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頓時覺得腦子裏炸開鍋了,轟隆轟隆地響,基本不知道如何思考了,或者說,這會兒,他根本就什麽都想不起來,腦子裏就是一片空白!


    艾勞看著他這模樣,微微地勾了勾唇——對她而言,付舍的離去,真的讓她無法接受。可她無法否認,她不是隻有付舍一個,她悲傷絕望,傷心的,還有這些愛她的男人。


    她會讓自己走出來,也許需要時間,但她會盡量調整自己的心態,重新去麵對愛她的人!


    就如此刻,她在想,付舍走了,她的愛根本沒機會讓他知道,那麽,她或許應該付出更多的心血在愛她的人身上,讓他們都知道,她有多麽的愛!


    即使,不能彼此占有,但有時,身體的交融怎抵得上心靈的相觸?


    她不是木頭,八個人無言的愛護和寵溺,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即使不能和他們在床上歡愛,難道這份愛就不能繼續了嗎?


    無性的愛,艾勞從根本上是不支持的。因為她知道,她不可能做到,她的男人,不止他們八個。她做不到,又如何要求別人去做?


    但她現在知道了,或許,從老大說自宮開始,她就該相信了——這八個男人,也是愛慘了的,別說無性了,就是不表白心跡,默默地隨在她身邊,已經很滿足了!


    那麽,她為什麽不能邁出這一步,讓他們也知道,其實,她心裏,也有了他們?


    她維持著一個姿勢,有點累了,再靠近一點,她伸出粉嫩的舌,去舔舐老五的雙唇。


    老五再次覺得腦子裏轟地一聲響,整個人完完全全地僵住了,別說回應了,他整個人就是傻了!


    艾勞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舌尖在他唇上流連,描繪著他的唇形,還嗬嗬笑著:“呆子,放輕鬆……”


    老五根本聽不到看不到,隻感覺她柔軟的舌在和他親密接觸,那種感覺——有電流,竄過他的周身,酥麻難耐,還有一種怪異的悸動從心底升起來,讓他迫切地想抓到什麽!


    艾勞壓過去,舌進了他的唇內,掃過他的牙齒——清新的味道,讓她陶醉一笑。她退出舌頭,用她的唇去蹭老五的牙齒,柔軟和堅硬最真實地相觸,老五沒反應,艾勞耳邊隻有他愈來愈粗重的呼吸。


    她的手撫上他的臉頰,柔聲道:“呆子,嘴巴張開。”


    老五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艾勞急了,手下用力,捏住他的肌膚。


    老五傻愣愣地輕呼了一聲。


    艾勞趁機侵占領地。


    老五瞬間如遭電擊,她的味道,她的氣息,她的舌,她的津液——那麽美那麽真實地出現在自己雙唇之間,獨特的清香遍布他的口唇,不是夢,那麽清晰的觸感,她的舌,柔軟香滑,所到之處,撩起一片炙熱的火焰!


    他的唇慢慢合攏,包繞著她的雙唇,讓兩人本已親密的接觸更加沒有間隙,那種甜蜜幸福的味道幾乎讓他暈厥,讓他無法思考,良久,良久,他的舌,才微微地動了一下。


    艾勞立即纏上去,帶動著他舞著最美的旋律,糾纏從不曾停歇,隻是這一刻更加美妙!


    艾勞猛地離開他的唇,拍著他的臉:“呆子!呼吸!呼吸!”


    老五猶如被丟上岸的魚,無助地茫然地張著嘴巴哈氣,帥氣的麵容配上此刻惹人遐想的粗重,真像是歡愛之後的高chao模樣!


    艾勞翻個白眼——隻是一個吻好不好!可心底不得不承認,他的表情取悅了她,讓她心底湧起無限甜蜜。


    “呆子?”她叫。


    老五緩緩地把目光聚焦在艾勞身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姥姥?”


    艾勞捏捏他的臉:“回魂了!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嗎?”


    老五的目光茫然無辜:“姥姥,我……”


    艾勞湊上來,食指抬起他的下巴:“舒服嗎?”


    老五覺得心裏難受得要死,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占據著他所有的感觀,剛剛的甜蜜,是夢?


    艾勞歎口氣,可憐的孩子,嚇到了:“還想要嗎?”


