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柳岩岩躺在椅子上帶著大墨鏡跟帽子聽了金鼎鼎的話,心裏像是被澆了一盆的冷水,少女總會懷春的,豪門啊,嫁入豪門啊,想想都帶勁兒,怎麽到了自己姐姐嘴裏就是這樣了?


    “自己有多大的嘴吃多少的飯,別吃不下去還努力吃,小心噎死。”鼎鼎晃著腳丫子看著昨天晚上自己老公給上的顏色,到底就是不一樣,術業有專攻,行家一出手你就知道有沒有。


    柳岩岩撇撇嘴,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盡量,嫁入豪門也就是想想唄,自己閑的沒事兒的時候做做夢,哪裏就能當真了?你要進豪門首先也得照照鏡子啊,這點自知之明柳岩岩有,再說現在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考公務員。


    姐妹倆在一邊說話,柳岩岩這個敗家的,竟然不會遊泳,就隻能抱著一個遊泳圈在淺水區放挺。


    “你想好了沒?想往哪裏考?”


    柳岩岩想去海關,但是知道海關不好進,哪怕就是找人自己成績也得差不多啊,走一步看一步被。


    鼎鼎摟著大宇的脖子,兩個人在船的一角說什麽呢,兩個人好像還說到高興的地方了,你就看她這個架勢,哪裏像是當人家老婆的?柳岩岩的工作就是負責拍照,天知道這個時候的光線特別不好,一拍出來就是白色的,研究半天才研究明白,柳岩岩的英語也不是特別好,所以幾乎不跟別人說話,金鼎鼎就不同了,從大宇身邊起身就跟導遊哈拉上了,她是誰都能扯一會兒。


    “熱不熱?”大宇看了岩岩一眼問了一句。


    柳岩岩撐著臉,其實有些話她很早就想問了,你就看著她姐剛才用手摟著自己姐夫臉的樣子,你說姐夫心裏不別扭嗎?那給外人看就一定是姐夫怕她姐的。


    “姐夫,你喜歡我姐什麽啊?”


    大宇一愣,似乎沒有料到是這個問題,喜歡什麽?


    缺點優點都喜歡了被。


    柳岩岩一看他那個眼神,伸出手。


    “打住,我知道了,不用說了。”


    跟姐夫說話還不如玩水呢,柳岩岩想著這個世界上還真就存在王八看綠豆的事情,那就看對眼了,你沒招啊,她姐說休假,那姐夫在忙屁顛屁顛的就跟出來了。


    受刺激啊,這樣叫她以後怎麽找老公嗎?


    中間是有一個環節大家可以下去潛水的,有一些已經下去了,不願意下去的也沒有關係,可以在船上看美景啊,金鼎鼎肯定不會待在船上的,本來想試著拍幾張照片的,可是自己手太生,幹這個得專業,下了水相機拿不穩,即便做了防水處理也拍不出來好感覺。


    金鼎鼎曬的有點黑,光著身體站在鏡子前,在身上塗防曬霜呢,在能看見的位置自己的小手夠來夠去的。


    “老公幫忙。”


    大宇拿著她的防曬乳倒在手心裏搓了一下往她的後背上塗,鼎鼎穿了一條長裙,直接到地麵的那種,耳朵旁邊別著一朵花手裏拎著包挽著自己老公的胳膊。


    吃過飯回來看見有人在水裏打排球,她又好動的跟著下去活動了一會兒,她的日子過的是滋潤啊,自己掙的足夠花,自己願意去哪裏就去哪裏,願意幹什麽就幹什麽,別人誰能管得了?


    大小姐那邊找到秘書,秘書很無奈的站在大小姐的桌前。


    “她什麽時候開始休假的?”


    金鼎鼎的這個秘書就跟木頭樁子似的,目光直視:“昨天開始的,一共八天。”


    “她電話呢?”


