熙赫的不正常,莫非這家夥一直以為自己是女的?摸摸自己因身體不好至今仍未發育的喉結,纖細修長如同少女般柔韌的四肢,還有那略帶童音分不出男女的清稚嗓音,韓奕澤覺得這玩笑開得有些過了。


    “我隻是因為身子虛,發育比別人晚而已,過兩年我的男性特征就會明顯了!而且我還沒滿十三歲,才剛到發育的年紀……”韓奕澤有些同情這家夥了,但是另一種疑惑卻也浮現心頭,這家夥以前好象見過自己?


    想想這變態好象是在找什麽人,湖邊的時候就對他說什麽‘那天我辦完事回頭去找你,你怎麽不在了呢?’,今天又說什麽‘你卻讓我找了這麽長時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團團迷霧籠罩心頭,讓他甚為煩躁。


    “一年前你和一個大眼睛的家夥女扮男裝去了玉歡閣?”


    韓奕澤想想那次和晨晨去逛妓院的經曆,順帶著又想起和太子的那場曖昧情事,頓時羞得漲紅了臉。“晨晨是女扮男裝,但我本來就是男孩子,何必再假扮!”


    一切水落石出,玄熙赫低斂著眼睛驀然沉沉低笑起來。


    韓奕澤又緊張的抓著簪子示威的抵在胸前戒備著。


    “是什麽蒙蔽了我的眼睛?”玄熙赫低低的問了一句,也不知是在問韓奕澤還是在問自己。沉沉的低笑也轉為張揚狂放的肆意大笑。“我說我派人朝女子的方向去找,為何這麽長時間都找不到你,原來是我找錯了方向!”


    “你在無意間俘獲了我的心靈,蒙蔽了我的眼睛,我看不清事情的真相,隻依靠著心中的想法去塑造你的形象……”


    如同詩般的語言呢喃著在耳邊縈繞,又成功的激起韓奕澤身上的層層雞皮疙瘩。


    “你說我該怎麽辦?”


    “怎麽辦?放了我唄,又不是我騙你我是女的,是你看見晨晨女扮男裝就以為我也和她一樣,是你自己誤解的,不關我的事!”


    “放了你?你不願意留在我身邊麽?”變態的聲音又開始凝重起來。


    韓奕澤對他這種喜怒無常的邪獰性子有些麻木了,也不說話隻戒備著僵直了背脊以防變態來個突然襲擊。


    “你不願意留在我身邊?”變態坐直了身子,低沉的聲音愈發攝人,以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表情溫和的揚臉俯視著他。


    變態笑起來瞞好看的……


    對著那張溫和淺笑的俊臉,韓奕澤搖搖頭微微失神。


    “為什麽不願意留在我身邊?”精美絕倫的五官柔和的舒展開來,漆黑如無月的夜空般深邃潔淨的眼眸滿含醉人的笑意,以無限憧憬的眼神水漾漾的柔柔看著他,稍顯剛厲的長眉此刻淺淺一彎,殷紅的薄唇吐出最誘人的言語。“我會給你無上的權利,能給你全天下最優渥的環境以及……萬人景仰的地位……”


    韓奕澤幾乎要被他那動人的表情打動了,但是卻在他那**的低語中哧哧笑了起來。


    “權利?地位?權利隻會禁錮我的自由,地位隻會給我帶來陰謀和暗殺!我隻能說很遺憾,你開出的條件恰好是我避之不及的!”


    “這麽說,我們是談不攏了?”變態的唇角仿佛饑渴的旅人嗅到美餐般,魅惑地輕揚。


    “放了我吧,我家人還在等我回去……”韓奕澤避而不答。


    “或許我們換個方法談談,效果會比較好……”


    看著變態帶著略為興奮的眼神望向自己優雅的解開腰間繁雜的腰帶,原本緊張不安的韓奕澤又開始往外冒冷汗,不祥之兆忽現心頭。


    “你做什麽?”韓奕澤抓緊了手裏的發簪緊張的問,為什麽這個場景這個動作看起來好象是某種激烈運動的先兆?