    老五突然像被噩夢驚醒,驚恐地叫:“姥姥?!”


    艾勞被嚇一跳,抬手打過去:“叫什麽叫!嚇死我了!”


    老五身子連連後退,搖著頭:“姥姥!你不能——你別過來!姥姥,不能這樣!”


    靠!老子怎樣了!艾勞真是氣得無語了,好笑地看著他一臉害怕被強的模樣:“你怕什麽!你受傷了,姥姥親你一個,當獎勵。”


    老五眨眼:“真的?”


    艾勞點頭——難道自己看走眼了?這小子根本不喜歡自己吻他?


    老五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艾勞頓時又被氣到:“胡說八道什麽呢!老子就那麽讓你不喜歡?”


    老五低頭看了一眼,其實不用看,他就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可這種感覺,隻有夜深人靜他偷偷地想她的時候才會有!這個時候怎麽能有?


    他立即起身,退了幾步,對艾勞簡直就是避之不及:“姥姥,我,我先出去了。”


    “你敢!”艾勞覺得自尊傷到了,這個呆子,說的話比老大的拒絕還讓人難堪:“姥姥親近你就讓你那麽難以接受?”


    老五連連揮手:“不是不是!姥姥,總之就是不能!真的不能!”


    艾勞哼了一聲:“我又沒說要上你!不過是接個吻,不會讓你內力流失的!”


    老五瞪著一雙好看的眸子,疑惑道:“我內力為什麽會流失?”


    艾勞吼:“靠!你不想讓老子碰不就是因為那老不死的臨死之前說的那些話!說什麽老子要是和你們歡好,會讓你們內力盡失!武功全廢!”


    老五表示很不解:“姥姥,老莊主不是這樣說的啊!”


    艾勞瞪著他:“你還敢狡辯!”


    老五很委屈:“我哪裏有狡辯,老莊主說的是,要是我們,那個,那個,你的內力會過到我們身上,你的武功才會流失。(.無彈窗廣告)”


    艾勞眉毛一挑:“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老五也不敢看她,又退了一步,就怕艾勞突然撲上來。他知道自己對她有那種想法,可是,他就算憋死,也絕不會動她一根手指!他忍忍也就過去了,實在不行,他也能自己動手!可他絕不會讓她受一點點的傷害!


    艾勞躺下去,小心地考慮他剛剛的話:“老五,老頭子臨死之前到底怎麽說的,你一字不落地給姥姥說出來!”


    老五這會兒腦袋有點清醒了,真是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怎麽把那話說出來了?大哥一定會罵死他的!老莊主臨終之前也反複叮囑過的!他怎麽昏了頭了?可,不能怪他,姥姥今日——好奇怪!


    艾勞見他不說話,心裏已經猜了個大概:“老頭子是不是說,要是我們歡好,我就會內力盡失,武功全廢?”


    老五低著頭不出聲。


    艾勞繼續猜:“他那意思,是說我的內力會傳到你們身上,是不是?”


    老五就想著趕緊走,艾勞吻了他,他這會兒想起來,還覺得心要跳出來,他想趕緊跑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口大口地呼吸,釋放內心膨脹的欲wang!


    偏偏艾勞不想放過他,想通了所有的問題,艾勞恨得咬牙:“你個老不死的!看我回去把你挖出來鞭屍!老五!你給我滾過來!”


    老五見她怒了,立即上前,擔憂之情下意識地流露:“姥姥!姥姥你沒事吧?”


    艾勞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老五沒防備,身子一下倒在艾勞身上,他驚呼一聲,慌忙就想起來,就怕壓到艾勞!


    艾勞使勁抱著他:“呆子,喜不喜歡姥姥?”


    老五的臉唰地就紅了,不敢看艾勞的眼睛,感覺著身下的柔軟,頓時覺得全身如著了火一般!


    艾勞盯著他:“到底喜不喜歡!姥姥告訴你,你若是喜歡,以後便可留在姥姥身邊,若是不喜歡,你現在就走!”


    “喜歡!喜歡!”老五一聽就急了!讓他走?讓他去哪裏?這世上,隻有艾勞讓他掛心!他怎麽可能——不喜歡?可是……


    艾勞立即笑得眯了眼睛:“是嗎?那麽,吻我!”