    “她從來都不叫人在她休假的時候打擾。”秘書淡淡的說著,那意思你明知道的事情你來問我,你這不是就故意拿你的身份來壓我嘛,秘書沒有什麽害怕的,跟誰為誰辦事,大小姐在牛逼畢竟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找麻煩也找不到自己的身上來。


    大小姐看著金鼎鼎的這個秘書,真是有意思,她要是沒有交代這個話了,一個秘書就敢這麽跟自己說話?


    沒有聯係方式?那公司出事情了,金鼎鼎依舊在外麵玩嗎?


    秘書可不管那套自己說完自己要說的,回自己的樓層辦自己的事情,你當給人家做秘書就那麽好當的?每個月累的半死,就拿那麽一眯眯的錢,天知道她一直就想找個男人趕緊結婚,現在等於夢想破滅,哪裏有時間?


    工作就把自己累的半死半活的,還有什麽心情去管男人不男人了。


    自己老板那就是一個白眼狼,人走之前秘書也問過一樣的問題,當時金鼎鼎是怎麽回答來著?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你在說一次?”


    秘書咬著牙吐出去幾個清晰的字眼:“我是說,如果大小姐要是找我麻煩,我怎麽辦?”


    金鼎鼎攤攤手:“你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大巫婆去,你也說了是她會找你麻煩,把你扔狼群裏我很放心。”


    聽聽這個沒良心的,當自己是什麽呢?


    鼎鼎吹著海風打著哈氣,這小日子過的好不過癮,閔奶奶那邊往家裏去了幾次電話都是自動答錄,一聽這又出門了?


    閔奶奶不喜歡金鼎鼎的就還有這點,你那個錢賺的多辛苦啊,你說你出一次門就花好幾萬,平常人家能像是你那麽糟踐錢?你i要是錢多,你給我啊。


    老太太心裏又不痛快了,可是抓不到人啊,就是抓到了人家也是陰奉陽違,自己說什麽打哈哈就給忘記了,沒用,說多少次了,你說要是有臉有皮的早就改了。


    金鼎鼎那是出去了就玩的痛快,柳岩岩最後一天不知道怎麽上火了,嗓子立馬就起來了,說不出來話,給金鼎鼎急的啊,你說馬上就回家了,你怎麽還弄成這樣了?


    上飛機沒多久岩岩就睡了,大宇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大宇的心本來就比較細。


    “估計是家裏出什麽事情了。”


    大宇猜的太準了,姑父又開始抽風了,每天就等於是在折磨金敏了,說金敏配不上他,現在說金敏笨,所以孩子的基因受到影響了,要不然柳岩岩能這麽缺心眼?那邊姑奶就不停找茬,這邊姑父就隻能跟姑姑出氣,姑姑這日子過的,在家裏跟姑父就完全不說話了,你說這人都神經到什麽程度了?


    說是要吃粥,金敏做好了他不起來啊,等他起來稀粥都變成幹的了,然後就嘟囔,我是人我需要營養,吃幹飯吧,就說你做的太幹了,死巴巴的能噎死一個人,弄的金敏看見菜就害怕,不敢下手。


    你說過這麽久了,提離婚,一想起來孩子,確實不能,可是姑父現在就是欺負人啊。


    金敏本來幾年前就生過一場病,這回好了,直接倒下了,醫生說懷疑是癌,但是還沒確認呢。


    這回姑父傻眼了,金敏要是沒了,就他這樣的在有錢人家騙完錢也不帶跟他過的,他心裏清楚的很,那也是自己老婆,突然就病的這麽重了,這回不能對著老婆來氣了,就給柳岩岩打電話,叫柳岩岩滾回去,姑父在電話裏沒有說是懷疑得癌了,就是確定告訴柳岩岩的。


    柳岩岩能不上火?


    一下子所有的壓力等於說全部落在了柳岩岩的身上,這不嗓子馬上就給力了。


    柳岩岩沒有跟金鼎鼎說,她知道自己姐回去還得忙呢,到了地方說自己要先回家,有點不舒服,金鼎鼎就讓她走了。


    柳岩岩進病房的時候,金奶奶在裏麵呢,金奶奶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主要早上姑父就對著金敏來脾氣了,那金奶奶是當媽的,能看著女兒這麽被欺負?


