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的吻漸漸深入,而她依舊睡得香甜,不一會兒不禁無可奈何地歎息一聲認命地任她摟著強逼自己入睡。


    翌日,驕陽透過陳舊的紅漆穿過玻璃暖暖的照在兩人身上,阮澄澄的眼皮子動了動,阿揚看見她嘴角含笑緩緩睜開了鬼精靈的瞳眸,看到了他嘴角的小微笑立刻變成了一朵波斯菊,大大的迷人的,“我還以為我又在做夢,原來這一次是真的,阿揚,我喜歡你,還有…早上好。”


    她不厭其煩地告訴他她喜歡他,說的毫不矯揉造作,那幾個字都染上她青春靚麗的氣息,欲讓人朝氣蓬勃地麵對未知的未來。


    “早上好。”阿揚跟著她一起微笑,“起來吧,馬上曉光和奶奶都會過來哦。”


    “啊――”阮澄澄驚得立刻坐起來,很想再洗個澡的,可是她又覺得不好意思,待會兒要是讓他的家人看見自己衣衫不整形態不潔多不好啊汊。


    阿揚見她緊張兮兮的偷偷一笑。


    等到兩人穿戴整齊,走出臥室時外麵已經飄起了食物的香味。


    曉光見阮澄澄跟在她哥後麵扭扭捏捏地出來臉上燦然一笑,“澄澄姐,快來吃早餐。朕”


    阮澄澄偷偷呼出一口氣,幸好曉光沒有提及昨晚的事,要不她真丟死了。


    “快過來吃早餐吧。”一道蒼老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阮澄澄轉臉去看,看到一位步履蹣跚的老奶奶端著一疊黃瓜菜,阮澄澄眼疾手快立刻趕過來,“奶奶,我來拿。”她已經看出奶奶的眼睛似乎看不見了。


    看著阮澄澄毫無芥蒂,臉上甚至連點異樣都沒有地搶過去幫忙,阿揚瞬間就想起了那個被他刻意封存的人,她也是這般的態度,美好的讓人心生撼動。


    “哦,你是澄澄吧,昨天曉光跟我說了你是來找阿揚的,你等到那小子了嗎?”奶奶這麽一問,阮澄澄不自覺就紅了臉,把碟子放下手揪著衣角囁嚅,“呃,等……等到了。(.好看的小說)”


    “等到了就好,那小子就像脫韁的野馬,平時想找到他也是難。”奶奶數落著,眼睛在屋子裏逡巡了一遍,明明看不見卻還是準確無誤地把視線定在阿揚站立的方向,“臭小子還站著幹嘛,趕快過來幫忙吃早餐。”


    阿揚應了一聲走上前,阮澄澄站在邊上臉越來越紅,阿揚突然湊近用氣流對她說,“你臉皮不是挺厚嘛,怎麽事後反倒害羞起來?”


    阮澄澄回瞪他一眼,那亮亮的不服輸的眼神就是在說誰害羞了誰害羞了,阿揚勾唇一笑看她裝模作樣起來。


    “奶奶,您請先坐。”阮澄澄很狗腿地跑過去扶著奶奶先坐,然後又招呼站在一邊偷偷抿著嘴笑的曉光,等到他們都坐好了又示意阿揚也過來坐下,最後自己才跟著坐下。


    阮澄澄第一次吃這樣的早餐:白粥+黃瓜。


    這也太苦了點,這樣哪會有什麽營養?心裏一下子好難過,原來阿揚一直過得就是這樣的生活。更何況曉光還在發育階段,奶奶年齡大了也需要補充營養……眼光不著痕跡地迎著晨光重新打量了一下這棟老房子,嘴巴裏毫無味道的粥愈加的難以下咽,但看阿揚大口大口地吃著她隻能逼自己硬是吃光了碗裏的粥,曉光還要給她盛一碗她連忙擺手說自己吃飽了,呼,在吃下去她就要吐了。


    飯畢,她搶著和曉光收拾碗筷,搶著和曉光擦桌子洗碗,“還是我來吧澄澄姐。”“不,你還是去檢查一遍作業然後準備上學,這個還是我來洗吧。”阮澄澄硬是擠開曉光自己站在水泥塑出的水龍頭下洗碗,但洗到第三個碗時啪的一聲一隻碗掉到地上摔碎了,響亮的聲音讓在家的三人全部聽見了,她急急的蹲下來撿拾碎片卻又一個不小心手指被割破了皮,鮮血很快流出來,也顧不得疼隻是快速的撿著。


    曉光第一個衝過來,一眼看見她手上的紅驚叫了一聲,阿揚聞聲趕過來問他們怎麽回事?


    阮澄澄還蹲在地上,頭低的很低,也不知怎麽了心裏有種挫敗感,她怎麽那麽沒用,居然連一隻碗都拿不住?


