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觸目驚心,像是一幅畫,一幅剌人的畫。(.)那幅畫不一定好看,但一定會是綻放。因為一個人用生命生命作畫隻有一幅,永遠不能複製的一幅。


    富貴就躺在他的畫裏,既無悲,也無喜。


    餘歡跨過那幅畫沒有感歎,三個小青年跨過那幅畫沒有停留。會畫者必得有人能會其意方才精彩。


    子期之於伯牙知音難覓,山伯之於英台心若靈犀。


    玉芬的雙眼再沒離開過那幅畫,滿目的悲傷化作一種愴涼。她已經深入其中,對畫外的世界純然不知。


    身上的繩結被解開,衣襟被祼露出一片雪白。她渾然不知,知覺仿佛已麻木。富貴的死也許不值得那麽悲傷,因為每個人終將是要離世而去。隻是他離世有原因卻是如此離奇,玉芬在心裏捫心自問,這世上倒底是誰對不起誰!


    三個小青年的笑聲很淫邪,它們一聲聲的剌進楊莎的心裏。


    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人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而人一旦退化,其實與動物也沒什麽區別。


    楊莎的指甲深嵌進林驚初的肉裏,若不是林驚初死死的摟住她,她會立刻衝過去義無反顧。


    一隻肮髒的手搭上了玉芬祼露的肩,她突然發出了如鬼一樣的嘯叫。三個小青年嚇得猛退了幾大步。


    “媽的,這女人瘋了好像!”


    她不管不顧的曆聲尖叫,似乎這樣便能遺忘一切。


    匆匆的腳步聲從地道的另一端傳來,衝進來的小青年結結巴巴的道:“有...有...人,那...邊來--來--人”


    餘歡一巴掌扇過去:“廢物,留下來看著那女人。”然後她像那三個小青年一揮手:“我們走!”


    林驚初和楊莎順著石壁,悄悄的潛入了那結巴青年的身後。楊莎手中的點九零製式手槍一直對著他的後腦勺。


    結巴青年一直看著玉芬,看得他自已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他彎下腰為玉芬拉好衣服,擋住祼露在外的肌膚。


    林驚初倒轉手中的匕首,狠狠的鄗在他的後腦勺上。


    越過倒底昏迷的結巴青年,楊莎蹲在玉芬的身前:“是我,你看仔細了是我們!”


    玉芬的叫聲從開始那一刻就未曾停止,如在金色在維也納大廳繞梁不止。楊莎站起來轉過身去,輕搖了一下頭。林驚初再次倒轉匕道,向玉芬的後腦勺狠砸下去。


    地道的另一端餘歡正和聶遠對持著,卻遠遠沒有那麽劍拔弩張。


    聶遠:“我隻是想要進去看看!”


    餘歡:“裏麵沒有什麽好看的!”


    聶遠:“既然沒什麽好看的,看看那又何妨!”


    “去把那女人帶出來,我們走。”餘歡對著身後的小青年道。


    小青年去了很快便又返了回來:“不見了,那女人不見了!”


    餘歡:“你做的?”


    聶遠:“不是,我們就來了兩個人。”他用下巴向流川一男所站的地方動了動,算是做了交待。


    餘歡很快就在地道裏找到了林驚初和楊莎攀爬過的痕跡,然後很快便帶著人一路追將上去。


    等到餘歡眾人離開以後,聶遠從懷裏拿出一張圖紙自言自語道:“就是這裏了,但是這裏有什麽是不一樣的!”


    彵徒然坐在一個裝有三八大蓋的木箱上,對著流川一男道:“難道能夠改變帝國命運的就是這些老舊的武器?”


    也許想著流川一男能給他一點意見,或者最好是一個答案。不過流川一男的注意力更多的確是放在地下的富貴身上。


    聶遠:“你不幫忙找?”


    流川一男:“我隻是來保護你的,別的都於我無關!”


    聶遠:“你不是帝國最忠心的臣民!”


    流川一男笑道:“帝國。那裏來的帝國!”


    聶遠翻遍了石室裏每一個箱子,敲過了每一寸石壁,依然一無所獲。然後他回到石室的門邊,對著石室冪思苦想。


    從m3a3k史都華的觀察孔望出去,正好看見的是聶遠那一張幹戈廖落的臉。林驚初從觀察孔裏收回目光,看了看坐在射手位置的玉芬,幸好她還在安睡。


    艙內麵積太小,楊莎是半貼著身子靠在林驚初的身上。地下的室溫有些冰涼,但身體卻如火般滾燙。


    聶遠:“你覺得這裏什麽讓人覺得怪異!”


    流川一男:“這裏還有什麽地方不讓人覺得怪異!”


    聶遠很茫然:“是呀,這裏還有什麽是不奇怪的。帝國的三八蓋,連隊直描炮。美式的湯姆遜,捷克式水冷,更可恨的還有這m3a3史都華。”


    他是氣急了一腳踢在史都華上,振得石室嗡嗡作響。


    “媽的,三個石室啦,全都是一樣!難道這些爛貨就是要我們遠渡重洋,拿命玩的帝國最後一絲希望!”


    “這些東西連當年的小米加步槍都沒搞嬴!”流川一男不知是嘲笑曾經的帝國,還是刻意的想要打擊聶遠。


    聲音很響,那是因為腳頭很有勁。楊莎在振耳發饋的反振聲中,緊閉雙眼強忍胃裏一陣陣的翻湧,狹窄的空間裏那聲音久久不息。


    等到聲音平靜,楊莎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已被更大一雙眸子緊盯著。楊莎一激動,隻能緊緊抓主林驚初的手臂。


    林驚初把手指放在嘴上做一個禁聲的手勢,玉芬突然露出一個神密的笑容也跟著做了一個同樣的手勢。


    她不說話,也不像剛才那樣的囂叫。她的全部注意力好像都放在了楊莎和林驚初的坐姿上。


    “不一樣的地方,特別的地方,是什麽不一樣什麽特別的地方呀?”聶遠變得有些抓狂,他甚至掀翻了每一箱三八大蓋。他也想去掀史都華,隻可惜他根本不是那個龐然大物的對手。


    流川一男:“每一個地道都不是我們先進去的,說不定別人早把東西取走了!”


    這話說得很平靜,卻是特別的打擊人。聶遠頓時像一個泄氣的皮球。他怏怏的跟在流川一男的屁股後邊,再無環視的離開了地道。


    “你覺得這裏有什麽特別的嗎!”林驚初問楊莎。


    “就像流川一男的話,這裏還有什麽是不特別的?”楊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們現在這樣子的三個人是不是也很特別!”


    林驚初從觀察孔裏轉過頭來,在玉芬的雙目下臉紅得像是個西紅柿。就算是香豔,這能怪誰呢?坦克裏隻有這麽大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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