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的開羅機場,我們剛剛走出機場大廳,就看見了吳剛還有那個來修車場裏見過我的“任同誌”站在外麵。


    “你們好,路上還順利麽?”吳剛看上去稍微黑了一些,看來開羅的陽光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跡。


    走出機場第一個感覺就是幹燥!極其幹燥!我們一十二人,加上乘坐了吳剛和任同誌還有他們帶來的三輛6虎吉普車。我注意到開車的司機都是中國人,每個人都是一臉嚴肅,麵色冷峻,一句話不說,很明顯,都帶著幾分軍人的氣息。


    汽車在陽光下開了不到二十分鍾,我上車之後就不停的喝水。


    “我們現在去哪兒?”我笑道:“我這次來可是做好了開荒的準備,從零開始幹起。”


    吳剛沒說話,那個任同誌笑了笑:“陳先生,沒有你說的那麽可怕,如果事情順利的話,我想我們最多一個星期就能辦完所有的事情了……好了,先帶你們回駐地休息一下,中午我請你們吃飯,然後晚上我們就要離開這裏。”


    喬喬問道:“今天就離開埃及麽?”


    任同誌看了喬喬一眼,我立刻道:“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法語翻譯。”頓了一下,我緩緩道:“她是自己人,我任何事情都不隱瞞她的。”


    任同誌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不過隨即他笑了笑:“別說的那麽可怕,這件事情其實也沒什麽秘密的……嗯,隻不過參與的人越少越好。”


    他這才對喬喬笑了一下,然後忽然開口說了一串法語來。喬喬眉毛一揚,非常熟練的用法語和他交談了兩句。


    “你翻譯,法語不錯。”任同誌笑了笑:“不過她帶了點巴黎口音,這在非洲是很少見的……嗯,不過沒關係的。原本我們給你準備了翻譯,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汽車足足開了兩個小時,已經開出了開羅市,然後一路朝著東去了,最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工程的駐地。


    這裏是瀕臨尼羅河畔,世界聞名的尼羅河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波瀾壯闊,恰恰相反,它看上去很小,比我想象中的要小多了,而且水流平緩的近乎幹涸了。


    “比長江看上去小氣多了……”我嘟囔了一句。


    這裏的駐地很大,遠在河上,一個巨大的水利工程項目正在施工中,巨大的鏟土車來往,還有機器的轟鳴,我看見來往的工人大多數都是亞裔,很顯然不少都是中國人。還有一些技術專家帶著安全帽拿著圖紙在河畔站在儀器後麵測量什麽。


    炎熱的氣候下,毒辣的陽光毫無遮擋的灑在地麵上,我下車才走了兩步,就感覺到腳下地麵燙。


    “這是什麽地方?”


    “一個合作項目,由國內的一家大型工程公司和埃及方麵合作,共同施工……嗯,這些是正常的對外勞務工程,你不用管這些,我現在帶你們去休息。”


    距離河邊大約一千步的地方是一座低矮的簡易樓,我隨著任同誌走進了一樓的辦公室,終於享受到了一點陰涼之後,我歎了口氣:“這裏這麽熱,你們常年在這裏工作的人是怎麽挺過來的?”


    任同誌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仿佛輕描淡寫一般,淡淡道:“國家需要。”


    我在大圈培訓的時候,受過一點簡單的軍事知識的訓練,我故意站在窗邊朝著外麵看了幾眼,立刻就辨認出來,整個工程營地的布局,都是帶著幾分軍事化的氣息,從門口,到裏麵的布局,顯然非常適合保衛措施的分布!


    我略微出了會兒神,然後轉過身來:“不用休息了,我們直接開始吧……我今晚去哪裏?做什麽?”


    任同誌看著我的眼睛,遲疑了一下:“你真的不用先休息一下?”