    老五雙手撐在她身側,盡量讓自己的重量不壓到她,聽到她的話,心跳加快,更是不敢看她:“姥姥,不行,絕對不行!”


    艾勞的手在他頸後,輕輕撩撥:“怎麽?不想?”


    老五吞了一口口水——想!怎麽不想!可是……


    艾勞恨不得咬他一口:“說話!”


    老五閉了眼:“親了就會害你!你的內力都會到我身上來!”


    艾勞聽了,撲哧笑了:“傻瓜!你確定你聽清楚那老不死的話了?他說,要我們歡愛才會出現那種情況,隻是親親,不會的。”


    老五睜了眼,小心地看艾勞:“親了不會嗎?可是,親的時候,我明明就有那種感覺……”


    他越說越小聲,最後又不敢看艾勞了。


    艾勞差點暈過去——說他傻,他還真是不負眾望!這傻子的思維方式怎麽就這麽與眾不同?他是不是以為親一口連小孩都能生出來?


    不過,看他那羞赧的模樣,艾勞就想逗他:“有什麽感覺?”


    老五猛地搖頭,打死也不肯說。


    艾勞手上用力往下,老五的臉無奈往下麵貼,幾乎碰到艾勞的肌膚:“你說不說?不說姥姥就不要你了!”


    老五的呼吸更加急促,如果相近的距離,她頸間的肌膚看上去柔滑嬌嫩,好聞的馨香直撲鼻端,讓他——他羞死了!他覺得有東西抵在了他和艾勞的身體之間:“姥姥!我說!我說!就是——就是——身體很難受……想……想……想你……”


    艾勞自然也感覺到了,她嗬嗬地笑:“放心,一個吻而已,不會讓我怎麽樣。剛剛不是也親過了?我也沒事啊!”


    老五抬了眸子,呼出的氣息噴灑在艾勞臉頰,讓他自己都覺得羞人:“真的?”


    “要吻嗎?”艾勞把他的臉捧起來。


    老五又吞口水,大手情難自抑地撫上艾勞的臉,隻有在夢裏才能碰觸的肌膚,如今在他的大掌下嬌吟,他身體滾燙,眸子裏都是炙熱的火苗:“可以嗎?”


    艾勞咬了咬下唇,又極其誘huo地放開,嬌嫩的唇瓣微微地顫動,閃耀著動人的光澤。


    老五不受控製地靠近,滾燙的唇接觸到艾勞的清涼,理智頓時消弭,腦海裏一再的堅持轟然倒塌,有一股奇特的悸動直襲他的心底!


    說是吻,他隻懂得四片唇相互摩擦,蹭過來蹭過去,艾勞就想,難道她唇上抹了蜜,讓他這麽愛不釋口?


    艾勞微微地啟了唇,變被動於主動,伸出舌,迎接他笨拙的親吻。


    經曆了剛剛的突然襲擊,老五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可即使如此,還是無法招架她帶給自己的悸動快gan和那種無法言喻的歡愉!


    艾勞擔心他又如剛剛一般忘了呼吸,戀戀不舍地結束了這個吻,看他——還好,神色迷離,卻知道了呼吸,雖然,那呼吸太過於急促了些!


    剛剛嚐到甜蜜的男子怎肯這樣罷休,呆呆地又蹭了過來,輕聲低喚:“姥姥——”


    艾勞輕笑,這模樣,倒像是討食吃的小貓咪,著實讓人憐愛啊!


    “姥姥!”


    龍溟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老五愣了愣,慌忙從艾勞身上起來,看了艾勞一眼,又慌得垂了眸,俊臉通紅。


    艾勞去拉他的手:“好啦!你先出去看看——等等!別那副樣子!一個吻而已,不知道的以為我把你怎麽了呢!”


    老五羞得更不敢抬頭,低低地應了,把她的手放好,準備出去了。(.好看的小說)


    “對了,如果歐陽瀾來了,別讓他進來!不想看見他!”


    老五又答應了,這才開門出去。


    他一開門,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到他身上,他低著頭誰也不看,直接越過眾人朝外麵走。


    龍溟立即推門而進。


    老大想了想,跟著老五而去。


    “大哥。”老五抬頭看見老大,連忙叫了一聲。


    “姥姥沒說什麽吧?”老大真有點擔心,照艾勞的性子,肯定把老五臭罵一頓:“別想太多,姥姥也是心疼你受傷。臉怎麽了?姥姥打你了?”


