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會不會很難,可能比大海撈針還難。(.無彈窗廣告)茫茫車海裏要找一個沒有車牌的車難不難,也許並不是很難。


    已經過去了三天了,綁匪並沒有電話來。如果是針對林驚初,這有些不符合邏輯。但如果她們就隻是針對李春花,那就會永遠沒有消息。


    三天可以什麽也不會發生,也可能什麽事都會發生。


    夜幕低垂,碧綠的秧苗間緩緩移動著兩個黑影。他們走一會便停下來四處觀望一會,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卻又不知道要找的東西是在那裏。


    黑影並不是別人,正是林驚初與楊莎。


    在公路監視器隨處可見的今天,小馬很快就查到了那輛沒有牌照的別克商務途徑的去向。那輛車出了城,經過紅石河收費站以後卻沒能到達下一個收費站。


    別克商務一定就在兩個收費站之間,很感謝現在群眾的人防意識。一輛別克不會引起很多人注意,但是一輛開得很快又沒有牌照的別克就會有很多人關注。


    沒費多少力氣,林驚初就打聽到了這輛別克商務進了某個山村的鄉道。白天他們來看不定期地形,公路在進入鄉村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就斷了。而那輛別克商務就停在公路的斷頭處。


    放牛的大嬸說起這輛別克來很是不屑:“什麽人嗎,同住在一個村卻從來都不出來走動。有錢就看不起人,有錢你去住大城市呀,還住我們這山溝裏麵。”


    車的主人據大嬸說就住在這座山的背麵,那裏基本等同於禁地。沒有人去過,也沒有人認識那裏麵的人。隻聽在那家做事的村民說,那家住了一個老頭,還有一個瞎子。


    林驚初和楊莎一直呆在山頂,等到月光出現才向後山出發。


    夜色很清冷,各種野生動物千奇百怪的叫聲,加上它們在林中穿梭時晃動樹葉的‘沙沙’聲,讓楊莎渾身起了不少疙瘩。這樣的環境對每一個女人來說可能都是恐怖的,對楊莎來說也是一樣。她更寧願對著的是冷冰冰的槍口,也不是這樣的幽靜。


    “怕了?”林驚初拍拍她挽住自已的手。他當然知道她在怕什麽,這本來就是女人的通病。


    “不怕!”楊莎用顫抖的聲音答道。


    ‘唰’的一聲前麵草叢裏竄過一隻動物。楊莎‘呀’的一聲把臉埋進了林驚初的懷裏。“別怕,那隻是一隻小兔子。”林驚初抱著她輕聲的安慰道。


    其實楊莎也知道這些都並不可怕,但知道是一回事,身體的反應卻是另外一回事。不過這種天生的恐懼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因為一道長長的圍牆已經出現在了視線。


    圍牆隻有一米多高,全由一些天然的石塊組成,很多石塊的表麵都已經風化得嶙峋不少。這證明這圍牆是很老很老的物事了。


    “好香!”楊莎聞著牆內飄出的花香有些沉醉其中。[]


    “是很香,不過沒有你香!”林驚初笑道。


    “討厭。”楊莎的臉紅得像晚熟的蘋果,心裏卻是甜絲絲的。


    林驚初道:“你留下來等我?”


    楊莎:“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林驚初抱著她道:“聽話,兩個人目標太大,再說你在外麵如果我有什麽事你好通知他們,再來救我也不遲。”


    楊莎:“不,我一個人害怕!”


    林驚初拍拍她的背,又在她的麵頰上親了一下:“我走了,你得給我放哨!”


    靜悄悄的山野之中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一個人,還需要放哨嗎?看著林驚初越過的牆頭楊莎心裏空落落的。


    翻過圍牆眼前是一片仍是一片空蕩蕩的田野,遠遠的一大團黑影隱在夜幕之中看不清楚。林驚初取出夜視儀,也隻能隱隱看出那是一排老式的中國民居。


    林驚初移動得很慢,讓自已盡量溶入這夜色之中。住在這樣房裏的人會卻持李春花,是不是處處都透露著古怪。


    花香愈來愈濃,濃得林驚初想打噴嚏。一層長長的綠色籬笆後便是一片花的海洋,花海之中坐著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青年。


    月色,花海,白衣青年,這是詭異,還是幻境。


    花海是進入那些屋子的必經之路,難道是他們已經發現了自已,又或者是碰到了一個花癡。既然已經不能潛過去,林驚初幹脆從那道綠色籬笆下站了起來。從容的順著花海中的小路,向那白衣少年走去。


    “你來啦!”白衣青年並沒有起身,隻是望著林驚初來的方向微笑著道。


    “如此良辰美景,在這裏夜觀景色,可真是雅得很。”林驚初道。


    白衣青年:“我在這裏等一個人?”


    林驚初:“難道是在等我?”


    白衣青年道:“我在等林驚初。”


    林驚初:“我就是。”


    白衣青年:“我是羅自強!”


    林驚初:“哦,自強不息的自強?”


    羅自強:“我們這樣的人總歸是隻有自強不息才能生存下去,我是,你也是!”


    林驚初沒有回答,他更專注於這個叫羅自強的人年輕的臉。那是一種蒼白,不是病態的,而是一種未見陽光的蒼白。他在微笑,笑得如清晨的第一縷晨光曬在人的心上。


    羅自強:“跟我來吧!”


    林驚初:“去那?”


    羅自強:“你身上有殺氣,當然就是去決鬥。”


    林驚初:“為什麽要決鬥?”


    羅自強:“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麽?”


    林驚初:“找人!”


    羅自強:“我贏了,你們俱亡。我輸了,你帶她走。”


    離開花海,穿過一片竹林。再經過一座木製的小橋,出了一道圓門,來到一間木板給成的小屋前。羅自強停了下來,林驚初也停了下來。


    羅自強:“就這裏吧,這裏風景還不錯。”


    林驚初:“挺好,今晚的月色也很好。”


    羅自強:“在這樣的月色下,你能不能看得清楚,還是要我讓人掌燈。”


    林驚初:“月色很好,再掌燈不就是破壞了這人,這景。”


    羅自強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手中抖得一抖那劍便變得筆直。他輕輕的撫摸過了劍身才道:“讓你用槍的人用冷兵器來決鬥,我占了便宜,所以我讓你三招。”


    林驚初:“不管什麽樣的武器,殺得了人的就是好武器。所以,你不算是占了便宜。”


    羅自強:“說得好,我這有很多的殺人的武器,你可以隨便挑。”


    林驚初:“不用,我自已有。”


    劍氣很盛,草從中的昆蟲都遠遠的避了開去。羅自強隻是輕輕把劍提起,就已籠罩住了林驚初所有的光華。那把劍如果是一隻將要騰淵的巨龍,林驚初手中的匕首就是一隻臥在草叢中的睡蛇。


    羅自強:“殺氣已退,你是不是怕輸。”


    林驚初:“對,我現在怕輸怕得要死。”


    羅自強:“未戰先怯,我看不用比你就已經輸了。”


    林驚初:“正因為我怕輸,所以我才不能輸,也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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