    “既然說的不管用,我隻好身體力行直接將你占有!”


    變態笑得柔和,韓奕澤驚出一身冷汗,眼見那隻修長的手掌越來越近,韓奕澤知道變態這次是玩真的了。什麽也顧不上,條件反射的朝那手掌一揮手中的發簪,韓奕澤翻身向床下滾去。


    腳腕和纖細的腰肢同時一緊,接著就是一股強硬的力量將他拉回**,將他整個人向下壓製在**。變態以驚人的速度剝除兩人的衣物,雙膝分開側壓在他腿上,力道不重,卻剛好製住他胡亂掙紮的玉足。


    “你放手……”


    嗚……掙不開……背後的壓製過於強勢,根本不容他有掙脫的機會。


    “怕了?怕了就應該服從!”玄熙赫從背後吻咬住身下人兒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耳廓,這親密的舉動引起的戰栗從**的耳廓一路傳達至心髒,韓奕澤咬緊了嘴唇奮力掙紮著。不知是情動還是掙紮引起的微薄紅暈從臉頰一直染直白皙的頸項,連帶著沾染上脆薄的耳廓。從玄熙赫這個角度看來,於他卻是最誘人的毒藥。


    “服從?對你而言,我的字典裏永沒有這個詞!”盡管此刻居於下風,但是韓奕澤的那股子倔強卻依舊不肯示弱於他。


    “那正合適,我的長項就是讓人服從!”韓奕澤越掙紮抵抗,玄熙赫也就越發的興奮,連帶著性子裏的那股子獰勁兒也被他激了起來。


    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壓製著韓奕澤不斷掙紮的身體,借由他的扭動摩擦細細的感受著這似有若無的致命**。一邊任著他的掙紮燃出點點火花,玄熙赫一邊就著背後的姿勢一點點吻咬著身下不斷扭動的雪白頸項。


    一隻手從小腿下摩挲著向上直達膝蓋之上,另一隻手也不停歇的掀開韓奕澤僅存的內衫下擺滑進少年那片單薄白皙的瘦弱胸膛惡意的來回揉捏著。


    “放手……你他媽給我放手……”韓奕澤被人從背後牢牢的壓製著,想掙脫卻根本使不上力,這種受製於人的焦躁和即將侵犯的危機感灼痛了他的心,燒紅了他的眼。


    可是也就是這種暴怒卻發作不出的精神狀態下,韓奕澤反而更能在強迫中逼得自己快速轉動著大腦。


    怎麽辦?怎麽辦?再不想辦法可真得被這變態侵犯了……


    韓奕澤心裏越是急,腦子轉得也就越快也就開始清醒起來,最後他還是選擇放下姿態口氣軟了下來。


    “我們,我們談談好嗎?不一定非得用這種…方式…方式……”


    “我覺得還是這種方式見效比較快!”手下的撫摸越發狂浪,玄熙赫沉迷於這具誘人白晰的身體裏不願停下來,食髓知味的不肯妥協。


    韓奕澤氣得咬牙切齒心中惱恨他,卻不能發作出來,隻得心思一轉換個法兒。


    “嘶……疼………”


    “疼?”


    這麽一呻吟,倒是把玄熙赫嚇一愣,心想我都還沒扒褲子呢你疼什麽?但是他還是停了下來,翻身躺到一旁將韓奕澤帶到懷裏仔細查看。“哪裏疼?”


    “你……”韓奕澤沒想到他隨口胡鄒的話變態不但信了而且看樣子還挺緊張,臉頰不禁有些發熱,一時間也不知該找什麽借口,隻好借故捂著肚子說肚子疼。


    “你先躺著,我去叫禦醫!”玄熙赫摸摸韓奕澤有些發熱的臉,拉過錦被蓋住他隻剩內衫和裘褲的誘人身子,自己下床去找人來給他看看。


    禦醫?該不會和我家那個禦醫同音同字吧?