    老五慌忙低了頭:“沒有,沒有。”


    老大點點頭:“嗯。其實,你做得很好。你不是一直想要老四那把劍?大哥幫你要了來,當——獎勵你的。”


    老五眸子裏有了點點驚喜:“真的?謝謝大哥!”


    老大拍拍他的肩:“好好休息,早點好,別讓姥姥擔心。”


    老五覺得心裏真是高興,姥姥對他突然轉變,還讓他吻——他猛地想起,姥姥也說親一口是獎勵!難道,姥姥突然這樣對他,是因為他救了她?


    他突然覺得心裏很難受——他不想這樣!他不要這樣的獎勵!他要的是……


    他茫然地抬頭看天——他要的是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


    龍溟一陣風地撲到床邊:“姥姥!姥姥!”


    艾勞睜了眼看他:“沒死呢!那麽激動做什麽!”


    龍溟穩了呼吸,心跳卻一時平靜不下來——嚇死他了!聽到消息的時候,他正跟屈仁平辭行,結果,他手下的人得到消息,說艾勞出事了!


    他趕來的路上,真是覺得自己一顆心要跳出來了!慌亂得不知道該怎麽辦!一路上,隻有一個念頭——她不能有事!她不能有事!


    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叫他怎麽辦?


    “沒事吧?傷了哪裏?要不要緊?”龍溟仔細地在她身上檢查,沒看見明顯的外傷,鬆了一口氣,見她麵色雖然蒼白,精神卻不錯,提著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你是不是想嚇死我!以後不準這麽嚇人!”


    艾勞笑著搖頭:“沒事,就是累了。”


    龍溟三指扣在她脈間,雖然不會診治,但最基本的脈象還是能知道,確定她無礙,才起了身,把她抱在懷裏:“嚇死我了!你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艾勞任他抱著。


    龍溟開口:“我隻聽他們說好像是付舍出了事。是誰傷了你?到底怎麽回事?”


    艾勞輕輕地開口:“他們殺了付舍,我殺了他們全家。我沒受傷,就是累了,心裏很難受。”


    龍溟見過付舍幾麵,對他也有些印象,他不清楚艾勞和付舍之前具體的那些事,見艾勞如此悲痛,他也覺得心疼:“姥姥,人死不能複生,你還有我們,別想了,行嗎?好好養身子,你這樣,我怎麽放心離開?”


    艾勞還未開口,他又道:“我不走了!我陪著你!你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我不放心!”


    艾勞輕輕地笑:“小東西!別說得你好像多會照顧人一樣!”


    龍溟咬她的耳垂:“我說了別叫我小東西!我哪裏小了!”


    艾勞靠在他肩頭,手也不老實:“我看你,除了這裏夠大,其他地方都很小!”


    龍溟也有心思細膩的時候,剛剛在外麵也聽到他們在講,說她情緒不好,這會兒就想著讓她轉移注意力:“這是誇我呢?”


    艾勞鬆了手,歎口氣:“溟兒,姥姥累了。”


    龍溟一聽這話,心疼死了。認識她這麽久,最開始兩個人專門對著幹,這幾天好不容易溫柔纏綿了起來,什麽時候見過她這副軟弱無助的模樣?他擁著她,小心地哄:“姥姥,累了就好好休息,我陪著你。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讓你生氣了,我什麽都聽你的,一輩子對你好!”


    艾勞閉了眼,剛剛開玩笑隻是想讓他放心,而她內心此刻深埋的情緒,依舊是無法排解的:“嗯,溟兒好乖。”


    龍溟順著她的發:“多休息,想睡就睡一會兒。”


    艾勞在他懷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明天走吧,不回去肯定不行,宮裏的事,你還沒處理呢。”


    龍溟也知道自己這一趟必須走,現在見她沒有大礙,心裏雖然放不下,但也不得不離開。這次回去,把事情處理完了,以後就一輩子不和她分開:“我聽你的。”


    歐陽瀾嗷嗷叫著撲過來的時候,老大直接把他提溜了出去!


    歐陽慕白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亂得像一團麻:“她怎麽樣?”