    姑父真是沒把金奶奶當回事兒,就直接說了,自己這些年搭了金奶奶多少?金奶奶當時差點就一口血吐出來了,怎麽會有這麽小心眼的人?


    柳岩岩回來之後姑父所有的矛頭就對準柳岩岩了,這不沒對象嘛,愁啊,就說自己家孩子是掃把星。


    “你要是不是掃把星你是什麽?你告訴我來,你媽這不生病了,我也快了,早晚有一天我也得告別這個世界,你本事啊,那工作是你老爹低下頭去求人給求來的,你可倒好,說不幹就不幹了,你怎麽那麽牛逼?你當你自己是清華還是北大畢業的?就是清華的也沒說到你這個地步啊……”


    姑父說話就是拿刀子在挖人心裏麵最軟的那塊肉,柳岩岩想哭自己哭不出來,想躲躲不開。


    “你還出去度假了,你真瀟灑啊,你父母就差沒死你手裏了,你還有這個心思呢。”


    柳岩岩有一瞬間就真的不想活了,還活著幹什麽啊?


    還不如死了幹淨呢,沒完沒了的被擠兌,那是自己親爸爸啊,張口閉嘴就這麽說她,是個人就承受不住。


    “你行了,你去單位吧。”


    金敏喘口粗氣,看不見孩子已經夠難過的了?你在說,小心將來孩子沒了。


    姑父冷笑著:“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孩子,小時候我就說,孩子就得好好管,你就非攔著不讓管……”


    “離了吧。”金奶奶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金奶奶真的看不下去了,這麽過日子還有什麽好過頭的?有意思啊,被虐有癮啊?


    “你們倆離婚吧,找個時間。(.好看的小說)”


    姑父就覺得金奶奶說這個話像是在嚇唬自己似的,那自己不能被她給嚇唬住啊,得反擊啊,臉子不是臉子的。


    “離就離,誰怕誰。”


    等姑父人走了,金奶奶就跟金敏說別過了,這樣過沒意思。


    “你侄女現在也有本事了,別說我們倆有退休金,就是沒有,鼎鼎那也能養得起我們,離。”


    金敏在心裏默默歎氣,說離說的多輕鬆啊,也就是說說而已被,哪裏有那麽容易啊,還有一個孩子呢。


    柳岩岩留下來能照顧什麽啊?


    好在醫院檢查的結果出來了,說是良性的,沒有多大的問題,定了日期開刀,金敏就拉著柳岩岩的手說話。


    “你也別聽你爸說的話,他就是有病,在那邊跟你姐好好的,有事兒她還能護著你,媽沒本事護不住你。”


    柳岩岩低頭還是一句話沒有,這是徹底被姑父給弄的,金敏看著女兒這天天的也沒有話說,她還得操心柳岩岩吃沒吃的問題,金奶奶幹脆就把人給領自己家去了,第一天姑父沒說話,第二天就暴跳如雷,問柳岩岩她自己是不是沒有家?


    那柳岩岩已經被嚇破膽了,就是怕她爸了,身體一縮一句話沒有,姑父說離婚了,可是轉眼就沒動靜了,金敏也沒提,那金奶奶能上綱上線的?畢竟是女兒自己的生活,她做媽媽的也不能幹預的太多了,晚上回家的時候就坐在客廳裏罵,覺得說女兒一點都不像是自己,這事兒要放在鼎鼎的身上,我還跟你過,我早就跟你離婚了,你瞧不起誰呢。


    金奶奶也是心裏有怨氣沒有地方發泄就跟金鼎鼎說,金鼎鼎一聽,立馬就火了。


    “我說她怎麽突然就上火了,還過什麽呀,你跟我姑過來,我養你們。”


    金鼎鼎掛了電話就覺得頭發發麻,很想打人,是不是有病啊?


    你娶老婆是為了幹什麽用的?用來折磨的?老婆是用來疼的,你要是不會疼你就鬆手,交給別人去疼。


    金敏動完手術柳岩岩又回來了,這回好了,連門都不出了,偶爾就是下樓買個飯要不然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父給她罵了,說柳岩岩不要臉,老是去蹭金鼎鼎的飯,那人家跟你是一個媽生的?人家都結婚了,你老是過去,人家心裏就不煩?