    韓奕澤腦門上滑下幾條黑線。


    這裏是景國,能在景國皇宮自由出入這麽囂張而且還這麽年輕的肯定不會是景國已經六十多歲的景帝,那麽人選隻有一個,這個變態就是景國的太子……


    “變…大哥,你叫玄熙赫?”


    “嗯,你叫什麽?”玄熙赫對門外的侍俾吩咐了幾句又拉上門爬回**掀開被子摟著韓奕澤。


    “我……”韓奕澤低垂著眼眸,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心裏直打小鼓。


    景國和大燕勢不兩立。


    玄熙赫=景國太子=景國未來的國君


    韓奕澤=大燕皇帝的兒子=大燕未來的棟梁


    不用總結,韓奕澤就知道絕對不能讓這個變態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不然以兩國目前這個形式,自己很難完整的離開。


    “你叫什麽?”


    熱乎乎的粘濕觸感從韓奕澤耳垂上傳來,韓奕澤惡心的推開膩在身邊的玄熙赫卷著被子遠遠的躲到床角。


    “我叫……莫無錢!對,我就叫莫無錢!”韓奕澤卷著被子,想起師傅以前賜給他的名字,笑眯了眼睛。


    “莫無錢?”玄熙赫拱著被子追了上去,不容拒絕的將韓奕澤緊緊摟在懷裏,在他耳邊輕呼著氣。“小寶,我說過了,說謊不是個好習慣!”


    “你……你……你怎麽知道我叫小寶?”


    玄熙赫將腦袋埋進韓奕澤單薄的肩膀旁低低的笑了起來,韓奕澤卻後悔得想把舌頭剪了,怎麽這麽嘴快,別人一套就順口溜了出來。


    “小寶隻是我的小名,我的大名就叫莫無錢!”韓奕澤強著嘴,知道來硬的動不過他,於是僵硬著身子任由著他抱住,索性撇過腦袋不去看他悶笑的表情。


    “寶兒,為什麽你連掩飾別扭都這麽可愛?”玄熙赫掰過韓奕澤微偏的腦袋,一張殷紅的薄唇強勢的印上韓奕澤粉嫩的菱唇。


    韓奕澤條件反射的伸手推開玄熙赫,卻被玄熙赫握住了雙手抓在懷裏。


    玄熙赫微撐起身子從上至下細細凝視著下麵微微戰栗的韓奕澤,舒眉淺笑低頭吻上韓奕澤線條完美的下巴,在他下顎呢喃著:“我多開心,我終於找到你了!”


    “……”


    韓奕澤抖著唇,不知該說些什麽了。玄熙赫也不說話,隻細細的允吻著他的下巴。兩人就這麽靜默著,連帶著房裏的空氣都凝滯起來。


    “叩叩叩……”


    三聲敲門聲傳來,韓奕澤一個激靈從發愣裏驚醒過來,在侍俾們開門進來之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推開身上的男人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將這個無禮的混蛋踹下床去。


    沉迷中的玄熙赫根本史料不及韓奕澤會來這麽一招,而且他長這麽大也從沒有人敢對他這樣,頓時措手不及的被那一腳踹翻下去以某種狗吃屎的姿態跌趴在潔白的地毯上,驚得這些韓奕澤覺得極為眼熟的侍俾們摔了手中的飯食撞倒了身後白發蒼蒼的禦醫……


    ………


    整個室內靜默了,戰戰兢兢的侍俾和禦醫們驚慌的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額前冷汗直冒。玄熙赫斜斜的從地上爬起來優雅的一掀韓奕澤抓在胸前抵擋的錦被,一把抱起掙紮的韓奕澤牢牢禁錮在懷裏大踏步的朝門外走去。


    “看來你還是學不會服從這個詞!不過我不介意多花點時間和體力來教導你……”


