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道:“大師,我們是大陸來的!這位,任老,也是道門中人!我們想拜訪一下梅林大師應該怎麽做?”


    老太太雙手對任天道一合十:“早看出任老氣度內蘊,原來是道門高人!失敬!失敬!”


    任天道合了一個輯:“哪裏,哪裏!高人不敢當,略有涉及而已!”


    老太太道:“梅林大師從不刻意見人,他有時會偶然來一趟,一切隨緣吧!兩位施主請自便,我還得去廚房做飯!”


    任天道對著老太太遠去的背影歎道:“這老太太若在塵世間,可躋身世界富豪前五十位!”


    “啊?”郝仁奇道:“為啥?因為她天天給佛像掃灰?”


    任天道搖搖頭:“不是!是她背後跟著兩個小鬼!”


    “哪裏?”郝仁向院內張望了一番,不滿道:“老鬼,你又整玄幻了!”


    “你身上那麽重的煞氣,小鬼哪敢進來?”任天道哼了一聲:“這兩小鬼很忠心啊!他們畏懼你,也畏懼你手上的戒指,但依舊不肯離她而去!”


    “鬼跟人?那人不是要倒黴的嗎?”郝仁問道。


    任天道“大部分是!鬼跟人,多半是輪回名額不夠,鬼就必須找一個活的人做替死鬼,好騰出一個投胎的名額來!鬼跟人,並不直接害人!而是用腳墊著活人的腳後跟,人走路腳後跟著不了地,就接不了地氣!天地不通,人就會逐漸身體虛弱,幻象連篇,那就離死期不遠了!而跟著那老太太的小鬼,應該是老太太前世行善,那兩小鬼承諾死後會回報她,所以今生那兩小鬼就一直跟著她,相當於貼身保鏢!我看了那兩小鬼,報恩怨極強,因此記憶和智力被清洗得不嚴重,相當於**歲兒童的智力!而鬼能做人做不到的一些事兒,讓老太太中點六合彩輕易而舉!”


    郝仁歎道:“既然如此,她怎麽跑這地來受苦?多半是被那啥狗屁梅林給騙來的!我去他媽的,一個靈位一千多萬,這分明是洗黑錢啊!”


    “所以!有錢就是實力!”任天道鄭重道:“你可不可衝動!我們以觀察為本!切記!切記!”


    “觀察個毛線!”郝仁沒好氣的道:“這幾間破廟窮不垃圾的,老鼠都養不活,有啥看頭?咦,咦,咦!”郝仁拍拍腦袋:“這裏一個靈位賣這麽貴!那錢用到哪裏去了?這地破得簡直不像話啊!”


    “是啊!”任天道皺眉道:“這白雲觀氣場極重,幾間破廟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大能量?莫非?”


    “觀中觀!”郝仁道:“你找找!是不是那廝把真正的道場修在山裏麵的!”


    郝仁與任天道混跡在香客逐漸增多的人流中,白雲觀雖然破廟幾間,但整個山還是很大的,香客來此大都會順著人工開鑿的小道四處觀光遊覽一番。(.好看的小說)


    郝仁跟著任天道身後,按照九宮布局轉悠,專門探查可能藏匿的空門,轉了大半日依然一無所獲。


    “他媽的!這山這麽大!這要整到猴年馬月去啊!”郝仁坐在山腰的一處涼亭裏嚷道。


    “嘿嘿!雖然沒找到觀中觀入口在哪裏,但我破了這地的風水!很多梅林就會倒大黴!”任天道陰陰的笑道。


    “老鬼!哎!”郝仁翻了個白眼:“你們那些玩意也就嚇唬嚇唬人而已,真有你吹的那麽牛,你丫怎麽不去調解中東危機啊!”


    “嘿嘿!僅僅對你這種不要臉不要命的人作用不大而已!”任天道坐下悠然道。


    “我靠!老鬼你還真有兩下子!”郝仁騰得跳起來眉飛色舞道:“哈哈!你看那是啥!”


    任天道循眼瞟過去,遠遠看見彎曲的盤山公路上行駛著一輛警燈閃爍的衝鋒車,這整座山隻有白雲觀,警車自然是衝著白雲觀而來的!


    “哈哈!”任天道樂了:“老夫好久不曾害人,這功力見漲啊!”


    “我靠!哈哈!老鬼,走!這盤能渾水摸魚了!”郝仁笑著就往下麵走。[.超多好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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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負責人呢?有人報警,說你們這裏殺人藏屍!現在這裏要封鎖、檢查!把你們負責人叫來!”一個身著便衣,胡樁拉碴的中年警探對著坐在老君殿內堂迎客案的一個道服女人吼道。


    這隻警隊有七個人,除了一個軍裝外,全部是便衣。


    便衣裏兩位年紀不算大的女警正在勸阻遊客離開,郝仁和任天道佯裝不知,反而越靠越近了。


    “你在幹什麽?桌後麵藏得什麽?”中年警探對著臉色驚恐,站起身一隻手在迎客案下小幅擺動的道服女人大聲喝道。


    幾個男組員反應極快,其中三個掏出了佩槍對準了道服女人:“舉起手,慢慢離開那裏!”


