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0


    白月蘭的神色很衝忙,她像是走投無路的羔羊一樣撲入了a的懷抱。


    “哦,白嬸嬸。”a親昵地說,輕輕擁抱了她一下。


    白月蘭抬高手抱了抱他高高的身子,然後就慌亂的退了兩步,她的眼神有了一些濕潤,a知道,她正是最脆弱,又是最堅強的時候,這正是a需要的程度。


    “早上,早上發生了爆炸。”她盡量緩慢的想要組織好句子,“我,天啊,還好你打了電話過來,我以為你也……”


    “沒有,沒有。”a伸手扶住了她有些晃動的身子,輕聲安慰道,“我沒有被他找到。”


    白月蘭看了他一眼,突然鬆了一口氣,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喘著氣說:“我聽你的把手機扔了。”


    a也隨著她坐下來,他用溫柔的聲音於她說話,引她一步步再次信任自己。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難道事情不是在12年前結束了麽?我不明白。”白月蘭說著說著就變得驚恐起來,開始喘著粗氣。


    a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有些顫抖:“我也不知道……”


    白月蘭突然抓住了a的手,用力地拉著,眼神有些狂亂地對著a,害怕地說:“他,這次,不會再衝著小白來了吧!”


    a假裝愣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的搖頭,顯得很無奈,說:“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現在小白在警局工作……”


    白月蘭狠狠丟開他的手臂,又變得憤怒了:“我就說不要去當什麽警察!她……”


    a不經意的笑了,心裏想,要是小白沒有當警察,這一切該是多麽無趣啊。


    “白嬸嬸,”他還要專注自己的計劃,他輕聲說,“現在我們該找到那個混蛋了!不能讓他一直這樣下去啊!”


    白月蘭死命地點頭,然後又絕望的搖頭,說:“我怎麽找的到他,那個瘋子……”


    我才不是瘋子!a在心裏輕蔑的說。相反,我是個完全清醒的天才,而這次,你們都將是我的遊戲旗子。


    “白嬸嬸,”他將白月蘭的身子拌了過來,然後對著她幽黑混亂的眼神,堅定地說,“白嬸嬸,我有個主意,又可以救出受冤的叔叔,還能救我們。”


    白月蘭一驚,她看著a眼睛,好像瞬間看見了希望。


    13:20秦海市刑警支隊


    李澤和小白坐在電腦前,看著一頁頁被掃描到電腦上的日記,眼睛都不敢眨,生怕漏了什麽線索。這老式硬皮抄是小白老家房間的床底下找到的日記,正是2000年的日記,從2月一直記到了11月,雖然裏麵很多都是幾句話的一天總結或是一天的花銷,更像是賬本而不是日記,但是李澤堅信,白月蘭回去沒有拿走日記,而是特地留下了,這些隻言片語中一定會有證據!現在最可惜的就是不知道王軍到底是這年的什麽時候出現的,要不然就不用一頁頁看下去了。


    將指紋和鞋印送去證物分析後,他們就一直坐在這裏看著,而幾十分鍾前他們終於有了一些進展,從3月11日開始……


    “


    2000年3月11日晴


    今天在街上看見他了,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天爺啊,告訴我,這是不是他吧,我的心都要嚇得停止跳動了。


    ……


    2000年3月21日陰


    離那天看見他已經過去了10天了,他再沒有出現。原來那不是他,如果是,他為什麽不回來看看我們呢?我無法再問自己這些問題了。小白今天考試得了93分,是班上最高的,真希望他能知道。


    ……


    2000年4月19日雨


    天啊,真的是他,他回來了。


    ……


    2000年4月29日晴


    對不起,我不能再忍受了。我以為自己可以,可是看見這樣的他,我才知道,自己不再向原來了,不能再忍受一個對著自己一直擁有秘密的男人!


    ……


    2000年5月10日雨


    這一天,還是發生了,最後我依舊無法挽回自己想要的愛。(.好看的小說)


    ……


    2000年5月13日晴


    他來求我了。可是,小白就在身邊,看著她,我知道我不能那麽抉擇。這是我對小白的承諾。”


    “5月13日。”李澤舉頭看看小白,問,“這個日期你有什麽記憶麽?見到過什麽人?他有沒有出現過?”