    “澄澄姐的手指流血了。”曉光看到自己的哥哥來時澄澄姐居然把那隻流血的手偷偷藏了起來,心裏好疑惑,但還是說出了真相。


    阿揚一把拉起阮澄澄強行拽過她的手查看,食指上有很深的一道口子,尚在流著血,映在她白嫩的小手上顯得格外刺目,阿揚眸光漸深,把她拉進了自己的臥室拿出醫藥箱給她清洗消毒包紮,他表情冷酷眼神深奧,阮澄澄大氣不敢喘一聲,自行慚愧地一直低著頭,像做了錯事的小學生,“你是傻瓜嗎?怎麽也不知道小心點?”


    阿揚口出叱責,可語氣裏卻浸滿了心疼,瞪著她的眼神也露出憐惜,阮澄澄幾乎以為自己產生錯覺了,“你……你不怪我嗎?”不怪她很沒用打碎了碗嗎?不怪她連點最簡單的家務事都做不好嗎?


    阿揚瞪她一眼,“當然怪你,居然這麽沒用洗個碗也能讓自己流血。”他本意是關心她,可誰知阮澄澄當了真,心裏頓時失落起來。


    白天阿揚還是休息時間,但他堅持要去火車站載客賺錢,阮澄澄懨懨的留在他們家陪奶奶聊了一會天,待到中午又自告奮勇的燒了午飯給奶奶吃。


    奶奶好像十分喜歡她,一直要她陪,她想老人獨自一人大概是寂寞的,於是耐心地陪著。


    吃飯時,阮澄澄躍躍欲試地吃自己燒的青椒土豆絲,才一口便咳著吐了出來,臉部扭曲地看著對麵安然吃著的奶奶,“奶奶,又苦又鹹你不要吃了?”說著她伸手攔住了奶奶動筷子的手臂,奶奶一臉慈祥笑的和藹,“沒有啊,我覺得很好吃。”


    奶奶再三強調很好吃,而且還摩挲著吃了其他的菜,每一道都說很好吃她做的很好,阮澄澄將信將疑地看看奶奶看看菜,然後滿懷希望嚐試著再吃吃其他的菜,一樣的難吃…魚肉裏甚至夾著腥紅,根本沒熟……


    “橙子,奶奶覺得很好吃,你以後一定會做的更好的。”奶奶吃著,仿佛很美味的樣子,臉上的道道皺紋裏都滲著鼓勵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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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澄澄啪嗒啪嗒的就沒出息的哭了,不過她哭的很小聲很小聲,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她抹著眼淚點著頭,“嗯,我以後一定會做的更好吃。”


    沒想到曉光中午是回來吃午飯的,見一桌子奇形怪狀的飯菜心裏有點明白澄澄姐不會做家務這個事實了,這樣的飯菜她實在不敢嚐試,但在奶奶的要求下不得不吃,她隻好皺著鼻子去吃,結果小臉都扭成了一團麻花,不知怎的就脫口而出,“跟月白姐姐比差遠啦。”


    說完才發覺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而且奶奶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愛情裏的女生都是敏感的,阮澄澄立刻嗅到不尋常的味道,她盯著有些不知所措的曉光,“月白姐是誰?”


    曉光眼神閃爍支吾著說不出話,奶奶把筷子一放,“她是李家的一個遠方親戚,以前來看過我們,燒的一手好菜喂饞了曉光這丫頭,她一時胡說八道你不要往心裏去。”


    阮澄澄放心了,臉上帶著慚愧的笑意,“曉光說的對,是我不夠好。”她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學習做家務,而且也要燒的一手好菜。


    幸好中午阿揚沒有回來,要不她在他麵前可就抬不起頭了。


    中午,她送曉光去學校這才發現學校離家挺遠的,來回就要浪費好多時間,這樣曉光中午就沒了午休時間,“曉光,你為什麽不留在學校吃午飯?”


    曉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學校的飯菜很貴,而且味道不好。”


    阮澄澄了然,心下一片酸澀,想她過去過的是什麽日子?簡直是錦衣玉食的伺候著,轉眼再看曉光,身上穿著洗的顏色掉的差不多的校服,由於身高抽長的緣故裙子明顯短了。


    與曉光分別後,裴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要阮澄澄乘著今天休息回家一趟。阮澄澄心裏悶悶的,在路邊找了家藥店買了緊急避孕藥吃下去便回去了。


    裴爸裴媽見到女兒回來自然十分高興,阮澄澄跟父母親熱了一會兒便溜進房裏洗澡,她有早上洗澡的習慣,忍到現在她的忍耐力也算強了。


    洗完澡換了一身新衣服頓覺神清氣爽,裴媽媽也跟進來找她聊天,圍著她煞有介事的轉了一圈,“我的寶貝女兒,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有點變了?”


    阮澄澄臉一紅,這種事也能被看出來?裴媽見女兒顯出小女兒的忸怩之態心下愈加懷疑,拉著她的手認真的細問,“難道我的女兒長大了,和男朋友有了關係?”


    以前怎麽沒發現老媽這麽開明?阮澄澄點頭,老媽臉色一緊,語重心長起來,“澄澄啊,你雖然跟媽媽姓,但身上流著的依然是裴家的血,裴家的傳統你是知道的,一生隻忠於一人,你真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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