    道服女人遲疑了一會,終於挪動腳步側身走出了桌案,兩位女警迅速圍到桌案後檢查。


    “馬隊!”一位女警衝著中年警探點點頭。


    馬隊幾步繞上前,看見黃布遮蓋的桌案內裏有一個類似八卦圖案的小按鈕,馬隊不動聲色:“你們先把閑雜人等清場!”


    閑雜人等隻剩下郝仁和任天道兩人,一個小女警走向他們,不客氣的說道:“先生們,請你們離開,不要妨礙警察辦案!”


    “啊~~~”小女警的話音剛落,整個老君殿響起一聲弱悶的男子大叫聲,這聲音甚是怪異,不太像痛苦的嚎叫,又不像是高潮的呐喊。可這聲音從哪裏來的呢?


    任天道對著老君像一指:“裏麵出人命了!”


    馬隊一急,猛得按下按鈕,嘩拉拉一陣響聲大作,高高“站立”的老君像連同腳下一點五米高的台案從中間分裂開去,露出了兩人寬的大門!


    眾人往門裏一瞧,無不大驚失色!


    果然是觀中觀!


    從大門往裏望去,內裏是一個庭院式的道觀,十多個身著道服的信徒正圍著一個麵容扭曲掙紮著站立的男人不停的轉圈,念咒經文。


    而最令人心裏發毛的是,這些信徒放佛根本沒看見門外的人一樣,個個神色肅穆,全無人間氣象!


    馬隊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掏出槍和隊員衝了進去,喝道:“警察臨檢!全部舉起手!站到一旁去!”


    信徒中一個戴眼鏡,下頜留著黑胡須的男人停下腳步,用陰沉的目光冷冷瞥了馬隊一眼,率領這些信徒一言不發的站到一旁。


    這些信徒一閃開,馬隊就看清了被他們圍在中間的男人,全身鮮血汩汩,現在已經跪在青石板上,身子搖搖欲墜,喉嚨裏不斷發出一聲弱過一聲的啊啊叫喊。


    馬隊麵色大變,用耳麥對留在外麵的兩位女警道:“叫救護車!有傷者!”


    馬隊下麵的星仔前去察看那全身飆血的男人,試圖用手掌壓住男人的傷口,定睛一看,這個男人已經被開膛破肚,被星仔一扶,半塊被刺破的肝髒掉了出來,星仔眼一黑,渾身發顫:“天!馬隊!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生!”


    馬隊雙手用力的握緊手中的佩槍,槍口對著十多個信徒:“放下你們身上藏匿的武器!大軍,巍子,小c,你們去拷了他們!”


    大軍幾個拿出塑料捆手索走向這群信徒,喝道:“伸出手!”


    那個戴眼鏡,目光陰沉的道服男子點點頭,一群信徒果然麵無表情的伸出手等待大軍給他們捆上手索。


    馬隊和另外一個握搶的警員手心裏全是汗水,見這些信徒乖乖就擒,心裏鬆了口大氣。


    大軍走向一個信徒,剛一低頭,忽然眼前光亮一閃,一把鋒利的黑色刀刃直接劃破了大軍的喉嚨,眾信徒一瞬間紛紛向警員們猛撲了過去。


    “嘭!”馬隊開槍了,但他也被一個信徒撲到在地,那信徒竟然一口咬在了馬隊的臉上,頓時扯下一口血淋淋的皮肉下來,馬隊不得已又一千把壓在自己身上的瘋狂信徒爆了頭,帶著鮮血的腦漿噴了馬隊一臉。


    整個內觀成了屠宰場,槍聲嘭嘭,刀光閃現。內院裏發出警員們淩厲的尖叫,這些信徒一言不發,一聲不吭,完全忽視了警員們手中的武器,用身體衝向警員,前一個倒下了,後一個會一刀砍斷警員握槍的手臂,一時間內院裏殘肢,痛嚎與鮮血騰騰翻湧。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


    郝仁回過神,一個箭步衝進了內觀,內觀裏的五個警員已經全部倒下,信徒也被擊斃了四人,而那個手裏拎著黑色利刀的陰沉男子正大步向在地上掙紮的馬隊走去。


    郝仁搶在這個陰沉男子揮刀朝馬隊頭顱砍去的瞬間,一腳踢在他的腰上,一聲悶脆之聲,這個男子被郝仁踢飛。


    郝仁血氣上湧,身影如鬼魅衝了信徒之中拳打腳踢,招招直奔襠下、胸口、頸脖、肋腔這些要害之處。


    這些信徒被郝仁的突襲搞了個手足無措,紛紛中拳挨踢倒地,但郝仁也在混戰中背部被砍了一刀,大腿被鋼釺紮了一下。


    外麵的兩位女警進來時,已經驚呆了,握槍的手抖成了篩子,其中一個忍不住痛哭暈倒。


    任天道進去後先瞧了瞧郝仁的傷勢,又給傷著做著簡單的止血包紮,他對著另一個還在瑟瑟發抖的女警道:“愣著幹嘛?把那群凶徒給綁了!”


    馬隊一臉血肉模糊的從地上爬起來,觀察了下自己的警員,一個被割喉,二個被砍成幾段,另一個斷了手,已經痛暈過去。


    馬隊悲痛落淚,搶過去脫下襯衣給斷手出鮮血狂飆的警員包紮住,嘴裏嚎道:“他媽的!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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