    小白皺緊眉頭用力想了想,最後還是搖頭,低落地說:“不記得,我沒有特別注意的日子,就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李澤點頭,說:“沒事,我們應該可以確定這人……”


    “日記是你母親的沒錯。”老王的聲音從外麵插進來,兩人回頭,老王正好拿著檢測檔案進來,“對比了在警局簽名的那份記錄,字跡比較明顯是你母親的。日記本上也隻有白月蘭的指紋。”


    “紙張呢?”李澤追問


    “也沒問題,除非有人故意做舊,那個就要好好檢測了。現在的初步結果,就是老化造成的。日記本的中間,大概8月初的幾張被撕了。日記的後麵還有一些火燒的痕跡,看來白月蘭曾經想過要燒了這本日記。”老王將報告遞給了李澤,“還有指紋可以確定是白月蘭的,新鮮出爐。腳印上,是個左腳不利的女子腳印,穿的是老式的軟底布鞋。不過,要是能夠取證發質,就好了。”


    小白不是很適應老王口氣裏用嫌疑犯的口氣談論自己母親的語句,但是她知道,那不是惡意而是職業習慣,這就是刑警隊,客觀理智更加重要,她要學會懷疑一切人和事了。


    “現在這一切,基本上可以證明了白月蘭在上一案是涉案的,她可能曾經想要回到王軍的身邊。”李澤拿著文件沉思了片刻,“原來的那個犯罪動機有些問題,我覺得白月蘭很可能是愛著王軍的,如此去揭發他,我覺得說不過去。”


    小白心裏砰砰地跳,老王卻接上了口:“說不定之後的幾月發生了一些時間,像是王軍突然激進之類的。不過,現在日記本上麵沒有寫是王軍,隻說有個人回來了,這點我覺得一定要找到白月蘭核實才行。”


    “白月蘭現在失蹤了,她很可能知道什麽,現在爆炸案又發生,有人想要給王軍翻案了,她可能跑了,”李澤突然有些不耐煩地吼道,但隻是一瞬又冷卻了下來,他不甘心地搖頭,“這個口氣明顯說的是王軍,還能有誰呢?一個她愛著的,與小白有關的……”


    說道小白,他突然驚醒,看看旁邊僵硬坐著的小白,一句話哽在了喉嚨裏,隻是留著幾個尾音叫著“小白”。


    可是小白並沒有理他,她倏爾站了起來,走向電話就開始撥號,然後僵硬地回頭麵對的老王和李澤,說:“有一個人能核實這個問題。而且,如果好的話,還能有更大的突破。總之我們時間不多,什麽都要試試啊。”


    13:35am秦海市監獄a區


    孟衝出去接電話了,留下陳繼一個人,他不想看著那個狂妄又得意的罪犯,隻好四處亂瞄,隻可惜這個高高的長方體四周都是白色的,一點別的顏色也沒有,隻是很高的地方有一個幾乎不可見的小窗子,像是遙遠的希望一樣。陳繼抖了一下,被自己的想法給嚇著了,這就好像無數的電影一樣,遠處不可見給予絕望的希望。


    “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麽,小夥子?”突然,王軍開口了。


    陳繼的目光被拉回了他,隻見他舒服地坐著,看著陳繼,眼神柔和下下來。陳繼正為這個轉換一愣,王軍卻接著說:“我很可怕麽?”


    陳繼下意識地搖搖頭。


    “還是外麵的爆炸很可怕?”


    陳繼愣了。


    王軍低低地笑了,麵容是那麽溫和,像是個抓到自己兒子害怕的父親,覺得自己找回了主導權一般。陳繼暗暗地罵自己,怎麽能那麽容易被人看穿,孟衝就從來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小夥子,你跟那個女孩不一樣。”王軍繼續說,“她是個外表放肆內心瘋狂的人,而你是個外表安靜內心卻安寧的人,所以,為什麽她是個警察而你……大概是個寫東西的。”


    陳繼想要鎮定下來,可是內心卻在不停地顫抖,連聲音也那麽明顯:“你,你在亂說些什麽?”


