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成擁住的賀蘭把頭輕輕的枕在陳成的肩頭,眼神不再空洞,重新又恢複了神采。


    賀蘭的身體冰涼而且微微有些顫抖,陳成隻是用手掌輕撫著她的背部讓她的情緒,讓她慢慢的平複過來。她今天沒有穿警服,而是穿的一件普通的水綠色褶裙,後領口呈開了個圓弧,背上露出大片嫩滑的肌膚。每次當陳成的手掌輕掠過的時候,她的心尖兒都忍不住一顫,好幾次想推開陳成,卻覺得這個男人的肩膀很寬厚,跟她的哥哥很像,她有些懷念這種感覺。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賀蘭的身體漸漸的有了溫度,而且似乎變得越來越熱。而陳成的撫摸就有些變味了。抵在他胸口的兩團飽滿隨著賀蘭的呼吸不停的起伏著,陳成的手好幾次差點控製不住的想要從圓弧的底端滑進去。好在他的手總算是停了下來,可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手掌撫住的地方正好是bra後扣所在的地方。懷裏的賀蘭身體頓時僵住了,雙手撐住了陳成的胸膛,稍一使勁便要從陳成的懷裏掙脫出來。


    陳成也感覺到了賀蘭的僵硬,正待鬆手,卻聽到一聲清咳從靈堂門口處傳來。


    “咳~~~”


    兩個人像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迅速的分開了。兩人都有些尷尬,畢竟他們的關係還沒好到可以深情相擁的程度。


    陳成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一眼mark哥的靈位,恨不得狠狠的給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在mark哥的靈前調戲他的妹妹,我他娘的還算是個人嗎!


    賀蘭同樣是心如鹿撞,看著哥哥的靈牌,想的卻是:哥哥以前老是在我麵前提起這個流氓,難道哥哥是希望我和他......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賀蘭立即在心裏麵斷然的否定掉了,可是她的臉蛋卻不知不覺染上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紅暈。


    “喂,你們兩個幾號牌位,補交管理費了。”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中年胖女人一手拿筆,一手拿著類似停車場給的那種小額發票,大咧咧的吆喝了幾聲。


    胖女人的話讓兩人聽著都別扭極了,不過在這種地方管理員就是地頭蛇,犯不著為點小錢得罪她們。不然回過頭等你人一走,他們立馬在你先人頭頂上拉屎拉尿,到時候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我們是329號的。同誌,要交多少錢?”賀蘭問道。


    “一個月管理費十塊,統共一百二。”胖女人低著頭刷刷的開起了單子。


    “賀蘭,還是我來給吧。”


    賀蘭剛要掏錢就被陳成喊住了,看了看陳成,想到陳成是哥哥最信任的小弟,便也不和他搶,讓陳成把錢交給了胖女人。


    胖女人收了錢之後,一扭一扭的走了。賀蘭把手裏的香紙蠟燭遞給陳成:“你幫我把這些東西拿到外麵的香爐燒給哥哥吧,我在這兒陪哥哥說會話。”


    “好吧。”


    幾分鍾過後,陳成便回來了。看到賀蘭猶自站在原地看著靈位發呆,臉上掛著淚痕,心裏歎了一聲,說道:“賀蘭,我們一起拜拜就回了吧。”


    誰跟你一起拜我哥啦。”賀蘭啐了一口,臉馬上紅了起來。


    “嘿嘿。”陳成幹笑兩聲,便自己先在mark哥靈前拜了三拜。他倒真沒有要占賀蘭便宜的意思,純粹是口誤。


    離開了靈堂,兩人一塊走到了公墓門口。因為賀蘭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便讓陳成在這裏等她。


    等賀蘭把車子開過來,陳成一看,好家夥,這女人開的竟然是一輛路虎發現3。車上掛的是警牌,沒想到現在警局的車這麽牛b了。


    上了車,陳成報了自己的地址之後,便一**坐到了柔軟舒適的副駕的位置,隨口問道:“賀蘭,你們浦西分局的車不錯哦。什麽時候咱也弄輛警車開開。”


    “你想什麽吶,這是我自己的車。”聽到陳成以為自己公車私用,賀蘭有些不高興了。


    “哦?”陳成這下更奇怪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瞟了賀蘭一眼。


    這個款式如果是新車少說也得要九十萬以上吧,賀蘭一個領工資的警官能買得起這車?我看八成是mark哥買來送給她的。


    “哼!”賀蘭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你以為我會要我哥掙的那些黑錢?”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麽想。”說完,陳成不再理會賀蘭,單手托著後腦靠在車墊上,不停的把玩著那個寶貝打火機。


