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一行跟著夏正娟到了她位於淺水灣的大平米的海景房屋裏,夏紫自己把自己反鎖在二樓的一間臥室裏,任天道的到來,令臥室裏傳出一陣陣非人類的怪獸低嚎聲。


    任天道阻止了夏正娟的張開欲言,對著郝仁道:“你把門弄開!”


    郝仁不滿道:“你不會穿過去啊?我靠!”,郝仁嘴裏抱怨,腳下可沒含糊,一記快若閃電的霹靂腿踢開了臥室門。


    “吼!”臥室內的天花板上一個瘦得如豔鬼的白臉女子四肢如壁虎抓在光滑的天花板頂部,她扭過頭,張開小嘴,脖子上的血管賁突可見,她扭曲著麵容對著郝仁幾個人不斷的發出恐嚇的怪叫,那樣子像是隨時要撲下來,把他們撕成碎片。


    “阿紫!”夏正娟一聲尖叫,被夏紫掛在天花板上的恐怖怪異給嚇暈了過去。


    “我靠!丫還會上樹!”郝仁兩手展開把王誌儀與任天道擋在身後:“你們在外麵等,我把她擺平了你們再進來!”


    郝仁話音未落,天花板上的阿紫厲嚎一聲,猛得從半空撲了下來。


    “當心!”這是王誌儀喊的。


    “別傷了她!”這是任天道叫的。


    一切均在電光火石之間,夏紫已經被郝仁一腳踹在她空中揮舞的尖爪手臂上,“嘎吱”一聲,夏紫的右臂骨折了,重重的墮落在實木地板上,郝仁上前一步踩在夏紫的胸膛,腳下發力阻止了兀自掙紮狂叫不休的夏紫。


    任天道屈指一彈,一張黃色符籙貼上了夏紫的額頭,嘴裏道:“說了,讓你別傷她!趕緊鬆開腳!”


    郝仁腳一鬆,地板上的夏紫如僵屍般直挺挺的站立了起來,任天道對王誌儀道:“趕快,拿碗水來!”


    王誌儀蹬蹬蹬跑向樓下的廚房去拿碗盛了一碗水捧著遞給任天道,任天道手裏符籙翻飛,一張張起火浴煙最後化為灰燼落進碗中。任天道五指在碗中蘸了點符籙水,嘴裏念著咒語,唰的向夏紫身上灑去。


    水珠沾上夏紫的肌膚,立即如冰水遇火炭,水霧蒸騰!


    夏紫發出嘶啞而痛苦的哭喊,聽得郝仁牙根酸痛。


    任天道絲毫不停手,連灑了三次水珠,夏紫嚎得驚天地動,終於軟軟的往地板上倒去。


    任天道把剩下半碗水遞給郝仁:“去!灌她喝下!”


    郝仁接過碗,扯下貼在夏紫額頭上的符籙,這時的夏紫再無半分凶邪之氣,成了一隻驚恐萬分奄奄一息的小幹兔!


    “不!不!”夏紫見郝仁端著水要灌她喝,虛弱的哀求道。


    郝仁心中不忍,回頭看任天道,任天道眼一瞪:“趕快!”


    郝仁一咬牙,左手捏住夏紫的臉頰,右手端著水把夏紫一陣猛灌。


    “咳咳咳咳!”夏紫被強迫喝了半碗水,差點沒被嗆死,有氣無力的咳嗽著。


    夏紫好像回過了神:“我媽媽呢?你們是誰?哎唷!好痛!”


    骨折了能不痛嗎!


    任天道弄醒了夏正娟,夏正娟睜眼就見夏紫叫:“媽媽!”不由的悲喜連連:“阿紫!你好了!快!快謝謝任大師!”


    任天道擺擺手:“虛禮免了!小夏,你去找一張牛皮紙,再燒一盆滾燙的開水來!我得把你閨女的手臂骨折給接上!”


    “啊!哦!”夏玉娟反應倒是極快,立即起身下樓去找紙和燒開水。


    任天道:“郝仁,你跟我先出去!誌儀,你扶這閨女上床,把她的右手亮出來,動作輕點!”


    一會功夫,所有人都進了夏紫的房間,夏紫茫然無措,不過很知情識趣的不做聲。


    任天道把牛皮紙泡在沸水裏約莫十五分鍾,待牛皮紙完全軟透後再抖了抖水,纏在夏紫的骨折處,一切完畢任天道說道:“好了!這隻胳膊兩月別用力!平時喝點牛奶,有利加快恢複!不過,你目前最需要的是多吃水果,把身體丟失的水分補回來!”


    夏正娟噗通一下又給任天道跪下了:“謝謝大師!謝謝大師!謝謝你救了阿紫!”


    “起來吧!”任天道很不習慣夏正娟這樣,走到臥室梳妝台前的一個圓凳坐下對著阿紫道:“丫頭,你看見的路西法眼睛是什麽顏色的?”


    夏紫愣了愣,回想了半天,才嚅嚅道:“大師,您這一說,我才想起他的眼睛很深邃,好像各色都有,看不清!”


    “嗯!”任天道點點頭:“沒事了,你好好休養!小夏,我們也該告辭了!”