    王軍笑了笑,說:“我看人一向很準的。你不知道怎麽審問一個人,你來個監獄什麽也沒看見就縮手縮腳的了。她,她可能也是第一次來監獄,但是她很冷靜,像是一個老道的警察一樣,與我周旋,這在一個年輕人身上也不容易見,她不一般。”


    王軍侃侃而談的話,一下讓陳繼害怕,原來他是那麽洞察,那麽隱藏,卻沒有被人看出來,就像是個連環殺手。陳繼的手上溢出了冷汗,估計額頭上也有,他想掩藏,卻不那麽成功,王軍已經看出來了。


    “嗬嗬,你太容易緊張了,這大概是你那顆安寧的心最大的弱點,萬一哪天你那顆緊張的心變成了憤怒,那就太可惜了,可能對你身邊的人是個不小的災難了。小夥子,你應該控製一下。”


    “你愛白月蘭麽?”陳繼想要扳回一城,脫口而出!


    王軍一愣,笑了,還是那麽溫和:“你想審問我了麽?”


    “我在問你問題!”陳繼提高了一點聲音。


    “你剛才把那個女孩唯一的機會給毀了,你還想要從我嘴巴裏知道什麽?”王軍也提高了一點聲音。


    陳繼有些憤怒了,他站了起來,對著他吼:“你為什麽對一個你愛的人做這樣的事情!”


    王軍沒有回答他,而是抿著嘴唇看著他,而後緩緩地說出了一句話:“你知道什麽是愛?是那個關心別人子女更勝於關心你的父親教你的麽!”


    陳繼當時僵在了那裏,他很憤怒,也很狼狽,被一個人十幾分鍾看的如此透徹。他想要更憤怒,想要回擊他不是的,可是他很無力,很頹廢,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如此懦弱,而一直活在天才的稱呼和眾星捧月的朋友之間的他,從沒有發現過,這不是打架發現自己沒有力氣,而是精神對決,發現自己一無所有。


    “我爸爸很愛我,”陳繼最後低聲回了一句,“而你已經沒人愛了。”


    他轉身走出了房間,最後感覺到了王軍憤恨地目光。


    剛一打開門,他迎麵撞上了要進來的孟衝,他一把拉住孟衝走遠了一些。


    “幹嘛?”孟衝疑惑。


    “我有一個突破點。”他說,“王軍是愛著白月蘭的,他不止是想要操控,而是心理上也……”


    “我知道。”孟衝打斷了他。


    “你知道?”


    孟衝點頭。


    “那你一開始為什麽不用來突破他的心裏防線呢?”陳繼低聲叫道。


    “因為我覺得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王軍才什麽也不會說。”孟衝緩緩地說到。


    陳繼茫然地看著她。


    “王軍心裏一定有什麽堅持,他又不是反社會主義者。”孟衝解釋道。


    這可不一定。陳繼心想。


    “他的堅持能來自哪裏?他沒有家人,沒有戶口,甚至名字都可能是假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白月蘭,還有外麵的小白了。”孟衝又進一步解釋。


    “你以為他是受人威脅!”陳繼脫口而出。


    孟衝點頭:“我覺得他一直受人威脅,從2000年到2012年。”


    “這是個太長的時間了吧,什麽事情能……那,這樣難道不是答案麽?那個錯誤的地方。”陳繼接著低聲尖叫著。


    孟衝搖頭:“不,這答案不夠明確,不能翻案,他不會買的。”


    “那現在怎麽辦?”