    習昇衝他點點頭:“沒有大礙,放心吧。”


    歐陽瀾手舞足蹈地掙紮:“放開我!我要去看姥姥!姥姥!姥姥!”


    老五連忙撲過來點了他的穴:“大哥,姥姥特別交代了不想見他。”


    老大隨手把他扔了,指了指歐陽慕白:“他呢?”


    老五搖搖頭:“不知道,姥姥沒提他。”


    習昇開口了:“歐陽公子要走了吧?來一趟不容易,進去看看吧。但是,別呆太久,讓她好好休息!”


    歐陽慕白不失禮儀地拱了拱手:“多謝!”


    艾勞叮囑過,他們兩個之間的事,不能讓歐陽瀾知道,歐陽慕白自己也覺得,這事不好和歐陽瀾解釋,也就同意了。他覺得,總有一天,歐陽瀾會接受艾勞不喜歡他的事實,到時候,再把事情告訴他就是。


    歐陽瀾沒看出端倪,歐陽慕白的表情很自然,他微微地放了心,穴道被人點了,他也無需演戲了,樂得清靜。


    歐陽慕白輕輕地推門,一看見龍溟懷裏那張略顯憔悴的臉,頓時覺得心疼不已:“勞兒?”


    龍溟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睡了。”


    歐陽慕白在床邊坐下,握住艾勞另外一隻手,直接探她的脈間。


    他顰眉,大掌隨即貼上艾勞的胸口。


    龍溟一把把他甩開:“你做什麽!”


    艾勞根本沒睡著,睜了眼,看見歐陽慕白,勾了勾唇:“你來了?”


    歐陽慕白點頭:“你的經脈——以後,不能這麽魯莽。武功越高,越要注意控製情緒和內力的互相調和。勞兒——”


    他看了龍溟一眼,剩下的話沒有出口,無聲地將手掌貼在艾勞胸口位置,緩緩輸注自己的內力,為她調理尚且有些紊亂的真氣。


    龍溟見艾勞沒動作,自然也沒說什麽。


    幾個巡回下來,艾勞隻覺周身說不出的暢快。


    歐陽慕白緩緩收力,大手從胸口直接撫上她的臉:“勞兒,我走了。”


    艾勞輕輕地點頭:“嗯。”


    兩個人一句多餘的情話都沒有,卻彼此都明白,此時此刻,在對方的眼神裏了,他們看到的,是眷戀和不舍。


    歐陽慕白沒辦法,他隻能離開。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是他從來不敢奢想的。艾勞接受了他,要讓他做她的男人,那麽,他要沒有牽掛地站在她身邊,和她相守一輩子。


    要做到這一點,他必須回去處理家族事務。


    他起身,深深地看了艾勞一眼,轉身就走。


    艾勞垂了眸,隻覺眼角濕潤。


    一陣風吹過來,艾勞還未抬眸,一個火熱的唇已經吻上了她!


    歐陽慕白捧著她的臉,無比眷戀地加深這個吻,汲取她的味道氣息——他要走了!這一走,再見是幾個月之後?他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他還沒走,已經在瘋狂地想她!


    如果,她身體無礙,他本該沒有牽掛地走,可邁出的腳步,偏偏就是如此的沉重,讓他根本走不出這個房間!


    要吻她!要吻她!要吻她!


    被這個念頭幾乎逼瘋了!他猛地轉身,朝著那個愛戀了四年的女子撲過去!


    龍溟幾乎差點控製不住自己把歐陽慕白推出去!


    艾勞還在他懷裏,兩個人就這樣在他眼皮底下激烈熱吻!


    龍溟隻能控製自己的手,因為他清晰地看到了艾勞臉上的陶醉和享受——他的呼吸漸漸粗重,無法否認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此時的艾勞,美豔的讓人著迷!


    在情事方麵,男人學起來,肯定是得心應手舉一反三的,歐陽慕白被艾勞調教了不過幾次,卻義無反顧地愛上了這種滋味,想著給她美妙滋味的同時,也根據自己心裏想要的極盡纏綿!


    良久,兩個人才結束了這個吻,歐陽慕白的唇蔓延至她的耳垂,輕聲呢喃:“勞兒,舍不得你,舍不得你……”


    艾勞伸手抱著他:“我等你回來。”


    歐陽慕白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等我!”


