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三百六十四章回國


    我昨天不是跟水笙一塊躺在舒服的大床上。這......這他**也太玄幻了吧!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陳成爬起來之後,第一時間就在自己身上胡亂摸索了一下,身上穿的還是那套結婚禮服,萬幸的是,兜裏的火機跟煙都還在。不過,這樣一來,他心裏頭更奇怪了。


    跟著,他在這間不到十平方米的密室裏來來回回的轉了半天,可除了他這個人之外,這周圍空空如也。


    很顯然,他沒能得出答案。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裏麵。


    使勁揉了揉腦門後,他現有痛的感覺,可以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但,如果這不是在做夢,難道說之前我跟水笙在莊園裏養傷的那些日子是在做夢不成?


    靠,這怎麽可能!


    密室裏有一扇鐵門,陳成試著用手拉了一下,鐵門立刻便出了“咣”的一聲響動,順帶著還被他拉開了一條縫。


    嘶......


    陳成嚇了一跳,不是被這聲音嚇的。而是他認為自己很有可能是被人給綁架了,沒理由這麽容易就把門給拉開的啊。


    但實際情況就是如此。


    一道微弱的光線透過這條縫隙照射了進來,透過這束光線,陳成能夠清楚的看到門外是一條斜斜往上的樓梯。再用力把鐵門拉開了些,他驚詫莫名的走了出去。


    樓梯不算太長,途中也沒有任何人阻撓,陳成很輕易的便走到了這條走廊的盡頭,然後碰到了一扇木門。跟剛才那扇鐵門一樣,這扇木門也沒上鎖,他輕輕一拉門就開了。


    門外是一個大草坪,陽光明媚,跟密室裏的陰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確認草坪上沒人之後,陳成才大著膽子走了出去。


    在草坪上轉了轉,他的視野開闊了不少,然後才現這裏原來是個莊園,跟之前他住的那個差不多大小,布局也很類似,一棟四層的別墅,假山水池,一個大草坪,甚至連草坪上擺放著的長條靠椅都一模一樣。


    但陳成可以肯定,這是兩個莊園。


    原因很簡單,這個莊園多了一棟雜物房,也就是剛才他走出來的那個地窖。


    他記得很清楚,之前的那個莊園是沒有這棟雜物房的。


    怎麽回事?這是在哪兒?


    陳成腦子裏一團漿糊,先在別墅附近轉了轉,現沒人。然後便憑著記憶。往莊園的南麵走了過去,穿過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之後,他果然在莊園南麵看到了一扇大門,兩個莊園竟然連門口的方位都一模一樣,隻不過大門的外型有些小小的差異罷了。


    靠,真是奇了怪了!


    陳成暗自腹誹了一句,伸手拉了一下不鏽鋼門把手,這次他沒像前兩次那麽順利,大門紋絲不動。抬眼看了看大門的高度,還行,也就差不多三米。


    往後倒退了四五步之後,陳成一個加前衝,噌噌噌的攀著鐵門躍了上去,騎在門頭上歇了口氣,一個翻身便跳到了莊園外麵。


    出到莊園外,陳成這才現,這個莊園位於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上,四周圍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和花草,風景怡人,放眼看去,山腳下竟然是一片片方格形狀的水田。田間地頭上三三兩兩的有一些正在勞作著的鄉民。


    難道這裏是......


    陳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卻由不得他不相信。


    沿著山間的小路一直走下去,直到山腳下,他才碰到了一個扛著鐵鍬的老鄉。


    陳成確認對方是黃皮膚黑眼睛之後,才吞吞吐吐的用普通話跟老鄉打起了招呼:“大叔,請問......這是哪兒?”


    老鄉好奇的打量了陳成一眼,看到陳成穿著挺時髦的,除了臉色泛白之外,不大像是壞人,便隨口答了他一句:“小夥子,我們這裏是元寶屯。怎麽,你是不是進山裏玩耍時迷了路啊?”