    鼎鼎找柳岩岩吃飯,這丫頭就是不去。


    姑姑這日子外人看著風光吧,丈夫有錢,有本事能撈,還都給她了,可現在也就剩下這些了,年紀大了,需求什麽的也少了,愛情不愛情的更加就沒了,孩子小的時候還覺得不錯,至少他心裏掛著自己,現在就完全把自己給當成一個保姆了。


    金敏為什麽不離婚?


    中國有多少家庭都是這麽繼續過下去的,怎麽就到了自己這裏不行了?無非就是愛情轉化為親情了,看見自己就覺得煩,看見別人就覺得好被。


    金敏動完手術,金奶奶一直在跑照顧金敏的,就跟女兒提了一個意見。


    “你說岩岩在那邊準備考試,也沒有一個人照顧,你這才動完手術以後也不能生氣著急上火的,要不然這樣,你過去照顧照顧岩岩。”


    金敏就真的動心了,回去一想,自己現在跟丈夫這種關係,得,你愛怎麽辦怎麽辦吧,你也有錢,大不了天天去外麵吃被,我現在就是心灰意冷了,你要是願意出去找女人,那也沒關係啊,什麽時候想跟我離婚那就說一聲,我回來就辦個手續被。


    金敏跟姑父一說,把姑父給弄的一句話沒說出來,他說什麽?


    自己要留著她吧,弄不好她認為自己沒有她就不行,自己要是不留吧,你說哪裏有這樣當老婆的?


    你家裏有丈夫你不管了,你過去陪孩子了,你什麽意思?


    姑父還有火氣呢,就覺得你金敏不就是跟我賭氣嘛,那行,你走吧,我不攔著你,我就不信我能餓死了。


    金敏就這麽過來這邊了,挨著自己女兒和侄女,躲開家裏的神經病你別提日子過的多舒服了,金鼎鼎有時候帶著大宇過來蹭飯,有時候他們倆分開倆,金敏呢,就是一個純粹女人的活法,她理解不了金鼎鼎的內心世界。


    那大姐跟閔賢宇的新聞爆出來給金敏愁的啊,一晚上壓根就沒睡,看到的時候都傻眼了,大宇這是什麽意思啊?你就是要找,你也找個年輕的啊,你找個媽,你缺乏母愛啊?


    早上飯也沒有做,就直接照著鼎鼎家過去了,金鼎鼎還睡覺呢,昨天後半夜回來的,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大宇沒在家。


    “誰呀啊,要命啊。”


    金鼎鼎從床上爬起來抓著睡袍披上,都要紅眼睛了,讓她睡會兒行不?


    等看著金敏進來,在說完話的。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你沒看報紙啊,你自己看,這兩人幹什麽呢?”


    金敏說著就激動的把報紙給拿了出來,這是拿過來當證據了,金鼎鼎掃了一眼,不就是吃飯被拍到了嗎?那上麵的東西有些不準的,角度問題,覺得頭疼。


    “姑姑,他就是要找也不至於找個比我年紀差,張的還沒我看的,我求求你了,我頭疼,我先去睡了。”


    金敏拽著金鼎鼎的手,這就是兩代人生活的模式,在金鼎鼎看來一個人有自己的生活圈子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哪怕就是鬧了,那也正常啊,隻要不過分自己心裏記得住自己結婚了那就行了,但是外人從來就不這麽認為。


    人家夫妻沒有任何的問題,沒有吵架,外麵的人給急的夠嗆,不是替金鼎鼎著急就是替大宇著急,覺得說,完了,你看她/他外麵都有人了,你怎麽就不著急呢?你看這都怎麽樣怎麽樣了。


    人家夫妻倆雙方互相信任,外界卻不這麽看。


    金敏是好心這個是一定的。


    金鼎鼎歎口氣,坐在原位置:“姑姑,我和他我們倆非常清楚彼此的生活,我們倆也給彼此空間。”