    “本來,我是想用引導的方法,讓他認為自己已經被人看透了,而且白月蘭和他之間的事情,是他的幻想,畢竟,在監獄住久了,總會有些動搖的。但是……”


    “我知道,”陳繼失落地說,“是我毀了……”


    “不,”孟衝立刻否認道,在走廊上抬起頭對著陳繼地眼睛堅定地說,“是他反應過來,他是有人愛著的。而我們,就是衝著這一點來的。”


    陳繼一個愣神,反應過來後喃喃:“那怎麽……”


    孟衝狡黠地笑了笑,晃了晃手機,說:“我有了新的突破了,看著吧!――你最好把眼睛眨一眨,有點紅。”


    說完孟衝就走進了監獄,獄警沒有攔著她拿著手機,而陳繼則愣了一下才跟了上去。


    孟衝走進了房間,端正地坐在了桌子麵前,安靜地看著神色又恢複的正常王軍,突然微微笑了一聲,拿出了自己手機,念了起來:“2000年3月11日,晴,今天在街上看見他了,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天爺啊,告訴我,這是不是他吧,我的心都要嚇得停止跳動了。”


    王軍愣住了,他疑惑地側過頭,說:“那是什麽?”


    “白月蘭的日記。2000年4月29日,晴,對不起,我不能再忍受了。我以為自己可以,可是看見這樣的他,我才知道,自己不再向原來了,不能再忍受一個對著自己一直擁有秘密的男人!”


    王軍認真了起來,他神色全部變了,專心致誌地聽著。


    “這是你麽?那個‘他’?”孟衝笑著我,“還是曾經哪個誰?”


    王軍茫然地看著孟衝,對視著,一言不發。


    孟衝還是保持著微笑,然後又繼續按了幾下手機,讀起來:“2000年6月12日,晴,我快瘋了,他要瘋了。我不能再去忍受!2000年7月30日,雨,這絕對是我最後一次再見他,再見。2000年8月20日……”


    她等待著,在王軍臉上的表情,可是他卻好像僵硬了,什麽也沒有說,如同陷在了他自己的故事裏無法自拔。


    孟衝等了良久,最後他還是說話了,聲音沒有了之前的張狂,隻剩下了幾句輕語:“為什麽不讀了?”


    孟衝心裏不知道怎麽滋味,隻是她覺得,自己的策略可能根本不管用。但是她還是讀了下去:“‘他瘋了,被終於被逼瘋了,我無法再麵對他了……也許,我不再愛他了,隻是深深的恐懼。’”


    王軍明顯狠狠震了一下,然後眼睛裏開始混沌起來。孟衝茫然了,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2000年8月29日,這一切終於,如此結束了。埋葬了他,我才安全。’”


    “閉嘴!”


    他突然用手從下狠狠砸了鐵桌子,房間裏立刻振動起了巨響。陳繼回頭,那麽大的聲音,獄警居然沒有進來,他有些不好的預感。


    孟衝嚇了一跳,然後瞬時安定了心神,又恢複了慣有的審訊笑容說:“她不愛你了,揭發了你,她自由了。”


    “日記是你們編的。”王軍的聲音低沉而受傷,他冷靜了些,隻是將手握地緊緊的。


    孟衝將手機放到了桌子上,上麵正是發過來的日記照片。


    “你可以自己看看字跡,你一定不陌生。”孟衝平靜地說。


    王軍隻匆匆看了一眼就縮了回去,像是被什麽灼傷了似的縮了回去。孟衝拿回了手機,她平靜地看了他一會兒,之前進門前的自信將要全部破碎在了這個男人麵前,她已經知道這場審問,不再會有什麽進展了,這個男人不僅謹慎,聰明,有耐性,而且還有一種不可捉摸的精神,這種精神居然完全沒有被12年的牢獄磨滅,反而再越長越大。孟衝心裏有一個定論,但是她從來不相信那個定論,所以,她要最後試一次!她不能在留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她不愛你了,是不是感覺12年的童話變成了碎片?是不是感覺你所有的夢都撕裂了?那個人是你對吧。對,就是你,你離開太久了,你拋棄她了,她以為自己還能接受你,可是最後,她還是更害怕你了,而不是愛你了。你瘋了,是不是打她了?你威脅她了?你威脅她要帶走小白了?所以,她才背叛了你。”


    孟衝說完了,她不想再添油加醋什麽了,最後,她又看向了手機,平穩地讀出:“2000年9月1日,晴,今天小白開學了。我真高興,她永遠不受他的威脅。”


