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師傅家的小院裏,黃姑姑和那老頭相鬥正酣,那群八旗鬼兵和鬼譜錦衣衛廝殺的是不可開交。


    單從人數上來說,八旗鬼兵人數較多,若從戰鬥力來說,這群鬼譜錦衣衛可都是一頂一的高手,手上的繡春刀轉的飛快,手起刀落就斬掉一個八旗鬼兵的腦袋,那名丟掉腦袋的鬼兵,瞬間變成一個螞蚱,啪的一聲像炮仗一樣爆裂開了。


    這些鬼譜衛看來是正兒八經的高手,那二十幾個八旗鬼兵根本就招架不住,眼看著就要黃姑姑這邊的鬼譜衛占盡了優勢,這時候那老頭子拿著鋼刀衝了過來,對準一個鬼譜衛在它胸口上踢了一腳,那幾個八旗鬼兵三人合為一隊,拿著鋼叉對著倒在地上的那名鬼譜衛猛刺其腹部,這名鬼譜衛的肚子上滲出好像豆漿一樣的白色液體,劈裏啪啦的爆裂成一股白色的粉末,消散在空氣中。


    就這樣,來來回回,打得不可開交,八旗鬼兵這邊大約折了十來個人吧,鬼譜錦衣衛這裏也損失至少五六個,雖說也是慘重,但是畢竟還是占有優勢,那老頭子要是不出手,這幾個八旗鬼兵保準就都響了炮仗了。


    眼看著撐不住了,那老頭子揮了揮手,示意剩下的幾個八旗鬼兵向前衝,那幾個鬼兵合成一陣,就衝了過來,而那老頭,一看情況不妙,他覺得這老娘們道行很高,一時間還鬥不過她,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拿出一張黑符,那黑符上是用白色的筆畫的咒,他將黑符朝天空中一拋,突然咚的一聲,空氣中炸裂一股紫色的煙霧,那紫色的煙霧很濃,擋住了人的視線,那老頭就趁著那濃濃的紫霧遁逃了,之後天空中傳來一陣巨大的回音,“臭娘們!你厲害!我總有一天,要將你們黃家全都滅門!”


    刷刷刷……繡春刀割斷了十幾個頭顱,那些鬼兵像串聯起的炮仗,劈裏啪啦的響著。


    殺的幹幹淨淨,剩下的那群鬼譜錦衣衛轉過身來,一個個單膝跪地,順手把繡春刀往旁邊一插,抱起拳頭,擺出了個複命的姿勢,站在後麵的黃姑姑雙手叉腰,繃著個臉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各位兄弟,打得不錯!沒有辱沒我黃家的門楣,今個多虧眾位了,回到老祖宗那邊,領賞去吧!”


    話音剛落,那幾名鬼譜錦衣衛也跟炮仗爆裂一般炸成一陣白色粉末,消散開來。


    此時此刻,一切歸於平靜,那老頭子敗退逃竄,黃姑姑這裏也結束了戰鬥,現如今,就隻剩下解決這些棘手問題了,黃姑姑把弟弟黃金魁和羅二胖抬進了裏屋的廚房炕上,他翻了翻弟弟黃金魁的眼睛,微微一笑,用不屑的語氣說道,“哼!虧你還是黃家的傳人,都不嫌羞!我要是你,我就拔一根毬毛把自己勒死了!”


    就在這時,黃金魁閉著眼睛躺在炕上微翹著嘴角,輕聲細語的說,“我要是不差勁,咋顯得我姐有本事呢?”說完,黃金魁睜開眼睛,一屁股坐了起來。


    “哼!剛剛你也沒說起來幫忙!可著勁的裝死,咋!你是想看你姐還有啥招沒用出來嗎?”黃姑姑說。


    “那裏那裏,姐,你也別怪我,我之前跟那老頭子過過招,我弄不過他,這慫本事還挺大的,除了你能收拾他以外,我根本就沒把握,所以我才用的鬼眼看路,把魂魄封起來裝死的,你瞧!”黃金魁掏出揣在懷裏的錦衣符咒。


    “還好那個女子和他相公過來看你們,救了咱寶槐,打亂了那老東西的布局,要不然,我要是遲來一會兒,你和這胖娃估計八成就死定了。”黃姑姑說道。


    黃金魁點了點頭,“哎……好我姐呀!我有什麽辦法,我本事就這麽大,我又能怎樣,如果天要滅我,我也隻能認了。[.超多好看小說]”


    “狗日的你說的是錘子話,你忘了,族訓裏寫得清清楚楚,我黃家傳人要負責守護康王封塚的陰陽風水,還要協理村子的陰陽平衡,你要是就這樣死了,那咱村來了不幹淨的東西誰管?康王封塚的風水要是破局怎麽辦?你想過嗎?”黃姑姑有些生氣的罵道。


    黃金魁點了點頭,一臉無奈的說,“哎…是啊!當年康王臨終留下王命,令薑氏一族負責封塚的護衛和休整,潘氏一族負責與朝廷的聯絡和護衛係統的經濟開支,我黃氏一門,由當時康王的即位人秦惠王朱公錫親自委任為他父王陵寢的風水相師,百年以來,從未間斷,之至清兵入關,中間有十幾年斷層,後來康熙皇帝下令翻修明代皇陵,並命我們繼續各司其職,最後才重歸統一的。”


