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來領紅包,王爺賞紅包了!每人二十兩銀子!”驀地,連嬸的高吼聲又傳了過來,虹碧一聽,也沒心思看著輕歌了,忙著領紅包去了。(.好看的小說)


    輕歌正努力搓洗著那些又油又髒的衣服,猛的聽見連嬸的大嗓門,驚了一跳,旋即反應過來,眸光一閃,唇角微揚,有辦法了!


    把手在圍裙上擦幹,排在領賞隊伍的最後,隨著前麵的人慢慢移動著。


    一刻鍾後……


    可算到我了!輕歌不自覺的笑笑,伸出手,接過了那個不算大的、但十分好看的、繡著福字的紅色的小布包汊!


    那邊連嬸惡狠狠的瞪著輕歌:“紅包都領了,還在這杵著幹什麽,趕緊幹活去!”


    卻見輕歌一反常態,心口不一的對著連嬸笑道:“連嬸,隨我來一下,想和您說點事……”


    “什麽事?”連嬸看了看輕歌,隨她走到房子的轉彎處,聲音稍微緩和了一些,想來是猜到輕歌的意思了朕。


    輕歌將紅包放到連嬸的手中:“連嬸,我有事想出府一趟,很快就回來,能不能……”


    哼了一聲,連嬸掂了掂手中的小包,才道:“一個時辰內回來,過了一個時辰,我就當沒見過這銀子。”


    這招果然通吃啊,心裏狠狠鄙視了一下連嬸後,輕歌應了一聲兒,快步去了。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輕歌目的明確的直往藥鋪走去,經過一條偏僻小巷子口時,突然被人捂著嘴,一把把她拖進巷子裏的一處院子。


    輕歌猝不及防,以為是攔路搶劫的,本想用著自己的功夫製服那人,誰知那人功夫極高,輕歌的功夫連給人家撓癢癢都算不上,隻得認命的等著那人鬆了手。


    為了不使自己受到傷害,輕歌低著頭,開始聲淚俱下的訴說起自己的苦難史來:“這位好漢,小女子隻是當官的府裏的最下等的婢女,活永遠幹不完,飯永遠吃不飽,精神和肉/體都是飽受摧殘……”


    說到這裏,輕歌還像模像樣的抹了一把眼淚,繼續苦大仇深的說道:“小女子的哥哥昨日病重,本想指著今天的年終獎來救命,誰知連府都出不了,隻得孝敬了管事的,這才能出來請大夫,求好漢高抬貴手,放了小女子,日後定當登門致謝……”


    “我什麽時候成你哥哥了?”正當輕歌還準備要說一大篇感人肺腑的話語時,那位好漢說話了。


    這聲音好熟悉,難道是……


    輕歌猛地抬頭,果然,是他。


    “皇甫霖,你不是病的快死了麽,怎麽又像鬼一樣的出現在這裏?”輕歌被皇甫霖嚇的不輕,乍見了他,那驚嚇頓時便轉變成了腦怒,一股腦兒的全發泄了出來。


    “先回答我的問題。”皇甫霖不經意的一怔,隨即挑了挑眉,抱起雙臂,淡淡的說著,心中卻有了小小的欣喜。


    她能這麽跟他說話,說明她心中的鬱結打開了一點,那自己就還有希望,就有可能挽回她的心。


    輕歌卻在那裏咬牙切齒,這個皇甫霖,總有本事氣死人不償命。


    “那你說要我怎麽說,難不成說我爹病的快死了?”恨恨的剮了皇甫霖一眼,輕歌做了回答。


    眸中泛起如水的柔色,皇甫霖淡淡問道:“除了你爹就沒有別人麽?比如……你的夫君?”


    聽到‘夫君’兩個字,輕歌猛地想起了那日,皇甫霖邪魅詭異的麵容和放肆粗暴的擭取,身子一顫,收斂了神色,道:“既然王爺沒有什麽大礙,那奴婢就先回去了。”說著就要往院外走去。


    皇甫霖並無阻止的意思,隻輕輕說了一聲:“輕歌,抱歉。”


    輕歌向外走去的腳步驀然停住,剛才他說什麽?抱歉?


    “那日,是我的錯,抱歉。”皇甫霖放下環起的雙臂,聲音沉沉,再一次的說道。


    輕歌雖停住腳步,卻並無回身之意,隻是淡漠說道:“王爺,您不需要對奴婢說抱歉。”


    皇甫霖深幽的眸子直視著輕歌纖細的背影:“輕歌,那日,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你若恨我,要殺要剮,隨你處置。”


    輕歌垂眸,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王爺,您沒有做錯什麽,王府裏的哪個丫鬟若是入了王爺的眼,自是心裏歡喜的,奴婢也是。”


    聽了這話,皇甫霖有些忍受不住,上前一把捉住輕歌的手臂,讓她麵對著他:“輕歌,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和我說話?不能回到以前那樣麽?”