    “這!大師!你們留下來吃頓便餐吧!”夏玉娟哀求道。


    “大師!”床上的夏紫突然咬著嘴唇道:“您告訴我,我究竟是得了病還是中了邪嗎?”


    “阿紫!”夏玉娟對夏紫喝道:“這不明擺著嗎?你怎麽能還抱著你的無神論觀點?你,你!大師,您別生氣!阿紫她年紀小,不懂事!”


    任天道悠閑道:“小姑娘,你何有此問?放心說!我不會怪你的!”


    夏紫遲疑道:“我看你剛才給我接骨,這個技術是最新的,這是科學!而大陸很多醫院還用的是二戰時期的醫療技術,打石膏,上鋼架!其實我根本不知道這之前我說過什麽,做過什麽!”


    “哈哈!”任天道幹笑道:“那你們想聽玄幻的還是科學的?”


    沒有人做聲,郝仁道:“說人話就行!”


    任天道白了郝仁一眼,道:“從科學上講,丫頭你是感染了狂犬病病毒!這個病毒不能存活於水中,所以病毒控製了你的思想,讓你畏懼水!你長時間不進水,大腦的營養跟不上,自然就會出現各式各樣的幻覺,神經也開始不受你的支配,做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了!”


    病毒控製大腦?那這意思是病毒會思考?這還不夠玄幻?


    任天道見大夥瞠目結舌的看著他,頓感無趣,起身道:“就到此吧!我們該走了!”


    “大師,大師!”夏正娟想攔又不敢攔,嘴裏千恩萬謝的對著任天道的背影鞠躬作揖。


    ~~~


    “呀,18萬也!”郝仁抖了抖手中花期銀行的支票笑道。


    “你!”王誌儀怒道:“你拉在後麵,就為收夏玉娟的錢?”


    郝仁正色道:“當然!公司不是慈善機構!我把夏玉娟的號碼也要了,她成為本公司的長期客戶了!”


    “撒旦的小鬼怎麽會找上夏紫的呢?你們剛才注意到夏紫身上有什麽奇特之處沒?”任天道掐了掐手指,皺眉道。


    “撒旦?”郝仁問道:“嘛意思?你剛才對付的是西方惡魔啊?”


    “不是!”任天道:“夏紫呢,她是被二郎神的哮天犬毒氣入體了,所以成了那怪樣。按夏正娟的說法,應該是撒旦的小鬼找上了夏紫,正欲加害夏紫的時候,被哮天犬給救了,可撒旦的小鬼為什麽會找夏紫呢?夏正娟雖然是天主教徒,但身上靈性不足,她不會對撒旦構成任何危險啊!”


    “我~~~~~靠!”郝仁合上張開的嘴巴,沒好氣的道:“你們這群丫,全都是他媽的玄幻大師!全都不說人話!王律師,你說句真話,你信這任老鬼說的話不?”


    王誌儀輕咳了聲:“那會我在屋裏給夏紫換衣服時,發現她胸腹後背有很多淡紅的胎記花!顏色很淡,輪廓也很模糊,但作為胎記,那似乎有點多了!”


    “這事不簡單!”任天道說道:“二郎神不是個好鳥,他絕不會平白無故的放狗去救一個凡人女子的,我得跟董事長匯報下,請他定奪!”


    “你傻啊!”郝仁連忙阻止任天道:“正事都還沒辦譜,你就搞一大堆閑事!你這不是找罵嗎?要匯報也得等辦正事辦好了再說!我這裏又線索了!你們看看!”


    郝仁說著將八卦周刊遞給了王誌儀和任天道。


    任天道看畢:“劉嘉蘭這些行為在術者眼裏就屬於魅精了,她若入政,就成了小妲己,難怪有人會盯上她!這個線索不錯!天色晚了,我們先回酒店休息,明天就去白雲觀!”


    郝仁三個人先去一家餐廳吃了頓港式特色菜,然後打車到離酒店不遠處的一個山坳港灣吹吹海風。


    這個山坳不太大,兩旁毗鄰幾幢上了年份的老式大樓,正麵可以看到維多利亞港灣的半景,剛剛下了一場小急雨,路上行人漸少。三人緩步行足於煙雨霧嫋中,說不出的輕鬆愜意。


    郝仁幾個轉回街道口,往酒店方向繼續行走,任天道忽然臉色一變,大喝道:“快伏下!”


    郝仁應聲把還在呆立的王誌儀撲倒在身下,頭上響過幾聲細微的噗噗聲響,而後麵的電線杆卻一陣水泥屑紛飛。


    “槍手!”任天道驚呼一聲,迅速閃進小巷裏。


    郝仁抱著王誌儀翻滾,滾到任天道對麵的一排垃圾桶後麵,郝仁兩手不停在王誌儀身上摸來摸去:“小婉!你沒事吧?沒有中槍吧?”


    王誌儀驚魂不定的指著郝仁的手臂:“郝仁,你,你中槍了!”


    郝仁側首看過去,左手臂被一顆子彈削點了一塊皮肉,正汩汩淌著鮮血,郝仁嘴裏道:“沒事!”手一伸把左手臂的襯衣袖子扯了下來,簡單的包紮了下,對著對麵的任天道吼:“老鬼!趕緊出你的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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