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後悔不已地說,“這錢,是我去年借給我二叔的。(.)昨天他在老家碰到我,就還了我。我放在包裏,忘了鎖進抽屜。我哪裏想到,他會這樣啊?昨天晚上,我沒有告訴他,你在這裏。盡管我有些懷疑他,可我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發現我懷疑他的。早晨,我一早醒來,就對他說,今天是星期天,沒什麽事,你就多睡一會。我去街上買點菜,一會兒就回來。他還說,你真好,要不,等會,我去買吧。一點要逃跑的痕跡都沒有。”


    “是呀,他的假裝本領實在是太高超了。”林雯說,“他在我那裏,也是這樣。象個特務,潛伏在我身邊這麽長時間,我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要不是那晚,我發現他光著身子,悄悄滑出被窩去開我的電腦,我還不會對他多個心眼,也就不知道他的qq密碼。他逃跑的前天晚上,都已經快十點半了吧,他看見他跟誰在發短信,就等他睡了,拿出他的手機一看,竟然都刪除了。我才警覺起來,知道他在外麵一定還有別的女人。果真,我一打他的手機,開始不接,後來就關機了。”


    劉姐說:“是不是這個星期的星期三晚上啊?那就是跟我。我問他到底什麽時候回家?他說上海的辦事處剛剛成立,事情太多,可能還要等幾天。我是白天發的,連發三條,他一條也沒有回。我打過他手機,一直關機。他到深夜才回過來,說是白天沒電了。”


    林雯關切地問:“你,前後被他騙去多少錢?”


    劉姐想了想說:“總共,大概有五六萬吧,最多的一次三萬。(.無彈窗廣告)”


    林雯同情地看著她:“那他跟你說,他在外麵做什麽生意呢?”


    劉姐回憶著說:“以前,他追我的時候,說是做服裝代理生意。後來他又說,服裝生意不好做,要改做飲料生意,在上海搞一個辦事處。具體的,我也沒有多問他。”


    林雯說,“他在上海一個舊小區裏租了一套房子,說是辦事處。那天突然來領我去看,客廳裏的牆腳邊,是放著幾箱南瓜汁。我走進去,他故意問裏麵一個小夥子,貨送到了浦東機場沒有?然後拿起固定電話,給一個什麽老總打電話,聲音很大,問他貨款什麽時候給他。其實這一切,都是他自編自導的一場戲。唉,真是太滑稽了。我後來,打電話問過上海航空公司,他們說,根本不認識朱曉明這個人,也沒有進過什麽南瓜汁飲料。”


    劉姐痛苦地皺著眉頭,白嫩的臉上起了一層難看的皺紋,身子似乎也縮小了一圈。林雯看著,心裏生出一種尖銳的痛,這種銳痛比她發現朱曉明騙局時還要深刻。你看看,一個騙子對一個女人的傷害有多重啊!想到這裏,她禁不住問:“劉姐,你具體是做什麽工作的?”


    劉姐猶豫了一下,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在旅遊局工作,是副局長。”


    “啊?”林雯瞪大眼睛瞧著她,有些意外地地說,“你是個幹部。那你…….”


    劉姐有些尷尬,垂著頭,不吱聲。


    “怎麽會這樣?”林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好奇地問,“那當時,他跟你說,他是做什麽的?老家在哪裏?父母又是幹什麽的呢?”


    此時的劉姐不大象一個局長的樣子了,倒象是一個癡情的怨婦。她抬起頭,有些可憐巴巴地說:“他當時對我說,他老家是蘇北的。父親是一名律師,母親是一位醫生。他嘛,他說他是南京大學畢業的,畢業後分在鹽城市政府當秘書。工作後,與一個中學教師戀愛結婚。他說這個老師長得很漂亮,所以被她所在的那個學校的校長盯上,最後勾搭成奸。他發現後,就與她離了婚。因為名聲不好聽,他就辭職下了海。先後到過好幾個地方闖蕩,最後落腳在鄭州,做服裝代理商。”


    林雯聽得心驚肉跳。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版本,好象是兩個根本不搭架的人。奇怪,社會上怎麽還會有這樣的人?停了一下,她才以征詢的口吻問:“那劉姐,你看看,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應該怎麽辦?是去報案?還是先想辦法去找他?要是去報案的話,他的這種罪行,肯定是很嚴重的,要吃十多年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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