    “你是不是傻啊?有什麽空間啊?他出去跟一些女的聚會,大宇本來就年輕現在也出息了……”


    金鼎鼎沒話了,那就聽著吧,聽著自己姑姑說,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她要是說自己相信大宇不會亂來,估計姑姑會噴自己的,畢竟是自己家的親人嘛,都是向著自己的。


    頂著姑姑的轟炸,好不容易姑姑走人了,金鼎鼎的這個覺也不用睡了,本來就沒睡好,現在更加好了,頭疼的厲害,用拳頭敲著頭,還叫不叫人活了?


    晚上大宇進家門,鼎鼎已經吃完了,叫的外送,盤著腿在沙發上看電視呢,他進來她也沒搭理。


    “老婆,我回來了。”


    金鼎鼎在心裏翻著白眼,回來就回來被,跟誰說呢?


    大宇一看她這個樣兒就知道肯定自己惹她不高興了,那個報紙上的真就是借位了,他能做什麽啊?


    晚上睡覺,金鼎鼎就說姑姑跑過來了,說了一通,自己也沒睡成,一邊說一邊恨恨的盯著他。


    “我昨天晚上四點半回來的,早上七點不到我姑就殺過來了,她走的時候十二點,我一個下午都是坐著,睡不著了。”


    她這就是心裏有邪火,不對他發對誰發?


    大宇過去要抱她,被她推了一下,又過去又被推,反反複複好幾次終於抱住了。


    “對自己沒有信心啊?”


    金鼎鼎躺在他懷裏,大宇拍了半天直接給拍睡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有這個功力了,看著自己老婆略微浮腫的臉,她睡不好就直接反應在臉上了,早上三點多起來的給她燉湯,知道她早上胃口不好,你說像是他這樣的男人天底下哪裏去找啊?


    大宇在廚房忙來忙去的,將近八點她起來了,一般的時候他隻要不在,她洗把臉畫個妝就直接去公司了,他要是在,鼎鼎一定會陪他吃早飯的,哪怕自己胃口再不好。


    夫妻倆遵守著婚姻內的製度,他是在忙,隻要老婆想出去度假自己一準陪著去,她呢,是老公在家自己就一定陪著吃早餐,因為晚餐她不能確定,很多晚餐的時間都是用來跟別人談東西的或者朋友聚會。


    “喝這個,吃一點饅頭可以嘛?”


    鼎鼎對付點點頭,哪裏有什麽胃口啊,大宇胃口看著倒是不錯,幾口下去兩饅頭吃沒了,吃好了起身就開始給她收拾包,鑰匙錢包什麽的都放進去,還有屬於她的藥瓶子,自己擰開蓋子看了一眼,然後臉色就不好看了。


    “你幾天沒吃藥了?”


    金鼎鼎這才想起天,回來之後就一直忙,哪裏還有心情吃這些玩意了,訕訕地看著自己老公,搓著手,這人就這點討厭,你要是在別的方麵惹他生氣了都沒事兒,但是隻要這個藥忘吃了那就跟你沒完沒了的。


    今天果然也是這樣的,閔賢宇看著沒脾氣,脾氣要是上來了,那金鼎鼎也怕,怕的要命。


    “老公,我真忘記了,老公……”金鼎鼎最後一聲喊了出來,可是人家拿著車鑰匙走了,外套都沒穿,一看就是生氣了。


    鼎鼎站在門口,你說這個小心眼的男人,那也是自己的胃,他幹嘛呀?


    治療胃下垂的那個藥,不吃的人是不知道一堆,雖然每天就中午吃一次,可是那些比有的人一天吃的藥都多,她也不是故意忘記的,這不是因為事情多嘛。


    到了公司忙來忙去的,董茜那邊還是想走金鼎鼎的路線,金鼎鼎既然說出來那麽狠的話就不可能在賣什麽學姐的麵子,中午吃飯跟秘書倆一起出去吃的,秘書狠狠宰了金鼎鼎一頓。


    “看來感情不太為妙啊。”


    鼎鼎瞪了她一眼,一邊走一邊給大宇發短信,奈何人家就是不鳥她,金鼎鼎算是沒招了,這人隻要生氣就不好哄,麻煩的要命,走路也沒有看見前方跟毒六就撞上了。


    “在發短信?”