    “以前奴婢不是您府中的奴婢,所以怎麽說話都可以,如今奴婢隻是您府中一個低等的下人,身份有別,還請王爺顧著自己的身份。”


    皇甫霖此刻的心裏已如刀剜般心痛難受,英朗的眉目間不覺盡是哀傷:“輕歌,以後你就打算真的要這麽對我麽?”


    她說從來沒有怨過他,但此刻,她的話,是什麽?


    聲聲刺耳,句句刺心,心裏得有多少恨,才能說出這麽絕情的話語?


    看著皇甫霖那抹哀傷蒼涼的眸光,輕歌心中亦泛起一絲酸楚,她為什麽要對他說這些?她真的恨他麽?


    當昨日渾身滾燙的他躺在自己的房門外時,她是那麽的痛,那種痛,是從來沒有過的……


    皇甫霖……


    輕輕抽出被皇甫霖緊緊握住的雙臂,輕歌淡淡道:“奴婢真的要回去了。”


    這才又想起皇甫霖不是渾身燙的不省人事了麽,怎麽又會好端端的出現在這裏?


    “王爺,難道,你的昏迷是做給別有用心的人看的?”輕歌疑惑的問道。


    皇甫霖失望的放下自己的雙手,眸子已被失望浸滿,神色已全無往日的波瀾不驚,微微低下了頭。


    少頃後,才答著輕歌的話:“我確實是假昏迷,而且是故意倒在你房外的。”


    “王爺難道不怕鄭世鐸的人發現,之前所做的努力不就前功盡棄了麽?”


    皇甫霖抬頭,望著樹上小憩的兩隻朱雀,緩緩道:“就是要讓他們知道。”


    他查了許久的鄭世鐸,兩次都查到將鄭世鐸扳倒的證據,但就在他準備去拿證據的時候,鄭世鐸便會提前得到消息,該毀的毀該藏的藏,每次都讓他撲了空,鄭世鐸能這樣準確的得知消息,那他皇甫霖自己的府裏,一定會有內奸。


    但這內奸一定會藏的很深,沒什麽風吹草動的話斷不會行動,府裏知道查證鄭世鐸的人隻有幾個,知事、錄事、禮事,還有管家田伯,所以他懷疑,內奸便在這幾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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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才故意倒在輕歌房門口,以便引起內奸的注意,等輕歌出門,內奸必會暗暗跟蹤,到時候自己再暗暗跟隨在輕歌後麵,說不定,能揪出這個內奸。


    他思忖了幾日也思忖不到什麽好法子,隻想到這麽個法子,暫可一試,若不成功,也可說是自己酒醉迷途,走錯了地方。


    聽罷皇甫霖的話,輕歌淡淡問道:“那王爺可查出誰是內奸了麽?”


    皇甫霖抬眸,沉沉道:“跟著你的,是虹碧。”


    “為了讓不知情的奴婢擺脫她,王爺才路扮劫匪麽?”輕歌揚唇一笑:“奴婢隻是玩笑,王爺不要介意,但虹碧可不是個軟柿子,怎的內奸找到了她?”


    “怎會介意。”皇甫霖看向輕歌的眸子依然溫潤若水:“不過,這個內奸十分狡猾,不知用的什麽法子竟能讓虹碧跟著你,若是個陷阱,抓的也是虹碧,若是真的,內奸也必有辦法讓虹碧說出你的去處和目的。”


    她和他玩笑,是不是表示他的希望重又複生?


    輕歌略想了想,道:“也許,問問虹碧,或許能套出來些話。”


    皇甫霖微微一笑,道:“內奸不會讓虹碧知道他的身份的,或許,隻是一句以訛傳訛的話,便能讓某些人不知不覺的替他辦了事。”


    輕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低聲道:“好厲害的手段。”


    此時,一陣凜冽的北風刮過,灰黑的雲朵開始在天空中聚集,皇甫霖的神色此刻已是如往的清淡,望了望天空,道:“要下雪了,回府吧。”


    話音才落,便見晶瑩潔白的雪花已然飄落,似梨花般純潔,天鵝絨般輕柔,隻是冰涼的落在身上,霎時便會融化,正如身邊正看著雪粒笑顰如花的輕歌,隻有在溫潤體貼的嗬護下,才能細細品味她的美好……


    親們,這章本來是要號更的,結果更晚了,對親們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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