    僵直著身體躺在**看著黑壓壓的床頂,韓奕澤一動也不敢動,就怕驚動了身旁緊摟著他睡得正香的變態。


    寢宮裏的燭火冉冉跳躍著,就像傳說中的火鍋下激烈燃燒的烈火;床邊一顆顆串聯而下的珍珠簾,看起來卻比不上那傳說中香噴噴白嫩嫩的大米飯……


    恣意的想象著自己曾經最喜歡吃的美食,韓奕澤忍不住摸了摸餓得咕咕叫的肚子。


    遠遠的打更聲隱隱傳來,三更了。


    肚子好餓……


    他已經一天沒吃飯了,今天早起和無憂出門的時候隻吃過一些糕點,原本是想留著肚子上宮裏來吃好吃的,結果被變態抓了回來一直到現在也沒提要吃飯的事,而他也沒那個膽子去提,於是隻好忍,就這麽忍著忍著居然忍了一天。現在夜深人靜睡不著,韓奕澤隻覺得再也忍不下去了,輕手輕腳的掀開錦被,拎起變態環在他腰間手臂上的衣袖一點一點的向上拉,將那隻掌控了自己整個晚上的邪惡手臂完全拉開放至一旁後,韓奕澤撐著僵麻的身體伸出一隻腳跨過變態擋在床緣的身體,全神貫注的注意著變態的神情,就怕他突然一下子醒過來。


    成功的跨出第一步後,再看看依然熟睡的變態,韓奕澤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伸手抓住床幔前的珍珠簾子一使勁兒,借著簾子的拉力,韓奕澤將身體的重心轉移到跨在床外側的那隻腳上,最後將床裏的那隻腳慢慢收回來靜悄悄的坐到床邊。也不敢穿鞋,韓奕澤就這麽赤著腳踏上地板上的長毛地毯。


    成功了!!韓奕澤在心裏小小的歡呼一聲,笑眯了一雙大眼。


    “你要去哪兒?”


    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從身後環繞至他纖細的腰間,稍一用力將他往後一帶,牢牢的禁錮在懷裏。溫熱清爽的男性氣息從耳後吹拂而來,這麽親密無間的姿勢,這麽曖昧纏綿的氣氛,韓奕澤卻隻覺得毛骨悚然。


    “沒……沒去哪兒……啊,我要去茅房……嘿嘿,去茅房……”腰間的手臂一緊,韓奕澤愁眉苦臉的趕緊改口。


    “外邊涼,就別出去了!”身後的胸膛微微顫動,似是在笑。


    “不出去……不……”後麵的不行還沒說出口,變態已經一伸手從床低下抓出一隻夜壺。


    韓奕澤滿臉黑線,隻想抄起夜壺朝變態的臉上掄去。


    “寶兒是想要我幫忙麽?”玄熙赫當然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麽,壞著心眼將韓奕澤轉了個身麵對著自己,一手將夜壺拎至韓奕澤跨下,一手就去拉韓奕澤鬆鬆的裘褲。抿唇淺淺一笑,眉目流轉間光華四溢。


    玄熙赫眉目間波光流轉溢彩,韓奕澤看得呆了呆,這一不小心就被他得了空一把將褲子扯了下來。


    “這……這麽……髒……就不麻煩你了……”韓奕澤反映挺快,一下就回過神來咬牙切齒的一邊拉住被玄熙赫扯下去一半露出白皙下腹的裘褲漲紅了臉,一邊搶過玄熙赫手中的夜壺死死的抱住抵在胸前企圖以髒臭來抵抗變態的精神侵襲。


    “是寶兒就沒關係~~!而且……我從不用同一個夜壺……”


    溫熱清爽的男性氣息再度侵襲而來,包圍住他身邊的每一片領地,緊貼著耳垂的輕聲呢喃帶出片片濕軟的呼吸,刺激著他**而薄弱的頸項和耳廓,讓韓奕澤沒來由的一陣心跳,白碧無暇的臉蛋上升起片片紅暈。


    韓奕澤心裏惱怒自己的這種莫名的羞澀和隱隱的期盼,這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未經人事的懷春少女,隻為男人的一點挑撥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乃至靈魂。


    “寶兒這是害羞了麽?”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頸項和耳朵呼的一下染上片片淡粉的紅暈,玄熙赫心中微微顫動,手上越發用力的摟緊了懷中想念多時的寶貝,舌間一卷就著這正對的姿勢允吻上了那片淡粉的耳廓。