    鼎鼎愣了一下馬上就恢複過來了,把手機放在口袋裏,兩個人說著公事就上去了,晚上提前說了自己要回家做飯,叫他早點回來,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她得提前去買菜啊。


    在網上下載的菜譜,電話打了人家不接,短信發了不知道看了沒有。


    正要拎著包起身,那邊張子聰在門上敲了一下,聽見裏麵的聲音推門進來。


    “下班了?”


    “有事兒?”


    “那個阿姨過來了,說是想見見你。”


    張子聰看著金鼎鼎的表情,金鼎鼎本來可以說心情還算是不錯,但是張子聰這麽一出現,然後說了這麽一句話,她現在的心情就好比吃了狗屎一樣的惡心,不用說了一定是張子聰告訴張蔡氏自己在這裏辦公的。


    “你是不是特別恨我啊?”


    金鼎鼎看著張子聰突然問了這麽一句,問的張子聰有點納悶。


    “我有事兒要忙。”說完從包裏拿出來一千塊錢沒走兩步又覺得可能是有點少吧,又添了一千。


    “多少就是這個意思,你找個地方帶著他們吃一頓,我不想看見他們。”


    “鼎鼎……”張子聰挺無奈的喊了一聲,那畢竟是你媽媽啊,是,過去阿姨做的不對,那在不對也是媽啊。


    金鼎鼎腳張子聰打住,趁著自己心情還沒徹底爛掉之前,自己得趕緊走人。


    去了市場買了一些菜,無精打采的拎回家裏,她老公大人已經在家了,估計短信這是看見了,她跟一條哈巴狗似的跑過去。


    “回來了?不生氣了?”


    偏偏大熱臉就直接貼上人家的冷屁股了,根本不搭理你,在沙發上一坐就跟一個爺似的,手裏拿著遙控器,來回換著台,好像一點心思都沒有放在金鼎鼎的身上。


    鼎鼎一看,這不行啊,要是照著這種情形發展下去,那估計還得好幾天才能生完氣。


    “老公,你忍心這麽對我嗎?”金鼎鼎是能伸能屈的帶頭人,蹲在大宇的腿前,抱著自己老公的腿,下巴放在他的雙腿上,我就無辜的看著你,我就不信,你不動搖。


    大宇這回真是生氣了,你自己身體有什麽毛病你不清楚?


    我在愛惜你,你自己不愛惜那有什麽效果?


    他是疼老婆,但是不會疼的沒有原則,這個事兒他說出來了她就得聽,是為了她好的。


    這是撒嬌求饒怎麽都不行,給金鼎鼎弄的啊,自己就特別想一頭撞死在他麵前,怎麽就這樣呢?


    飯也吃了,好沒有好臉子給自己,她賣萌也賣過了沒有戲啊,晚上折騰個半死,下來的時候腰響了一聲,今天真是豁出去了,連老本都用上了,可是那人就是不給她好臉色啊,這回金鼎鼎算是記住了,我吃我吃還不行啊,我以後就是不吃飯,不睡覺我也會記得吃藥的。


    中午的時候給大宇發短信,說自己乖乖吃藥了,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這是還沒消氣呢,你說一個男人,要不要這麽小心眼啊?


    金鼎鼎坐在椅子上很想抓狂。


    同時還有一個人也很想抓狂,那就是張蔡氏同誌。


    “這個混蛋,我生了她,我特意過來看她,她還擺譜兒了?我去你們公司等她。”


    張子聰一聽,那肯定是不行的,自己也在那個公司上班啊,可是一個念頭晃過自己的腦袋裏。


    毒六對金鼎鼎的意思,那就是明擺著的,甚至當著張子聰完全就是沒有任何的隱瞞,張子聰是靠著什麽爬上去的?


    “阿姨,你有沒有興趣先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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