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城裏的老百姓並沒太在意,一是因為有吃有喝,再就是受國民政府的蠱惑根本就沒把解放軍放在眼裏,以為用不了幾天,解放軍就得被國軍打的落花流水。所以雖然前線戰事吃緊,但是大夥還是該吃吃該喝喝。似乎解放軍圍的不是他們的家,而是一個和他們不相幹的地方。那時守長春的是鄭洞國的10萬人馬,鄭與孫立人、戴安讕、杜聿明、廖耀湘齊名,都是威名赫赫的抗戰名將。長春顯然是一塊硬骨頭,四野要想強攻,肯定要付出巨大代價。這樣的事,共軍不到萬不得以是不會幹的,於是就采取了“圍而不打”的策略。自然,共軍也有本錢這樣做。那時四野主力都南下打錦州、沈陽了,圍攻長春的解放軍基本上都是地方部隊和民兵,但論人數卻是長春守軍的2、3倍,老鄭因此也不敢貿然突圍。於是,在長春形成了僵持局麵。圍城也就罷了,但解放軍的做法卻是罕見的――不準一個老百姓出城。目的很明顯,就是迫使百姓把城內糧食耗光,使長春守軍糧盡而降。


    長春被圍初期,國民政府還心存幻想,沒有估計到南線戰事一敗塗地,還想打持久戰,提出了“人人種地,日日練兵”的口號,但7月底就斷糧了。全城一切可以當做食物的東西,如樹皮、樹葉之類,都被送到口中。再沒有別的吃的,就是等死,或者人吃人了。隨時隨地都會有人倒地而死。但也有人隻是被餓昏了,灌口米湯就能活過來,但上哪找這樣的米湯呢?那時候一個大餅子就能換一個大姑娘。國軍能夠做的也僅僅是組織收屍隊,24小時在馬路上撿屍首。一邊把屍體往車上扔,一邊說“喂狗”。那時狗都吃人,長得膘肥體壯,而人再吃狗。死人最多是洪熙街和二道河子,都是十室九空。炕上,地下,門口,路邊,到處都是白花花的骨頭架子。時值盛夏,到處都是黑壓壓的綠頭蠅,蛆蟲也是成片成片的。但是張太太家是不缺糧的,因為她丈夫是團長。那天下午,張太太領著小女兒回娘家,臨走前吩咐文慧把剩菜剩飯喂狗。張太太走後,文慧看著白花花的大米飯,說什麽也舍不得,可是狗不喂也不行,她狠下心來,拿著把小刀到了大街上,在一個僻巷發現有好幾具屍體,挑一個稍肥的剛死不長時間的肉還比較新鮮的,在大腿根上割下一小塊肉。那個時候人都快瘋了,不直接吃人肉就算有理智的,所以即便像文慧這麽文弱的女子做起這種事來也沒覺著怎麽恐懼。她快步跑回家,把那一小塊人肉炒了炒,加點作料,聞了聞味道不錯,扔給京巴,這個畜牲吃的杠歡。


    文慧拿了一張油紙把張太太吩咐她喂狗的剩飯剩菜小心翼翼的抱起來。說來奇怪,她剛才去割人肉的時候都沒覺著怎麽的,現在拿著這包剩飯剩菜心裏卻有些忐忑,想來是因為她頭一次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她戰戰兢兢的剛要出門,門卻猛的向裏開了,張團長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張團長算來已經有一個月沒回家了,衣服髒兮兮的,一臉絡腮胡子,眼珠子仿佛剛吃完人似的通紅。張團長一眼看見文慧手裏的油紙包,不由得劍眉倒豎,厲聲問道:“你手裏拿的是什麽?”文慧本能的一撒手,油紙包“吧唧”一聲落在了地上,裏麵喂狗的剩菜剩飯一下子灑了一地。“嗯――”張團長特意拉了個長音,意味深長的說:“我以為什麽貞潔烈女呢,原來是個小偷啊。”文慧臉漲的通紅,幹嘎巴嘴發不出聲來,真跟人們常說的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張團長並不讓她為難,給他開出兩條道:“要麽送警察局蹲監獄;要麽……”張團長淫笑著,兩難選擇,文慧一下子僵在那不知所措。張團長見文慧傻了,一彎腰把文慧猛的抱起扔在床上,任文慧拚命掙紮也無濟於事。張團長像扒苞米似的一會兒就把文慧扒了個精光。被剝光的文慧一下子傻了,忘記了反抗,隻是本能的用手護住自己的羞處。張團長山一樣的壓下,硬硬的頂了進去。文慧忍著巨大的疼痛重新掙紮,但是無論她怎麽努力也無法把那截不屬於她的海綿體擠出體外,文慧感到它就像紮在她身體裏的一根刺,反倒是她越掙紮,張團長就越來勁。張團長是行伍出身,做這種事也是大刀闊斧,一會兒就把文慧折磨的筋疲力盡,像一灘麵團似的任憑張團長蹂躪。隨著時間的推移,文慧的身體竟然不爭氣的起了變化,似乎還有了衝動,差不點抬起手去撫摸張團長的後背。她為自己肉體的下流而羞愧,拚命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忘乎所以。好在張團長已經快接近尾聲了,他突然像箍桶似的把文慧緊緊抱住。文慧感到自己就要窒息了,就在她頭昏腦脹四肢乏力的時候,張團長也停止了運動,緊接著他劇烈的哆嗦了倆下,就像高速行駛的小巴快速經過火道口一樣。張團長把快樂的副產品毫無保留的扔在了文慧的體內便一動不動的趴在文慧身上。文慧趁他喘息之機,雙手一用力把他掀翻在地,算是解了一點小恨。文慧艱難的坐起來,感覺像散架子似的,她咬著牙把衣服穿上,望著在地上赤身裸體耍賴皮的張團長,狠狠的罵了句:“禽獸”。張團長並不在意,反倒有些沾沾自喜。是了,男人在強暴女人的時候跟禽獸有什麽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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