    “你知道就好,最好別汙了我黃家的名聲!”黃姑姑說。


    黃金魁回過頭來望著旁邊的胖子,“姐!這胖娃……”


    “那有啥辦法,隻能等明天早上再說了,現在我也幫不了他。”黃姑姑搖了搖頭說。


    黃金魁笑了笑,看著二胖那難受的樣子,還真叫人忍俊不禁。


    地麵上滴下來幾水珠,順著水珠往上看,此時此刻,我兩眼噙著熱淚,不停地劃過臉頰,我緊緊抱著那名女子,不想放開,我知道,一旦放手,這唯一的溫存就徹底沒有了,我為什麽會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總之一想起馮婉玲我的眼淚總是自己流下來,擋也擋不住,說不清道不明。


    “這個叫婉玲的,真的有那麽好嗎?”那女子問道。


    我放開了雙手,搭在她肩膀上,吸了吸鼻子,哽咽著說,“我不知道怎麽跟你形容……她很美!但是不僅僅隻是外貌,也不僅僅隻是她的溫柔善良,更重要的……也是最讓我感動的………我……我……我現在也說不出來,我也不知道啊!”


    那女子退後了兩步,回到梳妝台前,繼續收拾頭發,她笑著說,“像你這種男人,我見得多了,不過是貪戀美色,饞人家的身子罷了,你也不需要為自己找出什麽特別的理由來讓人信服,我告訴你,男人嘛,就是這種動物,欠盡人間風流債,春宵哪得幾回還。”


    “…………………”我愣了愣沒說話,轉身離開,徑直走到樓下,這時,那女子追了出來,趴在窗台上對我喊道,“咋麽……這就走,不留下晚上快活快活?”


    我微微一笑對她說,“嘿……難道,我也得欠下這風流債嗎?”我衝她搖了搖手,繼續往外走。


    那女子縱身一躍,從閣樓上跳了下來,一把抓住我的脖子,用力的掐住,我被掐的臉色通紅,那女子突然目露凶光惡狠狠的說,“今晚,你休想就這麽走!”說完,她放開了手,我捂著脖子蹲在地上不停咳嗽。


    “咳咳…咳,哎……咳咳……你……真的很可笑!你很膚淺的把感情與**單純的混為一體,斷章取義,如此的偏激,讓人覺得很幼稚!”我一邊喘氣一邊說。


    那女子眼神變得很凶惡,她似乎很生氣,抬起手準備打我。


    “被人批評一頓,氣不過就要殺人滅口?哼!如此女子,真叫人拍案驚奇!”我說道。


    那女子眼神稍有緩和,“哦?好!那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麽個偏激斷章取義的,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捏了捏喉嚨微微一笑,“嘿…你說這世上的男人都是貪戀美色饞女人家身子的好色之徒,我不否認,這本是人之天欲,孔子也說過,食色性也,我也不會例外,但是有一點,愛情,感情,還有相思,並不能和這不入流的天性混為一談,其實我很清楚,此時此刻我正在夢中,你也不是普通人,就在剛剛,我看到樓上亮起幽燈,我為什們會過來,是我對馮婉玲的一種相思,然而這種相思就好像我剛剛和你那短暫的相擁一樣,令人滿足,這種感覺,足以令我喜極而泣,我也相信和你相擁的那數分鍾,勝過和你的一夜風流,因為我當時認為自己擁抱的是我最喜歡的女人,所以,我滿足!你懂嗎?”


    那女子愣了愣,沉思著不吭聲,她轉過身去輕聲說,“你喜歡的是別人的女人,而你的喜歡,說不定會害死她,你還會喜歡嗎?你有沒有想過,你喜歡的這個叫婉玲的女子,她心裏是怎麽想的?”


    “感情要是能控製,愛誰或者不愛誰,早就皆大歡喜了,哪裏還會有喜怒哀樂。所以,你!根本就不懂什麽是愛,什麽是相思!”我意味深長的說。


    “住口!我不懂?哼……哈哈哈哈…我不懂!哈哈哈……你說我不懂!”那女子說著說著一臉的悲傷,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情緒激動的說道。


    那女子踱著碎步在周家老宅的小院裏踩著地上的枯葉,沙沙作響,她憂傷的說,“一朝入得君王側,千場悲情萬場空,青梅竹馬兩相思,陰陽相隔歎來生。”說完,那女子失聲痛哭,顯得十分委屈,我走了過去安慰道,“對不起,我太主觀了,每個人都有難以傾訴的苦衷,你不要太難過。


    ”嗚嗚……我……嗚嗚……我本是長安城裏的一名花旦,有一日……我們在秦王府裏搭台唱戲,當時台下達官顯貴,高朋滿座,甚是熱鬧,我們戲班也在盡心演奏,這時候一個頭戴烏紗折角巾,身穿紅色袞龍袍的男人走了過來,在場的所有人都朝他跪拜,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就是朱誌潔,是整個秦藩國的最高統治者——————秦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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