    “你……你……”韓奕澤一個激靈扭動著就要掙開前麵那強勢的懷抱,手指一鬆,那夜壺便跌落在地上咕嚕一聲順著地毯滾了幾下停在不遠處。


    兩人哪兒還有心思去管那夜壺,韓奕澤是奮力抵抗著玄熙赫的炙熱進攻,緊貼著韓奕澤的玄熙赫則是抱著韓奕澤順勢倒向一旁側身將他壓在**細細的吻咬著那片小巧可愛的耳垂。


    “你……你別……男人跟男人這麽做是很髒的……很髒的……你不怕嗎?”感覺到壓在大腿處那個硬邦邦的東西,韓奕澤便嚇得說不出話來。傍晚那會兒,變態抱著他出了寢宮來到這裏後直接將他扔上床剝光了兩人的衣服壓了上來,就在韓奕澤掙紮無效,私咬無果準備寧死不屈的時候,就差做到最後一步的變態忽然停了下來,拖著還翹得老高的小弟弟披了件外衫跟被人侵犯了似的,跑了。徒留他這受害人做掙紮裝被人捆在床頭莫名其妙。這也是韓奕澤現在能容忍和變態同睡一床的原因,變態性格詭異莫測,隻要他不過分,順著他點也不是什麽難事。


    “很髒?那麽……你是知道該怎麽做了?”玄熙赫停了停,一口咬上韓奕澤的脖子隔著皮肉細細感受著下麵的大動脈。


    韓奕澤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於是趕緊閉上嘴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玄熙赫看他的模樣,哧哧一笑,修長熒潤的手指一路下滑停留在韓奕澤圓翹的屁股上來回打轉。“很舒服的,別怕……”


    “舒服個鬼……痛死人了……”韓奕澤咬牙切齒,上麵那個當然舒服,下麵那個可就慘了。


    “你做過?”玄熙赫手上一頓,撐起身子抬著他那張豔麗之極的張狂容顏發狠的鉗住韓奕澤的手臂。“你和誰做過?和誰?”


    “沒……我沒和誰做過!”韓奕澤被他掐得生疼,卻又不願丟臉的喊出聲來,睜開眼直直的盯著玄熙赫滿是風暴的雙眼咬著自己的下唇,他和韓奕墨的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玄熙赫定定的和韓奕澤對視片刻,最後長眉一掀。“寶兒,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說謊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直直看著別人的眼睛,你這樣隻是欲蓋彌彰。”


    “說,那個人是誰?”


    頭一次被人拆穿,韓奕澤有些狼狽的撇開頭,彎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如深秋裏的蝴蝶,抖得讓人心憐。玄熙赫鬆了手改捏住韓奕澤秀巧的下巴,試圖從他口中逼出那個甘心躺在下麵的男人的姓名。胸膛中熱烈跳動的地方似破了個洞,黑暗和陰霾潺潺而出肆意漫溢著,疼得他頭昏腦漲全身刺痛。


    將手裏的孩子提起來扔進床裏,玄熙赫強勢的站在床前。


    陣陣陰風從四周抽離而過,帶著他玄色睡袍在這封閉的空間裏舞動著發出獵獵的聲響。韓奕澤半**身子驚恐的抓著身下全黑的床單。屋裏跳動的燭火隨著黑暗的滋長一點點的黯淡下去,如同初次在破廟裏遇見玄熙赫時那一下就滅了一半的火苗般無助。黑暗一點點侵蝕上來吞沒了玄熙赫背後所有的景象,徒留凝站在床前的玄熙赫,陰暗可怕的來自地獄的惡鬼般猙獰著像是要將韓奕澤撕裂吞噬。