    “我來非洲可不是來休息的。”我淡淡道:“早點結束,早點回家。”


    他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來,然後引著我來到了一個會議室。


    會議室裏隻有吳剛,任同誌,還有我,至於我的手下,都在休息室裏喝水,兩個工程駐地的人員站在了會議室門口把住了門。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帶喬喬進來。


    “請把您的手機關掉給我……還有您身上的任何電子儀器都請關掉。”我準備跟著任同誌進會議室的時候,門口的兩個保衛人員直接攔住了我。


    我看了他們一眼,沒說話,前麵的任同誌回頭笑了笑,擺擺手:“不用了,他是自己人。”隨後他看著我:“我們如果不相信你,也不會找你了。”


    我卻主動拿出了手機交給了保衛:“不,我知道你們是有紀律的。”


    “哈哈”任同誌笑道:“好了,不用弄得這麽誇張……我們不是叫你去當詹姆斯·邦德,這個工作並不複雜。”


    正式坐下之後,任同誌打開了會議室裏的一個幻燈機,然後他的臉色漸漸嚴肅起來:“現在介紹一下你將接觸的人物。”


    燈光閃爍之後,麵前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黑人的照片,然後變成了一組照片。


    每張照片的主角都是一個黑人,大約四十多歲,身材看上去很彪捍,一雙眼睛裏帶著冷酷的光芒……就好像蛇一樣!照片顯然有公開的,也有一些是偷拍的,各個角度都有。裏麵的這個黑人,裝扮上有穿便服的,還有穿軍服的,甚至還有一張他站在一輛裝甲車旁,臉上還帶著一些油彩。


    “魯·肯·困塔,現年四十六歲,東非g國目前的統治者,總統,軍隊統率。當然,他更喜歡別人稱呼他‘困塔將軍’。g國人口隻有四百六十萬,國土麵積大約隻有一個半江蘇省那麽大。此人原是g國少壯派軍隊將領,曾經參加過六次地區軍事戰爭……當然,以我們的眼光來看,那些所謂的戰爭隻能算是小的衝突而已。三年前,他領導軍隊動政變,推翻了原政府,處死了g國原來的總統,也是一位將軍。”任同誌說到這裏,笑了笑,道:“在非洲,很多小國的元都是通過政變上台的,這種事情司空見慣。”然後他繼續道:“困塔將軍目前控製了該國絕大多數軍隊,政治傾向上不明,也就是說……嗯……”


    我忽然冒出來一句:“有奶就是娘。”


    任同誌愣了一下,然後苦笑道:“可以這麽說。”隨即他歎了口氣:“非洲的這些小國家,又有哪個不是這樣呢?他們麵對美國的時候要援助開條件,明天麵對日本人的時候也可以要援助談條件,後天麵對歐盟的時候也可以轉臉就把美國人日本人拋棄……至於我們,隻是他的眾多合作選擇中的一個,誰給他好處,他就傾向於誰。這種家夥沒有什麽政治上的方向,隻是靠左右逢源然後得到各種資源,以備鞏固他的統治罷了。”


    “他的主要經濟來源,是靠著各方勢力的支持……”看著我似乎有些茫然的表情,任同誌歎了口氣,低聲道:“g國在聯合國大會上畢竟有席位,也有合法的一票,他雖然是政變上台的,但是通過他當年和美國人還有歐盟的低頭妥協,獲得了聯合國的承認。這些年來,非洲各個小國家都是大國勢力的拉攏對象!你想,強大如美國,人口多如中國,這樣的國家,聯合國會議上投票,也不過是一票而已。而這種螞蟻一樣的小國家,也是一票!……順便說一句,除了各種國際上的支援,他還控製了一個鑽石礦和黃金礦,每年出產大約四千四百萬美元左右,這些都被他當成了軍費。”


    說到這裏,他仿佛笑了笑:“他統治的這個國家,一年的國民生產總值,或許都未必能比得上美國的一個家族的財富。就算你,過幾年之後,你都比這個國家有錢多了。”


    “如果說他有什麽傾向的話……那就是他似乎對美國有一些特殊的警惕心理。這幾年美國在歐洲動作很大,蘭利大廈(cia)每年撥出的活動經費是一個相當可觀的數字,非洲很多的小國政變,都和美國人有關係,當然,他們雖然沒有直接派兵,但是可以支持傀儡,甚至花錢組織雇傭軍。順便說一句,非洲是世界上最大的雇傭軍生存的黃金區域!世界上最著名的雇傭軍組織,都在這裏!雇傭軍這個東西後麵,其實水很深,基本上活躍在非洲的各大雇傭軍,背後都有大國勢力在支持,所進行的行動,都是帶著濃厚的政治性目的的。”


    我吹了一聲口哨,淡淡道:“非洲……這麽大的一片大6,土地遼闊,物產資源又這麽豐富,偏偏這裏的本地勢力弱小。當然會引來外來著的覬覦了。”


    任同誌笑了笑,然後他啪的一聲,關掉了幻燈機,然後打開了房間裏的燈。


    我喝了口水:“我的任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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