    他身體微微地退了退,深深地看了艾勞一眼,決絕地起身,即使不舍也必須離開!


    艾勞軟在龍溟懷裏,看著他離去。


    龍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回神,垂眸看一眼艾勞,語氣裏有了委屈:“姥姥,你,你欺負我!”


    艾勞知道歐陽慕白是用他自己的內力來給自己療傷。這種經脈受損,必須是比傷者本身內力更深厚的人才能駕馭。這會兒,除了心底的疼痛,身體的不適已經全部消失了。


    她抬起下巴去看龍溟:“怎麽了?”


    龍溟握著她的手往下麵走:“你——你們兩個根本當我不存在!看!我都硬了!”


    艾勞吃吃地笑:“想要?”


    龍溟擁著她,搖頭:“不要!你要好好休息。我隻是想告訴你,不準忽視我!我也吻一下,行嗎?”


    語畢,龍溟的唇壓下來,落在她的額間:“嗯,這樣就夠了。姥姥,等你好了,要好好補償我。”


    艾勞拍拍他的臉:“乖,懂事了。你也該走了,回去很多事要處理,李家的事,你無需在皇上那裏多說什麽,我都安排好了。”


    龍溟應了,說起走,同樣的不舍:“姥姥,我真的不想走。”


    艾勞歎口氣,不管怎麽說,這孩子的年齡在那裏擺著呢,再早熟,也不會喜歡政治台麵上那些明爭暗鬥:“我也舍不得你走,但,早些走,就能早些回來。這一去,不知道你那皇爺爺會不會放了你。你要小心應付。”


    就這件事,兩人又交流了彼此的看法,最後,龍溟真是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看得艾勞心裏酸酸的。


    艾勞一個人靜靜地躺著,想著付舍的模樣,想起他走之前的話,想起他溫涼的唇,淚水再次流出眼角:“付舍,你可以安心地去了,姥姥已經幫你報了仇。”


    她隻說了這句,淚水已經不可控製地往下流,她側了身,捂著臉,一個人發泄內心的悲痛。


    習昇沒動,其他人也不動。


    習昇知道,艾勞有個習慣,無論是喜是悲,與人分享過之後,她更想要一個獨自密閉的空間,獨享一份安靜。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拉回了眾人的思緒,所有的目光看過去,眾位男人俱都一愣。


    好漂亮的和尚!


    老大等人是見過虛空的。


    習昇等人卻是第一次見。


    不得不說,虛空的五官生得極為出色,堪稱完美,每一個弧度,每一個流線,長度,厚度,挺直,每一處,根本沒有任何的瑕疵。


    如此完美的五官,偏偏還帶著佛家的莊嚴肅穆,仿佛那美好的容顏生來就是佛家子弟,受人膜拜!


    老大上前還禮:“師父有何指教?”


    虛空還禮:“施主有禮了,和尚是來見艾施主的。”


    習昇淡淡地開口:“她現在不宜見客,師父有什麽事,和我們說是一樣的。”


    虛空看了習昇一眼,雙手合十:“此事,貧僧隻能說與艾施主,還請諸位行個方便。”


    老大想了想,他知道虛空和那個老和尚可能有淵源,開口道:“習昇,不如我進去問問姥姥的意見。”


    習昇點頭:“也好。”


    老大進來的時候,艾勞正睜了眸子,眼神沒有聚焦地看向某一處,梨花帶雨的嬌俏讓人心生憐愛。


    他握緊了大拳,走近,恭敬地叫:“姥姥。”


    艾勞眸子也沒抬:“老大,我問你件事,你老實地告訴我。”


    老大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自認自己從沒什麽事瞞著她:“是。”


    “那個老不死的臨死前,到底和你們說了什麽!你老老實實地說與姥姥聽!”


    老大知道,艾勞口裏的老不死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逝去的老莊主。老大無語,但也不說什麽——老莊主是他的救命恩人,自小撫養他們八個,傳授他們武功,如同再生父母,但艾勞對他的態度……


    老大沒多想,兩個都是他的主子,艾勞怎麽稱呼老莊主並不影響他對兩人的忠誠:“姥姥,莊主走之前,交代我們八人務必守護姥姥,守護天霸山莊。”


    “沒了?”