    元寶屯?


    a省均州縣的元寶屯?


    陳成駭得差點沒一屁股摔坐下去。雖然他沒來過這個地方,但他曾經聽水笙說過無數次“元寶屯”這三個字。這元寶屯可不就是水笙的老家嗎?


    剛才他還納悶來著,兩個莊園怎麽會那麽相像呢,現在一聽到這處地名,他立刻就明白過來了,前麵那個莊園顯然就是水笙早幾年前就在國內買下的山莊。


    不過,這樣一來,他更加納悶了,腦子裏無數個問號,暗忖道,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水笙呢?她在哪兒?難道她出了什麽意外了嗎?靠,一定是的。不然的話,她沒有理由把我一個人扔到這莊園裏頭的。


    一想到水笙很有可能出了意外,陳成心裏一緊,手指向山上,再問老鄉道:“大叔,今天是......幾號了?”


    “嗬嗬,你這小夥子咋這麽迷糊哩。今天是農曆二十五號啊。”老鄉笑道。


    農曆二十五號?


    陳成仔細在心裏頭換算了一下,心裏猛的咯噔往下一沉,這不是老子結婚的第二天,這他**都已經過了三天了。駭然之下,他趕緊又問道:“對了,大叔,山腰上的那個莊園裏的人您認識嗎?”


    “嗬嗬,你說的是老藺他們家啊,都是鄉裏鄉親的,屯裏又不大,我咋不認識哩。不過我聽人說,前段時間他跟他老伴一塊出國了,說是要過陣子才能回來呢。怎麽,小夥子,你是他們家親戚?”


    “嗯,哦不,我不是。”陳成想了想,還是沒把身份暴露出來。“對了,大叔,您能告訴我,怎麽走出這個屯子嗎?我不大認識路。”


    “嗬嗬,你沿著這條小路一直走到前麵的岔路口,然後往右再走半裏路到了村委會附近。在那兒等半個小時左右,就能看到縣城的小巴了。”老鄉很熱情的指指點點道。


    “哦,那謝謝你了。”


    陳成點頭道了聲謝,便順著老鄉所指的方向快步的走了過去......


    他運氣不錯,剛跑到村委會,就看到了正在兜客的小巴,他趕緊跟著一幫挑著大包小包的老鄉一塊擠了上去。


    因為是回頭車,上麵空位不少,他找了個靠窗口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開始望著窗外怔怔的出神。(.)


    小巴沿著盤山公路開了一小段路之後,售票員小妹才開始挨個的賣票。不一會。這個小妹就走到了陳成跟前,扶著椅把,招呼了他一聲:“大哥,該你買票了。”


    “哦。”


    陳成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把手摸到上衣內兜裏,嘶,空的!屁股兜,靠,還是空的!他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半毛錢都沒有。


    這都怪水笙平日裏把他侍候得太好了,他身上壓根就沒有裝錢的習慣。話說回來,他待在法國的那十多天,也沒出過幾趟門,身上哪有錢啊。


    “大哥,到縣城八塊,麻煩你快點。”售票員小妹見陳成摸了半天也沒個響動,頓時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


    “呃......”陳成尷尬不已,胡掐道,“是這樣的,同誌。我昨兒晚上跟幾個朋友到山裏玩,走丟了,錢包也不知道掉在哪兒了,你看,要不我先欠著,一會到了縣城我打電話讓朋友給你送來,成不?”


    “切,瞧你穿得倒挺像個有錢人的,連幾塊錢也拿不出來,算了,我們這兒雖然是農村,但也不差你這幾個錢。”小妹撇撇嘴回了一句就轉過身走了,看來她還是挺好說話的。


    陳成一喜,趕緊點頭衝著小妹的背影稱謝道:“哎,多謝了,多謝了。”說完,他又轉向身邊坐著的一位大叔,瞅了好幾眼。想問這大叔借手機使使,卻不敢確定大叔身上是不是有這玩意,訥訥了半天也說不出句話來。


    “嗬嗬,小夥子,手機搞掉了是吧?”大叔是個機靈人,一眼就瞧出了陳成想幹嘛。


    “是啊,大叔,您看,您能不能借......”