    從靈堂出來後,陳成一直沒敢再做試驗,畢竟腦子要爆炸的那種滋味可不好受。雖然在旁人看來,他隻不過是做了一個開蓋,點火,合上蓋子這麽幾個動作,也許連一秒鍾都不到。但是在他腦電波裏放映的視頻至少可以看到五秒之後。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樣才能看到更長一段時間之後發生的事,否則光是這幾秒鍾那能幹成什麽大事啊。唉......如果能知道這個火機是老高從哪弄到的就好了。


    陳成歎口氣,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幹脆眯起了眼睛。


    “誒,你別在我車上睡覺,我跟你說,別瞧不起人,這車可是我自己買的。”賀蘭憋了一會,自己忍不住又挑起了話頭。


    “你自己買的?你才工作了幾年啊?我看你家裏麵幫你買的吧。”陳成沒辦法,重新坐直了身子,繼續和賀蘭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


    “差不多吧,我問老爸借了點錢。不過我每個月可都要還錢給他的哦。”


    “嗬,那你老爸挺有錢的啊。”


    “才沒呢,我老爸在理工大學開了間小飯館,可沒你想像的那麽有錢。其實這車是局裏查走私的時候收繳的,內部拍賣的時候沒人跟我搶,我才花了二十五萬就買下來了。”賀蘭說起拍賣的時候一臉得色,看來她也知道自己占了便宜。


    原來是這樣,華海警局倒是挺照顧內部職工的。不過二十五萬就拍下來了,哪有那麽好的事。估計是警察局那群未婚的惡狼們不好意思跟賀蘭這麽個嬌滴滴的美女競拍吧。


    隻是賀蘭說的華海理工大學那不就是我的母校麽?靠,弄不好我還在他爸的飯館打過牙祭呢。姓賀的老板?讓我想想。嘶,該不會是溫莎堡的老賀吧?


    想到這,陳成趕緊問道:“賀蘭,你爸開的那間飯館是不是叫溫莎堡西餐廳?”


    “你怎麽知道?”賀蘭奇道。


    “我就是在那上的大學,我以前結球帳,啊,不是,我是說以前我上學的時候可沒少關照你家的生意哦。”陳成一下子沒注意,差點說漏嘴。說完,還饒有意味的上下打量著正專心開著車的賀蘭。想起老賀那副胖乎乎的尊容,再對比一下賀蘭這個大美女,心下不由得嘖嘖稱奇:這老賀怎麽生得出這麽個嬌滴滴的女兒來,不會是在醫院裏抱錯別人家的小孩了吧。


    賀蘭從鏡子裏看到陳成不停的打量著自己,臉色古怪之極,知道他心裏肯定想的不會是什麽好事,嗔道:“你看什麽,我警告你,別亂想啊!”


    陳成知道賀蘭同誌會錯了意,也不計較,問道:“誒,賀蘭,以前我經常在你家館子裏吃飯,怎麽從來都沒見過你啊?”


    “我以前是在燕京上的大學,回來上班後工作忙,平時一個禮拜都不見得有空去我爸那一次。”賀蘭說到這突然轉過頭道,“我倒是在我爸飯館裏見過你幾次,都是在星期一,你是到學校裏收球帳的吧?”


    “別看我,注意開車,注意開車。”陳成岔開話題,不想搭她這個茬。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哥手底下幹的那些好事,不就是負責大學城那一帶的賭博業務嘛,還什麽客戶經理,別擔心,像你這種小混混我都懶得抓。哦,對了,那天那包k粉真不是你的?”


    靠,這女人,你不說老子還差點忘了這事。


    想起自己那天平白無故的被賀蘭冤枉,陳成也火了起來:“**,都七八百年前的事,你還打算翻案是不?你要抓我開盤收賬我認了,你要再汙蔑我賣k粉,老子可跟你急啊。”


    賀蘭看到陳成吃了槍藥的樣子,吃的一笑:“嗬,還真冤枉你了不成?誒,我說,你在局子裏有人是吧?”


    人是有,不過現在已經死了。


    想起老高,陳成也沒了心情繼續和賀蘭說笑,扭過頭出神的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物,伸手悄悄的撫上了腰間剛領到的配槍。


    有了槍,有了這個神奇的火機,我真的能如願以償嗎?


    沒人能告訴此刻的陳成,或許也隻有命運女神那個老婊子能告訴他吧。


    一路無話,賀蘭開車把陳成送到了桃園小區。下了車,對賀蘭說了聲謝謝之後,陳成一個人進了小區。


    等他上了六樓,掏出鑰匙剛準備開門,門卻自動打開了,一個穿著白色碎花裙子腰間還係了條圍裙的女孩臉上掛著些許羞澀的笑容盈盈的站在了他麵前。


    “水笙,你怎麽來了?”陳成驚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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