    老大略一猶豫,又道:“還說,不準我們對姥姥有非分之想。”


    “果然是這老東西說的!”艾勞手背一抹臉上的淚,坐起來:“他怎麽說的!那個內力流失什麽的!”


    老大看著她的動作心猛地提了一下:“姥姥你慢點!”


    “快說!”


    老大見她著急,又不知道歐陽慕白已經給她調理了真氣,就怕她發怒,連忙開口:“他說,如果我們發生關係,會讓你內力流失,武功盡廢。”


    “上次在山洞裏,你就是因為這個不讓我碰你?”


    老大俊臉一紅,低了頭。


    “靠!”艾勞罵了一聲。


    老大抬眸看她。


    艾勞一揮手:“不是罵你——你知道那老東西怎麽跟我說的嗎?”


    老大搖搖頭。


    艾勞咬牙道:“他說,如果我碰你們,你們的內力會流失到我身上來,你們的武功會廢掉!”


    她猛地想起什麽:“對了!那次想碰你,說真的,那幾天我腦子裏迷迷糊糊的,根本沒想起來那老東西交代的話,否則,我也不會碰你的!讓你們受傷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老大微微地勾了勾唇,笑容很淺,根本看不到酒窩:“我知道。”


    艾勞瞪他一眼:“你知道個屁!那老東西對我一套說辭,對你們又是另外一套說辭,你說他什麽意思!”


    老大但笑不語。


    艾勞通過付舍這件事,是真的明白了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事,對於八個人對她的情意,她是真的想回報一些的——當然了,說回報不恰當,因為在她心裏,何嚐沒有這八個男子?


    她開口,語氣稍微溫柔了些:“通過這件事,你看出什麽沒有?”


    老大想了想,開口:“不管老莊主對我們說的是不是一致,總結就是——姥姥,我們隻能保持這樣的距離,不能靠近。”


    艾勞眯了眼看他:“你心裏真是這樣想的?”


    老大沉默不語。


    艾勞歎口氣:“其實,我也知道,不管他的話是真是假,我都不能去冒這個險。如果是我內力流失武功盡廢還沒什麽,至少,你們會保護我。可是,如果是你們八個——我就是怕會照顧不過來……”


    “姥姥,別說了,傷害你的事,我是不會做的,即使那隻是一種可能。”


    艾勞哼了一聲:“你就裝吧!過來!”


    老大這時候肯定不會過去,聽艾勞那話,明顯是有點那個意思……


    艾勞怒了:“讓我說幾遍?一個個翅膀都硬了是不是!”


    老大低頭近了兩步,卻死活不靠近她。


    艾勞突然站起來,從床上一躍而下。


    老大心裏一驚,慌忙伸開雙臂去接她:“姥姥——”


    艾勞如願以償地抱住了他,勾著他的脖子,兩條長腿掛在他腰間,得意地笑:“有本事你別抱啊!”


    老大真切地感受著懷裏的嬌軀,說沒有感覺肯定是騙人的,更何況,兩人此時的姿勢……


    艾勞偏偏還故意地往他身上蹭:“還是大哥呢!都沒老五那孩子機靈!”


    艾勞這話就是故意說給老大聽的,老五那呆子,把她氣得半死,隻盼老大能好一點。


    老大皺了眉:“老五——他怎麽你了?”


    艾勞嘻嘻地笑:“他親我了。”


    她就是在歪曲事實,明明是她親了人家。


    老大臉色瞬間難看了:“姥姥!你不能讓他這樣!萬一他……”


    艾勞嘟著唇:“喏!就是親的這裏!噢,你是不是怕他沒有你這般的自製力?”


    老大不出聲了,他在艾勞麵前硬了幾次了,沒什麽好難為情的,他對她有感覺,也沒什麽好丟人的,可是,他能堅持住,那呆子老五萬一沒個輕重的……


    他不敢多想了,想著等下出去先去訓老五!


    他想把艾勞放下。


    艾勞更緊地抱著他:“你敢放?!”


    老大無奈地開口:“姥姥,你這樣抱著我,我難受。”


    ------題外話------


    好吧,姥姥這性子,你們將就點吧——那個,摸鼻子,今天有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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