    大叔笑嗬嗬的從兜裏頭掏出一個款式挺時髦的手機,遞向了陳成:“喏,拿去給家裏人打個電話吧。”


    陳成接過手機,心裏溫暖不已,心說這山裏頭的人真是純樸啊。


    接著,他想也不想的就飛快的撥下了一串號碼。


    嘟......嘟......


    聽筒裏傳來了一陣忙音。


    嗯?


    怎麽回事,小賀的手機怎麽打不通呢?


    陳成心裏有些詫異,然後考慮了一下,再次輸入了一串號碼。


    這次,電話響了幾聲對方就接通了。


    “喂,你好,哪位?”


    “小李,是我!”陳成趕緊回道。


    可他剛一出聲,電話那頭就傳來“啪嗒”一聲悶響,緊接著就又是一陣忙音了。估計對方是不小心把手機給摔了。


    靠,這小子見鬼了嗎?聽不出我的聲音來了?


    陳成暗啐了一口,正要再撥過去時,手裏頭的電話倒是大聲的唱起歌來了。


    一看號碼,是小李撥回來的,他趕緊接通了,問道:“小李,你怎麽回事?聽不出事我嗎?”


    “你......你真的是陳......陳組?”電話那頭小李的聲音跟見了鬼沒什麽兩樣。


    “廢話,不是我還能是誰!”陳成沒好氣的臭罵了一句。


    “陳組,真的是你?你還活著!?”小李大吼了一聲。


    即便是隔著話筒,陳成的耳朵也都快被震聾了,他尷尬的朝周圍一幹莫名其妙的老鄉笑笑,掩嘴低喝道:“你丫的給我小聲點。”


    “哈哈,陳組,你真的還活著,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小李語無倫次的嚷嚷了起來。


    陳成心知小李這廝一定以為自己也喂了鯊魚了,才會如此失態,心中一暖,喝斷他道:“好了,小李,你別瞎嚷嚷了,我現在身上一毛錢都沒了,想讓你......”


    “陳組,你在哪兒,快說,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小李牛頭不對馬嘴的打斷了陳成。


    陳成本想向小李打聽賀蘭的消息,但轉念一想,他卻掐滅了這個念頭,而是低聲回道:“好的,小李,你聽著,我現在準備到a省均州縣,我就在......嗯,我就在汽運站門口等你好了。你到了之後......”


    嘟......


    陳成話還沒說完,聽筒裏就傳來了一聲忙音,小李顯然已經急不可耐了。


    娘的,這家夥急個屁啊,


    陳成暗自笑罵了一句,把手機合上遞還給了身邊的大叔,再次道了謝。


    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小巴就抵達了目的地,均州縣城的汽運站。


    陳成下了車之後,算算時間,小李從華海趕到這裏起碼還得四五個鍾頭,他幹脆直接就進了汽運站旁邊的一間小飯館。進去後,照著菜譜點了個遍,然後就吩咐服務員上菜去了。反正小李如果夠機靈的話,自然會找過來的。


    算起來,他已經餓了快三天了,雖然前幾天一直在睡覺感覺不到,但現在卻著實是餓得快受不了了。菜都還沒上呢,他就先扒了兩碗米飯,直到胃感覺痛了才醒悟過來,不能吃這麽急。墊了墊肚子後,他便慢悠悠的邊吃邊等著小李的信兒了。


    就這麽著,陳成這一餐飯足足吃了四個多鍾頭,從中午吃到傍晚都還沒結束,其間服務員去收了好幾次錢,但陳成總以還沒吃飽推搪了過去。


    到了六點半左右,飯館老板終於坐不住了,打心裏認定陳成是個吃霸王餐的,領著一幫夥計圍住了陳成這張桌子,開口問陳成要飯錢,陳成尷尬不已的站了起來,正不知該怎樣搪塞過去時,門口急吼吼的衝進來一個人,嘴裏還大聲嚷道:“陳組!陳組!”