    “夠了。”他說,聲音斷絕了孟衝最後的努力,低語嘶吼似的,他坐在對麵,低著頭,“我不會再說什麽了。”


    孟衝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說:“既然這樣,我們沒什麽好談的了。我知道,你一定隱藏了什麽,你是被冤枉的,但是我也知道你不會承認,因為你甚至沒有二審上訴過,也沒有否認過自己是犯人,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最後我總會知道的,不管你試圖隱藏什麽,我要把你救出去,來救更多無辜的人。”


    這是王軍抬了頭,他的眼圈眼睛全紅了,整個人看起來比進來看見他時好像瞬間老了幾歲,他定定看著孟衝說:“原來,那個抓我的警察也是怎麽說的,可是他沒有成功。”


    孟衝看著他,露出了自己的憤怒:“我就是那個警察,而我,會成功的。”


    她拿著文件出去了,陳繼最後看了一眼那個看起來崩潰了可是卻還是那麽堅守的男人,跟著孟衝走了出去。


    孟衝在門口停了一步,伸手拿下了門口獄警的無線,對著它說:“抱歉秦獄長沒有如你所願。”然後大步邁了出去。


    14:00am秦海市3a單身公寓


    “阻擊手準備就緒。”無線電裏傳出了警員的聲音,陳宋向樓下便衣的張星點點頭,張星立刻帶著一對人馬從小巷子裏往公寓的門口走進。


    “準備。”陳宋說,他帶著三個人,站在公寓街對麵的一棟樓的三樓裏,用望遠鏡看著對麵拉著墨綠色的窗簾的房間,有些緊張,這可不是一次普通的任務。


    這間公寓是本案的重大突破,經過視頻檢查,發現那段視頻是做過手腳的,修改的痕跡還比較明顯,而且順利的找到了他用來移植的視頻,才是三天前的。於是,陳宋要找三天前在錄像室裏的報案,發現這名保安不在,他今天輪休,但是家裏的電話又打不通。經調查後,那個保安名叫李子林,34歲,自小擁有不少的犯罪記錄,1年前才從監獄裏放出來。最後,陳宋決定實施抓捕,於是帶著一堆人來了他所住的這間單身公寓。


    這個街道現在正是午睡的時間,人很少,四周一片安寧。


    “隊長,我們直接破門而入麽?”張星的聲音傳來。


    “不,穩住。裏麵可能有炸彈。等著李隊長。”陳宋說。


    “是。”


    李念3分鍾前才收到信,現在他還需要十幾分鍾才能趕到。


    陳宋不停地觀察著公寓,過了一會兒,張星地聲音突然傳來,他的聲音很小:“隊長,裏麵電話響了。”


    陳宋觀察著,沒有人走到窗前,於是說:“穩住。”


    “是。”


    就在這時,窗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明顯的人影,好像是剛剛起床般地起身了,然後再直起身子,陳宋從扔進去地監聽器裏聽見了一個男人混沌地聲音,不可聞,但是聲音很真實!


    “裏麵有影子。”張星說,“請求盜開門,我們用鋁的,沒有靜電。”


    陳宋猶豫了,他猶豫了,最後決定不行,不能冒險。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他突然聽見了細微細瑣地聲音!


    就是那一分鍾,瞬間,一聲震耳欲聾地巨響,像是夢裏的尖叫一般傳了過來,在這個安靜地小區裏更是回響的十分震撼!


    陳宋在短暫地驚恐後,對著三個愣在樓梯口的警員瘋了似的大叫道:“快!120!!”


    他如風一般衝出了居民樓,愣在了20米外的街對麵,因為,對麵公寓的三樓,燃燒起了熊熊大火,燃燒中還包括著一些短暫的爆炸,不停地接著響了起來,像是連爆的鞭炮一般,不停地閃爍著金色的火花然後撕裂了可憐的空氣再次爆炸,爆炸的火舌又沿著窗台燒到了另一間房屋,黑色地濃煙如同攀沿的大蛇一般吐著信子衝上了天空!


    還有7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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