    那種窒息扭曲的感覺又從胸口處傳來,韓奕澤顫抖著抓住胸前的衣襟泌出滿頭大汗。


    玄熙赫麵無表情的爬上床拉住韓奕澤不斷往後縮的腳踝用力一拉將他帶進懷裏。韓奕澤尖叫一聲順勢另一腳踢了出去卻在半空中被人抓住,輕輕一擰,韓奕澤隻覺得身上的皮膚一緊然後一鬆,接著身上半退的衣衫化為碎片紛撒在**,雪白的身體就這麽毫無預兆的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掙紮扭動的雪白身子仰躺在純黑的大**,明晃晃的刺眼,玄熙赫死死的盯著那白皙誘人的身體,口幹舌燥全身熱焰滔天。心中烈火滔滔,玄熙赫雙手握拳,四周的空氣猛染扭曲了一下,黑亮的長發張狂的翻舞在空中,不消片刻連他身上的衣衫也紛紛化為碎片灑落。


    強硬的掰開**純真中滿是**的人那雙緊扭在一起不肯鬆開的纖細長腿,擠進那雙腿中間,玄熙赫調整好姿勢,用跨下憤張的巨大猙獰之物對準了韓奕澤股間那緊縮的小洞,來回做了幾個衝刺的姿勢。


    韓奕澤看看玄熙赫那凝重猙獰的表情,他那□精壯的身體,那雙魔魅中暗得發紅的雙眸以及他跨下那巨大的□,冷汗直冒。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從小到大從沒這麽害怕過的他毅然而決然的抽出頭上那根下午還用來做武器的發簪抵在玄熙赫的喉管上威脅著身上剛硬的男人。


    “你要是敢做,我殺了你!”


    玄熙赫哧然一笑,握緊韓奕澤那掙紮的腳踝一個挺身。


    韓奕澤捏緊了手裏的發簪,顫抖著換了個方向對準了玄熙赫的肩窩在玄熙赫挺身向前之時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將手中的發簪又調轉了方向直接朝自己的臉蛋劃了過去。


    發簪劃破皮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溫熱而滿是鏽味的**點點灑落在臉頰上。韓奕澤平靜的閉著眼睛,抓著簪子的手略略往下移動最後抵在自己頸項的大動脈上睜開黑亮的大眼厭惡的冷眼看著他,骨子裏透著淡淡的抗拒和疏離,滿是嘲諷的掀眉冷語。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下一次,我會直接往這兒劃!”


    玄熙赫他那骨子裏深刻的疏離重重的刺了一刀,心髒緊緊一縮,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心髒散布開來,麻痹著他的沒每一條神經。跨下的巨大完全軟了下來,一雙墨色的眼睛幾乎是怨恨的盯著身下滿臉鮮血卻依舊美麗非凡的孩子。玄熙赫粗喘著氣,及時覆在韓奕擇臉上的大掌背部一道深可見骨的劃痕從手背一直蔓延至小指處。


    玄熙赫抬起幹淨的手掌擦了擦韓奕擇臉上豔紅的**,韓奕擇頭一偏冷冷一笑躲開了他的碰觸。玄熙赫也跟著咧嘴笑了笑站起來轉身離開。


    玄熙赫前腳剛走,一群群看起來極為眼熟的侍女們便捧著淨手的熱水和飯菜擺在桌子上,而後也不管不問的退了下去。


    牆角的燭火又開始冉冉跳躍起來,滿屋的陰冷氣息那間退卻,還給滿室光明。屋子裏靜極了,韓奕擇鬆下緊繃的神經從床邊拉了一件變態的衣服穿了下床洗了把臉然後坐在桌子旁默聲吃飯。


    吃著吃著,一顆顆淚珠就順著臉頰滑落滴在盤子裏,韓奕擇抬起手粗魯的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卻見那瓷白亮滑的盤子上隱隱約約照出一個梨花帶雨的美人,韓奕擇再也沒了吃飯的心情,一雙象牙筷子無意識的擺弄著盤子裏的一塊蓮藕,微微的歎了口氣。


    **本章完**


    因為更新的時候被老板抓個正著……而且剛好更到這裏……那下場……我臉都紅了……


    這些天為了考試冷落了大家,後麵會補上的。這個月到五月一前基本都沒什麽活動和事情要做了,可以安心的更新,補償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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