    靠,這家夥總算來了!


    陳成抹了把冷汗,指了指正衝過來的小李,對老板道:“我都說了我朋友會過來結賬的,喏,去找他要吧。”


    眾人一看衝過來的是一個身著警服的人,都是一愣,那老板道了聲“不好意思,您慢用。”之後,就領著夥計趕緊退了開去。


    “陳組,真的是你!?”小李衝過來一把就摟住了陳成,激動的喊了一聲。


    “靠,不是我還能是誰?你丫的要是再來晚點,我可真得被人當成是吃霸王餐的了。”見到老哥們,陳成心裏也是一陣激動,不過他還是趕緊推開了小李,示意他坐下來說話。


    “陳組,你沒上那艘破船嗎?可賀主任她明明說你已經上了船的啊,你怎麽會沒事的?”小李剛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你這話怎麽說的,你丫的是不是巴不得老子被鯊魚給吃了!”陳成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嗬嗬,陳組,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小李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道。


    “那事咱先不說,你快跟我說說,有永仁的消息嗎?”陳成急切的問了一聲,他知道小賀一直在利用警局的關係在尋找著永仁的下落。


    “陳組,對不起......”小李一聽陳成提起這事,臉色登時黯了下來,接著趕緊又安慰陳成道,“陳組,你放心,我們局裏一直在查,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的。”


    “嗬嗬,沒事。”陳成苦笑著擺了擺手,問道,“賀蘭她最近怎麽樣?”


    小李聞言抬眼看了看陳成,欲言又止道:“賀主任她......唉......”


    “算了,我知道的。”陳成勉強的笑了笑,其實用不著小李說,他也能想象得到接連失去兒子和老公的小賀,這段時間會是什麽樣的一種精神狀態,不自殺已經算是很堅強了。


    “對了,怎麽前麵我打她道。


    小賀做為一名高級督察,手機一般情況下必須二十四小時開著,因此陳成才有此一問。


    小李想了想,回道:“嗯,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譚姐說她好像是去燕京開會去了。”


    “哦,這樣啊。”


    陳成點頭應了一聲,心中卻有些疑惑,不知道小賀這次去燕京開的是什麽會?


    皺眉想了想,他緊接著又問道:“小李,賀蘭是哪天去的燕京?大概什麽時候會回來?”


    “具體是哪天我可不知道,不過前幾天我還在局裏碰到過她,最多也就去了兩三天吧。”


    陳成想想也是,繼續問道:“對了,小李,最近三k集團怎麽樣了?”


    他心想自己跟楊大姐接連出了事,想必三k集團早亂成一團糟了。在法國的時候他就很想打聽一下消息,可他先是由於眼睛失明看不到網上的消息,等他眼睛稍微好了點吧,水笙卻又把他看管得很牢,後來幹脆連筆記本都給沒收了,因此他根本就找不到機會跟國內聯係。


    對於陳成和三k集團的楊董之間的關係,小李是知道的,而且他也曾經到陳成那處頂樓的別墅去玩過好幾次,後來跟楊大姐漸漸的也熟絡了起來,也算是冰釋前嫌了,因此這會兒聽陳成問起,他倒也不覺有異,隨口回道:“具體情況我也沒怎麽打聽,不過你出了事之後,我倒是問過賀主任,她隻是說三k集團現在好像是暫時由一個姓朱的副董代理執行董事長職務吧,沒出什麽亂子,你就放心吧。”


    姓朱的副董?


    四哥!?


    陳成眼睛一大,一口茶剛喝到半,差點沒直接給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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